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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涩又痛的情绪让秦泽宣的表情冰冷起来,空气也像是受了他心情的渲染,流淌着痛楚的气息。
“你就断定,我一定会答应你的条件?”秦泽宣声音低哑。
“以往的经验告诉我,为了你母亲,不管什么条件,不管什么事,你都会答应的。”她迎上他的目光,表现得漫不经心,笃定了他一定会接受她的条件。
秦泽宣眼睛里充满怒意,手背上的血蜿蜒流一上,鲜红得刺目。
宁飘儿说得没有错,她手里掌握了那些证据,他无法不答应她的条件。
可是他要如何甘心,就这样,让她从他身边再一次离开?!
“这些天,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宁飘儿看着他,依然漫不经心地笑着,可是看着秦泽宣此时那失望的表情,心里却隐隐地痛着。
她发觉自己不如想象中那般坚定,因为他现在越来越难以承受,秦泽宣眼中那满满的感情了。
她原本以为强迫自己冷漠,就可以将以往与他共度的岁月全部忘却,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越与他相处的久,她就越加明白,那只不过是欺骗自己的借口而已,她根本无法忘怀,也从未忘怀过。
“是我做错了!”他声音暗哑。
宁飘儿听到他的话,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他居然在承认错误?!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我做错了,才使得你开始恨我,再也不愿意和我有任何瓜葛……”他思考了很久,他发现,到了现在,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挽留她了。
巨大的悲怆感,从心底涌起,恍惚间,心也像这手背上的伤口一样,在淌血。
秦泽宣无力极了,勉强自己平静地看着她,不想在她面前流露出太多的脆弱让她嘲笑。
宁飘儿呆呆地坐着,沉默不作声。
“正如你知道的一样,你的条件我一定会答应。她是我的母亲,我不得不维护她。宁宅,现在是属于你的了。”
紧滞的声音从秦泽宣的喉咙里挤出,死寂般的车里,他的声音在这空间里空荡荡地回旋,仿佛有了回声,激荡在宁飘儿的心底,久久不散。
他缓缓地松开了手,放开了她。
宁飘儿握紧了手指,内心却毫无预兆地柔软了下来。
他没多说什么,推开车门下去了。
望着已经下车的秦泽宣的背影,宁飘儿的心猛地抽搐着,一下紧接着一下,不断地痛着。
意气风发的秦泽宣,何时像现在这样垂头丧气过?!
明明胜利了,明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为何却如此沉重?
宁飘儿重重地倒在椅背上,她忽然看不下去这样颓败的秦泽宣,慌忙地发动了车子,加速从他身边驶过去。
倒车镜里,她清楚地看到,秦泽宣一直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一动也不动,那眼中流露出的失望和忧伤,像是一束束强烈的光芒,刺得宁飘儿眼睛痛,不敢再去看。
车子拐过一个弯,终于,那让她不安的眼睛,那让她犹豫的人,终于看不见了。可她的心却没有就此平静。
秦泽宣如她所料一般,将房子给她了。她赢了!
一直以来,都是秦泽宣在胁迫着她;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输,这一次,她终于赢了。
可是,宁飘儿很意外,也很懊恼,因为赢了的她,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喜悦,反而全让秦泽宣那忧伤的眼神给占据了。
她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试图将纷乱如麻的心绪,统统给压下去。她不需要这些复杂又乱糟糟的情绪,现在的她,只需要理智的判断,只需要继续走下去的坚定。
秦泽宣一直静静地看着,一直到宁飘儿的车消失,他都没有收回视线,像是化成了雕塑一般,一直望着那个方向。
放手吧!
或许一切全是他的奢望而已,她那样恨着他,又如何会还会爱着他!又如何愿意回到他身边!
就当这是个无法实现的美梦。如果这是她想要的,他就放手让她离开!
……
夜风在黑暗里穿梭,绕着树叶时,发出沙沙的声音。
宁飘儿看着眼前熟悉的房子,静静地抬头打量着。
还没有吃晚饭,可是她并不觉得饿,四肢沉重得仿佛灌满了铅,每走一步都是那样艰难。
她苦笑,终于,她的家又是属于她的的。
虽然用的手段不光彩,可不管怎么说,这个家总算完完全全地属于她了,她不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她有了降落歇息的地方。
正准备推开门时,庭院的外墙边,黑暗里突然有人向她走了过来。
逆着光,宁飘儿看不太清楚样子,心内微微有些紧张,沉声问道:“是谁?”
于轻寒快步走到她身边,笑着望向她。
“怎么是你!”宁飘儿见是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表情缓和下来。
“我在等你回来!”于轻寒视线长久地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正低头在包里掏钥匙,并未注意到他此时目光里深情的光华。
于是,于轻寒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凝视她,不用去担心,此时他眼底的浓浓的感情,会被她察觉。
桔色的灯光,静静地笼罩在两人的身上。
微风带起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微弱的,毫无痕迹,却全部清晰地沁入他的心,和他记忆中与她初识那晚的香气一样。
她的长发,披散开,落在肩上。
因为她低着头的缘故,一缕发丝,滑落下来,贴着那在灯光下蒙上一层朦胧光晕的肌肤,美得恍若从梦中走来。
长长的睫毛,如羽翼般轻轻地颤动着,在脸上落下模糊的阴影。
她的唇,轻轻地抿着,因为找不到钥匙,而微微有些着急。
听了于轻寒的话,宁飘儿这才抬起头来,疑惑地问道:“等我?有什么事吗?”
“听律师说,你今天去了警察,是出什么事了,还是因为泽宣?”于轻寒有些迫不及待地问着。
宁飘儿笑道:“没事。只是,我知道整件事情的来胧去脉,所以去解释一翻。”
于轻寒眼中却流露出不相信的神采。
宁飘儿看着他,又道:“当然,我也不是白做好人的,白帮秦泽宣的。现在,这房子已经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