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绊住他,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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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人的清晨,若有若无的飘着一丝一丝的微风,时不时地吹动着窗帘,微微地荡着,摇摆着。

    餐厅的一角,相对而坐的两个人,沉默地对视着。

    男人冷峻清傲,女的耀眼亮丽,两人都是那么的抢眼,自然吸引了周围许多人不断打量的目光。

    “我很忙,找我有什么事?”秦泽宣开门见山地问找上门来的云希!

    不知怎么的,宁飘儿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医生检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可她就是不醒,急得秦泽泽宣差点揪住了院长的衣领大骂了。

    可是云希却把他叫了出来。换了别的人,秦泽宣是不会理的。可是这个女人总在背后使坏,他忌惮着她,不得不来。

    秦泽宣一出医院就开始担心,恨得马上就赶回去,根本就心思和这女人在这里干耗,大眼瞪小眼的浪费时间。

    云希努力地挺直了身躯,用一幅高高在上的公主姿态,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我找你出来,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云希朱唇轻启,道出了自己足足打量了对方一分钟的结果。

    “说!”秦泽宣眉头紧簇,连话也懒得多说一句。

    “你……”他这生硬的口气显然伤到了云希:“你母亲早上打电话给我,问我有关宁飘儿和你的事情。”

    “你怎么对她说的?”秦泽宣顿时把视线转向了云希,飞快地问道,哪里还有刚刚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怎么就对那个女人的事这么上心呢?一提起她,他马上就来了兴致。云希愤恨地想着,边回答道:“你和别的女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关我什么事。我当然回答,我不知道。”

    听她这么说,秦泽宣微微松了口气。

    “不过。很显然的是,你母亲大人已经知道了,你并没有按她想要的方式来解决宁飘儿这件事情。

    我之所以约你见面,只是不想让你冤枉我在你母亲那里嚼舌根。现在我郑重地告诉你,你母亲知道这些事情,并不是我告诉她的。别什么事儿,都赖我。”

    云希气势嚣张,挺直了身体,双眼直直地瞪着秦泽宣,有一种毫不不在意眼前这个男人的无所谓态度。不过她装得并不好,秦泽宣轻易就看穿了。

    他没有马上回答,看着她装出来的不在意的样子,只是轻轻地笑出了声。抿了抿咖啡,然后就微笑着看着云希!

    我的天!他笑起来,真的太好看了!和围在云希身边那帮愣头小子们,完全不一样的!云希觉得自己很没骨气地开始眩晕起来了,定定地看着他,收不回眼神。

    直到秦泽宣被她看得不耐烦,重重地放下杯子,那声音才怔得云希回过神来。

    她尴尬地收回失神,强迫自己清醒些。不断地提醒自己,这个家伙可不是好人,三番五次地地无视她。

    一定要清醒!一定要清醒!

    她在那边咕哝着,引得秦泽宣不住地打量她。

    “你……你干嘛看着我?你不一向都讨厌我的么?”该死!说完这话,云希懊恼地低咒着。她发现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居然结巴了起来。

    糗到暴毙了!紧紧地闭着眼睛,她镇定再镇定自己的心情,才重新睁开眼晴看向秦泽宣。

    “我从来都不讨厌你!”秦泽宣脸上没有了笑意,只是平平静静地看着她,说出这句话来。

    “骗人。要是不讨厌我,那你为什么每次和我见面,都对我语气恶劣,爱理不理的样子?”云希不服气地指出秦泽宣的过失,随送白眼。

    “那是因为,每次和你见面时,你总能引出些让我心烦的事情,惹得我心情不好!”秦泽宣说的都是实话。因为云希每次一出现,总会给他惹来麻烦。那些麻烦事情,每每都沉重都让秦泽宣心烦,哪里还能有好脸色对待她了。

    云希听了他的话,讶异地看着他。从认识秦泽宣以来,他从来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和她说过话。今天怎么一下子转了性了?

    他看上去疲惫不堪,眼里都是血丝。饶是这样,周身也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坐在云希的面前,居然让她有些恍惚起来。

    “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秦泽宣见她愣愣地没话说,起身向她告别。

    “等等。”云希心里一热,不知怎么地就叫住了他。或许是他刚刚对他的友好,让她的心一下了软了吧。又或许是他说不讨厌她,又重新点燃了她的希望,她想说出些事情来讨好他。

    “还有什么事吗?”秦泽宣停下来,低头看着她。

    “那个,我是想说,其实,现在,你母亲,应该已经到了宁飘儿所在的医院了。”云希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秦泽宣的脸,心砰砰跳个不停。

    “你……”秦泽宣一听这话,一下子就呼吸急促起来。他当然知道她母亲的手段,他也知道她这一去,是要对宁飘儿做什么的。

    “对不起。你别生气。是你母亲拜托我,要我现在约你出来,绊住你的。她是长辈,要我帮忙,我不好违背她的意,只得答应了。”云希试图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秦泽宣刚刚的话,她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了。是因为她每次都拉着他母亲来搅事,所以秦泽宣才会排斥她的。

    她更加知道,要是她不先向秦泽宣坦白了他母亲去找宁飘儿事,秦泽宣知道她是帮凶后,一定不会原谅她的。所以她才提前承认了。

    秦泽宣冷笑,胸腔里像是憋着一口气,透不过来,几近窒息。他看透了云希的把戏,冷冷地道:

    “别为你自己辩解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先是满足我母亲的要求,博得她的好感。现在又在我面前说出真相。

    怎么?你以为我会感激你提前告诉我?刚刚我还不讨厌你,可是现在,我开始讨厌你了。”

    话一说完,秦泽宣转身就冲出了门去。

    外面的太阳,明晃晃的,耀眼无比。

    云希呆呆地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眼神落寞,苦笑起来。

    秦泽宣真是太高估她了,她哪里有他说的那么擅长用心计。她之所以会告诉他,他母亲去找宁飘儿的事,不过是她一时心软,不过是她不想瞒着他,不过是她想讨好他而已。

    可这却被秦泽宣解读成了一箭三雕的好计——即能讨好秦泽宣的母亲;还能在秦泽宣眼里做个置身事外的人;最重要的是,借他人之手就能除掉宁飘儿这颗阻碍她进入秦家的绊脚石。

    “呵……呵呵……”云希无奈地笑着,原来他一直就是这样看她的。

    阳光透过玻璃,晃花了她的眼,有种热热刺刺的液体,缓缓滑落,一直滑过她的脸庞,滴到了她的手上。

    ……

    纯洁的白玫瑰绽放在花瓶里。

    窗户开着的,吹得窗帘轻轻地翻动着。

    宁飘儿虽然醒来了,不过依然一脸苍白,虚弱不堪。

    她额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靠在床头上,睁眼看着顾秋远在那里摆弄着那白色的玫瑰。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顾秋远做这一切。顾秋远也没有说话。

    直到他摆弄好了那些花儿,才满意地拍了后来。

    他脸上一幅闲适的样子,随意地靠在窗户旁边,斜瞄着床上的宁飘儿,嘴巴扁了扁,叹了口气道:“真是可惜了。你这一撞,头上肯定会有疤痕留下的,可毁了那张完美的脸。”

    宁飘儿笑了笑,声音虚弱地道:“我还以为,你一开口就会说些关怀我的话。没想到,居然只是关心我这张脸。顾秋远,就是顾秋远,迷恋的永远是外表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