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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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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秋远却一改之前的不正经地笑容,像是突然被刺激到了,双眼咻地睁大,面容冷峻,三两步跨到宁飘儿的面前,钳住她的双臂,眼睛里满是怒火:

    “你答应过我,不会让你自己陷进去的,不会对秦泽宣动心,我才答应帮你。可是现在,你怎么解释?”

    宁飘儿抽了抽嘴角,冷笑一声。她也不挣扎,任凭顾秋远的捏得她手臂疼到麻木,也不挣扎。她只是抬头看着他:

    “答应过你?这个世界,有谁还在遵守诺言。

    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陷进去了?哪只眼睛看到我对秦泽宣动心了?他非逼着我答应,我也乐得顺水推舟,满足他的自信,让他以为,他依然如以前一样可以成功控制现在的我。

    你不是告诉过我,如果一味态度强硬地排斥他,拒绝他,不给他一丝丝希望,做一些让他喜悦的事情,是不行的!我不过是听进去了你的教导。

    退一万步说,我陷没陷进去,我有没有再对他动心,能不能全身而退,会不会受伤害,又能损害到你什么利益?

    如果你是担心你的利益,那你大可放心。我许你的东西,自然是会给你的。”

    宁飘儿在顾秋远面前一点也不伪装,所以他轻易看透了她笑容背后的绝望。顾秋远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收紧,像是要掐断她纤细的手臂似的。

    可宁飘儿就是不求饶,甚至连一点痛苦的表情都不给他,反而只是冷笑着看向他,固执而倔强地道:“怎么?被欺骗的感觉不好受吧。别忘记了,曾经你也这样对待过我。”

    她现在就像一只刺猬,一只受惊的刺猬,一遇到风吹草动就鼓起自己浑身的刺,防备着。

    顾秋远眼里、心里都是心疼,可是宁飘儿只沉浸在自己的绝望中,不去看,也不去感受。

    罢了。顾秋远惨然一笑,反正他从来都左右不了这个女人。反正,他一直以来都阻止不了任何的决定。

    看着眼前与他对视着,一动不动的宁飘儿,顾秋远叹了口气,放开了她:“只要你开心,你说怎样就怎样。进去吧,天晚了,我也应该走了。”

    说完,顾秋远就转身上了车。

    宁飘儿看着他转身的背影,疑惑极了。

    她从未见过顾秋远如此颓败,心里一丝痛楚,缓缓地涌了上来。她想喊住他,可是她又不知道喊住他后,要对他说些什么。

    她分明不是恨他的,她明明知道顾秋远当初并不知晓秦泽宣接近她另有目的,她分明知道顾秋远没做错什么,她心底也已经不介意了。

    可是现在气头上的她还是不依不饶,拿尖利的话儿来伤害他。

    宁飘儿惨然一笑。

    看,她现在就像个草木皆兵的疯子。谁靠近她,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捅上一刀。不管靠近她的人,是不是为她好的。

    看着顾秋远的车消失,宁飘儿无力地转身,一步步地走进黑暗里,路灯下那拉长的影子,一点一点地消失,然后不见。

    ……

    秦宅。

    树枝上粉白的花瓣,挂着晶莹的露珠,阳光下泛着光采。

    花园里,小径旁,佣人人各行其事,安安静静地修剪着,忙碌着。

    室内泳池,波光粼粼,水面微微地荡漾着。

    一位佣人恭敬地手拿浴巾站在泳池边,其他的人,则安静地站在远处,守候着。谁也不敢开口说话,气氛显得无比凝重。

    水波,一层层地荡开着。

    秦泽宣沉默地游泳,透明的水花溅在他蜜色而紧绷的肌肤上,又缓缓地滑落下去,淹没在水下。

    黑发早已经湿透,凌乱地散在额前。

    “宁小姐来了。”旁边的佣人,看了一眼入口的方向,轻声地向水里的泽宣通报,生怕声音大了会触怒了他。

    秦泽宣微微眯起了眼睛,脸看起来很臭很臭,下巴线条绷得紧紧的。

    他本来是要准备上来的,听到宁飘儿来了,却又赌气一般地折回水里,重重地潜入了水底深处,只见水花四溅,很久都没有见到他浮出水面来。

    宁飘儿一早起来,看到了报纸,还没回过神来呢,就接到秦泽宣的电话,连忙赶过他家来了。

    她踏进室内泳池的时候,秦泽宣还在水下面。

    她一看这情景就知道他这次气可生得不小。

    旁边的佣人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宁飘儿连忙挥了手,示意佣人们都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是想走的。就怕触到秦泽宣,生怕给他炸得灰头土脸的。宁飘儿这一来就让他们下去,大家真是求之不得,纷纷松了口气,静静悄悄地离开了。

    宁飘儿走过去,蹲在池边,看着里水下的秦泽宣,笑道:“喂,还不上来?你是想自杀吗?”

    话间一落,秦泽宣猛地从水里冒了出来,溅起的水花,泼湿了宁飘儿全身上下。

    她也不生气,动也不动,连脸上的水珠也不擦,任它们滑下去,滴在衣服上。就看着秦泽宣,微笑着。

    秦泽宣赤.裸.的肌.肤.湿.淋.淋.地滴着水,黑发滴滴答答也落着水珠,直直地盯着她。

    两人一个在水里,一个蹲在岸边就这么对峙着,沉默着。

    “生气了?”宁飘儿自知这次是她理亏了,还是笑着先问道。

    秦泽宣没回答她,从她旁边,自顾自地爬上岸来。他也没有马上去擦身上的水,只扭头看了宁飘儿一眼,又赌气一般地别开了视线,看向别处。

    他也不说话,只扯了一条浴巾向她走过来。

    宁飘儿还是蹲在地上,抬着头,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他,看得秦泽宣当时心头一软。

    这个女人,真是有让他发疯的本事。

    秦泽宣懊恼无比,将宁飘儿一拉,迫使着她站了起来。

    拿起浴巾,把浴巾打开,将她整个人包在大大的浴巾里,粗鲁地擦着她身上的水。

    整个过程中,秦泽宣沉默着不说话,显然还在生气。

    他用浴巾擦了她衣服上的水,又把浴巾蒙在她的头上,乱七八糟地用力擦拭她的长发。

    “喂。”宁飘儿的声音闷闷地从浴巾里透出来,带着哭笑不得的意味。像他这样乱揉一通,她的头发还有法梳理吗?

    “喂什么?”秦泽宣心里窝着所火,使劲擦她的头发:“别动。”

    “看到今天早上报纸的头条了?生气了?”宁飘儿乖乖地不动了,小心翼翼地问道。

    于是,秦泽宣的脸更臭了,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