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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幢房子是她十岁那年迁入的,一晃眼十多年就过去了。如此地快,流水一样地过去了。水流匆匆,如今除了回忆,什么也没有留下……

    这个地方,是她曾经那么多年来的庇护所。

    那宽大的沙发后面,多少次她藏在后面躲着,让母亲好找。

    那落地的点缀着枫叶的窗帘,上面还留着她用笔细细描绘的浅痕……

    她无力地坐下来,轻轻的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打量着这熟悉的一切。

    物是人非,想起逝去的亲人,宁飘儿鼻子一酸,眼泪就要落下来。

    正在这时,却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

    进来的人是秦泽宣雇来的佣人,看到宁飘儿,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宁小姐。”

    她把眼泪强行忍了回去,只应了一声,转身就匆匆地向楼上自己的卧室走去。

    那佣人极会看人脸色,见她脸色不好看,红着眼圈,也不打扰她,只是轻手轻脚地收拾着房间,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

    一回到家里,回忆一片又一片地涌起,排山倒海地向宁飘儿压来。太沉重了,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不想一直呆在这冷冷清清的屋里,任回忆折磨着,便命佣人搬了以前父亲最爱的摇椅,安放在院子里。

    什么也不去想,静静地坐在阳光下,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平静。

    斜阳一寸一寸地,正从树缝间斜射下来,微风吹拂下,一点一点地顺着腿,慢慢地爬上了她的手。

    她一动不动,呆呆的瞧着那一分一分爬上来的光晖,照着她指根上那处有淡淡印痕的地方。

    曾经,这里被一枚戒指覆盖着许久许久。曾经,那个小小的东西,承载着她对幸福的美好憧憬。

    宁飘儿想着曾经,睁开眼睛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曾经的她多天真啊,居然是那么地宝贝那个小东西——那颗承载着虚情假意的定婚戒指。

    张开手,太阳给他纤细的手指镀上了一圈红红的,朦胧的光晕,那印痕逆着光的部分,套笼罩在阴影里,苍白而阴暗,一如她那段不想回忆的爱情故事的结局。

    宁飘儿看着,看着,双眼渐渐地充满愤恨的神采。

    她慢慢地收回了手,拽紧了手心,指甲掐得很深,掐进了手心的肉,很痛,可即使是这样,也依然阻止不了她再次陷入那沉沉的回忆。

    不由自主地想起几年前,她第一次遇到秦泽宣的时候。

    说起来,他们俩的红娘还是顾秋远那家伙。

    宁飘儿当时,就是被顾秋远拉去参加他的聚会,才见到了秦泽宣。

    聚会上,她不想充当顾秋远身边众多蝴蝶中的一位,于是没去跳舞,只好坐在角落里喝饮料。

    而当时,秦泽宣就坐在她旁边,她喝饮料,他喝酒。谁也不打扰谁。

    他喝酒的姿势很好看,并不像有些男人装模作样。放松,却不粗鲁。

    宁飘儿瞧见,不时有女人上来搭讪他,他也不理,实在是烦了,才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我想一个人待着。”

    秦泽宣行事一向低调,那时候宁飘儿并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就是秦天集团的总裁。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既然来参加聚会,干嘛又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转念一想,自己还不是和他一样,隔绝在人群外面,不禁笑了。或者,他内心也有和她一样的顾忌。

    这就是他和她的第一次相遇,一句交谈也没有就散了。可是谁能料到,这样平淡的开始,命运却将他和她牢牢地拴在了一起。

    后来,宁飘儿才从别人口中知道了他便是秦泽宣,大名鼎鼎的秦天集团总裁,才知道他的身份是如此显赫。

    后来的日子里,宁飘儿也陆陆续续地见过他几次,不过两人从来没有交集。

    她每次见到秦泽宣时,总是有那么多女人围在他身边,想粘他。也难怪了,这样高高在上,优质多金的男人,自然是众多女人争相讨好的对象了。

    想着往事,躺着,躺着,宁飘儿突然觉得头痛,眼睛也发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太烫,将舌尖烫了。

    总之,一想起以前,她就手足无措,仿佛是撞了邪,做什么事都会出差错。

    重新躺下,没过一会儿,急促的电话铃声便响起来,生生打断了她沉沉的回忆。佣人收拾好后,已经被她遣走了,家里就她一人,可她却不想接电话。

    其实到现在,宁飘儿还在害怕着它。

    因为一年之前,噩耗一个接一个传来,都是顺着这条细细的电话线。仿佛它是带着死神的气息,传达着让她痛彻心扉的噩耗。

    可是,此时,她还是得去听。对现在的她来说,反正最坏的事情早就发生了,现在她还怕什么呢?

    来电话的人,出乎宁飘儿的意料,竟然是秦泽宣。

    他在电话里对她说,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会晚点过来。

    宁飘儿惊讶之余,不禁苦笑。

    好讽刺的事实。

    以前,她是他未婚妻的时候,他对她也没这么过,反倒是她电话问候他的时候多。

    可是现在,她不过是他花钱包养的情人,身份卑微,可有可无,却得到了这样细致的关怀。

    秦泽宣,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他这样向她报备自己的行踪,宁飘儿真是想不明白。

    她不明白,他刚刚和她谈条件的时候,他明明还那么生气,怎么突然就转了性,玩起来了呢?

    她可不相信这一年来,他那样固执的一个人,脾气会改了。

    在电话里,宁飘儿极力地讨好着他,声音雀跃地回答着秦泽宣,可脸上却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暖,如一口深而幽暗的井。

    放下电话,她抬头看了看挂钟上的时间,时间还早。

    于是,宁飘儿转身进了房间。屋里已是另一翻景象,佣人布置得很细心。

    宁飘儿一样一样地挑选着台上的,化妆品、珠宝。

    秦泽宣连这些都准备和如此周到,是在向她证明,她根本不用去顾秋远家里取任何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