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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殷站在凤洛凝面前,依旧穿着一尘不染的雪白袍子,大手替凤洛凝扫掉发上的桃花瓣。
凤洛凝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子殷,一脸诧异,“你头上的伤好了么?怎么把纱布解下来了?”
“那纱布缠在头上难看死了,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我更好看么?”子殷调笑的说着。
他的头根本早就好了,那点小伤怎么可能伤到他。
可他就是喜欢看她紧张的样子,她越是着急他就越是觉得她在为他担心,心里也跟着甜蜜起来。
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那种感觉。
“也是,”凤洛凝点点头表示赞同,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抬头瞪向子殷,“你的头早就没事了是不是?”
子殷只笑不语,她真的是慢半拍,这时候才知道。
亏得之前他装头痛的时候她还那么担心。
“不过,你没事才是最重要的。”转过身朝前走去,穿过桃花林,凤洛凝钻进假山里,然后朝前走去。
子殷跟在身后,一步一步跟上,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凤洛凝。
两人走出假山来到花园里,子殷提议带走凤洛凝出去,而凤洛凝也点头同意。
她在这里呆了很久了,还没出去过。
出来外面,凤洛凝蹦蹦跳跳的走在最前面,转了一个圈看着子殷,眸子弯成了月牙状,“子殷,你没事的时候就应该多出来走走。”
“嗯。”点了点头,子殷应了一声,紧紧更上凤洛凝欢快的脚步。
“洛凝,”突然,子殷叫住了前面的人,脚下的步子立在了原地,修长的手指露出来朝着凤洛凝招了招,示意凤洛凝过去他身边。
凤洛凝笑笑的看着子殷,将双手背到身后,一步一步朝着子殷走去,“叫我什么事?”
没有回答凤洛凝,子殷优雅的抬手拢了拢女子散落的额前的碎发,手指上的力道像是在抚摸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一般,细腻而轻柔。
凤洛凝被子殷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怔,呆呆的看着子殷,然后眉眼弯弯的冲着子殷笑了起来,“子殷,谢谢你。”
子殷只是笑,唇畔的笑意渐渐浓烈,妖冶的脸孔上莲花越发的鲜艳。
凤洛凝似乎发觉的子殷的不对,但却不知道怎么了,她还来不及问身子便被子殷一把揽进了身后。
站在子殷背后,凤洛凝才看清了站在远处的那抹明黄身影。
邪魅入底的脸上也露着慵懒的笑意,深如暗潭的眸子半眯着正朝这边看来。
“渊?!”看着北唐炎渊,凤洛凝吓得叫出声来。
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竟然来找她了,那是不是就代表她并没有被利用?
北唐炎渊一动不动的站着,双眸紧紧盯着眼前的两人。
他那么担心她,知道她受伤了便赶着来带她离开,要知道他就算是再厉害,但终究会寡不敌众。
但他不能将她独自放在这里,他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再出别的事情。
可现在看来,凤洛凝根本不需要他!
她笑的那么开心,对着子殷笑的那么真切。
脸上依旧笑着,然而藏在袍子低下的双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
“凤洛凝,看来你过的很好?”北唐炎渊一步一步朝着子殷和凤洛凝迈去,步履缓慢,但每一脚都似压在凤洛凝的心口。
“不是的,渊,其实子殷他……”凤洛凝急于解释,可到了嘴边的话却被生生压断。
“住口!你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北唐炎渊的瞳孔渐渐阴沉,目光透过子殷递到凤洛凝的身上。
她到这个时候竟然还在顾忌子殷?她忘了她是谁的女人了么?
被北唐炎渊这么一说,凤洛凝心里又惊又慌,她要给他什么解释啊?
他和她的关系也不过是交易。
正想着,手却突然被握着,凤洛凝仰头看着一脸平静的子殷,从侧面她看不到他眼中的神情。
但握着她的手却是越收越紧,突然子殷低下头媚惑浅笑,错愕的与男子对视,凤洛凝的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子殷又想干什么?
“北唐炎渊,你凭什么这么跟洛凝说话?”子殷眉眼微挑,瞅着北唐炎渊,看似波澜不惊的面容下早已经惊骇的吓人。
“她是朕的女人,朕当然有权利过问。”毫无退让的回道,北唐炎渊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躲在子殷身后的女子,眉梢间渐渐染上不悦,“过来!”
凤洛凝一懵,眨眨眼看向北唐炎渊,那张脸已经快没了之前慵懒的笑意。
乖乖的从子殷身后做出来,凤洛凝准备朝着北唐炎渊走去却再次被子殷拉回了身后。
身侧的人柔媚的声音也冰冷了下来。
“不许过去,你根本不是他的女人,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是处子。”子殷的话让凤洛凝的脸瞬的煞白。
晶亮澄澈的眸子不可思议的盯着子殷的侧脸。
一股滚烫的情绪自心间蔓延,灼烧的她全身止不住颤抖,她突然觉得羞愧。
“所以你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子殷每个字都说的极其有力,和那柔美的外表甚是不相称。
她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么?她真的可以吗……?
她想要回到小皇叔的身边再过着那些无忧无虑每天都开心的日子。
不会有人算计,不会有人伤害,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只是她真的能够再拥有那?
那个邪魅的男子会允许吗?他那么霸道,他定然不允许!
果然,北唐炎渊听了子殷的话只是魅惑的笑着,唇角弯出极大的弧度,他只是看着凤洛凝,一字一字的说着。
“阿凝,碧儿还在宫里等着你呢。”他毋须多言,只一个名字就能够将她击溃。
他太了解她了,所以他知道怎么来跟她谈判。
凤洛凝一听,脸上乍白乍红,他在威胁她!
凄然一笑,凤洛凝决然看着北唐炎渊,挣脱开子殷握着的手,朝着北唐炎渊走去。
“我,跟你走。”她一开始不就是想要逃离么?可为什么现在她却觉得站在眼前这个男子的身边是那么艰难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