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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听他这么说，心里一动，惊喜的叫道：“莫非你知道它在哪里？”
莫染垂下眼帘，把她的小手拉到自己面前，轻轻放在掌心里揉捏着，她一时激动，没有理会他的小动作，他嘴角掀起窃笑，一低头，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口。
温软濡湿的感觉，往往如遭电击般的一激灵，一下子缩回了手：“喂！”
“嗯？”莫染眨着眼睛，故意问：“你刚才说什么，问我知道它在哪里吗？当然……”
往往咬牙切齿的瞪着这个无赖的家伙：“在哪儿？”
“你先回答我，拿什么交换？”
往往顿时气结，她真想立即找个棒子将他打晕，她是一时兴奋过了头儿，竟忘记了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是奸商啊奸商！没有好处，他怎么肯白白把重要的东西拱手奉还给别人呢？！
可为了找回吊坠，还是得忍着：“你说吧，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一定会拿来跟你交换！”
莫染目光烁烁的看着她，他很想说：往往，嫁给我吧！可他不能，他不能趁人之危，何况对方是她。
“往往，我不会要求你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之前做的那些糊涂事……你还在恨我吗？”
往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了一下：“莫染，那些事我不会再放在心上，毕竟你也救了我一命，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
“真的？那么，往往我们现在重新开始好吗？”他从今天下午开始，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担忧，如果他再不快点，恐怕会被雷宇霄抢先一步。
往往最怕这个话题，她沉默了一会儿：“莫染，我真的可以拿东西跟你交换的。”
白天往往跟开往分手的时候，他说了要把那个瓷瓶交给她处理，因为是她亲手拿去拍卖的东西。
莫染一愣，好奇的看着她：“你要拿什么跟我换？”
“你把吊坠给我，我把你家的宝贝瓷瓶还给你。”
莫染呆住了：“你说什么，那个瓷瓶，不是早被我摔碎了？”
“莫染，你听我说，其实……你扔掉的那个瓶子是仿制的赝品。”
莫染看着她，脸色渐渐阴郁：“你说什么？往往，你刚刚说那瓶子是什么？！”
“是赝品。”往往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往往，你……”他从惊异到茫然，缓缓低下头，声音忽然变得晦暗：“那么，你早就知道，只是一直在骗我是吗？”他刚刚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这一次他听得真切，原来他扔掉的瓶子，是假的。
他忽然觉得揪心，他当时对自己的过失后悔以极，那瓶子是他们莫家的祖传宝贝，在父亲眼里是何等至关重要的东西，如果父亲知道他将瓶子扔掉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惩罚他，他当时是咬了牙，抱了对父亲以死谢罪的心将瓶子扔出去的，就为了她那一句话。
可是，她现在竟然告诉他，那瓶子是假的！原来，她根本就没有对自己交付真心，在她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因为她受了伤、可怜的小丑而已！
他莫名的觉得心悸，情绪在一瞬间低落下去：“往往，你还有什么是骗我的？”
往往愣愣的看着他，这才发现自己一时心急唐突了，看样子他受的打击不轻，她咬了嘴唇，小心的说：“没有。”
“果真没有吗？那我问你，你这些天对我好，是不是出于真心？”他重新抬起头，一直望进她的眼睛。
“我……当然是。”往往紧张。
“是什么？是因为怜悯，还是因为你喜欢我？”
“这个……”往往吸了一口气，即使真的喜欢，她当然也不能告诉他，可是，如果说是怜悯，他一定又会生气。
“好，你不好开口是吗？那我替你说吧，你是因为心理不安，不想看着我因为你死掉！”莫染脸色苍白：“往往，你一直在骗我，也在骗你自己，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可又不愿意承认，我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事伤了你的心，可我现在连命都不要了，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打算等到我的伤好了，或者是稍好一点，就干脆扔下我走人是吗？而我还一直在这里自做多情，以为你终于发现了你是喜欢我的，不会忽然弃我于不顾。往往，你摸着心问问你自己，对我到底是哪一种感情，如果你还爱我，请你不要再骗自己，那关乎你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并不好玩儿；如果不是，那我也不会勉强你，那样于你于我，都没有什么意义！”
“你……”往往忽然觉得脚软，他这样严肃的跟自己说话，让她不能不端正态度正视问题，她知道，如果她摸着心想那个问题，结果当然是——她还爱他。
可她不想说，可她明明是不打算跟他在一起的！那么，他是在下逐客令了吗？他要撵她走了？她心里一阵抽紧，她怎么也想不到他这样了解自己，原来，她始终只是在骗自己一个人，她明明是爱他的，却只能强迫自己不闻不问。
也许她该相信他一次，毕竟他为了救自己连命都不要了，可她本能的对他之前做的事有种惧怕感。
她摇着头，心里乱极了，脚下缓缓朝着他身后的门退出去。
莫染的手用力扶住了轮椅的把手，头也不回的说：“等一下！”她果然还是要走，他心里一阵巨痛。
往往顿住。
“你去别墅找吧，我让保姆过去开门，那个吊坠就在我的床垫下面。”他几乎是咬紧牙才能说出这句话来，明明是本意不想放她走，没想到这个丫头这样固执，那么，是他的感觉出错了吗？难道她真的不再爱自己？
他弯下腰，手撑在左胸口，刀口处隐隐的痛，却比不了此刻的心痛难忍。
往往转身，想着只要出了这个门，她跟他就一刀两断，永无瓜葛！
可脚步比灌了铅还沉重，身体抖的厉害。她一言不发，艰难的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出去，告诉自己，只有远离他的方向，才会找到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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