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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英先直接去了ICU病房,过了一阵子走出来,面沉似水。
他在往往身边坐下:“顾小姐,听说你跟小染一起来的医院,那么,当时你在出事现场?”
往往面色惨白,抬头看他一眼,上了年纪的莫英先,那双眼睛里凌厉阴冷的神韵跟莫染出奇的像,往往心里一震,垂下头,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她感觉此时自己是个杀了人的刽子手,正在接受执法人员的审讯。
“小染为什么会被车撞到?我想听你说清楚!”他冷冷的声音像是宣判。
往往浑身发抖,脸色惨白,一时不知要如何解释,雷宇霄及时走过来:“莫叔叔,这是一起单纯的车祸,往往也受到了惊吓,我已经安排了医生给她做一些相关检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治疗伤势,至于细节,可以问那个司机,或者,等莫染醒后再慢慢问他不好吗?”
莫英先看着他拉起往往走向医生办公室,没再追问下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小染跟宇婷的订婚仪式得拖后了。”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儿已经让他头疼,先在这个儿子好端端的又弄出车祸来,他只觉得头如斗大。
接下来的两天,往往简直度日如年,雷宇霄还要去忙公司的事,她就一个人坐在走廊里,一动不动,几乎坐成了一尊雕像。
雷宇婷也劝过她两次,说让她回去休息,可往往面对她的关心只觉得更加愧疚,她觉得小婷跟自己一样,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傻瓜,甚至,她现在比自己更值得怜悯。
终于在第三天晚上,一个小护士从病房里跑出来,欢呼一声:“顾小姐,你的朋友醒了!”特护们早都认识了这个一言不发、在椅子上一坐就是一天的美女,她们暗地里叫她长椅美人。
往往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双眼激动的看着护士:“真的,他真的醒了?”
小护士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你想进去看看他吗,我可以帮你通容一下。”
往往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重新坐回去,喃喃地说:“还好他能醒过来。
小护士想不通她为什么整天痴痴守在这里却不又进去看他,只好摇了摇头走开了。
医生说过,直到他醒来,才算渡过了危险期,那么,她现在总算可以稍微松一口气,她又坐了一会儿,感觉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多起来,于是起身出去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
ICU晚上不允许家属陪护,所以这两天她都跟别人一样晚上回家去住,只是总会守到最晚,回到家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过今天她准备早些回家去,再这样熬下去她的身体也快撑不住了。
她刚走出医院大门就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接起来,对方的声音有些耳熟:“顾小姐,你在哪里?”
“你是?”
“我是莫染的父亲,请你马上到重症监护病房来一趟。”说完电话直接挂断了。
往往呆了一下,心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连忙转身跑回去。莫英先就站在走廊里,看样子像是专门在等她。
“他虽然醒了,可是情绪不太好,你跟我进去,尽量别让他激动。”他面无表情的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让别人先走了。”
往往张了张嘴,想问他为什么偏偏让自己进去,但看到莫英先笃定而暗藏锋芒的眼神,只好点头。
经过复杂的消毒程序,往往也戴上了一只大口罩才进去。
往往走过去,就站在床边,莫染果然醒着,他脸色依然不好,看上去极虚弱,嘴上还戴着氧气罩,浑身接满各种监控仪器的管线,往往咬着嘴唇,鼻子发酸,眼睛忽然湿润,但她用力眨着眼,不让泪水流出来。
莫染看到戴着口罩的往往,眼睛立即定住了,缓缓的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然后似是叹了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往往吓了一跳,以为他又昏过去了,旁边的护士摆摆手,轻声说:“没事,只是睡着了,看来他就是在担心你。”
见往往仍然愣着,护士又解释说:“他醒来后就一直撑着不肯闭眼休息,这种情况在他是很消耗体力的,可他刚刚看到你就睡过去了,我想他一定是放心了,因为他醒来后我一直在这里看护,我注意到他看别人都没有这么专注的眼神,顾小姐,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你多陪陪他吧,这样也许他会好的快一些。”护士说完打量着往往,会心的一笑。
往往回头,莫英先就站在她后面,眼里一片了然。
往往今晚没有走,住在医院安排的那间家属专用房里,莫英先临走前只交待了几句话:“你先不要回家了,随身用品我安排人送过来,不管怎么样,现在好好照顾他。”
于是往往成了特护组的一员,只要晚上莫染醒来,她就得及时出现在他眼前,她倒也没有怨言,如果这样能让他早点好起来,她也能减轻一些心里负担。
雷宇霄经常在白天的时候来探病,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这让往往很是感激。
雷宇婷来的时候往往尽量回避,可她想这样毕竟不是办法,即使再单纯的女孩子也早晚会发现一些端倪,可雷宇婷偏偏好像天生是一个快乐天使,什么也不怀疑,什么也不多说,依然像平日那样关心着莫染,也会对往往问长问短,有时甚至会撒娇谢谢往往帮她照顾莫哥哥。
往往只有在心里尴尬羞愧,觉得自己像一个在亲人面前撒了谎才讨喜的孩子,可又苦于不能承认错误,只能让这些忏悔全都烂在肚子里。
莫染终于从ICU转出来,精神也渐渐好起来,只是说话还有些吃力,大概是因为气息会牵动受伤的肋骨,但腿脚和一侧的胳膊已经可以移动。
他开始吃一些流质食物,白天的时候雷宇婷会在大厨那里定一些补养的粥和烫给他喝,晚上那顿饭经常是往往来照顾他吃。
往往经常在他睡着的时候捧着一本书看,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养成了晚上不听她读书不睡觉的习惯,她无奈,也只好依着他,谁让他是病人,又是为自己受的伤,现在只好当小孩子哄着,她一边伺候周到一边盼着他能尽快好起来,尽管谁也不说什么,可她能感觉到,周围的氛围正在越变越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