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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亲爱的,我拿什么整死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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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本是可以睡懒觉的好日子。

    往往今天起得有点儿早,伸手拉开窗帘,顿时,明媚的阳光从大玻璃窗倾泻进来,满室生辉。

    思源哥昨晚又陪公司老板应筹去了,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回家的,想来又是后半夜。

    往往心里挂念着许思源,迅速拿起床头的手机,按了一下,确定没有未接来电。

    她想着,也不知道思源哥喝多了没有,睡觉时是不是又没顾上脱外衣。于是简单收拾一下,拿了钥匙转身朝门口走去。

    她下一层楼就是许思源的住处。当然,往往有钥匙。

    门被轻轻打开,房间里静悄悄的。一股子酒气夹杂着陌生的馨香味道年面而来,往往不由得吸了吸鼻子。

    低头,一双小巧的女式高根儿鞋,与男人的大鞋做亲密依偎状。

    往往呆了一下,思绪有一瞬间的脱档,手上的钥匙不由捏得紧了。

    不过她还是镇定的换了拖鞋,进屋。

    拐过玄关,凌乱的衣服扔了一地,其间夹着色彩艳丽的女装……,往往的心开始往下沉,步子节奏稍缓。

    从门厅到卧室,短短几米的距离,往往却有跋涉了千山万水后的虚弱感。

    不会的,思源哥不是那样的人……她暗暗安慰自己那颗剧烈跳动的心。

    卧室的门敞开着,最不愿看到的一幕,还是残忍的侵入眼帘。

    窗帘是浅色的,所以室内的光线并不暗淡,女人面朝里而卧,只见一袭乌黑秀美的长发,在洁白的床单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

    一男一女两个人正相拥而眠,那条单薄的被子,如绳索一般胡乱缠绕在两人的身躯之上,算是勉强遮住了重点部位,赤、裸的手臂交缠在一起,一条白皙细嫩的大腿,宣告占、有权似的横挂在许思源腰间。

    此刻两人睡得正香。

    往往彻底惊呆了。

    这副香|艳的画面,如同长满了细密针尖的仙人球,一针一针,全部扎进了她的眼球。针针见血。

    震惊、愤怒、绝望、痛心,窒息、头昏脑涨、浑身发抖,往往在这一瞬间,从天堂被打入了地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十几年的竹马青梅,竟然抵不过卑微的人性吗?!

    无比揪心的悲恸袭来,往往真切的体会到,自己的世界,天塌地陷。

    “啪啦!”一声,随着双手不听使唤的颤抖,一串钥匙掉落在木质地板上,清脆的响声惊醒了睡梦中的男子。

    许思源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卸掉身上压着的重负。

    当他看清眼前的一幕时,有短暂的怔忡,随后,一刹那,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

    他满脸涨红,蹭地从床上蹿下来,胡乱扯了被子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却无意间把床上的女人暴、露个精光。

    往往用力捂住嘴,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习惯性的,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软弱,可大颗大颗的泪珠还是不争气地从眼里滚落下来,势如洪水决堤。

    “往往——往往——你听我解释!”

    许思源磕磕绊绊的拖着被子追出来,往往已经飞快地奔出去,出门时一把抓起壁柜上的车钥匙。

    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尽快逃离!

    倒像做了亏心事的人是她自己一样。

    许思源毕竟身上没有借以遮羞的适当物品,当然不能这样追下楼来。

    往往只听见他在自己身后急切的呼唤声,她脚下跑得更快。

    这里不是繁华地段,再加上是休息日的清晨,所以、幸好——路上的人并不多。

    脑袋里一片空白,哪里还认得方向,往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面某个莫须有的固定焦距,像是着了魔一般,一路猛踩油门儿。

    “嘎吱——”惨厉的急刹车声划破小巷的寂静,眼瞅就要撞到墙上去了,路边的人手心都捏出一把冷汗——这司机,够彪悍!

    车子终于在即将撞墙的最后一秒,惊险的停了下来。

    坐在小饭店窗后的老板娘正对着这幅惊心动魄的画面,那张红润的大圆脸瞬间变成惨白色,她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瞬间如车轮一般大。眼睛瞪得比脑袋还要大。

    她捂着心脏部位,按住那股就要蹿出来的火苗子,“呯”地一下子推开店门,兔子一般蹦出来,没看见人脸就扯了尖细的嗓门儿破口大骂:“撒羊脚疯啦?急着给人送终啊开那么快!”

    车上的始作俑者顾往往,戚戚然恍若未闻。她红着一双杏眼,抹一把脸上的泪水,拉开车门直冲下来,一把推开老板娘,深一脚浅一脚地迈进店里去,来势汹汹的派头,一点儿没输给老板娘。

    “给我一瓶白酒!”

    老板娘有点懵,愕然的看着她,半晌才答道:“我这店还没到营业时间……”

    “我说给我一瓶白酒!!”往往凶悍地回头瞪着她,一双通红的眼睛里呈满盛怒,高八度的音儿,让听的人心里就跟着一颤。

    此刻这小女人的面目实在够得上狰狞!

    老板娘傻眼,瞧着眼前这位的气势是到了极限了,不能再惹火了,搞不好要爆炸的。

    她想着不觉退后两步,在“比较安全”的地带停下来,朝着店里的伙计大声吩咐:“给这位客人拿一瓶白酒!”

    (晓舟出品,感谢阅读)

    天快黑透的时候,一辆墨色名贵轿车缓缓停到了路边,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高个子的英俊男人。

    他“呯”地关上车门,双手插进裤袋,悠哉游哉站在原地,然后兴致缺缺地挑眉打量着怀里抱着酒瓶子、摊坐在木椅上、头快垂到腰间的小女人,突然“哧”地一声冷笑出来,说话的声音倒是清晰好听的男中音。

    “还果真是你呀,顾往往?你这是喝多了?真有本事!看样子……今晚你就打算在这里过夜?”

    虽然是初夏,可夜风一起,还是卷起习习的凉意,但往往身上现在却是一阵阵的燥热。

    这酒都喝了一天了,不热才怪!

    从早上直到下午饭口的时间段儿,往往就如同老僧打坐一般,一直坐在那家小饭店里借酒“烧”愁。

    虽然这人还算安静,可这么个没完没了、不紧不慢、满腹辛酸苦大仇深状的喝法儿……,后来老板娘终于忍无可忍了,宁可舍了酒钱不要,连哄带骗地把这个“酒丫”给撵了出去。

    此刻往往醉眼迷离地盯着地下那双乌黑铮亮的皮鞋,恍惚想起这声音的主人应该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衣食父母——莫大总裁。

    怎么?总裁大人真是万能的啊,连她这个小秘书躲在大街的某处角落里,都能被他老人家亲手抓到!

    可是,今天难道、好像……不是休息日吗?

    休息日的时间难道、好像……应该归她私人所有吧?

    往往皱了皱眉,面部肌肉有点麻木。

    可恶的总裁大人又剥削她的私人时间!黑心肝的资本家!!

    “顾往往,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头顶传来总裁大人的质问声,其间夹带了“不得怠慢无理”的凌厉气息。

    往往这才缓缓抬起头,眼泪早就流干了,柔和的路灯光下,小脸儿上留下一道道黑糊糊的印迹,再加上反应超慢的醉态,这张脸此刻看上去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莫染看着她一副傻兮兮的模样,顿时心生厌恶:“一个女孩子喝成这副德行,不觉得丢脸吗?”

    再往下看,往往的两只脚丫子,一只穿着花袜子,另一只套着卡通拖鞋。

    本来阴郁的俊脸又拢上一层严霜,自己当初怎么会决定用这么白痴的女人做秘书的?(这话儿说的,那还不是您老人家钦点的。)

    “回家去,不要再喝了!”莫大总裁说完打算转身走人。

    “家?”往往喃喃地重复着那个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飞快地伸出手去一把扯住男人身后的衣角。

    “不,不要走!不要扔下我,我没有家了!”

    那不是家,那是让心脏碎裂掉的地方,打死她也不要再回到那里去,她现在是无家可归的人……对,她无家可归了,天还这么黑!

    莫染顿时拧紧了眉,回头用力掰她的手:“喂!这女人,不要拉拉扯扯的!”

    往往更加用力地抓紧,像是垂死的人抓住救命稻草,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求、求求你,不要扔下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咔哧——”布料撕裂的声音。

    然后。

    “啪啦——”随着她另一只手也抓过来,怀里的酒瓶子摔到了地上,打成一地碎玻璃碴子。

    没喝净的酒液跟着四溅开来,浓郁的烈性酒味道顿时随风飘散。

    四周的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伴着窃窃私语。

    “可恶,快放手!”莫染恼火地跺着蹦溅到鞋子和裤管上的酒液,厉声怒斥着。

    往往不可多得滴急中生智了。

    “老公!你不要丢下我不管,你不要再去找别的女人,你不要嫌我长得难看,老公——!”死命抓住他衣服的小女人声泪俱下,做苦苦哀求状。

    总裁大人白晰的俊脸转眼变成锅底灰。(o(>﹏<)o今儿出门前没看黄历。)

    “该死的女人,你到底喝了多少?”他气急败坏地将她拖起来,两只手用力掐着她双肩,一阵摇晃:“你给我清醒点儿,看清楚了,我是莫染!”

    往往吃痛的皱起眉,忽然就变得安静了,手却依然没有松,她站直了身子,低垂下头,声音低低的颤抖着,但似乎清醒了许多。

    “莫、莫总,我没有醉,我真的……没有醉。”

    莫染鼻子都快气歪了。

    她接着含含糊糊地说:“你、你、你想……要我吗?”

    是的,往往确实有点清醒了,面前的这只——是男人!!

    给读者的话:

    晓舟开坑啦,欢迎亲们多多支持!瓦会尽量不把总裁文写狗血,吐血也只让男女主去吐好了,亲们放心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