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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可看着他的侧脸，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很尴尬，很无措。
然而，莫寒却突然嗤笑出声，以轻松的口气说道，“李智可，经过今天的相处，我喜欢上了你，你呢？”
李智可更是呆愣了，好半天才极为不自然地吐出一句，“你没病吧？”
莫寒忍不住大笑起来，说：“李智可，你真可爱！”
李智可更是无语，立刻噤声，不再说话，将脸别向一边。心中暗自道，莫名其妙的男人，才觉得感觉好一点，就开始发神经！
相对于李智可郁闷的心情，莫寒倒是显得心情大好，一路上都洋溢着轻松的笑脸。
只是，越是接近那目的地，莫寒轻松的心情也渐渐变得不是滋味起来，他正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往情敌的怀抱送去，虽然他知道现在钟昊并不在国内。
真想立刻调转车头，和她一起浪迹天涯，但是，他知道，还不是时候。
李智可下车时，分明听到莫寒的声音从关门声冲充斥而出，只是在她转身想要确定他说的是什么时，车子已经迫不及待地绝尘而去，只留下模糊的车影，淡淡的尾气，和她，略显失落的心情。
李智可，我对你的感情一如既往，等你回来！
他是这么说的吗？
手心缓缓地附上心脏的位置，一滴温热的泪滚落下来，打在手背上。
另一手的中指沾上那泪滴，含进嘴里，为什么哭？为什么是无味的？
（翩）。
这天下午，李智可正坐在书房的老位置，依然是出神地望着窗外。
然而，手机铃声的突兀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是昊吗？上午才通过电话呀。
然而，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李智可带着疑惑接了起来。
“李智可。”熟悉的男生。
“莫寒？”几乎未经大脑，李智可便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这几天，在她的脑海里走了一圈又一圈。
“莫寒一阵惊喜，只为她能听出他的声音。
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直奔主题，“一起去看你母亲？”
这是他想了千万次，才相处这么一个可以“理直气壮”地见她的理由。
“妈妈……”李智可喃喃，很快道，“好！”
她没有想过，为什么她要和他一起去？没有想过，为什么倒是更像是他才是该去看母亲的那一个，而她，更像是顺带带去的？
“李智可。”莫寒低沉地声音传来。
“嗯？”李智可的视线从墓碑上的照片转移到莫寒的侧脸。
“她曾是你最在乎的母亲。”莫寒回过头看向她。
李智可移开视线，重新看向那张泛白的照片，淡淡道，“我知道。”我知道，却悲伤不起来；我知道，却觉得淡然；我知道，却感觉有更重要的人在等着我。他是谁？是你吗？莫寒。
还是……昊？因为有昊的爱，所以我可以原谅你你的伤害；因为有昊的陪伴，所以我可以释怀母亲的离开；因为有昊，所以我可以活得如此恬静……是这样吗？昊，是因为你吧？！
“现在不是了，是吗？”莫寒一直凝视着她，问。
“是吧。”李智可模棱两可地回答。
“是我吗？”莫寒忍不住问，明知道现在的她不肯能回答是他。
“还是，钟昊？”莫寒继续问。像是要故意刺痛自己才甘心般，似乎爱上了那痛得窒息的感觉。
“是他。”李智可淡淡道。她觉得，该是他，却没有问自己的心到底是不是他。
她不敢问，因为没问一次，她的心就动摇一分，疑惑一分，连自己也开始不清楚答案，是什么。
莫寒苦笑一声，明知道，却依然想哟啊亲耳听到，莫寒，你真傻！
“送你回去吧？”莫寒淡淡道。
李智可不舍地再看了一眼那张照片上的容易，轻声道，“好。”
车上，似乎成了习惯性的静默。
然而这次，却让李智可莫名的变得不安，她忍不住地叫道，“莫寒。”
“我在。”莫寒平静地回应。
“过去的事情，很多我的不记得了。”李智可说。
“我知道。”莫寒说。
“所以……”李智可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所以……”
“所以什么？”莫寒淡淡地问，似乎并不想知道她的“所以”后面是什么。
“所以，你对我的伤害我们可以忽略不计，我们，可以做朋友的。”李智可犹豫着，终究是说了出来。
她不想和他成为陌生人，更不想和他成为关系尴尬不清的只是相识的人。所以，朋友，应该是他们最好的关系。
“伤害？朋友？”莫寒嘲讽地笑了一声，优雅地打着方向盘，车子华丽地划过一道弧线。
李智可顿时泄气，他不愿意吧，那就算了。
然而，莫寒说：“如你所愿！”这是她对他为数不多的主动，他决绝不了。
到是，不会永远只是朋友。
李智可有些诧异，但他终归是答应了，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是朋友，就一起是吃晚餐吧。”莫寒突然说。
“额？”李智可一阵错愕，随后道，“好。”
“想吃什么？”莫寒问。
“随便吧。”李智可回。
“那就我来决定？”
“嗯。”
还没来得及再次陷入沉默，莫寒的手机响了。
“喂？”莫寒接了起来。
“莫总裁别忘了，可儿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对面是钟昊邪魅的声音。
莫寒镇定自若地笑了笑，“钟总裁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事情吧。”
“别以为将我困在美国，你有机会接近可儿，就能将她从我身边抢走。”钟昊恨恨道。
“我一直以为，钟总裁是个大气的男人，什么时候像女人一样善妒了？”莫寒挖苦道。
“哼！莫寒，别忘了，就算你将可儿留在身边，也过不了你父母那关！”钟昊不再拐弯抹角，这些天留在李智可身边的手下跟他报告了李智可的行踪让他很担心，担心她和莫寒，再次牵扯不清。
“而我，没有这样的顾虑。”钟昊继续说道，“若是你真的爱她，想要她幸福，你就应该成全我们，不要再让她受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