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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使群魂专心,不受托举聚形,防御自我的拖累,那就必要如眼前鬼将所说,需要众魂铸就一件超凝集的兵器,由自己使来破敌方可!
而在一众冷兵器中当属枪戟最长,安全系数最高,最适合古易这种菜鸟使用。
当下,鬼将指点道:“枪乃百兵之王,气势机变缺一不可,阴主你未曾受过兵器训练,想要在顷刻之间掌握枪术上层技艺,只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做梦!”
“呃……”
古易看了他好几秒,最后确定了:“你他妹的在逗我!?”
“不敢!”鬼将道,“只是让阴主认清现实,临阵练枪并不可取,破敌之心容不得半点侥幸。”
古易忽然觉得这鬼将并不简单:“你是南宋哪位将军?”
鬼将摇了摇头:“尘世已矣,过往虚名何必再提。现群魂发力将止,最多不过半分钟时间,还请阴主速做准备。”
“我要怎么做?”
“心无杂物,念一击必杀,提前架枪!”
说到这里古易懂了,鬼将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自己放下一切杂想去拼命,不要心存任何侥幸!
而这种心念转化成实际就更简单了:照准唐老左胸,捅就是!
当下正声道:“来吧,凝形,枪锋!”
呼……
一瞬间,风暴截止,众魂回聚,无限凝结古易右手掌心,转眼间一把长枪倒提在手,枪身碧蓝,通体如实,枪头部位更是有水晶质感,荧光微烁。
与此同时,失去魂风压力的唐老也再次爆发速度,第三次欺近古易身前。
“来得好,破。”
叮!……
紧迫的节奏,伴着一声金铁碰撞声后终于停顿了。古易、唐老两者僵在当场,这一次,古易极端凝形的长枪没有崩坏!
虽然那抵住地面的枪尾在巨力的碰撞下陷入地下数十公分,但也终将枪头成功破进了唐老心口!
然而相对的,因为枪身入地太多拉近了两者距离,古易的胸膛也被唐老锋利的插入了数公分,二化巅峰灵尸的毒性瞬间扩散,使之胸口经络鼓起,一片惨紫……
“咕嘟……”古易咽下一口口水,忍住胸口的窒息般的感觉,低喝,“锁死!”
呼!……
长枪一时扭曲,化如无数灵蛇蓝柱将散去尸气的唐老全身洞穿,死扣于地面。而古易也终于忍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
迷糊中,似有很多人在身边来回,感到颠簸,又好像又人在叽叽歪歪争吵不休,直到猛一阵痛苦后的轻松,身体顿时放松……
再次醒来。
天已大亮,感到身处柔软之处,古易四顾之下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周围房间装饰略显熟悉,稍加思考,不正是之前自己在郁家的住处?
转念想到昨晚的事,翻身起来,只见上身缠满绷带,胸口隐有痛楚传来,疑惑间,连向床头望去,找到了自己的通幽册。
“出来吧,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好可惜。”一道清脆的女声传出,洛倾姿显形,她的声音已完全听不出鬼态的幽声,就连身姿也犹如活人般凝实,叹息道,“昨晚你中毒,香溪几家人物都束手无策,要不是郁贤突然出现,你今天本该皆大欢喜和我们一样了。”
“皆大欢喜你妹。”
“呀,臭流氓,哼!”
古易一脚踢在她屁股上,后者凝实的身躯受了个实,不禁狠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回到通幽册中,剩下古易独自又疑惑到:昨晚明明见郁贤都快玩完了,怎么还能出手救了我……
……
想不通算了……
想了一会不得其解,古易也没在纠结,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门。
一路上许多陌生的脸孔主动搭话,态度极尽和善,古易敷衍的回了几句,没有停留,一路出了郁家大门,找到前日乘车的地方,等待开外高铁站的车。
他最不喜欢别人恩谢,拯救完世界闪人才是习惯,正如那句话:轻轻的我走了,逼就不装了……
就此等了一会,公交车没来,倒是一辆更难得标识空车的出租车出现,古易正要招手,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停靠身前,郁秀现身驾驶座上,摇下车窗,微笑道:“去哪?”
“高铁站。”
“上车。”
古易上了车,径直驶向高铁站。路上,两人搭话,郁秀果不其然的问道:“你身上毒素才祛,不多待两天吗?”
“算了,我还忙着去寻找自救之法呢。”
“自救?!……”
郁秀不禁侧目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路看着沿途的风景,满脸随意,一时止住了接下来的话。知性如她又岂不知不宜多问的道理,压下心中些的幻想,转开话题,聊起了其他事,一路来到了高铁站。
临别之际,郁秀忽然用开玩笑般的语气问道:“上次你说你不喜欢我这种类型,那能告诉我,你喜欢的类型是什么样的吗?”
古易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在她耳边轻声说出了三个字:“胸大的。”
郁秀顿时错愕,再回神已见古易走远,脸色微红,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喊了句:“小流氓,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古易罢了罢手,进入高铁站内,走了几步,恍然想起没有问郁贤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回头见郁秀已回到车上,摇了摇头,再次将这个疑问压了下去……
……
郁家。
从高铁站回来的郁秀才一下车,就见到了等在门口的郁贤,两人四目相视,嘴角渐露微笑,郁贤轻声说道:“秀儿,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女儿。”
郁秀一晚昏迷还未知真相,此刻只感到郁贤话中慈爱,不禁上前亲了一口其侧脸,柔声道:“你也是我的好爹爹。”
郁贤抚着她的发丝,微笑道:“进去吧,我拿件东西。”
“恩。”
待郁秀进门,他缓缓回身,看着头顶大大的‘郁’字门牌,下意识的捂住了心口,用只有自己听得到声音低语:“最多三个月。”说完捡起一块掉在地上的婴儿样铜牌,单手攥成一团,进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