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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自从跟父亲的那场饭局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偲彤发觉这段时间她和向天驯说话的机会少了很多,每次想跟他说点什么,他总是二话不说紧抱着她,双双滚上床。
这一天她和平常一样比他早醒过来,望着他熟睡的脸庞,她不由自主抬起手,指尖沿着他俊帅的轮廓缓缓滑过,想起两人交往前,他曾在卡片中写着为你倾倒的天驯现在依然如此吗?
他什么都不说,她却不是木头,她隐约感觉得出来,每次他重重撞进自己身体里,是为了填补某个巨大的缺口,他纠结、痛苦、挣扎,最后汇集成一股强大的愤怒。
心头钻入不安,像一滴浓墨滴进清水里,乌黑墨色在水中慢慢旋转开来,最后沉甸甸的,搁浅在她心底。
向天驯浓眉一皱,伸手用力握住游走在脸上的手,猛然睁眼,正好跌进她徐徐发暖的一朵微笑里。
“早安。”她轻声道。
他专注地看着她,放松手掌力道,被她笑容感染,心头微硬,不自觉脱口而出“早安。”
“最近公司顺利吗?”偲彤将脸颊贴向他的掌心,轻轻磨蹭着。
“为什么这么问?”
“你睡觉的时候”她心疼地皱着眉。“眉头蹙得很紧。”
“你现在也皱着眉头。”他将她搂进怀里,松开她的手,大手温柔地抚平她眉头上的皱折。
她微微笑开,问道:“早餐想吃什么?我去弄。”一边说着话,她一边准备拿过床边睡袍。
向天驯不放人走,紧抱着她。
前一阵子赵世伯亲自打了通电话给他,希望女儿赵书敏能跟在他身边工作,学习怎么管理公司。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立场拒绝。
赵书敏的学习速度很快,想来再过一些时间,她一定能回去接管赵世伯的公司。
最令他烦心的是,陈续庆八成调查出什么事了,这几天他身边开始出现奇怪的人,成天跟踪他,秦特助昨天查出跟踪自己的人,正是陈续庆找来的。
事情照他所想发展,可他却一点也不高兴,隐约中,一抹不好的预感紧紧抓住他心头。
向天驯低下头,看见她眼中担忧的神色,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交给厨房的徐妈,再陪我躺一会儿。”
“嗯。”她也紧抱着他。
又多躺了十多分钟,偲彤在他怀里动了动,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满足的轻叹口气。
未料,自己这一动,竟引出他低沉的喘息声,她抬头,看见他眸色转深,双眼里跳跃着她并不陌生的欲望火焰。
昨天他们几乎一夜无眠,现在又想要了?他怎么都不会累啊想到这,她突然双眼一亮,兴匆匆的提议道“过两天是补冬,我炖一锅鸡汤,我们一起喝?”这件事她已经盘算好一段时间了。
“补冬?”他困惑地皱起眉头。
“就是要吃补品的日子,我都想好了,到时我去买一只土鸡,炖人参鸡汤,这阵子你天天加班,十二点多才到家,再这样下去,身体铁定会吃不消的。”偲彤抬起手,食指在他胸膛上连续划了几下。
“我不知道能不能早点回来。”向天驯呼吸转快,双目深沉的紧掀着她,一掌抓住她的小手,一掌在她身上温柔游移。
“我不管,平常你天天加班,我都没管着你,这天不一样,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喝补汤,这可是我们台湾人的习俗啊”偲彤随着他的动作,忍不住溢出娇吟,**被他轻易撩拨起来。
“再说吧。”他闪避着话题。
“不能再说,你一定得回来。”她一手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掌,娇嗔着,担心的看他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天驯,你这阵子到底在忙些什么?在德国设厂的事,不是进行得很顺利吗?”
“嗯。”向天驯转开目光,不看她。
见状,偲彤心头开始冒出零星不安,有些迟疑地道:“天驯我们是夫妻,你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告诉我,如果公司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辞去工作,全心帮忙你。”
这阵子他越来越不对劲,开始晚归,除了床上的事以外,总是对她爱理不理。
他不爱她了吗?
“公司很好,别胡思乱想。”他不愿多谈,翻身压上她,以一场剧烈**结束话题,开启一天之始。
之后他又拉着她洗了一场鸳鸯浴,直到她浑身发软,才满意的放过她,率先换妥西装离开房间。
稍事休息后,换好套装的偲彤看着镜中双颊红润的自己,她不断告诉自己,他们是相爱的,试图平抚心中一直隐隐跳动的不安,并努力打起精神,这才走出房间。
两人享用完一顿丰盛的早餐后,何叔开车送他们上班,向天驯的公司先到,下车前,他快速亲吻她一下。
偲彤看着他走向公司大楼大门,却见一名清新可人的女人,一看到他出现,马上露出大大的笑脸,贴近他身边,两人有说有笑,关系非常亲密的样子,他们身边经过几名员工,全都一脸暧昧的对他们指指点点,偲彤眉头皱紧,却没机会再看下去,因为何叔已把车子继续往前开了。
才到公司没多久,偲彤就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她抓起手机,快速走到僻静的角落,一手捂着嘴,小声道:“爸,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
“女儿,我问你,你老公是不是每天都很晚回家?”陈续庆刚听完征信社人员的报告,气得立刻打电话给女儿。
她不禁一愣,父亲怎么会知道?但为了不让他老人家担心,她马上回道:“爸,没有的事。”
“他每天都跟那个赵秘书在办公室混到晚上十一、二点,这些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什么赵秘书?天驯身边只有秦特助。”她眉头轻蹙。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陈续庆用力拍桌,愤怒大吼“女儿,我告诉你,这种男人我看多了,身边娶了个老婆后,就开始在外头到处拈花惹草,还自以为风流。”
“爸,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偲彤想也没想便回道,直觉相信向天驯绝不是这种男人。
“误会?那浑小子,他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你们新婚还不满一年啊,那浑小子就把你晾在家里,征信社的人还跟我说,你们结婚的事,他甚至没让公司里的人知道,他到底安什么心?”大吼完,他感觉心脏猛然一缩,痛得他连忙张大嘴喘气,颤抖的左手用力压着胸口,眉头蹙得死紧。
“爸,你找人调查他?”偲彤有些难以置信地道。
“我这是在保护你。”
“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你不要再插手了,好不好?”她哀求着。
父亲的心脏不是很好,她实在不想让他为了自己而操心。
“女儿,你别受了委屈就往肚子里吞,老爸给你靠!”
“爸,我爱他,拜托,我自己的事情,让我自己解决,好吗?你心脏不好,不要为了我的事这么生气。”
“女儿啊,早知道他是这样的男人,就算他是天皇老子的儿子,我也不会点头让你嫁给他。”
“爸,天皇老子的儿子我还不一定愿意嫁。”偲彤故意开玩笑,试图让气氛稍微放松一点。“爸,我会点头嫁给他,是因为我爱他。”
“你啊,怎么到这节介骨眼还在为他说话?”
听着父亲重重的叹息,她苦笑一下,她不是为向天驯说话,而是因为爱他,选择无条件相信他。
补冬当天,偲彤下午特意向公司请假,回家的路上去市场买了食材,回到家后,她婉拒徐妈的帮忙,亲手炖了一锅人参鸡汤,又做了几道菜,等向天驯回家一起吃晚餐。
晚上七点,她打私人手机给他,他没接。
七点半,她又打了一通。
这次他接了,解释刚刚在开会才没接电话,经她提醒后,想起今天就是补冬,他在电话那头沉默半晌,最后冷冷开口,说他今天很忙,最快恐怕也要到晚上十一点才能离开小司。
结束通话后,偲彤呆坐在餐桌前,心里头空荡荡的,看着满桌食物,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如果他不能提早回家吃饭,那她给他送去不就得了?
于是她又振作起精神,把餐点装进保温瓶里,何叔见状,提议由他送她去公司,她没有拒绝。
坐在后座的偲彤,看着两手捧着的保温容器,一路上幻想着他会有什么反应,不自觉笑开。
何叔从后照镜偷瞄到她的表情,也不禁跟着勾起喜悦的笑容。
以前他就是向老爷的司机,可老爷自杀后,他和徐妈只好另谋出路,是这次少爷回台湾,才又特地把他跟徐妈找回来工作。
当年向老爷自杀,第一个发现的人就是少爷,从此年纪小小的少爷不曾再笑过,这次回台湾,也老是冷着一张脸,直到娶了少奶奶,才会偶尔表现出一丝丝温柔。
他觉得少爷每天最舒服放松的时刻,就是跟少奶奶一起乘车上班的途中,虽然两人不会特地说些什么,但少爷总会默默牵着少奶奶的手。
“给少爷送吃的?”何叔趁等红灯的空档,转过头,笑咪咪地问了一句。
“嗯,今天是补冬,想说应景一下,给他喝点补汤什么的。”偲彤觉将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抱着保温容器,笑着回应。
“少爷看见你去找他,一定很高兴。”何叔咧开一个大大的微笑,眼角注意到变了绿灯,才又转正身子,右脚徐徐放开刹车,踩上油门。
一定很高兴?如果他跟自己一样期待,今晚就会提早结束工作回家才对听见何叔这么说,她反而突然感到不确定了,就连父亲前几天说的话,也一句接一句溜进脑子里,让她心开始七上八下的。
待车子抵达公司楼下,何叔出声提醒,偲彤这才拉回飘远的心思,她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不确定多久会下来,便请何叔先离开,要回家她再叫计程车就可以。
何叔笑得阖不拢嘴,一副他明白的模样,开开心心跟她道别后便开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