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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叔,您千 万要当心。行刺的人可能就在你的身边,所谓家贼难防。”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 沈青山’想着花清香临行前的话,仔细着身边的人。
甫广跟随沈 青山的时间长了,自然也有了沈青山的气度,举手投足间大有沈青山的风范。
当花清香对甫广说明此事的时候,甫广首当其冲的答应下来,不为别的,只为能够为自己的主子,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好朋友铤而走险。
“爷爷,您也要当心身边的人。您二位对沈家的大恩大德,清香没齿难忘。请受清香一拜。”
“大少奶奶使不得啊!”
‘沈老太爷’想起花清香临行时的嘱咐,心里暖暖的。当冯捕头找到自己的时候,说明来意,老人家便爽快的答应了。老人家孤家寡人,若不是当初沈家的救灾银两,恐怕自己早就饿死在那次荒灾中了。只因与沈老太爷长得有几分相像,能够为沈老太爷铤而走险,是他认为最高的荣幸。
沈家的人目送着沈家出行的队伍在街口一分为二,渐渐的远去。而在这其中,唯独没有沈雨轩的身影,花清香心中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清香,怎么了?”
“三娘,轩郎不见了。”
“雨轩不在百花园吗?”
“没有,昨晚我与爷爷议事,回去就没有看见他,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有事的,我们再找找。”
“嗯”
婉玉和花清香便开始与众人打听起来,但是从早上便没有人再看见沈雨轩。
沈雨轩躺在床上,头疼得厉害,“水……”沈雨轩迷迷糊糊的醒来。
自从天长失踪后,沈雨轩的身边就换了一个名叫阿光的人。阿光是几年前入府的,因为有些武功在身上,所以经常会成为沈雨轩的陪练。天长若是贪玩,跑出去,或是去幽谷山庄;或是随沈家父子外出做生意,沈雨轩的身边便有阿光来侍奉。
天长名誉上是沈雨轩的随从,实际上,在沈家,因为沈家男丁不多,天长与和风便成了沈家不可缺少的人物,被沈家宠成了半个少爷,早已成了奴才们默认的主子。
所以,阿光基本上是在沈雨轩随身侍奉的。
“阿光,水。”
“大少爷,水来了。”沈雨轩的身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却没有引起沈雨轩的注意。
沈雨轩喝完水便睡下了,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艳阳高照时,沈家人找遍了沈府也没有发现沈雨轩的踪迹。“清香,别找了,也许雨轩去暗中保护他爹和爷爷去了。”
“奶奶,当初天长失踪,我们就以为他去了幽谷山庄,错过了营救他的最佳机会。”
“清香,那我们在四处找找。”老太君安慰花清香说。
“找什么,花清香,若不是你对我沈家抱有歹意,大哥怎么会别而不辞呢?”
“雨梦,你不要把大家引到错误的方向,什么叫别而不辞,难道你知道你大哥的去向吗?”婉玉毫不留情的训斥雨梦。雨梦向来以自我为中心,早已经在沈家失去了人心。如今人心所向,都偏向于花清香。
“我只是随便说说。”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婉玉在沈家人的面前,丝毫没有给雨梦留下颜面,毫不留情的拿话怼了回去。
这边众人为沈雨轩担忧,而沈雨轩此时刚刚的睁开眼睛,看着身边陌生的环境。
这里像是一间闺房,满是胭脂水粉的味道。粉色的帷幔透过阳光,减弱了阳光原有的强度,显得很温馨。
沈雨轩不知此处是何地,脑袋昏沉沉的转了一个身。“大少爷,您睡醒了。”
沈雨轩脑袋哄得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下意识地问道:“谁?”
“大少爷在月茹的房间里睡了一夜,享尽床笫之乐,现在倒是问起月茹是谁了。大少爷,您的忘性可真大啊!”
“怎么会这样?”沈雨轩吃惊的看着月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月茹很自如的穿上了衣服,然后掀开被子,露出沈雨轩完美的身材。沈雨轩赶忙的拽回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怒道:“月茹,这是怎么回事,本少爷怎么会在你的房里?”
沈雨轩醒来时,便觉得自己昨夜的行为有些莽撞,自己怎么可以怀疑花清香呢,自己究竟是中了什么毒,要怀疑花清香对自己不忠呢?
如今自己身无遮身之布,躺在一个婢女的房里,怎么向花清香交代呢。
这边花清香正在焦急之时,迎面跑来了一个百花园的婢女。只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的说:“大少奶奶,大少爷找到了。”
花清香惊喜的说:“快说,轩郎在哪里。”
“回禀大少奶奶,大少爷在月茹姐姐的床上过了一夜。”
花清香听到这个消息打了一个寒颤,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大嫂,你先别伤心,也许这里有什么误会。”雨瑶扶住花清香,紧张地说:“大嫂,你先静静。”
“造孽啊!”老太君在锦绣的搀扶下用力的跺着脚,“雪儿的灵堂还没有布置,沈雨轩他倒是有心事上了婢女的床,真是造孽啊。”老太君满脸歉意的看着失魂落魄的花清香说:“清香,我沈家对你不住啊。”
报信的小丫鬟眼珠转了转,发出一声坏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也许奴婢听来的话也只是道听途说呢!”
“也好,老身倒是要看看这个沈雨轩他唱的是哪出戏。”
众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百花园,沈老太爷早就在百花园种植了四季的花草。百花园的风景随着季节的变化,换上了秋日的盛装,
只是现在美丽的风景,不能给百花园的主人带来美好的心情,花清香的心在滴血,“轩郎,你怎可背叛我们的誓言,你怎可背叛我们的爱情,难道说清香如此爱你,为你做的事情还不够多吗?”
此时,沈雨轩却找不到自己的衣服,裹着被躲在床角,心中满是怒火的说:“把本少爷的衣服拿来。”
月茹对镜梳妆,做出无所谓的样子说:“大少爷,不管怎么说,月茹也是一个清白的女儿身。月茹的身份卑贱,不能代表月茹的人品卑贱。大少爷若是在这里享乐完了,不给月茹一个名分,月茹日后还有何颜面见人呢?”
“你想怎样?”
“大少爷,月茹只要一个百花园偏房的名分,除此别无他求。”
“你妄想!”沈雨轩怒视着月茹说:“百花园是花清香的专属之地,他人休想染指。”
“是吗?大少爷。”月茹 扭动着腰肢靠近沈雨轩,傲慢地说:“大少爷,在这个世上,事事无绝对。”
沈雨轩怒火冲天的看着月茹,而晴柔在正在怒火冲天的冲进月如的房间,正看见沈雨轩不堪的画面。
“逆子,逆子,你可是把为娘气死了。你让为娘怎么与你爹交代,怎么与你的爷爷交代啊!”晴柔气的险些昏死过去。
其余的人看见沈雨轩的样子都退了出去,因为都是女眷,极为的不便。
花清香看着沈雨轩,无奈的摇摇头,心痛的似是千根针,万根钉扎在心上,她的心在滴血。
她不想相信,他眼前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这些事就活生生的摆在花清香的眼前。让她不得不信,不能不信。
但是花清香相信,这一切都是对手设下的圈套,他们想要的不过是让花清香与沈家反目。花清香很愿意成全他们,但是花清香不想沈雨轩成为此事的牺牲品。
“阿光,你去取回大少爷的衣服。”
“大少奶奶,衣服在此。”阿光指着地上的衣服说。
“这些衣服脏了,大少爷不能再穿了。”
“是”
沈雨轩傻傻的看着花清香,暗想花清香为什么没有发脾气,为什么没有责怪自己,难道真的是花清香与人有私情,觉得愧对自己吗?
“娘子,为夫睡了别的女人,你就毫无感觉吗?”
“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平静。”
“有感觉就一定要爆发吗?”
花清香的心在滴血,在沈家人的面前,她已经竭尽全力的在隐瞒自己的痛苦。
她的痛苦老太君知道,悦环夫妻知道,晴柔三姐妹知道,躲在暗处的沈雨夕知道,锦绣更知道。在她们的心中,对花清香的敬重又升高了一个层次。
“大少奶奶,大少爷的一对拿来了。”
“为大少爷更衣吧。”
“是”
心痛的感觉就这样折磨着花清香,眼泪在眼窝中转了几个圈,终究还是流了出来。
若说是爱,有谁比花清香爱的更深,爱得更真。沈雨轩与蝶儿的事情,花清香不是不知道,花清香也曾想过给蝶儿一个名分,因为她不能没有她的轩哥哥。
但是后来蝶儿长大了,知道了什么是爱情,知道自己不能与姐姐共侍一夫,蝶儿忍着伤痛斩断情丝。而沈雨轩却因为各种理由,没有再上幽谷山庄。
花清香忍住了伤悲,因为她爱她的轩哥哥。因为有那一纸婚约在,她愿意等。等她的轩哥哥走出与蝶儿的尴尬境遇。
沈雨轩未婚有了通房,花清香彻底的失望了,但是她最终还是嫁进了沈府,因为她实在太爱她的轩哥哥,她愿意用自己的真心,挽回沈雨轩的心。
“轩郎,你要我怎样,还要我怎样,难道清香在你的心中真的是可有可无吗?”
花清香的泪水在眼中闪着光,她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她始终没能控制住眼泪。她闭上了眼睛,不想看见她不想见的人。她的嘴唇在颤动,肩膀在颤动,呼吸在紧促,但是她终究没有爆发出来心中的痛,心中的愤怒。
沈雨轩穿上了衣服,对沈家人的出现没有任何的诧异,只是走到花清香的身边,冷笑道:“怎么样,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轩郎何意?”花清香已经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抽泣着,双眉紧锁,眼泪像是瓢泼大雨般流下,声音嘶哑的说:“难道轩郎是说清香与他人有私情,背叛了轩郎吗?”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沈雨轩走出两步又去转过身,藐视的看着花清香:“若是爷爷和我爹有什么差池,本少爷定不会放过你。”沈雨轩说完便转身而去。
在他看来,若是花清香大吵大闹一番,反倒是没有事。倒是花清香的安静和容忍,让他产生怀疑。他以为花清香自己是做了亏心事,才会对自己低三下四的。
“沈雨轩,你别走,冬儿决不允许你欺负我家小姐。”
冬儿飞身而至,伸手便给了沈雨轩一个耳光,与沈雨轩动起手来,打在一起。
沈雨轩向来疼爱冬儿,因为冬儿的刁蛮任性像极了年少的花清香。但是现在,他认为花清香背叛了自己,冬儿往日的可爱,便成为沈雨轩愤怒导火线。
论武功,沈雨轩终究不是冬儿的对手,最终被冬儿一脚踹出去,重重的摔了出去。
“别打了,都给我住手。”
老太君早已经被沈雨轩的行为气的浑身的颤抖,他怀疑花清香与人私通,这不是要了花清香的命吗?女人的名节怎可随口玷污,更何况是沈雨轩有错在前。
“沈雨轩,你还不快跪下。”
“老太君何须大动肝火,因何要惩罚我的相公呢?”
月茹穿的倒是肃静,因为沈家正在发丧之际,她可不想穿的花枝招展的惹来晦气。
“你个贱婢,以色示主的罪责老身还没有追究,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哎呦,老太君,那可是大少爷心甘情愿的走进月茹的房间。月茹对大少爷的爱恋已久,自然不会薄了大少爷的雅兴,这怎么会是以色示主呢?”月茹手里拿着丝帕,走进老太君说:“老太君,这是两情相悦。”
月茹走到沈雨轩的身边,轻轻地扶起沈雨轩说:“现在月茹是相公的妻子,老太君若是要惩罚我家相公,总要给我一个说法吧。”
“贱人,你别以为雨轩上了你床,就是你的相公。只要雨轩愿意,这沈家上下的奴婢的床,雨轩都可以上。你别不要脸,不知分寸。”
悦环现在对花清香的感情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但是又比自己的女儿多了一份敬重。她怎么会允许花清香受了一个奴婢的算计。
“若是二婶认为,我家相公可以睡遍沈家的奴婢,月茹倒是无所谓,不过是多了几个妹妹而已。”
悦环一个耳光打在了月茹的脸上,“我呸,你还有脸叫本夫人二婶,你不配。”
“都别吵了”
花清香见觅珊挽起衣袖,一副要打架的架势,便制止住了觅珊和悦环。
“月茹,你即以是轩郎的女人,沈家自会给你一个名分。”月茹洋洋得意地笑着,想着昨夜迷晕沈雨轩,把沈雨轩扶到自己的房间,是一个多么高明的选择。
她相信,沈雨轩一定听到了自己和姐妹之间的谈话,已经激怒了沈雨轩,让他失去了理智。门主说的没有错,只要一个人失去了理智,便是一把利刃。现在这把利刃就在自己的手上,何愁这百花园瑶池一般的美景,不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月茹,你即便是轩郎的女人,也不能目无尊长,以下犯上。既然你已经做了有违尊卑之事,就必须受到惩罚。否则别人会说清香不会管教妾氏,嘲笑于清香。”
月茹正在幸灾乐祸之时,却没有想到花清香来了这么一手,这到真的是自己乐极生悲,疏忽好了这一点。
正在此时,蝶儿和天长浑身是血的跑过来说:“奶奶,爷爷和爹爹遇害了。”
此言一出,无异于是一颗炸雷,在沈家,在百花园炸开了花,众人皆目瞪口呆的。只有婉玉心中有有底,若是老太爷和沈青山遇害,回来报信的应该是地久才对。
“大哥,现在你相信雨梦的话了吧。花清香她就是对沈家存心不良,若不是她执意派和风去南方救灾,爷爷和爹怎么能遇害呢?你还在等什么?”
爷爷和爹爹的死讯,还有雨梦疯狂的态度,让沈雨轩对花清香的恨意达到了极点,“月茹,笔墨伺候。”
“是,相公。”
月茹像是早有准备一样,很快便拿出了笔墨纸砚。
沈雨轩便在白纸上写下黑字,“遵从父母之命,与花家之女清香结为秦晋。只因其不守妇道,谋害家翁与姑姑,其品行实在可恶。顾休书一封,解除婚约,与此书为据。沈雨轩亲笔”
沈雨轩写完,便咬破手指,在休书上用自己鲜红的血,按上了手印,丢给了花清香。
沈家人此时都沉浸在痛苦中,根本没有注意到沈雨轩的言行,已经冲破了愚蠢的底线。
更没有注意到月茹的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那是沈雨轩的佩剑。
“相公,月茹与你一起追查凶手的下落,为死去的爷爷和爹爹报仇。”
“去哪找凶手,凶手近在眼前。花清香,你三番五次的谋害我沈家,你拿命来。”雨梦说着话,便冲着花清香来索命。
花清香一脚踹飞了雨梦,怒道:“沈雨梦,你还不嫌乱吗?”
乱,现在是真的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