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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自觉的注意到了那个身影。
一身黑色的衣衫,头发顺从的披散在了身后,低着头,双手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的是几件小孩子的衣服。
我首先注意到的,是她的手。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然后才注意到了她的外表,是那种不是绝美,却是乖巧的长相,可是她的肌肤,竟然是如此的洁白无暇,在黑衣的映衬之下,愈加的显得明艳照人。
我笑了,其实,她也是美丽的,只是她的美,不张扬,不显眼,不像是子兮一样无论站在那里,都是焦点一样,就如同现在,如若不是自己特别的注意到她,那么只要有子兮在,谁也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不讲话,将托盘放在了子兮的面前。
绣功顶端,而且别有心思的在上面修上了两个可爱的虎耳朵,更让这件衣服显得别致。
子兮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对着晚娘嫣然一笑,便是指着椅子让她坐下。
可是晚娘却是自始至终,都是低着头,站在司空晗的背后,一直看着司空晗的背影,不言语,不说话。
子兮仿若早就习惯了她的冷清,也不计较,又开始与我说起话来。
而司空晗,已经坐在了旁边。
说着一些漫无边际的话语,我一直注意着她。
她的眼神没有任何的波澜,而我对她的关注,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好奇的抬起了头,向着我看来,那种空洞的,等待没有尽头的感觉,瞬间将我包裹。
我突然一下子,再也不能呼吸。
仿若,在她的目光之下,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傻瓜。
时间停止了,空间停止了。
心里酸酸的,她的冷清,她的等待,她的执着,都有着一种摄人魂魄的美艳,许是想念子兮太久,那种目光之中的浓浓的思念,我一下子便是看了出来,而那浓烈的情感,足以让时间任何的一个男儿醉在里面。
可是,她的浓烈,只为司空晗,就如同我的思念,只为子兮。
我站了起来,鬼附身一样向着她走去。
她惊讶了,终于在平静的,思念的,犹豫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表情。
来到了她的面前,我指着那些绣品,竟然问出了这一生最最白痴的一个问题,“这些东西,都是你绣的?”
她愣住了,我也是愣住了。
扑哧。
又是子兮的笑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我回过了头,取笑乔子兮,“你上一年给我的礼物,我收到了,唉,表妹呀,你说你,都嫁人这么久了,怎么针线功夫还是那么差?跟晚娘的比起来,简直是差的太多了……”
那衣服扭扭曲曲的,穿在身上都有些别扭,可是,我却是一直固执的,穿在里面,现在也在。
我对着晚娘做出了一个微笑的样子,晚娘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看着我的面庞,我这才注意到,我竟然还带着富贵的面具,也难怪她会没有认出我来了。
我哈哈一笑,伸手摘下了面具。
她终于认出我来,眼睛一亮,却是又是低下了头。
她竟然是如此的一个害羞的女孩子。
而子兮却是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又是瞥了司空晗一样,他们之间的默契竟然已经是如此的和谐,不过是一个眼神之间,司空晗便是明白了。
“齐公子,在下正好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司空晗开口说话的语气,竟然充满了一股气愤的意味,是因为那门口匾牌的原因?
我憋着笑,点了点头,“嗯,你司空晗也有麻烦人的时候呀……”
司空晗脸色一沉,我确实继续嘿嘿一笑,我不怕他,也许他曾经是个叱咤战场的将军,也许他曾经是独领商业的北赫尔墨斯,可是,我知道,他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冷酷,尤其是当我目睹了他最惨烈的时刻之后,对着他,我便再也不会害怕了。
司空晗继续说道,“我在齐国有一个丝绸生意,那边出了点小状况,我想派晚娘过去修理一番,不知道齐公子回国的时候,能不能一路上照顾晚娘?”
司空晗的手下有多少,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晚娘一个人去,他肯定派了不少人,哪里用得到我,我看向了乔子兮,却是只看见了乔子兮对着我挤眉弄眼,立马便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微微一笑,“没问题。”
之后我在楚国流连几天,便带着晚娘一起回来。
临走之时,乔子兮凑到了我的耳朵边上,对着我说道,“表哥,晚娘是个不错的女孩子,这一次,我可是不希望她再回来了。”
我故意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看着乔子兮,无辜的问道,“怎么,你怕司空晗会纳她为妾,所以让为兄帮你把她解决了?”
乔子兮脸色一僵,对着狠狠地打了一拳,却是立马又是紧紧地抱住了我。
“表哥,你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若是晗敢欺负我,我可否回娘家?”
她的表情我看不到,可是我却是感觉到了她身上浓浓的不舍。
我点了点头,推开了她,仍旧是微微笑着,“当然,我齐国的宫门,永远为你开着,要是司空晗欺负你了,我举全国兵力助你。”
乔子兮又是笑了,眼中已经含了泪水,看见她这副样子,我却是开始心疼,脸上却是始终挂着微笑,“嘻嘻,怎么,舍不得表哥了?那就甩了你的司空晗,跟表哥走吧,表哥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司空晗便是已经一把将子兮拉近了他的怀中,看着我,“时辰到了,再不走,今天晚上,你们到不了驿站。”
他竟然……吃醋了。
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司空晗吧。
满脸的严肃的说着话,却是维护者自己的一点小心思。
我哈哈大笑两声,他颇有些尴尬,而他的尴尬,随着我的继续的大笑而变得愈发的浓烈,我转身离开。
子兮,祝你永远像此时一样幸福。
给读者的话:
大家说,晚娘配穆白,可以么?都是痴情人,能够厮守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