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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没法过了。
罗成盯着房梁,想到梦里头的情景,不知不觉的脸又红了。
都是罗裳的错,罗成有些愤愤的想着,人在被子里扭了几扭,想要找人来问问,但是想想附近又没有什么口风紧的,便只能咽了下去。
这事情,还得自己解决啊。
“少保,少保,你起来没?”外面张公谨在叫,罗成往常都是五更起来的,如今日头都亮了还没起来,他不免有些担心。
“外面候着,我想事情呢,不许进来!”罗成听到这声音,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凶巴巴的朝着外面叫道,然后自己却是偷偷摸摸的起来在包裹里翻了一条赶紧的亵裤换上,然后找了把剪刀自己把脏裤子剪烂,从后窗翻出去,在树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挖了坑埋着,这才心满意足的翻墙回来,仍旧躺在被子里喊张公谨派人端水伺候他洗漱。
“罗裳呢?”罗成洗完脸,换好衣服,吃完了早饭还不见得罗裳出现,便问道。
在北平王府这些老人面前,他对着罗裳一直是直呼其名的。张公谨也知道罗裳的来历,于是也并不曾纠正过罗成的语气。
“早上宇文公子来请,小姐便跟着他出去了,这时还没回来。”往常都是罗裳来喊罗成起床的,今天她没出现,罗成肯定会问,张公谨也不奇怪。
“竟然是那个死人脸!”罗成一听说是宇文成都把罗裳叫走了,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完全忘了今天早上还想着离罗裳有多远离多远。
“宇文公子看上去挺中意小姐的,估计王妃知道也会乐见其成,所以少保,你这脾气还是收敛些的好。”张公谨直道他是小孩子的吃味,见着罗成脸色难看,想了想苦口婆心的劝道。
罗裳之前那么多次说亲的事情黄了,他可是“功不可没”秦蕊珠之所以没发落罗成,也是因为她跟着罗成一样看不上眼前来求亲的人,但宇文成都不一样。他是全国闻名的天才少将,罗艺两口子不管对宇文化及如何瞧不上眼,但对他却是喜爱多多,若是宇文成都有心,这事情倒是能成。
若罗成这一次再进去搅和,那王妃的怒气可就没那么好消了。
北平府的人都知道,王爷生气不可怕,因为还有王妃顶着,但若是王妃发了火,那才叫真事端。
“收敛个屁,我就这性子,他爱看了看,不爱看算了,我犯不着求他。”罗成心里头本来就不爽利,张公谨这一劝,却真好似火烧浇油,罗成当下连吃饭的兴致都没了,直接站起来“她没说去哪儿?”
“这个倒是说了。”张公谨有些犹豫的回答道,见着罗成火气不小,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罗裳行事比罗成靠谱些,她对着张公谨等人一直执晚辈礼,宇文成都大大方方的上门邀约,她也不会忸怩着不去,但是到何地做什么,却是跟着家人报备了,也吩咐过罗成若是醒了找她,直接过去便是。
说白了,罗裳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宇文成都的用意放在心上,同行更多的之类似于完成罗家与宇文家的世家交际任务而进行的。
“去哪儿?”罗成换了身衣裳,雄赳赳气昂昂的跨出了门,回头一看张公谨还在,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愣着做什么,还不走啊!”“少保,咱们去砸场子不好吧。”张公谨跟在后头出了门,见着罗成冷笑的样子,心里头的不安越发的浓重了,免不得好言好语的低声劝道“这个,就算是你不给宇文成都面子,怎么也得给大小姐个面子吧,好说歹说她都是你姐姐”
“我几时把她当做姐姐了。”罗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一听人提起他们之间那个姐弟名分就觉得生气,不由得火冒三丈,嗓音也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尖酸刻薄的说“做我姐姐,就凭她也配!”
“少保,你,”张公谨见着他这样倨傲,当真是无话可说,抬眼往门洞那里一望,却是膝盖都有些软了。
罗裳正站在门下,宇文成都提着食盒在她身后,两人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罗成见着张公谨忽然语塞的样子,循着他的视线转过头去,自然也看到罗裳。
四目相对之下,一时俱是无语。
“舍弟无状,还让将军见笑了。”罗裳面色如常,不怒不喜,只是转身去接过了宇文成都手上的食盒,然后淡淡的下着逐客令“将军送到这里即可了,再进去却是不便。”
“好。”宇文成都将着东西给他,看看罗成,再看看她,而后却是一叹,话语中带了些怜惜“你若有委屈,来找我便是。”
罗裳听着他这忽如其来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却是笑了,摇摇头说道“裳儿不委屈。”
脸上果真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屈神色。
宇文成都想着各家人有各家事,自己也不便多话,点点头应了。不过罗成难以相处是人所共知的,她这般歉疚,他也不由得觉得罗成身在福中不知福,淡淡的憋了罗成一眼,然后毫不掩饰的摇摇头,这才辞别。
罗成本身就窝了一肚子火,见着宇文成都这番样子,当下耐不住直接跃了下来,没好气的挡着宇文成都“你什么意思!”
他想问宇文成都这句话很久了,长安城有那么多花不采,来缠着他们家这朵算什么!更何况他不是喜欢杨玉儿么,如今这是把罗裳当成了什么!供他转移伤痛的替代品还是候补品。
这一次却是罗裳拦住了他,眉眼淡淡,没有半分笑意“我出门时既然答应了母亲要看顾好你,便不免要让你不痛快几次了。”
“你,”看着罗裳摆明护着宇文成都的样子,罗成一口牙的都快咬碎了,怪不得说女生外向,这还没怎么着呢,她就护上那个人了。要是以后再真有了什么瓜葛,只怕他都要被踩到地上去了。
“少保,做人要懂得惜福。”宇文成都离得远,却是把两人之间的互动看得分明,当下只是感叹了一句,不再多做言语的离开了。
宇文成都走了之后,罗成找不到发脾气的人,也只能剜了一眼罗裳,怒气冲冲的回了屋里。
“大小姐。”张公谨跑了下来,看着罗裳想要劝上两句,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讪讪的站在旁边。
“没事。”罗裳这会儿倒是善解人意,摇了摇头,示意张公谨帮忙帮着把脚边几个食盒提了起来“我跟宇文将军出游,遇到这家店的东西挺不错的,我估摸着应该合成儿的意思,便都打包了一份回来。”
她知道张公谨是担心她受伤,心里头暗笑着她又不是玻璃心 ,罗成向来出口伤人,她从小到大什么话没听过,哪里回去跟他个孩子较真。
她初遇罗成是,对方便是个盛气凌人的小糯米团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糯米团子长成了俊俏少年,可在她眼中,却仍然脱不了孩子这个印象。
她要保这个孩子一辈子平平安安,顺顺遂遂,便那里又会为着他几句气话弃他而去。
“好。”张公谨听着罗裳这话,心里头也不由得对罗成埋怨了几分。是不是亲生的有什么重要,这么多年来,少保的衣食住行无不是大小姐一手操持,他的喜好口味,就是王妃也不如她了解,这般体贴的姐姐,有几个亲身的能做到。
这时间少保也会不知好歹的跟着大小姐耍孩子脾气,可等哪天他成亲了,身边换了人,恐怕才能体会到大小姐是对他用了多少心。只是那时候,就是后悔当初没对大小姐好点,也来不及了。
也难怪连宇文成都都忍不住说少保要懂得惜福了。
张公谨提了食盒进房,见着罗成正趴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坐着,他咳了一声,罗成回了次头,见着是他,冷着脸又转了过去“你来做什么。”
“我让他来的。”罗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去隔壁脱了披风就过来了,让张公谨出去,不要夹在这里左右为难,自己则是摆了碗筷,将着里头的东西一一样一样拿出来摆着,然后解释道“我出去遇到这家店,觉得可能合你胃口,便给你带了些来,你尝尝。”
她知道罗成不喜欢宇文成都,便连着那个人的名字提也没提,只让他知道自己就算是不在他身边,也是一直惦念着他的。
罗成也知道自己刚才失言的话很伤人,所以也是惴惴不安,可偏偏罗裳不惧不怒,于是这心虚就没来由的变成了怒火。
是不是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永远这幅样子?
别人都只道他好运,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身处局中是怎么一种憋屈。不管你对她好是不好,她都泰然处之,究竟是太过重要到了已经令她不在乎你的态度,还是其实从来你的情绪反应都属于不被她考量的范畴?
手里头被硬塞了筷子,看着罗裳的笑脸,罗成不觉得一阵心烦意乱,嘎嘣一声,将着那筷子捏成了两段。
作者有话要说: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o()o赶来写文了,求撒花求抚摸。
写的含蓄,捂脸,但是应该也看明白了吧十三四岁少年遗精 神马是很正常的生理状况,不过在那个可怜的,木有生理知识普及的年代,懵懂的少保辛苦了心情不好也可以理解了
嘟嘟是无妄之灾,不过,少保就是鸡肚他的年龄身高啊赶快长大吧少年真是容易被忽略的群体一直被当小孩看难怪要暴躁了啊其实从某种程度来说烧包也很苦逼的他一苦逼,别人也就别想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