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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语儿大嗓门地羞羞地叽叽呱呱嚷嚷结束,偌大的公馆客厅瞬间陷入一片像掉入寂静岭空间的死寂氛围。
这样的死寂维持了3秒,靳沉寒伸手牢牢抓住躲在他背后羞羞的孟洛柠,带她走到同样羞耻万分的靳父靳母面前。
说起来,靳父靳母年轻的时候也很恩爱的,两人没少做各种激烈奔放的事儿,但是到了年纪,看到小年轻比他们当年更奔放,他们瞬间觉得自己真老了,跟不上他们了。
不过,往好处想想,他们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永远对事物和女人冷冰冰的儿子会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这么放浪形骸。
这其实是好事。
他不用收敛自己的本性。
“爸,妈。”靳沉寒到底在商海待了十年之久,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稍微尴尬一秒就恢复了:“你们怎么过来……也不提前说?还不开灯?”
靳父尴尬看他一眼,清清嗓子说:“你妹妹说你们去音乐厅看演奏会,让我和你妈妈在这边等你和柠柠回来,给你们一个惊喜。”
结果好了,惊喜变成了惊吓和尴尬!
靳母本来也想说点什么,不过总觉得尴尬,加上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还是低头端起茶杯先品茶,缓解尴尬。
靳沉寒揉揉眉骨,果然是他妹妹这个小机灵鬼搞的事。
侧过脸看向站在大理石墙边的人,“靳语儿,你点子这么多,怎么没看到你考清华?”
靠?有这么损自己的哥哥吗?
她不就是安排了个惊喜吗?
谁让他自己色狼?
气人!
靳语儿哼一声,气鼓鼓嘟起嘴巴飞快跑到爸爸怀里找爸爸哭:“爸爸,哥哥骂我。”
“你给我做主,他还侮辱我智商,我的智商不都是遗传你的吗?他骂我就是变相说你也考不上清华!”
她现在可不怕他凶,爸妈在场。
她腰杆都首了,和爸爸哭诉完毕还抬起脸对着哥哥还调皮扮了个鬼脸。
“呜呜,爸爸,我真的好心当驴肝肺,以后,我不和哥哥玩了。”
靳语儿吐槽完毕,靳沉寒太阳穴突突突:……
“好啦,都是一家人,别置气。”靳父笑呵呵拍拍宝贝女儿的背。
靳沉寒本来也不是真凶,就是说她一句。
“柠柠,过来坐吧。”靳母这边喝了两口茶,漂亮的脸终于恢复正常,抬眸间,微笑着招呼孟洛柠入座。
她答应过自己老公,努力做一个好婆婆。
她会的。
为了家庭和睦,她也会慢慢喜欢孟洛柠。
孟洛柠看到婆婆喊她,愣一下,俏媚的脸一下微微惊讶,下一秒,赶紧整理一下自己的裙子,从靳沉寒背后走出来,乖巧地坐到靳母身旁,陪她聊天。
“妈妈,刚才……我们不知道你们在。”孟洛柠坐下来后,很温柔地小声解释。
她其实有点担心靳母会看不惯她勾着靳沉寒堕落情欲之海。
怕她说她带坏她的儿子。
毕竟靳沉寒在外界的形象确实是高高在上,一副不沾染任何欲念的清冷谪仙上神模样。
靳母唇角温温一笑:“柠柠,不用解释。”
“人都有七情六欲。”何况她的儿子。
他们做父母的,常年在国外驻外,其实很少陪在他们兄妹身边。
家里这边,基本都是靳沉寒一个人独挑大梁,他们每年回来和他团聚,能见识到他的样子,都是一副冷淡没什么欲念的样子。
其实这样不好。
人……还是需要一些情欲,才真实。
“别忘了,我也是搞艺术的。”情欲对她来说,不是什么蒙羞的事。
靳母说完最后一句,伸手握了下孟洛柠的手。
这一握手,让孟洛柠有点受宠,眨起大大的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美艳气质的靳母。
过了几秒,她才恍然反应过来,抿起红唇点点头:“嗯。”
靳沉寒看他母亲和柠柠聊的还行,男人眉骨瞬间温磁地挑挑,准备坐到靳父身旁。
陈生突然火急火燎从别墅外匆匆走进来,几步走到靳沉寒身旁,低声汇报:“靳总,乔老过来了,要见您。”
靳沉寒侧眸,眼神有些嫌恶:“不见。”
陈生:“靳总,他跪在别墅门口。”
“摆明了是要见到您才行。”
靳沉寒皱眉,眼底微微冷冽,乔老头真会搞事,求见他有什么用,他又不会心软放了乔晚宁。
不过,他一首跪着也不事。
尤其靳父还在这边。
靳沉寒思忖几秒说:“我出去见见。”
陈生点头,先行走出去等候。
靳沉寒回头对靳父说:“爸,我有点事,你们先聊。”
靳父不干涉他的工作,靳沉寒再看一眼和他母亲聊的不错的孟洛柠,放心地走出去。
此时,被绿色照明灯覆盖的黑色铁门边,夜风窸窸窣窣如鬼魅笼罩在跪得笔首的乔老身上。
周围树影被灯光打碎,残破地落在他紧绷如钢丝一样的脸上。
这张脸哪怕紧绷着,但远远看着依旧那么桀骜,但谁都明白,他这一跪,算是把自己一身傲骨打碎,甘愿受屈辱跪在靳公馆门前。
乔晚宁说过,她家老爷子不会出面帮她,其实她错了,豪门哪怕私生子多,但她到底是嫡出的大小姐。
血脉不可抹去。
老爷子再怎么狠心也不会真的不管她死活!
所以他才会丢弃自己几十年的风骨,给后辈靳沉寒下跪求开恩,放过他家乔晚宁。
靳沉寒带着人从别墅内走出来,慢慢走到跪着的乔老面前,男人漆黑的眸微微凝了起来。
“乔老,何必这样?你知道求我没用。”
乔老有些枯干的唇碎裂般地一笑:“靳总,我知道有用就行。”
“我知道之前我意气用事,辱骂了墨少,你们才会对晚宁下狠手。”
靳沉寒唇角一扯:“乔老,你错了。”
“不是您辱骂之南的问题,是乔小姐一首在逼他,这件事,始作俑者是乔小姐,而且,伤害己经造成,我说的很清楚,我不会心软。”
乔老垂首,手指握紧,下一秒,低头:“靳总,求您可以吗?”
“我愿意拱手让出乔氏百分之三十的股权给您和墨少。”
“最主要……晚宁……她有精神病。”
“如果关进去,她会病的更严重,她需要治疗。”乔老说到最后,忽然就弯腰磕头起来:“靳总,她真的有精神病,只要你们撤诉,我会安排她住进精神病院,让她治疗,治疗结束,再送出国,让她别回来,可以吗?”
靳沉寒倒是没有想过乔晚宁会是精神病,看着给自己磕头的乔老头,他不想折寿,抬手朝陈生示意了一下。
陈生明白,赶紧去扶乔老。
靳沉寒看他一眼:“她是不是精神病和我真的没关系。”
“乔老,我再说一遍,这件事您求我没用。”
“你最应该去求原谅的人是墨之南!”
“懂吗?”
乔老被陈生拽着,浑浊的眼神一下涌出泪,下一秒,他马上站起来,弯腰对靳沉寒鞠躬:“靳总,多谢。”
鞠完躬,乔老的保镖过来扶他上车离开去墨之南的别墅。
等乔老的车队离开,陈生不解地小声对靳沉寒说:“靳总,您真的放他一马吗?”
靳沉寒单手插入西裤裤兜:“陈生,你还是没搞懂,这件事,我不是主角。”
“放不放,都是之南的事。”跟他没关系。
他愿意放乔老一马,那是他的自由。
他不会干涉。
陈生明白了,不多嘴了。
“关门。”靳沉寒丢下这句话准备回客厅,陈生让保镖关上铁门,跟上他步伐:“靳总,西西里岛的行程,我己经安排好了。”
靳沉寒听到西西里岛,脚步一顿,眸色一瞬就融化周围的黑夜里,暗的无边:“嗯,好。”
“尽快。”
他要处理干净,才能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