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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涛就这样回来了,前事统统抹去,一字不提。
但婚姻大事,岂同儿戏?我与他共同经历这样多的事,都还没有正式的谈婚论嫁过,他与冯家媚这一笔,究竟算了是未了?
我不敢直接问他---他有什么错?都是为了救我的母亲---两千多万啊,一个一无所依二十三岁的孤儿,他肯担起这样巨额的债务,已是对我的最深表白。
但冯家媚呢?轰轰烈烈的要结婚,突然又云消雨住,她做何感想?无论冯远昆如何行事,但冯家媚是全不知情的,在她的角度,不过是爱上了一个品貌出众的男人,想与他共结连理,何错之有?
罗涛的回归,无论是通过周定邦了解到事情始末,还是由于担心我目前的状态,从原则上讲,都是失信于冯家的。
还有那两千万的巨额欠款,虽由周定邦帮我们还上,但这笔钱,总有再还回去的一天---我与罗涛都不便欠任何人如此巨额的人情债。
但至关紧迫的,还是方柔的托付---一个人临死之前,专程将事情真相剖白于你知道,所为何来,总不会单纯只是想一吐为快---无论我是她的敌人,还是她的朋友,听了这些留言,都有责任将事情追查到底。
这不是拍电视剧,有钱有势的人真的可以只手遮天---一条人命,不可以这样糊里糊涂就永远消失于人世。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公地道。
我用手撑住额头---好,先不去想这些,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先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明明制衣回到了我手上---不,我没有接受周定邦的馈赠,我将它归入了周氏集团,作为它的托管企业---我用每年的利润上缴总部得到经营权,而总部就将已打响知名度与美誉度的明明品牌交由我管理。
周家亮说:“以后不能和你一栋楼办公了,真有些失落。”
他妹妹笑:“可是失落少了个万能挡箭牌?”
周家慧倒真的与我做起朋友来,事事为我出头,大有封我为偶像的意思---有一天她在周氏大厦楼下碰到送我上班的罗涛,大表惊艳,同我说:“你的选择,正确无比---那男人的确比猎豹头更让人眼前一亮。”
我失笑。
世事总还是有奇妙之处,否则我们为何仍坚忍的活着。
费里斯的品牌公司因方柔的突发意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合作伙伴,再一次约我面谈。
我第一个问题便问:“费里斯先生还好吗?”
那边的人员说:“他因重大决策失误,已主动请辞。”
我沉默了许久,婉拒了意大利的合作邀请,挂断了电话。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冯远昆接收了新公司,自然也发现了合约的失漏之处,但这人也算得一届枭雄,面上仍装作混若无事的模样---明明品牌搬家那天,我在楼下撞到他。他朝我点头微笑,全无蒂结的样子,仍穿着那套七成新的深色西装,八成新的软皮鞋,一脸的忠厚朴实---若不是方柔的电话留言仍存在我的手机里,我几乎要怀疑自己对他的一切印象都是酒醉后的幻觉。
我绕过他的视线继续前行---我的功力不够,实在无法像他那样行若无事,但这是公共场所,我毕竟不能扑上去抓花他的脸,虽然我很想这么做。
当我已快踏出周氏时,冯远昆忽然在我身后说了句:“媚媚要出国了,让罗涛回来送一下。”
我回转身看向他,他仍是那付谦谦君子的模样,半侧着身,脸上带着微笑:“你看,明小姐,你这样聪明的人,为什么要走同方小姐一样的老路呢?”
不提方柔还好,一提方柔,我眼前金星乱冒,若不是周氏人来人往,真要扑上去同他拼过。
我深吸口气,沉声说:“这是周氏大厦。”
“哈哈哈,可不是,”冯远昆笑起来:“我也想不到,区区冯某有一天也能在周氏有一方立足之地啊。”
我回他:“无立足境,是方干净。”
冯远昆看我一眼,敛起笑意:“想要我无立足境?那要看周氏是不是真有这个能力了。”扭头走进电梯。
光天化日,他竟如此嚣张。我气的不知挪动,感觉手脚都是麻痹的,半晌才回转过来,走出了周氏。
周定邦是光明磊落的绅士,冯远昆是无所不用的无赖。
冯远昆现在当正周定邦是假想敌---无论前因后果,此事与我多少都有关系---现在,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若不能剪除冯远昆,君子欺之以方,周定邦会否吃亏?实是个未知之数。
我打电话给周定邦,犹豫很久,却说不出心中的担心---周定邦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自私人飞机上缓步走下的沉稳男子,他的世界,好比冰山,我只看到冰山一角---我的担心,是否多余?
迟疑间,我只问:“可好?”
他笑说:“好---在苏黎世买了一片花田,学人种些郁金香、向日葵、铃兰、紫藤,十分放松---多年未享受过这样的假期了。”
我更不想打扰他,想一想才说:“那多好---好好享受,公司这边你放心。”
他说好,挂断电话。
我想世上总有一些女孩子会一无返顾的喜欢周定邦这样的男人,在他身边是平稳的,晒太阳,种花,骑马,打高尔夫,选漂亮的跑车,买最贵的衣服---他的条件太好太好,终有一天,会找到同他一同闻花香的伴侣的。
而我,我爱上了一个独特的人,他简单、他脆弱、他无财无势,但他也细致、深情、无怨无悔。
我也应该好好努力,为了能有一天,在我们那栋小楼的露台上,心平气和,天长地久的拥着我自己的闻香伴侣。
开车去市郊看关君---其实早该去看他了,但不得不承认,我有心结---我不知如何面对他,见到他,该说些什么?
从头至尾,他所做的,都是伤害我的事---但,正如方柔所说,爱恨一线间,若无爱,谁有这个心力巴巴的去恨你这样久?
并且,方柔走了、卓森不知所踪、冯园那边所有人都三缄其口,在这件扑朔迷离的事件中,唯一自由的目击证人,只剩关君一个---如果他还能够作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