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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头靠向他,似是对自己说话般自言自语:“原本我的理想爱人,是一个国家地理杂志中描述的那种落魄的记者---狂热的爱着大自然,蓄着一脸胡子,穿破旧的牛仔装,腰上挂着水壶,里面装满烈酒。走的累时,他会对着阳光喝酒,实在是脏了,他会干脆跳进河里与犀牛一同洗澡。他没有钱,也没有家,天下之大,到处都是他的家。当然,他的学识得特别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所知的,在他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我们会在星空下拥抱,同吉普赛人一起跳舞,趁着天黑走入原始森林去找食人族。他开一辆破旧的吉普车,车顶也掉了,车门也关不严,他全身上下充满剽悍的气息。”
罗涛静下来,额头的青筋渐渐平复。他将车停到路边,掏出支烟,点燃,吸一口,递给我。
我接过,任香烟在我指尖袅袅上升,继续说:“可是你知道后来怎么样---后来,我居然长大了。我才知道世界原来不是我想像的那样,我并不是地球上唯一的公主,世界上的人并不是要围着我转的---我甚至不能被蚊子咬,一咬就会发烧,我甚至不能晒太阳,一晒就皮肤就会爆……你知道,我也喝不了烈酒,我会胃出血,而且我是那么怕不洗澡不换衣服不爱干净的人,别说什么食人族,就是让我同一个不肯吃熟食的外国人在一起呆一天,我也呆不下去。于是到了最后,其它的一切梦想都成了泡影,我只能自己买一辆越野车作为小小的心理补偿---你看,原来我想要的,并不是我能要的。原来我以为的好归宿,并不是真的好归宿。世上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凭空想出来的,而是实实际际在发生的---我们眼中看到的最适合的,真的适合吗?谁规定的?谁说了能算?你明白吗---我遇到的偏偏是你,就是你,不是别人。管你是什么样子,有没有络腮胡子,是不是喜欢穿破牛仔装,谁让我遇上了?你明白吗……”
他转向我,自我手中拿回烟,深深吸了一口。
“你明白吗?”我再问。
他望着我,眼中闪烁着夺目的光彩,他的唇角轻轻上扬,想说什么,却又深深吸了一口烟。
我忽然觉得心疼,疼的不知怎么办,只得轻轻靠近他,紧紧的将他嘴里的烟吻住在他的嘴唇内---他一怔,全身都紧张起来。
我被他的烟呛住,心思有点糊涂,只懂喃喃的说:“你吸太大口,让我分一半。”
他全身僵硬,任由我吻住他的唇---他的手环住了我的腰,收紧,再收紧,他几乎将嘴里的烟与我一同吞食。
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吻,在这样的无助与茫然中,这个吻变的如此绝望而热烈,我与他都几乎被烈焰吞噬---直至车窗被嘭嘭的敲响。
我的头仍是晕的,根本不知身在何处---糊里糊涂的瞧向窗外,竟是那个交警---就是那个悸动心城的交警。
他笑吟吟的望着发呆的我,又敬了一个标准的礼,示意我摇下车窗,然后说:“对不起,悸动心城门口没有停车点,这是您的第二张罚单,请您收好。”
我心还在乱跳,思绪仍有残留的悲伤,唇角的笑却已被吊了起来,我回头替罗涛整理一下衣领,轻声说:“你看,现实是,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了,好容易亲近一下,还要被开罚单---哪个能说适合不适合?”
那交警将钱找还给我:“您收好。”走开几步,回头对罗涛说:“赶快结婚吧,她说她想结婚的。”
罗涛的唇角也慢慢的溢出一抹笑意,缓缓说:“原来,上次你在这里勾搭的那个交警,就是他。”
我瞟那交警一眼:“可不就是他。”
交警摇摇手:“不关我事啊,我只是来开罚单的---不要再有下次了。”笑着走远。
适才所有的情绪已被冲淡,我终于恢复正常心跳,重重靠回椅背说:“你现在知道了吧,我眼中适合的,我的身体不能适应。你眼中适合的,我的心灵不能适应---你就爱上了这么个不能妥协的女人,还是认了命吧。”
他将我的手按向他的脸膛,那里的心脏仍在激烈跳动:“认命可以,但你得有所补偿。”
我含糊的问:“怎么补偿?立誓不见周立邦?”
他笑:“不用,现在我知道了,他没有破牛仔裤,也没有拿水壶喝白酒,更不是开旧吉普车的落魄记者,他才不会是你的爱人……其它人,管他的,现在……”他将唇堵过来:“快想办法让我的心跳慢下来……”
“不,我没理由补偿你。”
“那么就奖励我。”
“奖励什么?”
他含住我的耳垂:“奖励我将订好的雪佛兰退掉,换买一辆二手的旧吉普车……”
我不禁微笑。
车厢内一片旖旎。
是谁说的,爱情是最神奇的解药,它可轻易的化腐朽为神奇,可解一切人间贪嗔痴怨?
清晨自微笑中被电话铃叫醒,我伸个懒腰,接下接听键。
李玉的声音传出来:“明明?”
“是,”我忙坐起来:“才六点,可是公司有什么急事?”
她沉吟片刻,没有说话。
天,一大清早打电话,不是为了与我猜哑谜吧。
终于她说:“总部人力资源总监打电话来,说安排你去集团属下另一家公司上班,地址在丰德路一号大厦,你从今天起就不用来定邦制衣了。”
“什么?”我叫,心里替李玉叫屈,打人不打脸,周定邦对这位老情人未免太过残忍:“为什么?”
李玉说:“你昨天是否见过大少?”
“是。”我如实说。
她说:“这应是大少的意思---也许他以为这是董事长的意思。”
周家亮?
“我……”我急于解释,即使我要走,不是用这种方式,即使我要抢周定邦,也不是用这种手段。这世上,谁有义务对谁好呢?李玉对我不薄。
李玉不容我解释下去,她说:“好好干,会有前途的。”
“李小姐……”
她打断我:“不要迟到。”
我以为她已挂断电话,谁知她忽然又说了句:“那边是新成立的品牌公司---公司叫伊人,成衣品牌叫---明明---这个品牌已注册有一段时间,不是大少的创意。”
在那一瞬间,我知道,我已彻底失去了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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