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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继续下去,冯远昆四下与人碰杯,罗涛匆匆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又跑回来帮他应酬---因怕其它人看到他手上缠着纱布觉得奇怪,他便只用酒精在伤口消了消毒,没有包扎。
冯远昆见他过来时,还特意留神了一下罗涛的手,见他将手心朝里放着,什么伤痕也看不出来,心里也不由有些赞赏的意思,低声同他说:“酒少喝些,当心发炎。”
这是罗涛来冯园后冯远昆对他说的最温和的一句话,他心里轻轻松了口气,知道这难缠的冯某人已经将自己带做半个自己人了---脸上的恭敬却半点也不敢少,只躬身回答:“没事,今天这样大场面,怎么也不能给先生添堵。”说着便接过一杯酒,同周围的客人应酬起来。一时间也是酒到杯干,分外豪气。
冯远昆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同身边的几位生意伙伴介绍:“这年轻人不错---是我的私人助理,以后有机会,各位还要多多提携啊。”
罗涛并未回身朝冯远昆的方向看,但这句话却是听的分明,虽然手指伤处疼的让他几乎痉挛,但他知道,此时越是要显得轻松愉悦毫无怨气,越是能获得冯远昆更大的好感。
于是他更加卖力的应酬,更加卖力的喝酒,不敢有丝毫松懈,直到宴会结束。
宴会进行到尾声时,已至深夜。冯远昆带着罗涛将宾客一位位送走,看看天色,自己也伸了个懒腰,拍拍罗涛:“好了,你看着他们收拾吧---今天太累,明天休息半天,下午再来---我先去睡了。”
罗涛躬身说:“好的先生,谢谢先生。”
冯远昆看他一眼,说:“以后别叫先生了,就叫昆叔吧,听着亲近些。”
“是,昆叔。”
终于看到冯远昆慢慢走上楼去---罗涛双脚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可厅里还乱着,他只得打叠起精神让侍应们归置东西,收拾器皿。
快收拾完时,天色已有些发亮,忽然有侍应叫起来:“罗先生,您的手!”
原来一夜未眠,又加上适才刀口不浅,再加上没有包扎,此时又动手抬了几样器具,伤口已然崩开,流了一地的血,将罗涛身上浅米色的西装都染红了。
罗涛还想与人说没事,却觉得自己头微微有些发晕,虽仗着年轻身体好,但也不敢再逞强了,嘱咐几个老员工看着收拾东西,自己打了车就往医院跑。
等我赶到医院时,天色已微亮。
罗涛伤口崩开,流了许多血,医院要求输血,但他的血型十分特殊,是罕见的OH型---血库里并没有存储,医生说:“好在年轻,不输血也熬得住,睡几天就好了。”
我挽起袖子:“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我就是OH型。”
那医生不解的望着我:“你们不是姐弟吗?一个血型很正常的。”
罗涛在一旁忙打岔:“不用输血,我身体好的很,流这点血算什么,睡一觉保管什么都好。”
医生瞪他一眼:“睡一觉什么都好?那你还来什么医院?”
我拉拉医生:“先不说这些了,先抽血,好吗?”
医生对旁边护士吩咐几句,转头对罗涛说:“年轻人的身体也是身体,也要好好保重---怎么弄的一手的伤口?又自己用酒精消毒,弄的刀口都发白了---你还真耐疼。”
罗涛只得勾着头一声不吭。
我看着他苍白失血的脸色,心疼的厉害。
护士抽了500CC血,将针管拔开,说要拿去简单化验一下,确定血液质量。
我问:“够吗?可以再抽些,我没什么不适感。”
医生看我一眼:“国家规定最多抽400的,你已经超标了---何况他也没什么大事,不要紧。”
旁边护士说:“你们姐弟感情真好。”
我咬咬牙,忽然说:“我不是他姐姐。”
护士诧异的看向我。
我坚持说下去:“我是他女朋友。”
护士尴尬笑一下:“那……那挺好。”端着小托盘出去了。
我自椅上站起来,微微有点头晕---不是不吃惊的,我这样惜命的人,方才看着脸色苍白的罗涛时,竟觉得他若有什么事,便生无可恋。听到医生说需要血时,更恨不能将我身上所有的血都给他用,哪怕流光了血,也要他健康起来---真的太恐怖,这还是我吗?
罗涛在旁边笑嘻嘻的说:“这下可好,我们的血从此在一起了---这算不算血脉相连?”
我白他一眼,这才想起追问:“怎么回事弄的一手的伤?”
他等医生去其它病房巡视才回答:“我想帮你拿回公司。”
我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问:“是冯远昆折腾的?”
他答非所问的:“他已让我叫他昆叔。”
“你怎么不干脆叫他昆虫!”我甩他一记白眼:“他连昆虫也不如---这叫虐待懂吗?一会找医生开证明,我们去劳动局告他去。”
他不吭声。
我坐下来,头有些发晕:“我告诉你,想要拿回公司,有一千种办法,不必用这种自残身体的办法去拿!这样拿回来了,我也不要!”
他幽幽的说:“什么办法?答应周立邦的约会?”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锐,但此时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
我只得郑重警告他:“上次拍照片是一次,这次自残是一次,要再有第三次,我们就结束。”
“可谁能担保关君方柔他们会不会再卷土重来第三次,甚至第三百次?”他眼神中露出一种深切无奈的悲哀:“我只是个孤儿……二十岁,无财,无势,无背景,无倚仗,我要保护你,我必须保护你。可是打架是错的,拍照是错的,想靠棵大树也是错的---你能告诉我,究竟怎么做才能又不犯错,又可以保你平安?”
我说不出的心酸,将他的头拥进怀中:“谁说你是孤儿,你还有我。”
他紧紧环住我的腰,将头埋的更深一点,闷声说:“是,我还有你。”
我们沉默以对,半晌无语。
两人到底都流了血,精神差很多,就这样拥抱着,竟睡了过去。
醒来时,听到罗涛在我耳边轻声说:“明明,当我被整个世界抛弃时,只有你收留我在身边。当你一无所有时,也只有我在你身边。我们都是孤儿,不过靠着吸取对方身上微弱的温度生存---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别管我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吧,最终目的,我们得有一个安全的窝,不怕受到别人的伤害---至于其它人,他们是死是活,我根本不在乎。我们的目的并不想做一个好人,只是想做一个幸福的人,不是吗?”
我无法表态,虽明知他所有的方式都是过激的,难免一个收刹不住走火入魔,但,本质上,我与他岂有不同?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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