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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看我与王仁走的倒勤,问我:“难道你真能看上那段木头?”
“他很老实。”
母亲顿足:“找他给你不过是刺激刺激你,叫你知道你以前的男人都还是不错的,以后懂得珍惜身边人。谁知你竟真的与他走起来,这人死蠢死蠢有什么好?”
我懒洋洋:“可也没什么不好。”
真的,有什么不好呢?我不记得他生日,他不在乎,因为除了需要算命,他自己也不太记得生日是哪天。我不会给他买礼物,他也不在乎,根本上他反对消费一切除日用品之外的东西。哪怕一支须后水,在他而言也是罪恶的奢侈。我对着他没话说,他会觉得正好,因为他本身也没什么话要对我说,一说起来,无非是身体健康很重要。
且,他永远不会骗我,他根本不懂得骗人的技巧。他也永远不会追查我的过去未来,因为他觉得全世界人都同他一样,一眼见底,没什么值得问的。他不会欺负我,因为我比他更有钱,声音就可以比他更大。他不会闹离婚,因为这事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人生必经程序,结婚已经够麻烦,何况离婚。他虽说节约,但又并不太打我的钱包主意,在他看来,他已经足够优秀,女人不打他主意就很好,他就知足。他对一切事物的要求都低,一个月不约会?没问题,反正他也忙。婚礼不办只领证?没问题,这样才够节约。暂时不生孩子?没问题,医学上而言,女性三十五岁前生孩子基本上还是可以保证健康的。还有什么?所有问题都可以得过且过,过日子而已,弄那么清楚干嘛,不用再问了吧。
当他美滋滋的替我买了一个A货迪奥的包包,并对我说:“我看你天天背着这个牌子的包,你的包太小了,装不了什么东西,就给你买了个新的。”
我接过包,说:“谢谢。”
“你不打开看看?”
我只好拉开包链一看,结果,包链卡住了,再也拉不动。
他皱眉:“五十多块钱,怎么这么容易就坏了。”
我在一边微笑,笑的脸也僵了。
我觉得我与这个人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天聋,一个地哑,完全登对。
渐渐的罗涛与甜甜都看出来我在玩真的,两人都学聪明了,闭嘴不问。只每次我出门去约会时,会得到四只眼睛眨也不眨的注目礼。
甜甜开始恨我,这不需要很强的第六感也可以感觉到。
她看我的眼神再不是从前那样信任依赖,而是有种说不出的嫉恨交加。
笑话,该嫉恨的人是我吧。
毕竟,她目前没拥有的,还有拥有的机会。可她目前拥有的,却是我早已逝去的,哪怕哭干眼中泪,也再唤不回头。
甜甜明显不这么想,她恨我,要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表达。
只要我在家,她总会想尽办法腻在罗涛身边,一会要喂他吃水果,一会要给他冲茶。声音是软软的,嫩而娇:“罗涛哥哥,吃一口嘛,试看看嘛,好甜的呢。”
我禁不住全身发冷,只好更频繁的去约会。
说是约会,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出去吃饭而已。两个人面对面,不说话,只埋头苦吃,结束后买单走人。
外面饭菜原来真的有很多味精,我每天都觉得口渴,时时紧皱眉头。
很渴望回家吃罗涛煮的美食,但,我不能再纵容自己。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开门让方柔带着罗涛进来,虽然那时罗涛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小毛孩子,但,像秘书说的,孩子总会长大。
可我,并不会中断老去。
一转眼,时已入夏,天气炎热到让人发疯。
我与王仁已在一起快半年了,他对我越来越放心,觉得这样各自为政的生活正是他想要的。于是接连提了两次结婚的事,我答应他认真考虑。
入夜,气温并没有降下来,仍是闷热的似个蒸笼。开了空调的房间似乎是个独立的世界,却是这样的不自然,就像我现在的处境。
有人轻轻敲门。
我知道是罗涛---现在的甜甜再不会这样温柔的敲我的门。
“已经睡了,有事吗?”
“有。”
我只得打开门,装出睡眼惺忪的模样:“什么事?”
他低着头,并没有看我,但因为身高确实太高了,以致于我不用费劲就可以看到他的表情---那种淡淡的淡淡的绝望,深深的,雕刻般的孕在他眉梢眼底。
“太热了,想出去走走,和我一起,好吗?”
“房间里有空调。”
他看着我:“不能总用这样特意制造出来的假像,来隔绝真实的热情。”
热情?
他仍看着我,大眼睛里不知何时失去了星辰一般的亮光。
我忽然心软,无法自抑的想伸手去顺着睫毛摸一摸他的眼睛,那曾经闪亮如星辰的眼睛。
握紧双手,我说:“好,你等我换件衣服。”
“好,慢慢来,不急。还有,”他慢吞吞的说:“只是到附近走走,不必化妆---你不化妆时最美。”
我装作未听到,默默回房间换衣服。
就这么套着一件扎染的长裙与他走出来,夏日的夜,只有一丝轻轻的风,星光依旧闪烁,不知人间忧愁。
我们没有说话,慢慢顺着林荫往前走。
时已深夜,小区里早没了行人,平时人声鼎沸的游泳池,也只余碧波荡漾。
不知从哪家隐隐传来音乐:“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陪我经过了风吹雨打,任世事无常,任沧桑变化。”
罗涛静静的听着,回身向我慢慢的说:“每个人一生中最深最真的感情,都是在少年---偏偏少年时,没人相信我们也懂感情。”
我忽然哽咽,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努力忍住,回头去看波光闪烁的水面---好了,就此打住,现在还来得及,理智一点。你会结婚,他会长大,从此萧郎是路人。
他见我不答,目光已近绝望,也回头看水面,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努力漾出一个笑:“游泳吧。”
我尚未来得及回答,他已伸手拉紧我,一跃入水。
晚风轻拂,水波沁凉,我的长裙瞬间被水浸湿。
水淹没头顶的那一刻,眼中的泪,也肆无忌惮的流下来。
罗涛并未放开我的手,在水中,他仍紧紧拉着我,两人都没有用力,渐渐吐尽胸腔间的空气,深入水底。
隔着水看夜空,星也模糊了,月亮也不分明。
世间一切的声音都听不大清楚,只余自己的心跳,嘭嘭,嘭嘭。
他忽然用力拉我的手,恍惚只一瞬间,我已被他拥入怀中。
我听到他的心跳,也是,嘭嘭,嘭嘭。
他紧紧拥着我,几乎将我的腰折断,我本已无法呼吸,此时更觉晕眩,反而有一种不能言表的喜悦。
不如归去。
此时此刻,若可归去,又有何憾。
他更紧的抱着我,将我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比夏日更热,几乎化为一团火炎,灼的我溃不成军。
他的唇轻轻贴近我脸颊,嘴中咕噜咕噜不知想说些什么,却只得一串空空的水泡。
我掩住他的唇,定定回望他,不用说,罗涛,什么都不用说。若此时,我还不知你心,又怎当得起你的深情?
他似明白我的心意,身体骤然放松下来,不再那样紧窒。
我们已沉入水底,凡俗的世界已在我们眼前消失。
这个空间里,我只有他,他只有我,再无其它。
他已放松,拥抱变的轻如羽毛,仅肌肤在水中自由的微微摩挲,他的眼波柔如水光---这一刻,我定永生不忘。
就这样沉入水底吧,再不出去,地老天荒。
给读者的话:
这节份量足吧~给男主和女主一瞬间的喘息,再这么憋下去,准得内伤,哇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