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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涛还板着脸:“怎么不答应和他去吃饭?”
我看也不看他:“不是所有男人的约会都要上赶子跑去的---在自己的地盘和陌生欧洲壮汉吃饭也不怕,在外地,就算是多年老友也要当心一点---你也是,以后要懂得保护自己,别瞎逞能,懂吗?”
罗涛忍住笑,连连颌首:“现在懂得了。”
我也不禁笑了。
他忽然问我:“多年老友都要小心一点,怎么又和我出来旅游,我也不是好人哎。”
我拍拍他的头:“是啊,你不是好人---你根本不是成年人嘛,我需要防备一个孩子吗,笑话。”
气的他,整个人扭转身去,一路上再没理我。
到了目的地,阿令领了行李,朝我们走过来。
罗涛忽然拉起我的手:“不如我们不要跟大部队了,我去租辆车,我们自己去玩。”
“租车?”我眼睛一亮,这小子刻薄成性,一路上都不肯租车自己玩,此时莫非开了窍?
他笑眯眯的:“没错,租车---租单车,又可以运动,又可以代步,好不?”
我冷汗都出来了,呻吟:“你不干脆租两匹马?”
这小子居然眼睛一亮:“你是个天才啊,好主意,就租两匹马!”
我直接晕倒。
结果没等到租到马,我们便接到秘书电话,不得不临时结束了这苦乐参半的旅行,望着还没有驻足的大草原,长叹一声再会,驱车赶回呼市,准备返航。
我的侄女来了。
明甜,小名甜甜,大堂哥的小女儿,今年十八岁。长相甜美,性格娇纵,从来没有她得不到的,只有她不想要的。
这次说是大堂哥不支持她的高考第一志愿,怒了,离家出走。
我与罗涛匆匆赶回来时,她大小姐正拎着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包包,干净利索的站在我的办公室。
不知是否我敏感,甜甜在看到罗涛的第一眼,明媚的大眼睛明显增加了亮度,小胸脯也挺了起来,声音更是变的甜如蜜般:“小姑,这位大帅哥是谁?”
“我以为应该我先问你,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
“来玩玩嘛,你知道我爸那个老顽固,我要考珠宝设计,他非要我考工商管理,哪有这样的。”
我说:“我也是老顽固。”
“你才不是,”她腻上来,用光光滑滑的两只手臂圈住我的脖子:“你是最明白最讲理最时尚最通达的明姑妈。”
“少来这一套---上次不是说想考表演吗,怎么又改珠宝设计了?”
甜甜笑嘻嘻的拎起手中的包包给我看:“表演没意思,还是珠宝设计好玩---你看,这是我自己设计的包包,上面的水晶装饰全是我自己手工做的,怎么样,酷吧?”
我看一眼,不置可否。
甜甜又笑着转向罗涛:“大帅哥,你的眼光肯定不错,说实话,觉得怎么样?”
罗涛瞟一眼那只小包包,冷冷的说:“不错……”
甜甜乐的跳起来:“怎么样,我就说我有天份吧---很特别吧,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哎。”
罗涛继续说下去:“独一无二吗?好像全世界的乌龟每只都有这么一个壳。”
甜甜石化。
我低头再看一眼那只包包,笑出来,可不是,上面镶嵌的几只水晶片,看着真真和乌龟壳全无二致。
甜甜就这么在我家住了下来,她一向自我中心,但此次发现家里有个男生同住,居然全然没有出声反对,反倒还有点喜孜孜的。
大堂哥早年离异,甜甜是他与前妻生的孩子,现在他又结了婚,后面的妻子又生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家里其实早没了甜甜的位置。
也许正因为如此,甜甜分外的调皮任性,常常把小事化大了来闹,闹的家中人人灰头土脸,她就会高兴的笑。
大堂哥后来娶的妻子也是读书人,不想给亲戚们留话柄,只得当甜甜是透明的,她闹,由得她,她高兴,也由得她,她不高兴,更加由得她。
甜甜的生母也再婚,嫁了个浙江人,那人常年累月在外国做生意,一头家全部责任都丢给甜甜生母。他本身也是离过婚的,有三个孩子,大的大,小的小。甜甜生母嫁过去后,又生了一个儿子。这家人真正热闹,更加没有甜甜的立足之地。
现代人的婚姻家庭真正是一笔糊涂帐。
于是每次甜甜闯了祸,第一句辩白总是:“没人要我,他们离了婚,错的难道是我吗?”
这成了她不踏实做人的理由---偏偏这理由却让大堂哥说不出话来,只得往我身上一推:“小妹,帮帮忙,只得你管得了她。”
从小到大,这么推来推去的,成了习惯,甜甜也知道,天塌下来,还可以到明姑妈家里逃难。
她在我家住的相当开心,几乎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没几天就打电话告诉大堂哥:“我报考了这边的珠宝设计学院,就不回去了。”
罗涛在旁边闲闲的说:“你好像还没有问过这里的主人,是不是欢迎你一直住下去。”
甜甜笑嘻嘻的说:“她是我姑妈,自己人---你有没有问过别人欢不欢迎你长住?”
罗涛还是那个表情:“她是我姐姐。”
“姐姐,”甜甜撇撇嘴:“你和我同岁哎,乱认亲戚。”
“我比你大。”
“不过才大三个月。”
“三个月足够一朵花开了又谢,花瓣落在土中化成泥,三个月。”
甜甜嘟着嘴,半晌才说:“反正我和你一样大,最多叫你一声哥哥。”
任瞎子也看得出她的心思,但罗涛始终不大搭理她。
这天到底跑来跟我诉苦:“小姑……”
“怎么了?”
“我很烦。”她捧住头,阳光洒在她的长发上,闪闪生光,什么是青春,这就是了,我轻轻叹息。
“烦什么?”
“总之就是很烦。”
我笑:“少年维特之烦恼。”
“你知道了?”她跳起来。
“一朵花开了,谁看不到呢?我又不是瞎子。”
她一下子羞红了脸,绞着衣角:“那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要知道就好了。
她趴到我膝盖上,脸只有巴掌那么大的一点点,我见犹怜。
她说:“小姑,要不你帮我去说吧。”
“嗯?”
“就说,就说我喜欢他啊……哎呀,”她扭手扭脚的:“你口才那么好,总之你会说的,就拜托了啊。”
她既把这苦恼的事交付给我,自己就放下心事,扭身蹦蹦跳跳的出去了。到门边回头来对我说:“小姑,告诉你个秘密---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晕了呢……他们说真爱来临时都是天崩地裂的,是吗?”
我望着甜甜走远的背影,分外茫然,让我去说吗?说我侄女喜欢上你了,请你接受?
早上的咖啡也许煮的太浓,此时嘴里发苦,又涩,似误吃了化不开的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