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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厚把手放在剑柄上,浓眼大眼显出狠厉的神色,道涉最忌俘虏拖累,左将军准备花多少人手看管吉莫王?”
被称为左将军的男子,就是当朝的国舅爷。他很年轻,眉目依稀间还显得有些清秀,他站在史将军派系之中,位列史破军之下。
他道:“若在此地处决吉莫王,必会遭致北漠漠族民全族的复仇,若然仇恨之火漫延,边境十年烽火不息,徒令生灵涂炭。柳大将军,何其忍也?”
这话听起来非常地有道理,周广泓尽管与柳子厚亲厚,也不赞成把俘虏杀光,还插口建议把那些俘虏卖做农奴给叔叔们种地换钱。
柳子厚急得配剑与铠甲当当直撞,叫着殿下,又不能和他说出大白话,便说:“殿下你忘了羽蒙达了吗?”
周广泓马上改口,坚定地站在柳子厚那一边。这孩子天性上沾染了其父狠厉的因子,说起杀人的话面不改色。见上官敏华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他就对他母亲说那个羽蒙达有多坏,打不过柳子厚就拿霹雳弹炸她,若非他父王救得快,也许他就要见不到母后了。
所以,北漠漠族的俘虏绝对该死,非死不可。
那位国舅爷冷冷哼气,道:“柳大将军,教唆皇子,你可知该当何罪?!”
柳子厚面色漆黑,又无言以对,单膝跪倒,等候庆德帝发落。周广泓左看右看,他明确知道左将军要害柳子厚。却不知问题出在哪儿。上官敏华招手让他过去,摸摸他的脑袋,孩子还太小,怎么会明白这里面地陷阱呢?她轻声告诉他在一旁观看即可,这件事先不要发表意见。
庆德帝正专心至致地把玩皇后漂亮的手指头,没空搭理他们。
上官敏华推了他一把,周承熙只说你自己拿主意,装成无力的样子不理事。上官敏华清了清嗓子说。众位将军都是为了朝庭和庆德帝的安危。急于解决此事。柳子厚迫切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所以就不怪罪了。
柳子厚起身后,不出意外地听到史家军那边有人在冷哼,不外乎讽喻他是上官家出来的人,得到当朝皇后的偏爱。
上官敏华自顾自地说下去,把俘虏全杀了,不利于边境和谐以及日后两边的发展。还在史书上落定大周皇帝残暴不仁地名声,实不当取,所以,弃之。
黑骑军没有说话,史家军那边不少人露出得意地神色。
上官敏华看在眼里,也不说破,话锋一转又说柳子厚地顾虑也没有错,带着一大帮俘虏回燕门关。路途遥远、花费大量的人力精力看管俘虏不说。还要遭遇北漠漠族众民众的骚扰,若让吉莫王等皇族逃脱,以他们的骑术。纵横北地无人能敌,这战所牺牲的北周将士性命就白搭了。所以,全带走这也不行。
这下轮到黑骑军这方露出耻之笑意,上官敏华这样左右不轻不重地互打一棒,还是没有解决问题。那位左将军在后面几位年轻公子的怂恿下,迈出队列,力陈俘虏不能杀的理由,还说皇后当以仁厚为怀,还是不要造杀孽给庆德帝留下污名。
“左将军说得有理,这样吧,看守俘虏之事就由卿家一力承担。”上官敏华微微而笑,眼神中露出不可名说地深意“可不要弄丢了吉莫王,让圣上丢脸哦。”
左将军面色一僵,他不能推这个任务,但是接下的话就是死罪。黑骑军乐得在对面看笑话,在这当口,他身后的军官凑上去耳语几句,左将军点头记下后,转首对上位者说,因为是急行突袭吉莫王庭,粮草是按人数配给,没有多余的粮草给那一万多的俘虏。
所以,还是杀了吧。左将军如此厚颜,这话一讲出来,黑骑军那边报之大笑,史家军这边几人尴尬几人默然。
上官敏华却不同意,人是绝对杀不得的。
现在军方统一了意见,就地处斩所有俘虏,单皇后一人坚决不同意。又是史家军这边,胆大包天冒出一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上官敏华哦了一声,点名叫左将军把他们那派的意见大声地说出来。
此人沉声问道,皇后如此坚持,是一定要保住吉莫王吗?后面立即有人跟上,难道传言是真的,我们地皇后和吉莫王之间确有奸情?所以不忍吉莫王赴死。
上官敏华一点也不生气,还抬手压下黑骑军这边地愤怒,问道:“国舅爷壮貌伟丽,又如此年轻有为,身居高位,世所罕见。莫非这将军之位是诸位同袍赞美之谊?”
左将军一听差点挥剑相向,但凡是个男人听到这样污辱的话,也是忍不下去的。旁边地人死死地拦住他,才未使这胆敢冒犯天威者血溅当场。
他万分委屈地跪下,恳求庆德帝还他一个公道,还变换了脸上的神色,透出与周承熙私交甚好的迹象。
“左卿家,你当众污辱朕的皇后,该当何罪?”周承熙慢吞吞地开口,眼睛一抬,怒意横生,唬得众人噤声,连说自己有罪。
见左将军低下头去,周承熙充当和事佬似地拉着上官敏华的手说道:“风行还小,皇后大量,无须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我哪里敢责怪当朝国舅爷呢。”
周承熙低低一笑,道:“朕确信风行无龙阳之好,皇后便饶恕他罢。”
上官敏华马上接道:“原也不是一刀一枪自己打出来的,能怪得谁呀?”
黑骑军这边嘻嘻哈哈立马附和,绝对怪不得皇后多想,要怪就怪左风行长得太漂亮了,大概毛都没长齐,长得像个娘们似地,气得左将军那边怒目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