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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盼这一年有过无数的兴趣(爱ài)好, (爱ài)看直播上的网友们也见证了这一过程。
一开始还算正常, 学学做饭, 插插花,俨然一副要嫁人的贤惠模样, 可是后来就有点奇怪了,暑假再次去支教回来之后, 江盼迷上了画画。
按理来说, 她是做整形医生出(身shēn)的, 专业技术过硬,审美也没有问题, 甚至能发现很多人都注意不到的小细节。
比如有人问她脸上某个地方做的好不好,或者妆面好不好看,她简简单单一个修改, 效果就立竿见影。
可是在画画这个问题上, 广大网友却不得不吐槽一下了。
“不是我说,江大大这个水平, 可以跟我儿子一决高下,ps我儿子今年五岁半。”
“大大,我们再也不嫌弃你叨叨基金会的事儿了,咱们继续吧。”
“听说基金会的海报要换新的了,大大亲自((操cāo)cāo)刀?感觉我们的心血要付诸东流了”
江盼看到这条弹幕,难得回复了一下“谁说我((操cāo)cāo)刀了?只是把关而已,现在试点城市增加到了34个, 覆盖了大部分省了,所以我们要再搞一波大动作。”
如今“绽放计划”唇腭裂公益基金的发展十分迅猛,资金来源充足,和医院的合作也进行的格外顺利,正在稳步推进。
王小明现在已经在学习金融管理方面的课程,打算毕业之后不再从事医疗行业,而是进入基金会工作,大卫则已经正式毕业,在医院的颌面外科,和菲尔一个手术组,专攻唇腭裂治疗。
至于江盼,虽然生活中时不时发现一点兴趣(爱ài)好,但是毫不妨碍她再次拿到了全年级第一名的学业成绩和又一次的校长奖学金,学校里的生活对她来说游刃有余。
不过已经到了大四的下半学期,大五的护理实习她是不打算参加的,那么是毕业以后去基金会工作,还是考一个颌面外科的硕士继续自己的外科梦想,则让她有点儿犹豫。
菲尔现在还没有招收研究生的资格,但是给她推荐了德国的一个教授,如果江盼愿意的话,那现在就要开始努力准备申请学校了。
看着早就准备好的一摞专业书,江盼揉了揉眉心,觉得有点儿累。
接下来的半个月,她突然就忙了起来,不外乎就是基金会的继续推广,每一次的范围扩大,听起来容易,但实施起来也并不是那么轻松,因为要牵扯各个省市的政策和财政条件,需要协调、谈判和调整的问题非常多。
忙忙碌碌的两个周,江盼觉得自己大姨妈都不那么正常了。
按时来到时按时来了,可就是那么一点点,看着一片白色上的几滴血迹,就让人觉得有种瘀滞不下的憋塞感。
“我那儿有益母草,你要不要试试?我喝着(挺挺)管用的。”王小明说。
这方面的知识江盼也不太懂,只当自己是最近忙碌的,一忙起来大姨妈不调也是(挺挺)常见的事儿,于是也不太在意的说:“给我两袋吧,喝喝试试,倒是不难受,就是有点儿憋。”
王小明感同(身shēn)受的说:“是,我听说还有人大姨妈来不了,就流鼻血的,好吓人。”
江盼:“我是不是去弄点儿藏红花吃。”
王小明:“万一血崩了怎么办?”
最后,江盼还是拿了王小明的两袋益母草冲剂回家,看了看说明书,感觉(挺挺)对症的,又是中药不太担心,倒(热rè)水冲了一杯。
喝完胃里暖暖的,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热rè)水的神奇作用,觉得舒服了一些。
江盼喝完益母草,正好接了个电话,然后又去处理了两份文件,以至于扔在桌子上的包装袋忘记了收拾。
姜呈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捏起了瞅了两眼,说;“之前没见你喝过这种东西,怎么回事儿?”
江盼“刷”的一下把小药包抢过来扔进垃圾桶里“月经不调,喝点儿这个试试。”
姜呈对这些女人的东西了解不多,来大姨妈喝红糖水也就是他的水平了,所以这个什么益母草还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却说:“觉得不调还是去医院看看,你们学医的就喜欢自己乱吃药么?”
“哎,没多大事儿的。”江盼摆摆手。
姜呈挑眉“上次那个神经外科的医生懒得去参加医院组织的体检,觉得自己没事儿,后来频繁呕吐,一照ct就发现是脑瘤,三个月之后死了个故事,是你编来哄我的么。”
“”江盼“不是,我观察两天,还不好立刻去医院。”
于是姜呈露出了还算满意的笑容。
就这么拖了两天,这磨磨蹭蹭的大姨妈还是不肯痛快下来,憋得江盼有些急躁,偶尔还会觉得小腹酸痛一下。
正好手头上的事儿处理的差不多了,一天上午下了两节课,她干脆从学校出来,过了条马路,直接到对面的综合医院挂了个妇科号。
因为不想排队,所以就挂了个普通号,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儿,谁都能看。
医生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女人,只是带了个黑框眼镜,显得有些严肃。
“怎么不舒服?”医生打开电脑上的病历系统,一边问一边准备录入。
江盼把自己的(情qing)况说了一下,医生问了几个问题,她都照常回答,随后,医生在电脑上敲了几个字,问了句“结婚了么?”
江盼目光扫到病历系统上自己的22岁才意识到,虽然年龄不大,但已经过了法定结婚年龄“没有。”她说。
“那有男朋友么?”医生又问。
这下江盼算是明白了,本着一颗科学的心,她把医生下面要问的问题也一并抢答了:“有,但是我们每次都有安全措施。”
医生扭头看了她一眼,表(情qing)是满满的怀疑,就差没直接说“年轻人,你确定?”
这(裸luo)的质疑让江盼深吸了一口气,眼见着医生开了开了张化验单,刷刷刷的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她“先去查个血。”
江盼伸手捏过化验单的一角,看到上面写着“血hcg”不由得又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可是我这个月已经来大姨妈了。”
医生冷漠的推了推眼镜“但是结合你的症状,也有可能是早期出血,所以必须要排除怀孕的可能才可以确定下一步治疗方案,因为服药会对可能的胚胎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
“哦”江盼有些恍惚的站了起来,捏着那个她觉得不会出现在自己手上的化验单。
明明是来看月经不调的,怎么就拿了张孕检的单子?江盼一边往化验室走,一边努力回忆。因为处于安全以及种种原因考虑,他们每次都有安全措施,至少在江盼的印象中,每次都有,以至于有时候不得不就近取材,姜呈他们小区里的收银员每次见到他们都会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qing)。
走到化验室,把单子递过去,江盼还在安慰自己,医生只是要排除一下意外(情qing)况而已,这样是严谨科学的诊疗过程,没有任何问题。
抽完血,江盼手臂上挂着包包,棉签按着针眼,刚刚离开作为,包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感觉出血不多,江盼干脆弯了手臂,把棉签夹住,空出右手掏出手机,竟然是姜呈的电话,他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打来。
“喂?”她接了起来。
姜呈的声音带着笑意,(身shēn)边似乎有人说话“下课了?干什么呢?”
江盼看了眼周围乌央乌央的人群“在医院查体呢,大姨妈么不是。”
姜呈闻言立刻坐直了(身shēn)子,以至于吓了旁边的容嘉一跳,顿时敛了敛表(情qing)疑惑的看过来“结果怎么样?”
他语气变化的太快,江盼忍不住笑了笑“刚抽完血,等两个小时出结果,我下午再去拿,打电话什么事儿啊?”
姜呈这才说:“容嘉过来了,正好问你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什么的,还有几个我的发小,你见过的,阿泽他们。”
“行啊。”江盼说。
姜呈却说:“你下午几点去医院,我陪你一起拿结果吧。”
江盼赶紧拒绝:“不用了,就在学校对面,正好拿完结果去找你。”她半年前考出了驾照,也不用买车,直接拿了辆姜呈的开着,倒很方便。
江盼一直觉得这次的大姨妈不太正常也不是大事儿,姜呈只好说:“那出了结果给我说一声。”
“好好好。”江盼应承。
介于容嘉就在办公室里杵着,两人也没说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江盼如往常一样,中午吃了饭回家休息一下,下午又回学校上课,然后下了课优哉游哉的去取结果。
自助结果打印机,江盼研究了十几秒,然后把卡在感应区刷了一下,点击“打印结果”等着一张小白纸慢吞吞的从机器里吐出来。
她拿了结果转(身shēn)就走,顺便扫了一眼上面的指标。
紧接着,虎虎生风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一分钟之后,姜呈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震动了起来,他看到屏幕上江盼的名字,不由自主的挑了挑唇角,摸起来接通,嬉笑道:“嘿宝贝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
江盼做梦般的声音传来“我怀孕了”
“哗啦”一声巨响,姜呈把桌子上的一摞文件夹碰到了地上。
怀?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