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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营长夫人的侄女颖儿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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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回部队了。

    临走时,来送我的人不少,和当年我当兵时差不多。

    我爹对我:“走了,这边有啥事放心不下,给爹,爹来替你做!”

    我想了想,告诉爹,开春时在萍的坟头撒把花籽,最好的蒲公英。

    我爹,他明天就去找花籽。我冬天撒籽行吗?

    “花草不像庄稼,不用分季节,啥时撒籽都成,一到开春都能发出芽芽的!”

    我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人走了,你就放心,你要不放心,走的人也不能安心!”知儿莫若母,娘是担心我放不下萍!

    我对娘,放心,我知道!

    我娘想什么,又没出口,她想的话,我心里明白。她是想让我找个女人,结婚,她想抱孙子。

    细桃婶子挤到我身边拉了下我的衣服,我一见细桃婶子脸就有点红,我吃过她的奶,一想起这档事,我就不敢正眼看她。细桃婶子可能早忘了,她将一个包包塞到我怀里,:“拿着,这是今年刚打的枣,甜着哩!”

    周家人来了,周无田拉着我的手:“姚家大侄子,峰跟你一起去的队伍,谁想出了事,你,你抽空多去看看他!”

    我紧紧握住老人的手,点点头。

    余三爷也来了,他老多了,迈出的步了都打颤。大家忙让出道。三爷来到我跟前,:“我眼看着你一天天长大,一天天有出息的。你们赶上好时候了。咱村出了三个长官,周家的出了事,事出了就出事,咱躲不开事,但不能被事压塌了。人呀,在这个落难时才最盼有人搭把手。姚家的娃,你会出手不?”

    我拉住三爷的手,望着这位全村最年长的最有威的老人眼泪差一定就忍不住。

    余三爷双手摸着我的脸:“好娃,好娃,不管咋咱不能让外人小看了咱胭脂村,小看了关中道汉子。让三爷再细看看,兴许你再回村,我已经入土了!”

    我一听,鼻子一酸,泪再也忍不住地溢满眼眶。我拉住三爷的手:“三爷,不会,不会,你身体硬着哩!”

    “哈,都是棺材攘子了,再活成王八精了!”三爷的笑话使我抹泪而笑!

    “人呀,就像地里的蒜,抽一茬苔,再种一次苗,老的不死,新的咋生?”余三爷将死看得明明白白。人,来世一回,经历一回,看看世事,积点阳德。下回还知道何年马月能再托生个人形出来!

    回到了部队,教导员夫人胖姨惊呼着给我报信,胖姨嘴碎心善,肚子里装不了一点事。不过,她的话让我瞪大了双眼。

    “你猜谁来了?营长夫人的侄女颖儿从林场来了!想不到吧?”

    怎么回事?

    我实实是想不到。教导员夫人胖姨,这颖儿知道了峰出了事,就大老远的跑了过来。知道被撞了那户人家想要钱,法院也了,如果峰能赔受害人钱,可从轻发落。这颖儿又回到林场,非要她爹拿钱来。他爹是林场场长,但拿不出多少钱,不够数,颖儿自己就想方子弄钱来了。

    她从哪里弄来的钱?我问胖姨,胖姨摇头哪谁能知道。

    自从陈营长被出事,颖儿自知配不上峰,就悄悄不再与峰来往,峰也借磨下驴,离开了颖儿。林场人少,年轻的小伙子,颖儿没一个能瞧得上的,他爹妈皮看女儿一天天大了,急的逼她。林场里的小伙子随便挑,挑上谁是谁?父母也着实托人硬是介绍了几个,但一见面,颖儿没拿正眼看一个。林场这么多小伙子,你一个没瞧得上的?

    颖儿急了:“不能拾到筐的都是菜!”

    父母不知道,这颖儿自打去了部队,眼眶子就高了,看不上林场的小伙子。

    她娘,这些小伙子咋了?有个头高的,有长相端正的,有工作好的,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男人?

    颖儿不吱声,她在心里拿介绍的这些小伙子与峰相比,觉得没一个能比得上。实际上,这颖儿心里有峰占着,已经没有针鼻子大的地方再放另一个人了!

    可人家都结婚了,你这是唱的哪处戏呀?娘颖,颖儿就是不听。

    现在听峰出了事,颖儿就跑了过来。

    颖儿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女人呀!

    我心想,好女人都是老天赐的,这峰到了这步天地,还有好女人爱着护着,为峰竟然把自家的钱财都带来了?痴心女呀!这是他周家积了多年的德才修得的福分呀!

    可是不成呀!峰身子不行,他下面的东西坏了,颖儿要是嫁给峰,还不是天天守活寡呀!

    大家只知道峰开车出了意外,死了人,却不知峰出事的根苗。一个男人,谁能开口出自己这个秘密?

    “你判多年刑我都认了,就是枪毙了给人抵命,我也认了!”峰对法官,他死也不会出自己下身不行。

    颖儿将钱送到了法院,一老法官叹惜道:“在古戏中那可是舍身救夫呀?”别人家姑娘还没与这个当兵成婚。法院人都感动了。这东北女子真是敢恨敢爱。法官问颖儿有啥要求?颖儿就想见见峰!

    在法官的带领下,颖儿与峰相见了。隔着一道冰冷的铁窗子,峰丝毫想不到颖儿在这个时候能来看他。还赔了受害人的钱。

    面对颖儿,峰羞愧万分,当年营长出事,他借机抛弃了颖,现如今自己身入牢里,颖儿能大老远跑来,还拿着给受害人的赔偿钱!

    颖儿脸红了,她还像当第一次见到峰那样。她告诉峰,钱赔偿了受害人,包括撞死的那头毛驴,峰就可以从轻判刑了!

    峰对颖儿,她这样做不值,他应该受到重罚。

    峰被判了三年刑,颖儿,三年后她在牢门前接峰。峰摇头不让颖儿这样做!让颖儿早点找个好男人,嫁了,这样他才能安心改造。

    “为什么?你为什么还对我绝情?”颖儿没这样问,她知道峰这会跌倒,不想连累她。

    我去看峰时,峰让我劝颖儿,让颖儿死了这条心。我,我咋对颖儿,峰沉默许久,我不能自顾自己面子,误了人家姑娘!峰已经伤了一个女人了,再不怨伤第二个。

    我觉得峰这样做才是个真男人。尽管他身子伤了,但他心没伤!

    我对峰,你安心改造,争取早日回家!

    峰被刑的事,峰他爷周无田知道后,几天都不动筷子。谁都不听!我爹让我想法劝劝!

    我想来想去,给周家写了封信,信中我写了峰出事是我害的事,写了颖儿出钱赔人家的事,写了颖儿要等峰三年的事。

    我写道:峰,跌倒了,但他是胭脂村闯出的男人,他会对像一个男人爬起来。人就像月亮河的水,从南山流出,有平坦,有高坡,有深谷,但它一个劲的向黄河流,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还要奔大海。

    我写道:胭脂村的老一辈子的,出门咱干好事不惹事,摊上事不躲事不怕事!

    我写道:父老乡亲,你们敞开胸怀,端起大碗,该吃吃,该喝喝,该唱唱,关中道的男人们,八百里秦川的汉子,在外不会给你们丢人哩!我替峰向你们发下誓愿:不混出个人样,就不去见爹见娘见兄见弟!

    我还没来得及跟颖儿挑明峰身子伤的事,颖儿就摊上事了。林业局的两个公安一路鸣着警车来到了军营。

    颖儿一个女娃能招啥事?

    教导员叫上我一起招待林业公安。原来,颖儿赔峰的被害人的钱,是她拿林场的。颖儿是林场的出纳员,她从他爹那里没要够钱,就动了林场的钱。

    教导员问颖儿可有这事,颖儿点点头。

    “不过,我打了借条,借条就在柜子里门里押着。”颖儿。公安,就是这借条让颖儿拿公款的事这么早就暴露了。

    这事严重吗?够上刑?

    公安点点头,数额够上巨大的。上二万就是巨大,颖儿拿了十三万!

    公安要押颖儿回林场,胖姨来了,犯哪门子邪了,咱这净出吃官司的事!

    我问公安,有啥办法能让颖儿从轻处理。

    公安,得迅速退回脏款,越快越好。我一听,将我全部积攒的钱拿出来,一数才八百多。胖姨看见,这这能减轻啥处罚。她从家里拿了一千多。

    峰的连队,连长带着上些战士来了,他们拿不出多少钱,他们上个月响应号召献了血,现在去地方为人民群众再献一次血能不能算数给颖儿减轻些罪罚?

    林场的公安握着教导员的手,看到部队当兵的这样护着颖儿,他们心都跟着热了,回去后一定向管案子的领导汇报,争取最大限度的从轻处理。

    我对公安,我有个事想单独对颖儿,能不能成!

    公安,成,颖儿现在又没有定罪。

    我将颖儿叫到一边,想将峰伤身体的事告诉她。可是,面对颖儿,我没出口!我只告诉颖儿,我替峰感谢她!她让我们关中道男人认识了咋叫东北大姑娘!

    颖儿被判了刑,五年,比峰还多两年!这是最轻的处理了。颖儿的爹,为了女儿,丢了林场场长的官,还卖掉了房子,家俱,家里只剩下一口做饭的铁锅和几只碗筷。

    颖儿让我递话给峰,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峰儿了!不管咋样,她都认峰这个男人!

    当我把这一切告诉峰时,峰沉默了许久!

    “现在古装戏能演了,我在监牢里还看了二人转!”峰,他看白娘子爱许仙,看华山三娘娘宝莲灯救刘颜昌“这女子爱男人,那可是用心用命的!”峰。

    男牢与女牢中间隔了道墙,我找到牢狱长,能不能让峰与颖见上一面,牢狱长,这哪成?这是监牢。

    从峰那里回来,我接到弟弟打的一封电报:父重危速归!

    电报是加急的,我一看,忙请假连夜奔向家里。我当兵这么多年,收到家里的电报还是头一回,不火烧眉毛,父亲绝不会让人打电报给我,他怕我分心,耽误了部队上的事,误了前程!这回一定是父亲病得不轻,才让弟弟打的电报。

    我没买上卧铺票,晚上睡在坐席下面,两天两夜,身上都有臭味了。当我回到家,推开门却找不到我爹,我心里顿生不祥。

    “我爹呢?”我快要哭出声来了。

    “你爹刚出门,拉着咱家的老母羊搭羊娃去了!”我娘的一句话,让我追出了门。

    我追究到了老皮头家,见到了我爹。

    “你不是病了吗?”我急切的问。

    我爹笑了笑,是病了。

    啥病?

    “没啥?是胃里长了个东西。”我爹得轻描淡写,他人老了有点病正常着的,谁老了能不得病?

    医生咋?

    “要照医生的话,咱不活了!”我爹的话让我意识到这回爹得的是大病。

    爹,咱回去,马上去西安大医院。我爹算了。不用那么费事!我不成!病可不能耽误!

    老皮头看我爹来了,你看给你的老母羊搭哪个品种?

    我爹,你这还引进了新的种羊?

    老皮头指着他的羊公子乐呵呵地,对着哩!你要是想出羊毛就配这个新疆的细毛羊,你要是想吃羊肉,就配这个内蒙的肥尾巴羊。

    哪我是即想吃肉又想多出毛的配哪个?我爹笑着。

    “这有啥难办的?你出双份钱,我让两头羊都配不成了!”老皮头着哈哈大笑。给羊配完种,我爹给了老皮头五块钱。老皮头不收,,咱老兄老弟的,还收你的钱?”

    哪可不成?你弄这种羊还不是为着挣俩钱花?我爹硬将钱塞到老皮头手中。老皮头接过,拍拍羊公子的头,成!没让你白忙活!

    “改革了,开放了!政府放开手让咱挣钱哩!”

    我爹感叹地对我,现在是八仙过海,只要能搂到钱就是好的。要是早几年这样,凭他的手艺,早搂够钱啦“我早想给你和你弟盖两院砖房!可惜现在爹老了,心想做,身上劲却一天天没了!”

    我听了心好酸,我拉过羊,对爹:“不用,你好好享受晚年,有我哩!”

    第二天,我带着爹去西安看病。挂号、检查、拍片子,折腾了整整一天,结果还得过几天才出来。

    回到家,我爹高兴地对我娘,这回可开眼了,坐着直上直下的电梯,可洋活了!

    我心,我一定要带趁爹妈身体好的时候,到大城市看看,开开眼

    检查结果出来,我爹得了癌症!我没告诉爹娘,一个人将检查单子塞进了衣兜。

    雪花走了,走得无无影无踪。留下的儿子,二娃抱回了部队。这么碎的娃,二娃一个大男人咋带?连队的战士们只知道喜欢,但谁也不会带。

    碎娃要喝奶,二娃就在营区后院养了只奶羊。为这事让上级批了一通。

    二娃带着雪花的娃在部队怎么成?边来找二娃,边的父母让边将孙子要回来“要是个女子就算了,这可是小子?”边的父母自家的骨血凭什么给别人?可是二娃没干,他咬住这娃是雪花托负他的。

    边变脸了,这娃难道是雪花与你生下?二娃一听,指着边的鼻子,你再一遍。没等边开口,二娃扬手啪地打了过去。边的门牙都让二娃打掉了。

    边捂住流血的嘴,你当兵的还打人?二娃,打了怎么的吧!你是人吗?此事闹大了,边要到上面告,还要与二娃打官司。

    “你愿意咋办就咋办,我二娃不怕!”二娃。连长劝二娃,人家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打官司你二娃一定输。二娃,官司能输,但人不能输!我等着哩。

    边气呼呼走了,二娃等边打官司,也没见边的动静。

    部队这头不干了。一个排长带着娃咋训练咋带兵?部队营区还任你养起了羊?你二娃还打了人?

    二娃,人打了,给处分也认了!

    “单单你带着娃,在部队就不成样子!”营长过来也训二娃。但二娃不服:“我啥时候耽误训练耽误带兵了?”

    “社会不是你妈,处处惯着你,啥事都任你闹!”营长管不了,团长来了。

    团长发火让二娃选择,要不将娃送回雪花她娘,要不脱下军装转业回家!当然,团长这逼二娃背后还有司令夫人的支持。夫人想,这二娃离开了部队,就会与女儿若丹分手!

    二娃本来舍不得部队,舍不得军装。可是,团长一逼,二娃急了。到哪里不是过活!我不信,离开部队就活不下去!二娃自己打了报告就回家!

    已经是基地医院医生的若丹哭了,原以为二娃能这她留下来。她对二娃,你养雪花的娃我都认了,你还要我做什么?难道让我跟你去西北黄土高坡?

    “你不做好自己的事,老跑到别人的生命里当插曲。”战友们也劝二娃将雪花的娃送给人养,然后安安心心娶司令的女儿。这么美的事,别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你小子脑子进水了还是咋的?

    二娃抱着雪花的娃,雪花能将娃托负给他,他不能负了雪花的信任。

    若丹看到二娃这样,心凉了,如果没感觉,就不要给我一错觉。

    二娃他没给若丹错觉,两人要好,还有啥舍不得的?你大司令的女儿,要真的看上我二娃了,就得放下身段,嫁鸡随鸡。要看不上,你后面还有一大溜子的人盼着当司令家的女婿哩。

    二娃转业了。二娃有些无奈,连长营长悄悄告诉二娃,让二娃去找找司令,留下来。二娃,他不折那个胃气,不弄那个巧。

    二娃转业后的第二年,若丹就去了陕西,嫁给了二娃。期间若丹也见过几个军官,可是她心里只有二娃,感觉到其他男人都比不上二娃!为这事,若丹将她娘司令夫人都气病了。老夫人若丹中了二娃的毒了,非往火坑里跳!村里的人,二娃命好,这水润的女娃,还是司令的千金,能来到这里嫁给他,你看二娃的福分多大?余三爷,这叫命里是你的,你不争都会找上门,命里没有,你争破头也得不到!

    若丹对骂二娃,:“你施了魔将人家的魂儿死死勾住了!”二娃笑了,从你在嫩江水里戏弄我,你就离不开我了。若丹看把你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