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xbqg8.com,最快更新老大的翘家人儿 !
可是有些事情总会有暴露的一天,开始成绩出来,名次不升反降,这让家里的父母头疼不已,慢慢的耐心的指导变成了指责,从指责变成了夹杂着强烈批评的教育,而这所有的事情都开始慢慢得把于飞逼出了这个家。
中考结束的那个暑假,于飞没有理会自己是不是考上了什么样的高中,只是拉着自己所有的哥们一起去了他们向往的海边,在那里度过了三年来最高兴的几天,回来的时候,于飞被告知自己被一家算是中等的高中录取,可是于飞却说自己想去学技术设计类的技校算了,一个自己的意愿的表达被忍无可忍的父亲的一个巴掌打碎,而出来保护自己的哥哥却来晚了,于飞沉默的答应了下来。
高中的生活,无聊,本来是住校,可是于飞却和自己的好哥们去外面租了房子,几个人一起嘻嘻哈哈的上学放学,一个月都未必回去一次,没钱的时候,哥哥会送来,电话也不会打一个,一家三口的冷战也就开始了。
那个时侯,于飞想着,自己也许应该去挣点钱,高中毕业的时候,就能拿着钱去念自己最喜欢的设计类,而不是像老哥一样去念了警校,他不是当警察的料。
可是生活总是会和他开起了玩笑,高中三年,无论是社会还是校内,他都积攒了很多的人气,他不经常打架,可是他却是高手,他从不和女生告白,也不同意任何人的告白,所以他一直是孤单一个人。
高考过后,于飞偷偷的把自己的志愿填成了设计类,满心期待着。
一天,几个哥们儿说要出去喝酒庆祝一下,当时几个混的好的都去了,洋洋洒洒的十几个人,吃晚饭还去了KTV,鬼哭狼嚎之后,十几个大男生中有一半是已经在社会上混过几年的人了,和他们这些上学虽然混的人当然不一样。
时间渐晚,慢慢的人们开始散去,于飞还是靠在椅子上不动,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边剩下的几个人因为什么原因而大了起来,等到他反应过来去劝架的时候,一个人已经被打倒在地,而于飞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打到跟着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于飞的确是在医院,只不过,这次,他的手腕上带着一个冰凉的手铐,老哥一脸愁容的站在自己面前,家里的二老则是当着一大群人的面怒斥自己不争气丢了他们的脸。
从医院出来,于飞直接进了看守所,那是他第一次尝试到了睡在地上是什么滋味儿,虽然是夏天,可是冰凉刺骨。
被抓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去的地方没有监控器,当然也不知道最后剩下的人是谁,警察到的时候,只有他和另外一个人倒在了地上,他的手里不知道为什么还拿着一个被敲碎的酒瓶,而那个受了重伤一直没有醒过来的人,正是被这个酒瓶扎中了肝脏差点丧命。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给他辩解,给他作证,老哥是关系人,不能见,就算是审讯自己的警察知道父母的关系,也还是走了程序,只不过他们推断的现实,和于飞说的并不相同。
后续调查就这么结束了,于飞最后见到老哥和那两个人的面是在法院宣判的那天,哥哥紧皱的眉头,那两个人冷漠的,觉得丢人的神色,于飞一辈子都忘不了,更加可笑的是,站在陈述证人位置的警察就是他穿戴整齐的爸爸和妈妈,后来于飞才知道,是他们认定了自己的罪行,大义灭亲的把自己的儿子送进了监狱。
法官例行公事的问自己是否认罪的时候,于飞很干脆的认了,之后清晰的听见自己误伤,而且这还是那两个人努力的结果,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他的大学设计也就随之消亡。
两年的牢狱生涯,让于飞瞬间长大,他的拳头硬,所以在里面没人敢欺负他,他为人低调,所以没人关注他,他为人仗义,所以有人器重他。
两年里,哥哥每个月的探视期都会过来看自己,也问过是不是自己做的,于飞却只是冷漠的看着他,然后摇头。
两年里,那两个人一直都没有出现,当然他也不期待。
两年后,他和一个老头一起出狱,那个老头是监狱的老大,大家都叫他龙头,于飞就这么跟着他进了龙组,一个小小的黑社会组织,半年之后,龙头生病死了,于飞成了这里的老大,那年他二十二岁。
黑白两道不能共存,于飞彻底失去了和家人的联系。
又是半年之后,听说城西有一伙人械斗被抓,于飞只是沉默着没有做任何的评价,他只是带着自己的兄弟,扩张地盘,黑白两道的生意都做起来。
械斗之后的第二周,三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个满是喜悦,两个人满是愧疚。
三个警察告诉了他一个消息,当年打人的那个被抓了起来,承认了事实,证明真的不是他做的。
哥哥的劝阻,那两个人的苦劝,于飞只是沉默的转身,带着自己的兄弟去谈生意。
一年之后,那两个人在去外地出差的路上车祸死掉了,于飞只是记得自己喝了整晚的酒,第二天早上继续做事。
三年之后,龙组成了本市最大的黑道组织,拥有着无人匹敌的实力。
简单的讲述,淡淡的语气,其中的盘根错节,感情纠葛,似乎只是过眼云烟,可以满不在乎,于飞现在讲起来,好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和他完全米有任何关系一样,而背靠着他的白楠却只一直咬着自己的拇指,摸摸的流泪。
这个时侯,白楠才算是了解了他说的那个家的意思,不是普通的家,而是一个有人关心他,有人懂他的那个家,所有的这一切还要加上一个重要的要素,那就是信任。
这个被亲情伤害过的人,似乎已经放弃了对亲情的信任,可是现在他又对自己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家,他说,‘这里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