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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离开灵鹫宫是为了救母, 此等大事任谁都说不出阻拦之词。
灵鹫宫中医学典籍一点都不比武功秘籍少,但巫行云亦无法凭此让月月留下。
她心中清楚,医学典籍数量再多,也需要有人会利用才行。
在巫行云认识的人中, 医术最好的人莫过于她的师父逍遥子。
月月既与逍遥子相识, 却不曾得他相助,说明她母亲的伤势亦非逍遥子所能解决。
她只能吩咐石舒萍为月月收拾好行囊, 并赠予她一件胸前绣有一只黑鹫的碧绿斗篷, 说是只要穿上这件斗篷,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 灵鹫宫的部属们都会认真执行。
收下斗篷却没有打算使用的月月好奇地向石舒萍打探灵鹫宫的部属究竟有多少。
石舒萍傲然表示, 在尊主的带领下,灵鹫宫的部属现有一十四洞、六十三岛, 正在继续向南、向东扩大。
月月大力夸赞了巫行云的能力, 和石舒萍等人的付出, 打定主意绝对不将碧绿斗篷暴露于人前。
春生长老既提让月月将不老长春功的全本送回不老长春谷,自是早已将不老长春谷所在告知于她。
此谷位于大理国以北、吐蕃以南的高山之中, 这附近高山林立、地势复杂,高木郁郁葱葱,山涧奔流不息。好一番自然风光, 却非人类生存之地。
月月下了缥缈峰,一路南行至此, 不知瞧见了多少带有危险性的动植物。若非她精于毒术, 又有重水之精形成的避毒圈防身, 极有可能就交待在这山林之中了。
月月手中并无不老长春谷的地图,她对不老长春谷地了解全凭春生长老和逍遥的口述。
往来不老长春谷的路他们一人都没有走过几次,现在距离春生长老离开不老长春谷出来寻找逍遥也已过去了三十多年。
三十多年, 足可以让小树苗长成大树,亦可以令老树垂死倒地,化作养分滋润这片土地的其他生物。
没有不老长春谷的地形图,月月只能依靠他们所说的路一点点探寻,以形态特殊的山峰、瀑布作为路标,定位不老长春谷的所在。
“负心汉负心汉”
这日月月正在山中行走,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女子愤怒地叫喊,并伴有鞭子抽打物体的破空之声。
这是撞上家暴现场了
月月本不欲掺和此事,但她已有几日未曾发现春生长老和逍遥提过的路标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问这位本地人。
月月寻着声音走过去,并未瞧见她想象中的血腥场面。现场只有一位上身白色穿着窄袖短衣,下身配同色筒裙,腰间系着一条银色腰带的年轻女子,以及遍地的绿色树枝和身上满是鞭痕,还在冒着绿色汁水的树木。
女子听见月月的脚步声,一双含着怒气的水眸直直地朝她望来,语带警惕道“你是什么人”
月月被她问的一愣,只道“过路人。”
女子收敛了眼中的怒气,将月月上下打量一番,仍然像个炸毛刺猬一样质问她道“这深山老林的,你一个小姑娘跑来这里做甚”
月月心说,你也没比我大几岁,这里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但她还不至于傻到直接将这话问出口,只道“我师父说这里的毒物很多,让我来实地学习一下。”
女子提着软鞭走向自己时,月月首先被她的美貌晃了下神,接着发现她身上的衣料虽然颜色简单,但是制作精细、用料讲究。她的浑身上下戴了不少金银首饰,数量虽多,但是整体搭配得宜,件件做工非凡。
先敬衣冠再敬人这句话太过绝对,但她打扮成这样,月月也不敢将自己是来寻不老长春谷一事暴露,只能找个破绽不多的理由糊弄她。
“你师父姓什么”女子问道。
月月呆住,将实情脱口而出“我也不知道他姓什么。”
没成想女子接受了她这个理由,又问了第一个问题“你可认识什么姓段的人”
姓段
月月眨眨眼睛,她好像认识什么姓段的人,但她已想不起什么具体是谁了。反正此人也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认识的人,她便回道“不认识。”
女子在知道她不认识姓段的人后,身上的刺明显收了不少,她走到月月近前,仔细瞧了瞧她道“这里的毒物数量众多,你这般年纪你师父就让你孤身独闯这里,他也是心大。”
这话月月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她觉得自她认识春生长老以来,春生长老对她超出孩童应有的成熟表现得接受良好。
有时她反应过来自己年纪尚幼,不应该表现得如此成熟,春生长老还会疑惑她为何如此幼稚,竟听不懂他的意图。
月月私下里和系统分析,得出的答案就是因为春生长老长期住在不老长春谷,里面的人因为长年累月饮用不老长春泉水,生长速度缓慢。看起来和月月一般年龄的人,其实都比她年长至少十岁了,言行举止成熟些理所应当。春生长老受谷中人的误导,并不知晓外面的正常小孩在相应年龄应该是如何表现的。
月月不想女子如此评判春生长老,便直言道“我师父他不是不想陪我,他只是去世了。”
说到这里,月月的眼眶慢慢变成红色,情绪也有些低落。
她知道春生长老本不会去世得那般早,他是为了将自己的毕生的功力传给她,才会这么快离世的。
女子见月月露出如此情态,忙道“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你又不知道。”月月道。
虽然月月立刻就原谅了她,但是女子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
女子瞧见月月因为长期待在山里,根本没有打理过的一头乱发和一张花脸,掏出手帕一边为月月擦脸,一边道“瞧你像个小花猫似的,必须要好好洗漱一番了。这山上的毒物什么时候都可以研究,今日你先放一放,随我回去休整一下吧。”
说着,她就握住月月细细手腕,领着她离开这块被她毁得不成样子的树林。
月月低头看着女子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女子拇指的少商穴正搭在她手腕的神门穴上,她只要瞧瞧运转北冥神功,女子的内力就会被吸到她的体内。
除非月月主动放弃吸收女子的内力,她是绝无挣脱的可能的。
女子哄着月月随她去的行为像极了拐子,月月已在心中打定主意,如果女子真是个拐子,那就别怪她将她所有的内力吸个干净了。
女子可不知月月一路上因她的冒失邀请准备了哪些后手,很快她就领着月月来到了自己居住的竹屋。
一把推开竹门,女子邀请月月先坐下,为她倒了一杯山泉水“我这里有些简陋,你就凑合歇一歇吧。”
山泉水有没有毒,月月一瞧便知。
在女子看来,月月是毫不设防地喝下了自己倒给她的水,她因此心里又跟着软了一分,只觉得这孩子太不容易。
“方才忙着赶路,来不及交换姓名,我叫刀白凤,你呢”女子问道。
“我叫萧月。”月月答道。
月月打量着刀白凤的竹屋,只见这里面的家具格外简单,只有一张竹床、一个竹柜、一张竹桌,两只竹凳,再无别物。
这一切都与刀白凤的衣裳、首饰不匹配,并且都只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看不出她口中负心汉存在的痕迹。
“刀姐姐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吗”月月好奇道。
“别叫我刀姐姐,”刀白凤拒绝这个称呼,“我的小名叫凤凰儿,你叫我凤凰姐姐吧,这样显得亲近。”
提到“凤凰儿”时,刀白凤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像是这个称呼触动了她的什么心事。
“我现在确实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刀白凤回答道。
她为月月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山泉水,一口饮尽后,又道“你也算走运,我才来这里住了三天,若是你三天之前途径这里,定是遇不到我。据我所知,这里方圆五里之内都没有人家,平常也没什么人走到这么深的地方。”
刀白凤的意思很明确,月月若是没遇上她,很久都不会遇上别人了。
“凤凰姐姐,我是打西北边来的,这一路走的基本上都是山路,极少遇到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何处”月月没有向刀白凤提及不老长春谷,只问现在所处位置。
刀白凤道“这周边的山都叫紫荆山,你若问我这座叫什么,我也说不来。”
“不知这里距离大理国还有多远”月月追问道。
“你要去大理国”在月月提到大理国后,刀白凤原本恢复平静的脸色,又开始变得难看。
“是、是啊,”月月硬着头皮回答,“我师父大理国就在南边,若是离这里不远,我打算去那里瞧瞧。”
“大理国没什么好瞧的”刀白凤柳眉一竖,她一听“大理国”,心里就跟着冒火,“那里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见月月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刀白凤有些挂不住脸,觉得自己被月月看了笑话。
她并非那种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说的女子,见月月这副表情,便道“你先前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了”
刀白凤这句话听起来是个问句,但她的语气太过肯定,让月月觉得无法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
“听见了。”
“听到什么了”
“听到你在说负心汉。”
“还有呢”
“没、没了。”
刀白凤狐疑地看着月月,见她面色坦然,便信了她的说辞。
她生性倔强,并不想对刚刚认识的月月倾诉自己在感情上遇到的苦,只道“我姑且信你一次。要我告诉你如何去大理国,你需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和姓段的说话。”
这对月月来说并非难事,段又不是什么大姓,她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几个姓段的人。她见刀白凤有此要求,便一口答应。
刀白凤见月月应得如此干脆利落,心下满意,便着手为她画了张简易的地图,告知她前往大理国最近的路。
月月又请刀白凤在地图上标注了周边的山脉,对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终于明晰,知道此处距离不老长春谷已不算遥远,心中有了大致的方向。
她并非白承他人好意之人,便送了刀白凤一些她亲手制作的解毒药作为谢礼。
这正好完善了她说自己修习毒术的说法。一个人擅长下毒,必擅长解毒。不然长年累月和一群毒物待在一起,毒药没研制出来什么,先把自己给毒死了。
月月在刀白凤的竹屋住了一日,第一日提出准备再度出发。
刀白凤一个人住在这里颇觉寂寞。
但她现在并不想去大理国,也无勉强月月留在这里陪伴自己的想法。她便与月月就此作别,只送了一块刻着凤凰的竹牌,说拿着竹牌去大理国都城最大的那棵梧桐树下,便能寻到她。
月月离开竹屋后并没有去大理国。她现在首要做的事情,就是寻到不老长春谷所在。
与刀白凤分离后,她在山中又走了几日,终于找到了她此行的目标一棵从陡峭的山崖间斜生出的巨大松树。
据春生长老介绍,在他离开不老长春谷时,居住在谷中的人想要从谷里出来,只有爬上山崖,将长绳系在这棵松树的树干上,从上面直接荡下来。
但是这是一条只能出不能进的路,这些人离开不老长春谷后,再无回到此处的能力。
当然,在逍遥取走不老长春功之前,修习了不老长春功的谷中人可以施展轻功,随意来去,并不受山势险峻的影响。
这处山崖虽然斜度颇小,几乎与地面垂直,但已是围绕在不老长春谷外围高度最低的一个口子了。往日不老长春谷中人施展轻功来去,多数也是从这里飞出。
这既然是生活在不老长春谷的人经过多年时间总结出来的最佳路径,月月自然不会反其道而行,另外选择一条路给自己增加无谓的难度。
她站在这处山崖的对面,一一确定其上适合落脚的地方,然后施展轻功,中间不曾停留一瞬,双脚完美点在她之前选定的落脚点上。
一炷香后,她人已坐在了松树的树干上,垂眸便可将谷里谷外的情况收入眼底。
[千年古松扫描完成,恭喜宿主获得1000积分]
在月月查探不老长春谷情况的档口,将月月身下这棵松树扫描一遍的系统出声道。
“千年古松给了一千积分,该不会是一年1积分吧”月月一边闭上眼睛调息,一边调侃道。
待她调息结束,她便翻身从松树的树干上向下一跳,像一只蝴蝶轻飘飘地点在山壁上,顺顺溜溜地降落在不老长春谷之中。
不老长春谷中四季如春,在外面一株难求的鲜花遍布山野,热热闹闹地盛放着,全无在外面时的脆弱娇贵。
不老长春泉水被谷中人引入谷中的每一条溪流之中,稀释之后成为他们的日常用水。
溪边的植物也因此获利,茂盛、绚烂的不似凡草而是仙草。
月月一进入山谷,便发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
不老长春谷前不久刚下过一场雨,雨水湿润了土地,留下了从这里经过的谷中人的脚印。
脚印还很新鲜,并没有被破坏,显然这个人是在雨停后不久来过这里。
月月盯着地上的脚印有些犹豫,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将自己暴露在谷中人面前。
选择不暴露的话,这个选项月月实施起来并无多少难度。
春生长老曾经告诉过她,他离开不老长春谷时,谷中已经没有比他武功更高的人了。
几十年时间过去,失去不老长春功全本,少数在春生长老的帮助下修习了半部不老长春功的谷中人,是没有超越春生长老武功水平的可能的。
而月月,她可是得到了春生长老毕生内力的人。而且她积累的实战经验也是远远超过春生长老。
谷中人想要凭借自身的武功发现月月,甚至进一步围攻月月,这些行为成功的可能性都约等于无。
月月思量再三,实在找不出非要和谷中人接触的必要,她便决定尊崇自己本心,选择不与他们接触。
顺着这枚脚印前行,月月很快便找到了谷中人的聚集地。
这里三三两两的立着用各种材质搭成的房屋,一群皮肤光滑、秀发乌黑的男男女女在其中进进出出,慢悠悠地进行着劳作。
这座远离外界的小村子,依靠村人的双手,或者自给自足的生活。
月月在暗处呆了没多久,很快就发现了这里的不对之处。
不老长春谷中人因为饮用不老长春泉水的缘故一直保持青春,从视觉上看没有老年人的存在实属正常。但是这里亦无小孩子的身影,这就显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不老长春功如此特别,修习原版的不老长春功也会有副作用生育子嗣困难。
但这并不是绝症,只要足够努力,年内还是能够生出一个小孩的。
可是这里却至少十年没有孩子诞生,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比起谷中人都不喜孩子、拒绝生育的可能,月月觉得他们已无法生育子嗣的可能性更大。
月月现年十一岁,身量体型与他们相比,怎么看都是个小孩。
这副模样在这里太过特殊,是真实的年轻,而非谷中人因为饮用不老长春泉水而保持的年轻。
月月不想特殊,也不想被一群人围观。所以她选择待在不老长春谷的这段时间躲着谷中人生活,安安静静地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
五日后,月月将整座不老长春谷全部逛了一遍,对这里的整体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出不老长春泉水的的泉眼位于不老长春谷内西北方向的一座高约百米的小山上。谷中人对泉眼没有任何防护,任其流淌,也不在乎谁取用,一切随意。
一座用料讲究、建造精细的祠堂倚着泉眼所在的小山而建的,它的占地面积甚大,初步估计能容纳近百人。
然而这座祠堂已不复当年的荣光,藤蔓植物将它的外墙尽数包围,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植物枝叶,只有细碎的光能照进里面。
偷溜进去的月月只能凭此看到一室昏黄。
祠堂里面全是岁月的痕迹,尘埃布满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屋内蛛网密布,不知道有多少代的蜘蛛曾在这里生活过。
只是原来在这里进进出出忙碌的主人家,却已没了踪迹,只有他们留下的痕迹,静静地诉说着曾经。
被逍遥毁去的刻有不老长春功的山壁,就在祠堂依山而建的那块山壁上。
那块被不知道多少不老长春谷中人朝诵的石壁,被人大刀阔斧地破坏殆尽,一个文字都不曾留下。连凭借仍存的笔画辨认出它们组成的文字都不能。
月月用手指轻触山壁,只觉得自己此时与春生长老当初的心境重叠,那是一种极致的愤怒与痛惜。
[被损坏的刻有不老长春功的山壁扫描完成,恭喜宿主获得100积分]
系统的声音惊醒了郁郁不乐的月月,她听见山壁给自己带来的积分后,不禁为它苦笑“难道它就只值100积分吗这也太少了吧。”
它曾经可是被不老长春谷中的人专门供起来的事物呢。
系统解释道[山壁之上已无功法,它的价值仅限于作为特殊事件的见证物。]
“见证逍遥因茂生族长去世怒毁功法”月月嘲讽道。
系统回答[是的。]
“我可真是谢谢你还给了我100积分。”
[不用客气。]
月月被系统噎住,果断放弃与它在这件事上多话,努力回忆她和春生长老相处期间,他偶尔会提起的他当年居住的生活环境的字眼,以此辨别他的房间所在。
待月月找到他的房间时,才发现他的房门早已被人从外力破坏。上锁的房门直接被人连门带锁的卸掉,随意地扔在一边。
他在临行前归置整齐的物品被人胡乱地扫在地上,衣柜等能够存物的家具全部被翻了一遍,连床上的被褥都被扔在地上,洁白的被里还有两个脚印留下。
当功法不复存在,传功长老连离去后的体面都无法保留。
月月叹息一声,将地上的被褥捡起,叠好放到床上,并将屋内被翻乱的一应事物收拾整齐,连大门都重归原位。
做完这一切后,她溜进位于春生长老隔壁的房间,把早已准备好的不老长春功抄本扔进衣柜的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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