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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翟逍天为沈怯邬中箭受伤后,镖队内所有人私下都明白,主子对这位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已经在意到几近喜爱的程度。
翟逍天也没有掩饰这件事,他早就对每个人暗示他心有所属,并希望大家对怯邬表示尊重,即使他不讲,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而且路上他只要有了空闲的时间,就会陪着她,两人甜蜜说笑的样子,是骗不了任何人的。
倒是她,总是对这样公开的关系感到无所适从,说到底,她仍有许多事,还没对他全盘托出。她不是不想坦白,但一时之间她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等待适合的时机来临。
震远镖局的队伍经过接近两个月的时间,终于来到了离长安不到五天路程的雍州城。
雍州城虽不比京城长安,但因为两地相近,风俗人情都互相影响,甚至连长安大大小小的消息,雍州城的人几乎都是第一时间知道,所以这里便有‘小长安’之称。
由于镖局的镖师有不少人家乡就在这里,因此在进入长安前,翟逍天特别让队伍留在雍州城里几天,方便他们回家省亲。
而不用回家的人,就待在镖局的行馆内稍作休息。
这天,翟逍天和沈怯邬在他专属的苑庭中用午膳。
坐在桂花树下的两人,说说笑笑,桂花的清香淡淡飘在空气里,萦绕在欢声笑语里。
像翟逍天这种严肃惯了的男人,自从跟沈怯邬互诉爱意之后,脸上灿烂的笑容肯定比过去的廿六年多上许多。
她常常仰着脸对他说,好喜欢看他笑起来的模样,亲切、俊逸又迷人,害他每次都感到不好意思。
“哪有道么夸张。”他笑着捏捏她的鼻子。
“你不信,可以出去问你的手下,看看我是不是骗你。”她拉开他的手,皱皱小鼻子啐道:“我看你还是别这么俊才好。”
他开心地笑出声来。“为什么,你不喜欢?”
沈怯邬喝着茶,悠然地说道:“你本身就够讨女人喜欢了,再俊一点的话,我这个小女子哪还有立足之地?”
“对,那你就学乖一点,想办法征服我就够了。”玩笑话说完,翟逍天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一脸正经地问道:“那沈小姐对于我们的事,有没有说什么呢?”
毕竟沈二小姐也是双方父母为他选的妻子,他现在跟怯邬感情突飞猛进,某种程度上令沈小姐失去了面子,不知沈小姐有没有因此表示不悦?
“她该说什么?”
“例如她有没有介意我们两个在一起,又或者她是否愿意成全我们,推掉婚事?”
“你怕吗?”她淡扫他一眼。
“不是。”翟逍天耸耸肩。“我只是怕她为难你。”
“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她皱起秀眉咕哝起来。“在你眼内,她是这样小家子气的人吗?”
他不提,她还忘了要打听他如何想他和沈家小姐的事呢!说不定,他仍然很愿意去娶那位跟他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而不要她这个丫环身分的女人!
“你这辈子伺候的只有沈小姐一个,但我见过无数的千金大小姐,她们娇横跋扈,稍有不顺心就对下人打打骂骂,更容不得下人骑在她们头上假如我们的事情是发生在这些千金小姐身边,她们早就拿你出气泄愤了吧?”
“我知道,但我们沈府绝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至少她就不会这么对待豆芽!
翟逍天轻咳两声,依然认定她是护主心切,连他在替她担忧都没听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豆芽匆匆地走进来,全忘了身为千金小姐的风范,连向翟道天打招呼都没有,便在沈怯邬耳边轻声地说着话。
沈怯邬的脸在刹那间沉了下来,还带有着无比的惊讶,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逍天,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沈怯邬拉着豆芽站起来,匆匆交代一声后,便旋风式地跑走了。
不明就里的翟逍天本想追着她们出去,看看是发生什么严重的大事,谁知一走出院子,就被程均撞见,硬是被他请去处理场务,因此只能遗憾地目送她们离开。
究竟是什么事,让向来大而化之的怯邬,会变得如此紧张呢?
夜幕低垂,才从外预回来的翟道天,将事情处理完毕后,一听到沈怯邬已经回来的消息,顾不得程均还跟在他后头,立即朝她住的内宛赶去。
就在房门口,他们见到豆芽走出来,她见到翟逍天,顿时也惊诧不已。
“翟当家,你回来就好了,小怯邬她、她喝醉了,我怎么劝她都不听。”
他闻言微微一楞。“怎么会喝醉了,她心情不好是吗?沈小姐,今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是、是怯邬的姐姐出事了!”豆芽哭丧着脸,无奈地道:“怯邬的姐姐生了个女娃儿,她夫家不喜欢,听说她婆婆乘机要她的丈夫纳妾,如果她不愿意的话就打她,还说把她送到庵堂去当尼姑呢!”
最近小姐常和未来的姑爷在一起,她这个假小姐没事可干,所以今天便捺不住无聊,偷偷上街去走走,谁知竟在街上听到这件在长安城闹得轰轰烈烈的事,急得她马上回来告诉小姐。
一个从洛阳嫁到长安的千金小姐,在生产后不久就落得如此下场,受到这样凄惨的对待,事情闹到整个雍州城的人都在讨论。
小姐跟大小姐一向姐妹情深,在知道自己一直思念的姐姐受到这种对待后,也难怪她会大受打击。
“我知道了,我会照料她的。”他凝着一张脸,严肃的说:“夜深了,沈小姐不如先到他处歇着,程均,送沈小姐到另一间房休息。”
豆芽感激地望他一眼,就默默地跟着程均离开,把一切都留给翟逍天处理。
她相信,这个未来姑爷,一定能把小姐安抚好的。
翟逍天踏入房内,马上闻得满室酒气,而桌上也摆了不少空的酒壶,至于沈怯邬,正一动也不动的趴在桌上。
她怎么可以这样糟蹋自己,翟逍天实在不敢相信,她竟会用酒来麻痹自己,难道她没听过‘酒入肠时愁更愁’这句话吗?
“怯邬,醒醒。“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拍拍她的肩。
才刚昏睡没多久的沈怯邬,在他的摇动下,迷迷糊糊地睁开朦胧醉眼,似乎想努力的看清眼前影像,更举起双臂在空中挥了挥,喃喃道:“不要管我”
“如果我不管你,谁会管你?”他满脸疼惜,同时也带着不悦。“是谁教你这样喝酒的,一不开心就灌醉自己,你到底是向谁学的?”
“鹊翠教的还有我爹他们都这样啊”沈怯邬终于张大双眼,听到熟悉的声音,认清了来者后,眸子便泛红起来。
“怎么了?很难受吗?”他无奈的叹息道:“待会儿喝口茶,解解酒,你就会觉得好过一些。”
“不要管我你出去!”她其实没有醉昏到那个地步,只是她不想被他撞见自己这副样子,也不想见到任何男人。
“我不出去,如果你非要喝酒才高兴的话,我陪你一起喝。”说完,翟逍天就把桌上余下的酒全给干了。
沈怯邬身子猛地一震,原先压抑的委屈全都涌了上来,便哇地大声大哭起来,冲着他又打又骂。
“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害的,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为什么总要将女人欺负到这般田地,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她语无伦次地喊叫着。
“姐姐是个好女人,她这么美丽温柔,一直都只听从你们的安排,嫁给了那个完全素未谋面的男人你们说他是好人,你们都在乱说!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姐姐,为什么我们女人注定要被人欺负,如果嫁给你们男人,就注定会有这种命运,那我宁愿不要!”
难道她要像那些怨妇一样,等男人的宠爱一过,就开始日日夜夜折磨自己,直
到受不了了,再来终止自己的生命好结束痛苦吗?
翟逍天听了她的控拆和不满,顿时感到心疼不已。为了让她好好发泄,他任她
打骂,等她打累了也骂累了,才又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喃。
“怯邬,虽然我不知道你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并不是全天下男人都是这
样的,这也不会是女人必然的命运,你不要想得太负面,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受到这样的委屈。”
“你说慌!”
“我没有,我是说真的。”他凝视她半晌。“我不知道其他男人怎么想,但我是会爱惜妻儿的男人,绝不会这样对待我的妻。你姐姐的事,我会向沈小姐询问清楚,再找人处理,你不要太担心。”
怯邬姐夫的行为,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更是他所鄙视的,再加上受害者是怯邬的姐姐,他跟她一样感到非常气愤。
“逍天逍天你人真好!”沈怯邬感动得流泪,自己能遇见这么好的男人,此生夫复何求?
“你现在才发现吗?”他低笑道,温柔地替她拭去那令人心疼的泪珠。
“我早就知道,我喜欢的男人会这样温柔”光是他那番话,就令她不得不感动。
“好了,我去叫人打水来给你洗脸。”翟逍天抗拒着体内涌起的怪异感觉,急着放下她想走出房门。
“你别走、别走啊!”一双白皙纤长的玉臂却主动圈上他的颈项,还伴随着她急切的呼吸。
“怯邬,别这样。”他的身体窜过一阵颤傈,心火升腾,耳根热了起来。“我等下会回来陪你。”
沈怯邬抬头看他,笑容妩媚迷人,醺然道:“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心爱的女人在怀,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不过你再不放手的话,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他低声笑道,知道她是醉了,才这么逗着他玩。
这样也好,至少可以让她暂时忘记她姐姐的事,不再那么伤心。
沈怯邬脸红得更厉害,千娇百媚的望着他,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翟逍天一怔,贴着她的脸轻轻摩挲,温柔地确定道:“怯邬,醒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是喝酒了,但又不是醉到昏迷不醒,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皱眉,赌气地在他唇上轻轻啮咬。“你啊,怎么越来越罗嗦”
“因为这样会玩出火来,就好像上一次,差点”只要想到上次两人差点失控,还吵得不欢而散的场面,他就感到头痛。
“你不想要?”不待他出声,她炽热的樱唇便朝他压下来。
他浑身的热几乎被她挑起,翟逍天有瞬间的恍惚。“你愿意吗?”
“我不是答应过你,这辈子只拥有你一个男人吗,你怎么这样问?”她低低地笑出声。
翟逍天的心马上热烈激荡起来。她是认真的,是真心希望与他相伴一生一世,这个认知,使他毫无顾忌地加重这个熟吻。
神魂飘荡之际,他把她抱到床上,放下罗帐,将吻落在她如雪般的肌肤上。
她被他逗得快要魂飞魄散,全身如烂泥一般,不禁轻声喃道:“天,你根本就很懂这回事”什么正轻八百的形象都没了。
“这是男人天性所致。”
他的热情开始燃烧,唇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红痕,宛如雪地里的娇艳红梅。
绮罗帐内,两个纠缠不休的男女,将这小小房内的美丽春色渲染到无限。
破晓时分,沈怯邬才幽幽转醒。
她一点都不惊讶翟逍天就睡在她身边,因为昨晚的欢爱仍历历在目,也深深刻在她的身上和心上。
看着男人熟睡中的脸,她忍不住恶作剧地捏捏他鼻子。
翟逍天睡得正香,本能地想摆脱她的箝制,却没有成功,被吵醒的他睁开眼,就见到她甜笑娇媚的模样,十分赏心悦目。
沈怯邬一见他醒来,便开玩笑地道:“喂,你该不会睡了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打算翻脸不认帐了吧?”
“我不是这样的人。”他以为她在担心,便伸手紧紧抱住了她,郑重声明。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你最棒了。”她的脸上漾着幸福的笑花,小鸟依人地靠向他温暖健硕的躯体。
他心满意足地轻抚她披散的乌发,任由她躺在他怀里,像只懒洋洋的猫咪。
他总是认为,男女同的肌肤之亲,应该要能做底感受到与对方融为一体,令心灵结合更为稳固的感觉。
昨晚,他从怯邬身上确实体验到了。
“我昨晚表现得好不好?”
看他笑得别有用心,昨夜的一幕幕旖旎画面如潮水般涌上脑海,沈怯邬的小脸忽地一阵红!
“你人家怎么知道!”哎呀,昨晚还是她主动勾引他,那一幕连她自己都不敢再回想。
他看见她那害羞的模样,心里实在乐极了。“你这会儿才想到要害羞,会不会太迟了点?”
她被他弄得又羞又窘,只能大发娇嗔。“还都不是你害的,现在你还敢这样欺负我、取笑我!”
翟逍天大笑,握住她抡过来的粉拳。“好,是我害的,我向你陪不是了。”
看着她娇艳诱人的俏脸庞,翟逍天陷入深思,认真地说道:“怯邬,到长安后,我们就筹备婚礼吧!”
沈怯邬猛地清醒过来,心头一凛。
他察觉到她的异样,便温柔地抬起她的脸,凝神问道:“难道你不想吗?”
“为什么这么急?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那只是部分原因,我早就想把你娶回家了,以免你一不高兴偷偷溜走,我要上哪去把你找回来。”他试图把气氛缓和一点,却没将内心真正的思量告诉她。
他最终还是把她吃掉了,她偏偏又是沈小姐的丫环,他必须尽快向沈小姐、以及双方父母说清楚自己无意娶沈小姐为妻,也要快快把怯邬讨回来,以示诚意。
他终于肯娶妻,娘那方面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但只希望沈知府别见怪才好,毕竟缘分是强求不来的事,他也不是用身分来决定怯邬值不值得他所爱。
沈怯邬连忙收拾心神,含糊说道:“等到了长安再说吧!”她又想了想,顺口试探他。“你真的很喜欢我吗?完全不介意我是什么身分?”
他扶正她的身体,盯着她,一双浓眉又蹙了起来。“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真心吗?还是你不想嫁给我?”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沈怯邬亲吻他,要他别想太多。“逍天,谢谢你。”
“谢什么?”她这句话令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谢谢你喜欢我,谢谢你改变我,更谢谢你让我相信男女相爱是这么美好甜蜜的事情。”
“傻丫头。”
幸福其实真的很简单,只要愿意及时把握住,就能享有最甜蜜的真爱。
而她,也不希望这得来不易的幸福离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