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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是拿来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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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辰不早了,不知古老弟安顿好住处没有,若是还没有,可以先咱们镖局先住几日呀。”等如故洗了手走出房门,赵大忙起身也跟了出来。

    “多谢赵大爷好意,我们已经揽月客栈定了房间,现既已时辰不早,就不好多留打扰了,赵二爷高烧夜里应是能退了,明日我再登门,赵大爷不必再送了,我们就先告辞了。”如故抬手回了一礼,便和荷晴荷云要走。

    “哎,既然古老弟已有住处我也不好再留,只是老弟即来出诊,那诊金是一定要收,不然就是看不起赵某人了。来啊,让账房支十两银子来。”赵大爷不顾别人反应,就先吩咐了下去。

    如故可真是拿这种人没办法,她自己有时候就是这样,仅凭一己之意就来决定一件事情“赵大爷若是真心要感谢我话,不若咱们做一笔买卖如何,明日一早我再登门商谈买卖一事,这银子就当我定金不知可否。”

    “哦?好,哈哈。老弟莫客气这定金我就收下了,明日一定镖局恭候,老弟天晚慢走,我就不送了。”说起来赵大这人倒是豪爽很。

    如故想了想也回了一个抱拳礼,只是头一回做这种动作反看着有些好笑,好天色也晚了也没被多少人瞧见。

    等到了揽月客栈,已经过了平时乖宝宝作息时间,周启一楼睡通铺里,待小二打了热水三人草草梳洗了一下,倒头就睡倒是一夜好梦。

    第二日一大早,荷晴已经起身叫了热水,她们本就没有吃早饭习惯,只是如故早上都习惯会喝些奶浆米粥,而且昨日晚饭吃少。荷晴便给了小二,二钱让他去捎了些羊奶烙饼,以备着她早起时候饿了。

    虽然昨天睡得比平时晚了一点,但到底生物钟定了点,小二刚敲门送东西时,如故就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

    自从做了男装打扮,行动可是比以前方便不是一点点,连赖床时间都多了很多。如故随便拿巾子抹了两下脸,这个年代男子衣服虽然也麻烦,一层套一层,但是比起女子衣裳来,那可是简单不能再简单了,现又是苦夏,穿就是少。

    裹裹胸时,如故搭耸着脑袋,眨巴着眼睛无语看着自己胸前小豆芽,本来就是该发育好时机,每天好吃好喝供着它,还指望它比前世多涨几个号,现看来不被扼杀摇篮,已经是该感谢天感谢地了。想了想又把裹布微微放松了些,做女人就该对自己好一点,还自顾自点了点头。

    “三弟弟穿个衣服怎么那么慢,你再不来一会又得把这羊奶拿去热了,热了你又不肯喝。”

    “来了来了,大姐姐你这几日,怎变得越来越像何妈妈了,再过几日怕是连说话,都要像妈妈一样了。”如故笑着躲过荷晴魔爪攻击,从她身下绕过去,坐到了椅子上敲着碗筷,整个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小纨绔。

    “可给我行行好吧,这么多吃,都堵不住你这小嘴,些吃,小启还门外候着你呢。”荷晴一转身又进屋,去找荷云建立抗如同盟军。

    如故一下没忍住,一口羊奶给喷了出来,这几日自从出了苏州这两个小丫头都开朗了起来,连带着自己,也感觉轻松了很多。又想着昨天晚上事情,把烙饼撕了一半丢碗里,另一半和着羊奶塞进了嘴里。

    “大姐姐,二姐姐,我先出去了,你们屋子里等我吧,午饭就不回来吃了。”说着捡了碗里另外半块卷了些酱料,也不等她们出来就先跑出了门口。

    “哎,启小哥,你还记着昨晚去镖局路怎么走吗。”如故刚下了楼就看到周启,正蹲坐客栈门口小木椅上,翘着小二郎腿还往嘴里丢着花生米儿,一见如故下来,一个不留神木椅后头,没有靠稳险些就甩了出去。

    “唉哟,你这人怎么突然这么出声吓人,这么神神叨叨,还好我反应,不然我这一碗花生米儿可都要洒了。”等再坐定忙是护住手里小碗,那模样逗得一旁人都是想笑紧。

    等把手里东西,小心拿纸包包了起来,塞进兜里才想起如故来“啊,古哥儿你下来了呀,是去龙腾镖局吧,我们可得早些去,龙腾镖局可忙得很,不早些一会去可得排不着咱们了。”

    如故也不意,只是好笑跟着周启出了门。

    周启本是苏州人,却跟着家里人多呆金陵,所以对金陵反比苏州还要熟些“小启这是要往哪儿去啊,这是昨儿去镖局路么?我怎么眼瞅着不太像啊。”

    周启带路是小巷子,一会左边出去,一会又是右边进去,如故是江南人,但是现代这种小弄小巷已经很少可以看见,故而不过才刚绕了两圈,不说东南西北,就是上下左右都已经分不出来了。

    “嗐,我就说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平时家中足不出户,就是要比我们差些,我可是带你抄小路呢,咱们要是照着昨儿那么走,至少得走半个时辰,我带你过这多不过两刻钟。”说着还颇有些得色挑了挑眉角。

    “我可是说不过你,我不与你争,你些带路就是,随你往哪带去,咱们能少走些路怎么都好。”今天日头本来就大,虽然小巷子里有些阴气,但是到底抵不过一层层布料,这么走了一路,闷热根本透不过气来。

    又走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龙腾镖局路口头。

    门口看门小厮眼尖,远远看见如故和周启过来忙一个进门报了赵大,另一个跑了过来“小爷来得可早,今儿我们大爷把手头单子都推了管事,屋里候着小爷呢。”

    如故倒是没想到赵大会这么把自己事情放心上,不禁有些奇怪,脚下倒是也没有停跟着小厮进了镖局。

    昨天来时候是夜里,虽然院子里也点了灯笼,但是还是没有白日这么看清楚,这会儿才看到这龙腾镖局是真业大,先不说这镖局有多大,就是这正院里摆着这些器具,可就是得不少镖师和趟子手练手用。

    如故进屋时,赵大忙放了翘着腿迎了上来“古老弟可来了呀,春花上茶,古老弟这边坐。”

    如故也不客气,回了礼就赵大左手边坐了下来。

    “不知,赵二爷可是还有高烧吗?”如故见赵大没有开口意思,只好抿了口茶,先开了口。

    “说到这事就得多谢老弟了,要不是昨日老弟过府把脉,他们都说舍弟怕是撑不过去。老弟年纪小小倒是医术这般高明,赵某真是佩服很啊。”赵大这人虽然看上去粗狂,但是说起话来就粗中带细了。

    “赵大爷客气了,术业有专攻,我不过是自小对这歧黄之术有些兴趣,倒是不如赵大爷们武艺高超,我才是佩服佷。”如故也不是恭维他,本来这种走讲话人就是刀口上过活,本事越大危险也越大。

    赵大听了却是笑了起来“哈哈,老弟果然是人语,”说着还伸手友好拍了如故背,倒是如故小身板受不住,不争气摇晃了起来,赵大却是没有看到“说起来,还不知道老弟想要和赵某谈什么生意呢。”

    如故一听这个也是正色起来“不瞒赵大爷说,其实我们姐弟三人本是苏州人,因为家中出了变故,无处容身现正要去西北寻家父。”

    “哦?不知老弟可知,现西北战事正吃紧,赵某倒是也有几趟镖,是要往那边去,可因此都被搁着了,老弟你们就准备这么只身三人上路,我怕是不太好去啊。”赵大难得露出了些难色。

    “赵大爷此话怎说,怎么现就战事吃紧了,我先前苏州打听只说是出了些差池,也不至于到吃紧地步啊,怎么才这么几日就”

    “哎,你也莫急,我呢是前段时间,刚往那边送了货回来,听说有位苏大人,为了救总兵大人以身挡箭,死没死倒是不知,因着总兵大人这回犯错,圣上不是又派了官,押着粮草往西北去了么。若是老弟父亲前线,这会怕是事儿也不大,只是,这一路可就没有那么好去了。”

    本来是已经知道了父亲受伤消息,却心里安慰自己不过都是些讹传,现听赵大这么说就是真了,不禁有些头晕起来,强忍着面上不露出来“不知赵大爷可有办法。”说着又起身一下跪了赵大跟前。

    “哎呀,老弟这是作何,你是舍弟救命恩人,哪有你跪我们道理,请起。”赵大也起身过来讲如故扶了起来。“既然老弟一定要去,那边这样吧,城西有一批货托我们镖局要送到咸阳,到了咸阳再往西北马大约四五日便能到。”

    如故忙抬头看赵大,如果赵大真能讲他们送去咸阳,那可是帮了他大忙,就算她说不是真,现西北战事不吃紧,他们三人只身上路也怕是凶多吉少,若是有镖局同往至少安全有了保证“多谢赵大爷相助,镖金不管多少,我们都出得。”

    “这可使不得,你们不过是顺带着一起,哪能再问你们要钱,其实老弟为何,不去试试押送粮草军队,若是老弟能搭上他们队伍,可是比咱们这能到西北,而且还安全啊。”赵大想了想还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