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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世间的女子,最恨的便是两件事,一是世间出现了能威胁到自己的人,二是辛苦的爱恋得不到回复,偏偏这两件竟全然让剪秋碰到了。
彦依一出现,女子便觉得直逼自己的地位,先不说彦依名正言顺的‘太子妃’的地位,单是白云岚陵和女子相处时眸子里那股说不出的温柔,让她在一边看得都要嫉妒的烧起来了。
所以今日一大早起来,剪秋照例是要询问自己小丫头一番白云岚陵的行踪的。
皱眉看了眼窗外有些模糊的蓝色,铜镜前梳妆的女子低叹了声,轻语道:“知夏,太子昨夜还是在云茯姑娘那里睡得么?”
这个想法让女子不觉得眉头紧皱,她虽然表面上故作一副娇弱无助的样子,心里的心机却不逊于人,她既然已经设计除掉了云茯和翘摇两女,彦依也无颜的隐退到了冷宫去了,表面上看起来太子像是她一个人的了,殊不知自从云茯死了,太子便整天整夜守在女子房中,她想近身却怎么也找不到机会。
给剪秋梳发的小丫头手一抖,声音染上了几分颤意:“这个,这个,奴婢,听太子的侍从说,那个,他说。。。”。
一句话磨叽到了最后一句重点也没有,知夏的话说的女子心中警铃大作,不满意的伸手在女子细白的手腕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怒喝道:“吞吞吐吐的到底要说什么?快说太子昨夜究竟去哪了?”
平日里注满秋水的眸子刹那间充满了狠毒的光芒,原来那副娇弱无力的样子果然如翘摇所说,是幅伪装。
“小姐息怒,太子,太子昨夜像是去了冷宫”,跪在地上打颤的女子吓得几乎不敢对上剪秋瞬息万变的容颜。
‘叮’的一声金钗落地,知夏这一句几乎要将剪秋的心骇出来。
金莲小脚扬起,狠狠的一脚将跪在自己脚边发抖的女子踢得远远地,剪秋星目圆睁,指着伏在地上哭泣的小丫头便开口大骂:“贱蹄子,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看好太子,你是怎么看住的,竟然让太子跑去了冷宫?”
知夏刚刚的一番话说的剪秋心里又慌又急,怕只怕白云岚陵心里不够坚定,一见了彦依,又将女子带了回来,那她一切的安排岂不是付水东流了?
急只是急彦依会跟白云岚陵说些什么,那依照白云岚陵的性子,自己只怕会跟云茯一个下场。
想到此,煞白的脸上愈发的难看了几分。
“太子要去哪里,岂是奴婢拦得住的么?”被剪秋一顿痛骂毒打的丫头有些委屈,瘪着张嘴,不服气的开口。
“下贱女子,还敢顶我?”眉毛一挑,剪秋几乎要将心里全副的怒气发到了这个女子身上,“你拦不住太子,难道连我也拦不住么?昨晚为何不跟我禀报?”
“这,这,姑娘饶命,奴婢知错了,知错了”,知夏也是胆小的女子,虽然跟在剪秋身边十多年了,多少也有些主仆情谊,偶尔也敢说些越礼的话,但是女子的手段,她是再清楚不过的。
“哼,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先去找到太子。。”胡乱的甩了甩袖子,女子斜眼催促哭花了一张脸的女子为自己梳妆打扮。
待到剪秋掩着鼻子一路走到了这荒草丛生的院落,看到紧闭的朱门,以及窗边有些修长的身影,便知道了白云岚陵一夜未走的事实,而其中发生了什么,她每想一次,总会觉得心寒。
身子摇摇晃晃的被后面的知夏伸手扶住,小丫头看了眼女子苍白似雪的脸色,小声询问道:“小姐,要奴婢进去通报声么?”瑟瑟的秋风吹得她牙齿几乎都在打颤。
“住嘴,太子自会出来,我们站在这等他又何妨?”回头狠狠的瞪了眼脸颊红红的女子,素白的小手用力推开了女子搀在自己腰间的手。
两人就在这萧瑟的秋风中伫立着,知夏虽被这秋风吹得睁不开眼睛了,可是剪秋没有避开,她自然也得陪着。
剪秋全副的心思都投到了这小小的屋子里,一瞬不瞬的看着屋子里若隐若现的黑影,竖起耳朵,恨不得听听彦依那个狐狸精究竟要说些什么甜言蜜语来蛊惑白云岚陵。
屋内男人一声怒气冲冲的怒吼说的外面的女子面露喜色,待到听到白云岚陵的脚步越来越近,几乎要破门而出的那一秒,女子马上敛去了唇边得意的笑,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白云岚陵见到剪秋冒着寒风等待自己,自然心里是有些暖意,再听到女子善解人意的安慰,心中的那盏天平,一瞬间便向女子倒了过来。
早上在冷宫的时候,剪秋虽然看见了白云岚陵眼里对自己的感激,但是女子毕竟是贪心的,虽然男人海誓山盟的保证过,毕竟还是对彦依不放心的,牙一咬,趁白云岚陵见皇后的功夫,剪秋带着知夏又折身到了彦依的住所。
屋子内弄影和彦依的交谈听得门外的女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本来她也想听听彦依心里到底是存的何幅心思,要是女子真的如白云岚陵说的那般,再也不会回来了,那她也就好心的不去纠缠她了,放任她在冷宫了此残生就能好了,现今一听,彦依分明死心不改,这个想法让剪秋的素手不断的握成了拳头。
手一伸推门而入,看着彦依的目光虽说还是如表面上那般楚楚可怜,但毕竟多了几分寒冷之意:“姐姐。。。”。
彦依看到剪秋就这么用那种哀怨至极的眼光看着自己,像是自己抢了她什么心爱的玩具似的,脸一红,再也不敢对上女子的眸子,心里暗骂自己忘恩负义。
“弄影也在”,不知为何,剪秋这再寻常不过的话语,此刻听起来确实针刺般难受,像是话里有话,对着自己总是带着一丝敌意的。
“妹妹请坐”尴尬的笑了两声,彦依实在料想不到剪秋会今日来,而女子的目的,她越是更加猜测不到了,现今她唯一能感觉到的,便是这平日里胆小害羞的女子不知为何,此刻竟变得像另一个人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