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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得急而重,仿佛是惩罚,是宣泄,好似憋屈了好一段日子急需要情绪抒发,他的吻带着极重的侵略味道。
我忽然有一些害怕,亦是有一些迷茫。那是我不了解的三莫,仿佛是困在笼中侥幸逃脱的猛兽,满身的威胁。
我极力的挣扎,可我越是挣扎,越好似激起他体内的征服欲,越是贴的紧,吻也越深。我其实也倔强,他越这样我就越不服气,越不服气挣扎越厉害,而他越变本加厉,弄到后来我只觉得双唇铁定已然充血而红肿。
不知吻了多久,我只知道我是挣扎的累了,也倦了,更认命了,只能让憋了很久很久的泪流出来。
我是曾经被他迷惑过,我是喜欢他,我是对他存有期待和幻想,可他怎么能够拿这些来侮辱我,不论我的爱值多少钱,于一个爱着自己的人,怎么可以忍心这样戏弄。
莫子逸,你不是人!你丫的就是混蛋三级王八蛋!!
心里那样骂着他,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我是为我自己难过,我竟为这样的男人着迷,曾那样期待他的爱情。
许是没有挣扎的猎物便没了扑食的兴致,他终究停了下来,抬眸看着我,眼里除了冷冷的怒意竟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伤痛。
他沙哑着喉,轻怒道,“我适合什么角色,我比你清楚。从头到尾……”他哽了哽,视线停留在我眼角的泪滴上,眼中刹那闪过一丝怜悯。
我不需要他的可怜,我更不想让他看到我为他极其脆弱的一面,和于霏凡分手的时候我没有在他面前哭泣,在和莫子逸划清界限的此刻我也不想在他面前哭啼。
意识到这点,我愤愤的推开他,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从头到尾,你都在戏弄我,你不必多言,我清楚!!”迅速转身,我又说,“这个巴掌是讨还你刚才是轻薄,我们两百元的罚款债已经清了,这个吻我要讨回。”
双眼湿热的厉害,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大哭出来。我便急急往前走,不顾一切,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身道,“我不想欠别人的,尤其不想欠你莫子逸,这个镯子我会找人拿下来还给你!!至于你女朋友的表,需要赔多少钱,你也最好算清楚,我只给一次,我多一次也不想见到你们!!”我真的累了,真的多一次纠缠也不要,我惹不起他们,我躲起来可以么?
撂下话后,我转身就跑,不管马路不马路,不管人多不多,我只想快点跑开,离开属于莫子逸的世界。
“王芳!!”莫子逸在我身后大吼。
我知道我不能停下,我不该听他的后话。可我的脚就是不听我的使唤,像踩在刚淋上柏油的路面上一般,便粘得死死的,怎么也动弹不了。
许是看到我停下了,他好半响没有说话,当我要走时,他才嚷,“你这个大笨蛋!!”
是,我是笨,笨得只有火星才有!居然停在这里听他当街大骂我,和他一起疯!!
再不能停下脚步,我又迈开了脚步。
“为什么你要这么笨!!为什么今时今日,你还看不到我!!”他又嚷,越来越大声,越来越伤情,仿佛极度痛苦的失恋者,在大街上发疯。
这是闹市区,这是大街上,早在刚才就引来很多人围观,现在我们俩几丈远的距离早就被人围成了圈,好似他和我是卖艺的戏子,而那些围观者自动围成了一个空地,让我们在这里表演。
我没有时间陪他演戏,我还要颜面在苏城生活,我不想让在场的所有觉得我真是他口中的大笨蛋。
我嚷,“莫子逸,你适可而止!!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
“你为什么还看不到我?!”他抢白,那样死死的盯着我,眼里是那样的痛。
我深深被伤到,我的眼里一直有他,是他的眼里没有真实的我!!
我哽了哽喉,想怒驳回去,可他却又说,“不管你看得到我还是看不到我,今天我找你,只想告诉你,我要走了,如你所愿,我离开你的生活,就在后天,下午两点,直飞首都……就此,我不再踏回苏城半步,你可以满意了!!”
满意……我满意,非常满意,满意得心血直流。
胸间似有东西狠狠的敲击,胀得死疼死疼,我喉间哽咽,忍着夺眶而出的泪,强笑道,“满意,非常满意!!莫子逸,再见!!不,永别!!”
甩身走人,我要走得潇洒,至少要在此刻潇洒!!
可是为什么腿那样软,心那样疼,眼会那样涩,连拨开人群的力气也没有,为什么还要停在这里听他的狗屁混账话!!
狠下心来,我疯了似的拨开人群,愤愤离去,即将走出圈子的时候,莫子逸又嚷,声音里带着波动,他说,“如果你还看得见我,就来见我,我只等一个小时,只等这一次!!”
如果你还看得见我,就来见我,我只等一个小时,只等这一次!
我承认这句话深深的烙在了我的心口,让我所有的防线崩溃彻底,泪水狂涌,我有顿大大哭的冲动,可我不能,因为我清楚的明白,那个是莫子逸,那个是宁可当牛郎也要报两百元罚款之仇的大骗子,他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最终的目的,只为看我笑话,只为寻我开心。
狠狠心,我终于跑动了起来,越跑越急,越跑越远,越跑越往僻静的地方钻。终于转到一个没人的巷子,终于可以不顾一切的大哭起来。
我是恨我自己,连他那样一句短短的话都敌不过,连他一个小小的眼神也抵抗不了;我是恨自己,为什么要那样不争气,为什么心底那样迷茫,那样想回答他说,其实他不必等,只要他说他爱我,他一刻都不必等我就会倒向他;我是恨自己,明明知道他的为人,明明知道他在耍我,还那样执迷不悟,还那样作践自己。
抱头狠哭,全然没有形象,直到累了,乏了,我才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鲜橙多,我需要心灵鸡汤,我需要有人安慰,我需要有人为我打开指明的灯。
可是那女人不等我开口,就说,“我明天就回来了哈,乖了。”
文静的电话倒是通了,可她却说,“飞机马上起飞了,我得立马关机,你有什么话,给你三秒够不够?”
我一秒都不需要,就挂了电话。
又在巷子里蹲了很久,蹲得脚都发麻了,才想着离开。
给父母去了个电话,说不回家吃饭,又给于霏凡去了电话告诉他没空给他送饭,才又独自踏上苏城的马路。我就那样穿着高跟鞋,一步一步一条街一条街的走,走累了停一停,停够了接着再走,好似自己身在一个迷失的深林里,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路怎么走也走不完。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家的,到家的时候父母房里的等已经熄灭了,我匆匆的钻进自己的小窝,才听到门外有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脚步声。
在我门口停下,没有敲门也没有进来,只是停了数秒才犹豫的离去。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清晰可辨,那是老娘,她定是没有睡着,定还在为我的事担忧着。想着他们,我的心越加的纠痛起来,鲜橙多那时骂得对极了,我老爹老娘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还要为我操心难过,我委实不孝,委实不可原谅。
似想通了些,才躺下睡了下来。
我告诉自己,就算不为自己,为了父母,为了他们三十年的养育之恩,我也不该为一个只认识一个月的男人颓废,抛弃自己。
走了也好,一了百了。撇下他给我的伤害,还有莫万的话,我和他不在一个层面,终究不会有好结果。就如太阳和地球,地球总围着太阳转,总希望得到它的一切光辉,可它们终究不能一起,总要隔着那么多光年,因为他们即便在一起,也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毁灭。没有将来,没有……
第二天,和往常一样,家里,常记,医院三头跑,和往常一样堆着笑,努力的做回自己。
江文琪没有来找我要钱,兴许表还没有修,或者她压根也不想再与我瓜葛。
文静说在飞机上,结果是去美国的飞机,说是晚上才能回国。鲜橙多倒是晚间的飞机,结果出了点小意外,也要明天回来。
晚上的时间委实难熬,和老爸老妈闲扯了一会,我就躲进房间看韩剧。
看的是《仍想要结婚的女人》,三个女主角倒都是剩女,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都有常人看不到的辛酸泪。其实是一个很现实的题材,韩国棒子给拍得轻松了,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男主角年轻帅气,大约是每个大妈级别的人物都会怦然心动的俊男,那样有型,又有才华,还那样不顾一切的喜欢比自己大十四岁的老女人。
如果我是女主,大约也会瞬间溃败吧。
可电视就是电视,现实就是现实,现实中,我的良人是假的,我的良人只是为了看我笑话,现实中没有那样完美的男人。
深深的吐了一口怨气,才关了电脑,躺倒在床上。
夜已深,可依旧还是辗转难眠。
莫子逸最后那句话依旧在我耳边像冤魂索命一样响着。我痛恨自己的不争气,我鄙视自己。
后来索性起来拿出MP3塞在耳朵里将音量调到很大,才又躺了回去,有音乐,有外物刺激,我才昏昏然睡去。
只是睡得很浅,极不踏实,中间醒了好几回,以致去接鲜橙多和文静的时候,我的精神极度萎靡,脸也憔悴得像从死人堆里拉出来似的。
鲜橙多的飞机早到一点,我先接了她,看到我这个样子,她委实吃了一惊,大嚷,“哇,芳子,你不至于吧?”左右回顾,像是要在我身边找什么,找了一回没有,她盯着我色迷迷的问,“你该不会乘着我不在,把自己折腾成不成人形,把别人也累趴下了吧?啧啧啧……该不会你不成人形……”贼笑的指了指我的肚子,诡异说,“这里成了人形了吧?”
如遭雷击,我反应过度,狠狠的将她的手狠拍了下来,嚷道,“神经病!!担心你自己好了!!”
她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才又调笑我说,“啊哟,开个玩笑也开不起,没有就没有,你们俩那样急的打电话给我,我能不胡思乱想么?老实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家伙可真够八卦的,才下飞机就迫不及待的做八婆。
我瞪了她一眼,嚷,“先去接文静啦!”
她看我逃避问题,大约猜到事不会有多好,也没有再问,等文静的时候,也只是说些海南趣事。我是没有多少心思听了,唯一在她嘴巴里听到且记住的字眼是“四白”。四白那厮竟也去了海南,还和鲜橙多在同一家酒店,更劲爆的是四白是跟着江文琪一起去的。
原来四白喜欢江文琪,其实那次在咖啡馆,他对三莫说的那些话都可以看出,他对江文琪的偏帮的,可是,四白大约也是可怜人,江文琪大一开始心里大约只有三莫。
心又没由来的痛了痛,而这一痛,就没了止境。
文静出来的时候已接近十一点,那女人说飞机上的食物简直比垃圾站的还难闻,所以非拉着我们去吃好吃的。
飞机场在郊外,好吃的都在城里。一路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等吃完饭的时候其实已经将近下午一点了。文静没有走的意思,又点了咖啡和茶,说是好不容易有个小假期一定要好好享受一番。
茶是上好的铁观音,我喜欢铁观音的独有的清香,带了丁点的馥郁,先是苦苦的,后来又满口的甜,甜到喉间还是觉得甜。
我牛饮了一杯,又抬手拿起壶要续上一杯。
岂料我才握住壶柄,文静眼睛一亮直盯着我手腕看,我疑惑,丫的,牛饮上好铁观音是我不对啦,可那是什么眼神哇,亮闪闪的像是要把我给吃了。我有那么过分么?
我尴尬了,轻咳一下为自己辩解道,“刚才的牛排咸了一点,我需要水。”说着我举起手来就要往杯子里倒水。
岂料那女人变本加厉了,出手迅速按住我的手,猛的又将我的手拉了过去,盯着我的手腕直瞧。
“喂!”我光火了我,不就喝个茶嘛,有必要那么激动,有必要静静计较我的品茶德行么?
我气不过,嚷,“我……”
可我没说出口,文静就抢白,甚是激动,连一口茶都没咽下就问道,“cartier,Eternallove,女人,哪个男人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