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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震,看着他满眼的伤痛,若不是我早已知晓他的真实目的,当真以为他在乎我。
对,他是在乎我的,只是在乎我不鸟他,他没得玩而已!
苦涩,冷笑,我憋屈,否认道,“先生,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罢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拖着箱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那气势甚是英勇,甚是自豪,又甚是凄冷。
一路走出门,走到电梯里,莫子逸也没有追出来,也没有再发一个声音,只是那样呆若木鸡的站着,看着我远去的地方,就那样站着,直到电梯门关上了,他也未动半分。
心没由来的颤动,隐约的泛着疼。
他看着我的眼神是那样哀伤,仿佛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十恶不赦得令他难以接受,仿佛那个最受伤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我嗤笑,鄙视自己的想法。到底谁才是受害者,莫子逸那样会演戏,做出几个令人同情的表情来有什么奇怪?他从头到尾都是装的,他从头到尾就打算玩弄我,看着我出糗,看着我对他发花痴。他这种二世主就喜欢别人围着他转,而后听他摆布,好似他能主宰别人一切似的,自以为了不起,其实呢,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是!!
将他在心里骂了无数遍,将他数落得一颗糖都不值,可静下心来时,心依旧还是会疼。
我大约真是无药可救了,狼狈的逃回家,在回家住了两天,每天都失眠,他那双受伤过度的眼一直浮现在我眼前,像阴魂一样久久不散,弄得我心神不宁,做什么事都集中不了精神。
兵乓一声,手上一滑,手里正洗着的碗掉在清洁池里砸碎了好几个碗。
“怎么了,怎么了?”老妈正在外面给老爸切水果,听到声音跑了进来,盯着我问,眼眸里满满的皆是探究。
我忙收拾,故作镇定,抱怨道,“这洗洁精一点也不好,滑的要死,抓不住碗!”
老娘瞪了我一眼,轻叹一口气,把我挤到一边,拿起碗来,意味深长道,“抓不住碗呢,没事,可以怪洗洁精;碗没了呢,也没有关系,还可以买;可人要是抓不住呢,那,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她在说莫子逸,那天回来他们就疑惑为什么三莫不来,接下来两天三莫还是没来,又没有电话,我知道我老娘心里其实好奇得像有无数个虫子在啃噬一样,痒得发慌。
我愣了愣,甩甩手,装傻说,“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少给我装糊涂啊,你动动眼皮我就知道你想什么!你说,你为什么回来?为什么你回来,三莫却没来?别说不来,就连电话也没有?”老娘盯着我,直白发问,又切了我一声,教育道,“情侣闹闹别扭也正常,打打闹闹分分合合还增加感情,可怎么也要见面啊?不见面,想和也难啊!”她想了想,似又不罢休,又指责道,“可你呢?你不见面,不通电话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每天去医院看那负心汉F520。就算他救了你,为了你进了医院,这个时候你经常去看他,也是不妥当的啊!你现在是别人的女朋友,你要为你的男朋友考虑,你现在这样,三莫会怎样想?于霏凡是你的前男友,你又为他糊涂了那么多年,现在他又为你而受伤,你整日去看他,任哪个现任男友受得了?哪个男人不会胡思乱想,想你对于霏凡余情未了,想你想回到他身边?你这样,不是打击三莫么?你还想不想与他和好了?”
顿了顿,她似又想到什么,问,“王芳,你该不是没脑子的已经和三莫分手和负心汉谈上了,想做负心汉的小三吧!!我告诉你啊,我以前叫你追回来,可不是让你去做人家的小三,我们书香门第,这种事绝对不行,我不同意,你爸爸也不会同意!”
老妈不知道内情,我不怪她,她喜欢莫子逸,就连老爸也喜欢我也知道。我不是傻瓜,我看得出来,前天回来时他们诧异的眼神,拉我进门后伸长脖子往我身后望的模样,没看见人又一阵失落的样子,我都看在眼里,他们将三莫看成了自己的准女婿,他们打心眼里希望我和三莫在一起。
可是,那于他们,也只是一厢情愿,莫子逸到底为什么要装我的男友,只有我自己明白。
我没有和父母说两百元罚款的事,我是不想这么早破坏他们对莫子逸的幻想,更不想老娘节外生枝,可不说实话的后果,就是找来老娘的批评指责外加再教育。
我最怕老妈碎碎念,平时怕,现在更怕。
我有些不耐烦,对老娘说,“妈……你放心啦,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的。”
“五年前你也这样说,结果呢?”老娘反问,正中要害。
五年前,别人跟我说于霏凡其实结过婚的,被我妈知道,我老娘问我有什么打算时,我也这样回答她,结果,我和于霏凡分手了,可却再没有找到其他男朋友。
我承认我将事情弄的一团糟,这五年来,即便没有于霏凡的存心捣乱,我也没想真心谈一次恋爱,受伤的心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弥补得了的,更何况于霏凡于我,确实不同。是莫子逸的出现,才让我再有恋爱的感觉,可他不是修补心灵创伤的灵药,他是在旧伤的基础上给予更大伤害的致命毒药。
苦涩占满心头,想到这,我就不免伤感起来,心底有说不出的苦痛。
随手拿起至今,胡乱擦了擦手,我不再理老妈。
老妈见我不理,又改变策略,苦口婆心道,“王芳,人生没有几个五年,你都三十了,女人过了三十就是一朵蔫了花,没有光鲜亮丽的外表,就没有人看了。三莫这孩子挺好,对你也真心,八年前就认识你,现在来找你,这还不能说明他的诚心么?做人要知足,于霏凡再好,他不适合你,三莫才是真正属于你的,适合你的。”
老娘前部分的话真实的带血,每一句都说到三十岁女人心底最柔软处。
人生有几个五年,我也知晓再过五年我越加没有市场,再过五年连戏弄都可能没人戏弄,可又能怎样呢?三莫再好也不是我的,五年前我还能做于霏凡的小三,可如今在三莫身边,我连替身都不够格。
想着他那些刺眼的杂志,想着那双鞋子,想着那天他痛苦的表情,想着他将我当做文茜要我发誓的模样,即便我成了青烟也飞不进他和文茜之间的空隙,他是那样爱文茜,他们之间连空隙也寻不到。
江文琪说得对,他根本不会爱我,根本不会。
忽然心情烦躁,我再忍不住,抱怨道,“嗷……妈,你一天要说几回啊。于霏凡没有家人在这里,我不去照顾他谁去,再说他是为了我才这样的。你放一百个心,我不会做别人的小三,那是我最唾弃的身份,如果我要做于霏凡的小三,我早就是小三N年,不是么?”
说着,我忙提起桌子上的保温瓶,急忙逃走,说,“我去看于霏凡。”
“诶!你……”老妈气结,只好对老爸发牢骚,直嚷,“老王,你也不说说她。”
我没再听他们说什么,直接快步出了门,躲进汽车。
每天这个时候我必须给于霏凡送饭,他这个人其实很挑剔,所以当初他选择我时,我总觉得自己在做梦,觉得不真实。他喜欢常记,我在家用过午饭后就会开车去常记给他买他想吃的东西,然后再去医院陪他。
正如我所说的,他的家人都在国外,他这次受伤,因为怕父母担心还没有告诉他们,自当没有人照顾,我不照顾他谁照顾他?
开着车,老娘的话像冤魂一样驱赶不了。三莫长三莫短的,在我脑袋里都变成了苍蝇,嗡嗡的都成的闹人神经的祸根,弄得我心神恍惚,心情复杂,开车都不能集中精神,老在红灯的时候开车,在绿灯的时候不知道开车。
嘟嘟叭叭……后面催命鬼似的汽车喇叭声又响了起来,才缓过神来,抬头一看已经是绿灯,我前面的车已然开出一段距离了。
匆匆忙忙的低头将拍档放进D挡,抬头握好方向盘开动,眼角却在后视镜里头瞄到了另一个车道远远的后面有一辆黑得发亮线条流畅的跑车,甚是惹人眼球。那车子即便远远看着也认得出是什么车,是世爵C8。
心没由来的一颤,心口起伏难定,眼不由的多看了几眼,想看个清楚,车速也因此慢了很多。
这是在闹市区,车道比较窄,前面若是慢行,后面的车很难从隔壁车道超车,只能跟在后面窝火。我的慢行引起了公愤,后面喇叭声轰鸣,无奈之下只好快行,可眼依旧不自主的关心着身后,留意了很久,到了常记停车场都没有见到那辆车子。
心里无比失落,随后又觉得自己可笑,到现在这个时候竟还在这里做白日梦。
老娘说的也不无道理,恋人之间吵闹,打个电话见见面也就和好了,我走了后三莫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半个人影也没见过,这已经说明了问题。谜底揭晓了,游戏就没有必要玩下去,他不准备再玩下去。
嗤声冷笑,我终于明白自己真的太傻。我下了车,深深吐了一口气,拎着保温瓶往常记走。权当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没什么大不了,世上谁缺了谁不能生存的?五年前我也这样绝望过,不是一样走过来,莫子逸算得了什么,我认识他算算日子都不到一个月,很快就可以忘掉,忘得一干二净。
这样安慰自己,我的脚步也轻松了起来,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我要说拿不起的更加要放下。
可是,说说想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当真在自己身上了又是一回事。
买了午饭从常记出来时,我真看到了那辆车,远远的停在我的车子后面,车子旁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三莫没有错,另一个看发型看体态像是江文琪。他们似乎在说些什么,没说几句,江文琪脚一踮,双手一勾,竟勾住三莫的脖子就那样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