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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真实的满足感让我感动,回想他刚才的那些话,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他说,“要是芳子二十三岁就结了婚,那我不就没有机会了?”
他又说,“婚礼上的女人都是美丽的,我想看芳子美丽的样子。”
他还说,“她啊,总迷迷糊糊的,都不知自己的想要什么。要等她点头,我都要成老头子了。”
他那些话仿佛是浸透在蜜糖里的,听着都让人由心底甜出来,即便打一开始我就知道那只是演戏,只是戏里必须的台词,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被感动,心底满满的充斥着甜蜜。
饭后,老爸老妈又拉着三莫聊天,真的问起了他的家里人,他没听我的话,而是说自己生在典型的军营之家里,家里有爷爷、爸爸。爷爷宠爱,而爸爸严厉,所以他才自小就叛逆。
他还说了很多爷爷的事,说爷爷是老一辈的军人,还参加过抗美援朝的战事,曾和元帅合过影;说爷爷身手矫健,一身武艺,小时候爷爷带他们四个小子去郊外钓鱼遇上流氓,爷爷一个人打得一群流氓满地找牙……
听得出来,他字里行间都透着对爷爷的尊敬和崇拜,说得极入神,真像在回忆过去往事一般。
他至始至终都没提过妈妈,好像他从没有妈妈一样。
老妈性子也急,好奇心也重,明知那也许是他不愿提及的东西,她还是问了出来,“那你母亲呢?”
老妈问出口的时候,我正拿着切好的水果出来,正对着三莫。他的脸,我看的清清楚楚。
他一阵伤神,像是被人揭开了伤疤一样,脸都有了异样。
半响沉默,他才艰难的说,“她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去了。”
他没说母亲是怎么去的,可我明白他的母亲去了对他到底留下怎样的伤痛。他在说“去了”的时候眼里有多少伤痛,黑眸莹润,似有泪在其中。
莫名的,我的心微微颤了一下,因那眼中晶莹而生出伤感来。
是真的,我觉得他今天所有的言辞都是真,他真的在为母亲哀痛,真的在说自己的家庭,真的想对我说那些话。
可是,我心里明白,那都不是真实的,他是牛郎,他是每个客人心中的最佳男主角,他的那些话许是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表白,可我明白,于我那些话只是赚钱的手段,他真心对话的的对象不会是我,有文茜,那个四白口中他的女友。
他是为文茜而来,他想看文茜最美的样子,他等文茜点头直至白头。
心底蓦地生出一股苦水来,呛得人难受。
回家的路上,我还没缓过神来,一直默默无语的坐在他边上,看着窗外霓虹闪耀,不觉美丽惊艳,只觉刺眼伤身。
许是太安静的我他不太适应,在过了两个红灯后等第三个红灯时,他终究忍不住转头问,“想什么想这么入神呢,财迷?”
“想你这么真情献演,费用该有多少昂贵啊。”我随口回答,没有转头面对他。
“真情献演?大妈还知道真情这两字,有进步啊,总算有点人性。”他取笑,语气极其看不起人。
说我没人性?!
我莫名的火大,心中苦水越积越多,仿佛已蔓到了喉间,满口的苦涩。
在他的眼里大约只有文茜是有人性的,客人都是没人性的主。
我回头,怒瞪他,反驳,“丫的,谁没人性了?我堂堂……”
他笑,勾着左边的唇角,笑得邪魅,似又带着些许的温柔,他抢白说,“这才像我认识的大妈嘛,恭默守静、黯然伤神、郁郁寡欢这种字眼一点也不适合大妈,你还是别装忧郁了,恩?”
“你才装忧郁了!”我反驳,却没有底气。我是忧郁,只是不是装,是真郁。
“那就是真忧郁了!”他道出我的心声,看着我,眸中多了几分认真和探究。
我死不承认,嚷,“谁说的!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忧郁了!”
他笑了笑,柔情代替了邪魅,指着我的心口,柔声说,“这里体会到了,你悒悒不乐。”
我愣怔,心底某个地方似在燃烧,暖暖的东西由里不断的涌出来。
他的柔情似蛊毒,眼眸和话语便是开启蛊毒的引子,我深深陷在其中不能自拔。
我看着他,竟是说不出只字半句。
“为他么?”他忽然冒出那三个字来,让我糊涂。
我疑惑,想问是谁,可他却接着说,“F520,于霏凡,是为他么?”
我更为惊愣,不知他怎么知道F520是于霏凡,更不知他此时提到于霏凡是为了什么?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回道,忽然发觉提及于霏凡竟没有以前那般的痛。
他愣了愣,不回答,反追问,“真的?你闷闷不乐,不是因为伯母提到了F520?”
“当然不是!”我干脆的回道。老妈提到于霏凡时我确实有感觉,可完全不是以前的反感和伤心,而是尴尬,我不喜欢别人在牛郎面前提及我和于霏凡的过去。
“那是为了什么?”他追问,笑意又爬上了他的脸,他似乎在高兴什么,语气里都透彻抑制不住的愉悦。
“那是因为……”话到嘴边,我说不出口。
那是因为他,我心情极差是因为我难过,难过他那些哄人的话语不是为我;我失落,失落他今日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赚钱;我伤心,伤心他对我的真心只为在我身上榨取更多的金钱。
身子瞬时僵硬,心虚、惊惶占满了心扉。所有不快的理由都是因为我在乎他,在乎他对我只是演戏,不是真情,我想要他对我用真情,我失落他不是我的男友。
惊惶无措,我转头避开他的眼,接着说,“是,是因为我怕你后悔,收我昂贵的费用,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