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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剑眉一皱,大概是又觉得我这句话有多么多么下流了,不过或许是由于他现在有“正事”要干,因此就暂且放过了我,他将那寒瘆人的目光从我转移到了吐蕊身上去,脸上的表情愈发冰寒了,他伸手拔出了背后的剑,手腕微转,指着吐蕊道:“妖孽,你平日作恶多端,害我不少修道之士,该当何罪?”那剑锋银芒闪闪,还发出轻微的低吟声,一看就知不同寻常。那剑名叫恨水,原本是我师父的佩剑,我眼馋了好久我师父那个偏心鬼都舍不得送给我,转过身却很慷慨地赐给了他,看他接过的时候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师父却赞他宠辱不惊,有大家风范——我对此一直嗤之以鼻,他那哪叫宠辱不惊,分明就是闷骚!可是他的演技实在太好了,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看透他的本性(……)。
吐蕊的脸色显得有些发白,显然她也知道我师兄比她以前碰到的牛鼻子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但她还是倔强地说道:“吐蕊所作所为,只为保我一方平安,又有何罪之有?”
“事到如今,还敢狡言诡辩,果真是妖性难驯!”师兄很仙人风范地一拂袖,那眼神冷得跟冰渣子似的,“吾奉师命,今日定要将你诛于恨水之下,你是愿与吾一战,还是乖乖束手赴死?”
师兄这话我听得那叫一个寒呐,能不能别说得这么文绉绉的啊,万一人家吐蕊不识字咋办呢?好吧,我知道这个不是重点,保护美女是我辈的天职,即使面对师兄这尊我最怵的煞神,我还是得咬牙顶上:“那个……师兄,我可以说几句话不?”我觉得这句话我说得分外狗腿。
师兄嫌恶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的表现丢了他的脸,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若是为这妖孽求情,那就不必了。”
“我可不是为她求情!”我连忙辩解道,“我只是想说几句心里话,心里话,嘿嘿……”
“那还不快说!”师兄隆起了眉,视线却未曾从吐蕊身上转移,看来是怕她跑了。我心中直鄙视,以吐蕊的道行,哪逃得过你啊,用得着盯这么紧吗?
“师兄啊,这人都得讲道理的不是?你看,以前吐蕊也没乱伤人,都是那些道士自找没趣,吐蕊也是为了保护这里的小妖们才动手的——都说法外容情呢,师兄,你也不必这样赶尽杀绝吧?”我苦口婆心地劝道。
“真是一派胡言!”师兄冷叱道,“降妖除魔本是我辈的职责,岂能因此肆意诛杀?师弟,你还不快快让开,让我收了这妖孽!”
“师兄,难道在你眼里,妖都该死?上天既然让妖存在,那自有它的道理,你又有什么权利决定他们的生死?”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自然不能再坐视不管,虽然我知道,以我师兄那颗木鱼脑袋,想要开化他那是不可能的。
“我只是奉命行事。”师兄冷冰冰地说道,再一次回避了我的问题,“师弟,为兄奉劝你莫要多管,难不成你还想违背师命?”
“可是,师兄……”
“还不快闪开!”
“师兄,你怎么还是如此冥顽不灵啊!”我头痛地抚额,“有句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回去只消跟师父他老人家说你发现吐蕊她情有可原,恳请师父准许她戴罪立功不就是了?难道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吗?”
“休要多言!”师兄他根本不听,见我还欲反驳,他反而威胁我道,“你整天跟着一群妖精混在一起我就不管了,你现在带他们速速离开,我可以念在他们年纪小且不属于桃城一方的妖精的份上,可以暂且饶过他们一命,你若再为这妖孽狡辩,为兄这便屠尽桃城所有妖孽,并将你捉拿回门,让师父定罪!”
“师兄,你这样做就有些不道德了吧?”我还真被他威胁到了,他一向说到做到,我丝毫不怀疑他的冷酷,我转头朝摩珂他们使了个眼色,努了努嘴,道,“你们看,不是我不想管,是我师兄他偏要管!他拳头比我大,没办法,我们还是跑路吧?”说着,我朝吐蕊露出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我可是帮你说话了,但我师兄他不听我也没法啊!
谁知紫琉却回了我一句:“没事,我们人多,一人吐一口口水就能淹死他!”
拜托,这个时候不是人多就是力量大好不好?我嘴角抽了抽,目光一一扫过采和摩珂和秦容:“你们呢?”
“我听你的。”采和毫不迟疑地说道,完全不理会紫琉都快要抽筋的眼角。
我很想伸手去捏捏他的脸,但碍于师兄在场,我还是不要再做在他眼中看来大逆不道的事情了——若另外三个小东西都像他这么听话,那我就轻松了。
还好摩珂虽在和我闹别扭,但他总算还是识得大体,只冷冷地说了句:“我们在这里反而碍事,不如走了好。”
秦容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紫琉和吐蕊,白瓷般的脸上满是困惑,他挠了挠头,朝我这边迈了一步,小声说道:“我……我站在人多的这一边。”说着,还很愧疚地看了紫琉一眼。
紫琉嘴角抽搐,大声道:“你们怎么这样?!”
我懒得跟他说,瞬移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敲晕了扛在肩上,对上采和他们诧异的眼神,我难得老脸一红,解释道:“这样最快。”说完,又对着我师兄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师兄,那我们就先走了哈!”
“还不快速速离开!”师兄的表情看起来颇不耐烦,看来还没有人让他等这么久过——我可不可以说,这是我的荣幸?
“孩子们,上路喽!”我咋呼道,引来群鄙视,我兀自不管,道心一动,锁定身旁的小家伙们,我们周围,开始腾起一阵阵白烟,那白烟越来越浓,渐渐掩盖住了我们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