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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展昊扬举起酒杯轻啜了一口。
“最近集团里的一个项目,得到了投资。条件就是:只要你亲自负责这个项目,出来的业绩,得到那位投资者的认可,到时,那些老狐狸们,自然无法可说。”
“那就是说,我的地位稳固与否,就取决于这位投资者的态度了?”展昊扬的眼睛,轻轻地眯起,透出一丝兴味。
“可以这么说。”沈渊点了点了。
“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展昊扬不由笑了。
“不知道。据说是位天才投资人。他的投资眼光一向很准,却从来没在公众前露出面。一直以来,他都是委托他的助手处理一切事务。以前他一直在国外活动,最近才把眼光转向国内。”沈渊将他收集到的不多的消息,和盘托出。
“这么神秘,那可真要会会才行了!”展昊扬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眼里闪烁着掠夺的光芒。
他这种势在必得的眼神,沈渊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你一个负责公司法律事务的,竟然会对全局如此清楚。”展昊扬审视着他。
“如果坐上总裁位置的人不是你,我怎么会管这些事。”沈渊回答得相当镇定。
“干杯!”展昊扬听了他的话,明显一怔。
沈渊笑而不答。臭小子,就不能说句感谢话吗?!非要用这种别扭的方式表达。
正在这时,服务生慌里慌张地推门而进,看着沈渊就道:“沈先生,刚刚与你们同来的那位小姐,晕,晕倒在卫生间……”
服务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展昊扬就一把推开他,冲出门去。
钱豆豆正被几个女性服务员扶着向这边走来,边走还边在咕哝:“别,别拽我,我最恨人家像展昊扬一样拽我……”
听到她的声音,展昊扬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是听到她酒后的话,展昊扬心中的又窜起了怒火。
钱豆豆抬起头来,看到沈渊在,眉开眼笑地冲他挥手,柔声道:“沈渊哥!”
沈渊刚刚要走上前去,却被挡在他前面的展昊扬抢了先。
只见他三两步走到钱豆豆面前,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了她。
“咦?沈渊哥怎么变成了展恶魔?”被一杯酒放倒的钱豆豆,看着眼前突兀放大的一张俊脸,自言自语。
“恶,魔!”展昊扬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原来,在她心里,竟然是这样看他的!
服务员们感觉他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非常识趣地躲到了一边。
“昊扬,豆豆醉了,先回家再说!”沈渊也为钱豆豆的醉后的口出狂言,捏了把汗,连忙走上前来准备帮忙扶着她。
岂料展昊扬却径直弯下腰,将钱豆豆横抱了起来,根本不让沈渊碰。
然后,他转身便大步向电梯走去。
一路上走过去,服务员们看到这位眼神凶得想要杀人的先生,都自动地靠墙角边,低头走。
沈渊摇摇头,只好跟在后面。
……
夜幕下,汽车飞驰在马路上。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白,白,白……”醉后的钱豆豆,癫狂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钱豆豆,给我闭嘴!”被她撕心裂肺的吼声,折磨得忍无可忍的展昊扬,阴森森地威胁道,顺便将她拉下来,坐好。
“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在,在,在……”
“钱豆豆……”这一次,展昊扬十分明智地捂上了她的嘴巴。
“唔……”
“不准唱!”
“唔……”
前面开车的沈渊,看到被钱豆豆烦得快崩溃的展昊扬,终于没憋出,笑了出来。
“你就不能开快点,没听到她吵死了吗?!”展昊扬看着跪在座位上,面向车尾,向后面狂呼滥喊的钱豆豆,真想一巴掌将她拍晕。
“明知道她不会喝酒,是你非要逼她喝的。你要觉得吵,可以下车,请自便!”沈渊特平静地告诉他,一个叫做‘自作自受’的道理。
激怒他,让他下车?然后把醉得亢奋无比的钱豆豆扔在这车上?就沈渊和钱豆豆两人?想都别想!
这次展昊扬吃了哑巴亏,默默无语。
“豆豆,唱得真好!”沈渊像刻意让展昊扬难受一样,鼓励着钱豆豆继续唱。
“沈渊哥,你喜欢听?”某只醉眼迷蒙的家伙,受到鼓励特别高兴。
“喜欢。”
“那我再为你唱一道?”
“好啊。”
“onenightin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onenightin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展昊扬的脑袋都要爆炸了,只见忍无可忍的他咻然转身,双手捧着钱豆豆的脑袋,使劲挤,直挤得她的嘴唇高高地嘟起,再也唱不出歌来为止。
“沈渊,我警告你,别再怂恿她鬼吼乱叫!”展昊扬将凶恶的眼神,扫向了前面的沈渊——那个低调的坏家伙。
“好了,豆豆,咱今天不唱了。以后再唱啊。”沈渊见展昊扬真生气了,连忙配合地劝道。
钱豆豆竟无比听话地点了点头,真不乱喊了。
就襟,沈渊一句话,就把她搞定了。
这让阻止她鬼吼失败的展昊扬,心里特别不舒服。
不舒服的结果就是,他拼命揉搓她的脸,直到痛得钱豆豆泪眼汪汪,才肯罢手。
疼痛是最深刻的记忆,看她以后还怕不怕!展昊扬特别解恨地想着。
沉寂了没一会儿,钱豆豆终于忍不住又开口了:“好热,我要脱衣服。”
“不准,脱!”这次,两个男人都斩钉截铁地阻止了她。
“可是我真的很热……”
“忍着!”展昊扬扫向她的眼神好凶狠,钱豆豆扁扁嘴巴,在某人的‘淫威’下屈服了。
……
展家。
灯火通明。
“少爷,豆豆小姐,这是怎么了?”管家奶妈看到展昊扬抱着钱豆豆从车上下来,不由担心地迎了下来。
展昊扬没有作声,管家奶妈只得把视线投向了身后的沈渊。
“豆豆,喝醉了!”沈渊回答。
“你不是知道豆豆小姐不会喝酒,怎么会让她喝呢?”管家奶妈一时心急,语气中不免有点责备的意味。
“奶妈,这事可不怪我。你看我,这几年来,有那一次我带豆豆出去吃饭,让她沾过酒的。”沈渊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时地扫向展昊扬。
管家奶妈顿时明白了,看了看展昊扬一张阴郁的脸,不敢言语,只是说她去吩咐厨房准备醒酒汤,便匆匆进去了。
“好好照顾豆豆。”沈渊不放心地冲展昊扬道。
“啰嗦!”展昊扬理也不理他,径直向大门走去。
沈渊看了看在展昊扬的臂弯里睡着的钱豆豆,微微一笑,才上车离开。
……
深夜。
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