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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听到门响,苏希媛才尴尬的回头,下意识就看到客厅沙发边整齐地堆放着十几个购物袋,长长两排,倒像是无声的见证,苏希媛这才想起踢打苏希澈时他对她说的那些购物狂的话——她辞职后心情不爽就叫上没有通告的云霓去逛街,因为是让店里把东西送回来的,所以到底买了多少她自己也不清楚,现在看似乎是有点多了,假如是平时也无所谓,可现在家里忽然来了不速之客,似乎就有些尴尬了。
“不好意思,保姆请假了,家里有点乱。”苏希媛的脸上颇有些闺房被大曝光后的尴尬。
贺哲逊听她这么说,也没有表示什么,因为他的目光从进门开始就早在这些购物纸袋以及客厅里那些摆设上略微扫了一圈,这些logo对他而言并不陌生,他不由轻轻勾起了嘴角,原先以为要知道她的喜好还要花上一番功夫,谁知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对了,你怎么进来的?”苏希媛好似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个问题。
贺哲逊抿了抿唇,唇角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我在门外站了很久才按门铃,是苏希澈来开的门,本来我很沮丧,几乎都要离开了,可转身的一刹那,我觉得就算某人名花有主,我也要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苏希媛微怔,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他,四目相对,她面上微热,立即明白他话里的深意,原来他对自己真的有些与众不同---想到这里,她就抬头问了一句:“你到底在我家门外站了多久?”
贺哲逊没有马上回到,只是目光如水的盯着她,语气淡淡地开口:“站了多久有什么差别吗?你现在肯见我给我解释的机会就够了。”
想起自己上午的行为,苏希媛忽然觉得脸色一热---坦白说,她是被白筱若的话气昏了头,白筱若告诉她的那么多事叠加在一起,本来就已经弄得她心绪不宁,最后他们的办公室对持,就像是点燃了炸药导线的最后一点火星。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不问个青红皂白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就马上辞职的这种做法是最直接最干脆的决裂方式,但现在事后看来,好像是有些不太近人情以及冲动了
“那个,辞职,其实我”苏希媛想了又想,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问出口,不过还好贺哲逊似乎并不放在心上,眼底反倒有些深深浅浅的颜色在浮动。
“呃,你不要站着,要知道你的身高对我很有压力感。”她努力开玩笑让自己不再手足无措,搜肠刮肚的捡能打破尴尬的话题,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就笑着问:“对了,你要不要喝咖啡?”臭堂弟来的时候给她带了一些极品蓝山,她记得有次夜聊的时候他说过他喜欢喝蓝山。
贺哲逊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转身,眉眼带笑,黑色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波浪,心里微微一动,似乎白天的提心吊胆以及一个小时的等待,与此刻相比,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他眼中不由就有了明显的笑意,淡声回答道:“好。”
“那我先去厨房煮咖啡,你等一下。”说完,苏希媛脚步匆匆地向着厨房走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探出个头来,面色似乎有些不自然:“咖啡煮好了,可是家里现在没有咖啡伴侣了,只加白砂糖行不行?”
“当然可以。”贺哲逊听这么说,就站起身来:“我来调吧。”
苏希媛愣了一下,然后摇头:“不,还是我来吧,你先坐着看看电视。”话未说完,贺哲逊却已经走到了厨房门口,斜靠在一侧墙壁上,双手环胸,两眼微微眯起,注视着她——原本披散而下的长发此刻已经盘起,垫着脚尖正抬头伸手在上方的橱柜里找东西。
“要找什么?”
“哦牛奶加了,现在找白砂糖”苏希媛头也不回地答道。
“我来吧。”说话间,贺哲逊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他比她要高出将近一个头,所以很轻而易举地就拿到了要找的东西。
苏希媛见状,就放下了脚跟,想说声谢谢,却不料他站得离她很近,两人的前胸后背几乎贴在一起,不过她一个转身,她的脸颊就触上了他的衬衫前襟,一股淡淡的云淡风轻与男性体味掺杂在一起,瞬间盈满了她的鼻尖。
这股味道不同于任何一款她所熟悉的男士香水,却有着奇异的舒服感,莫名地就令她的心跳快了一拍,而且两人之间这么近的距离——要知道这25年来,她鲜少同没有血缘关系的男性做如此亲密的接触,便不由有些心慌,第一反应就是猛地就想向后退开一步。
但她却忘了,自己的身后是料理台,她的脚跟一动,就碰到了橱柜,上半身不由向后仰去,慌乱中,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下意识地似乎抓住了什么,然后她的腰间传来一股力量,正正托住了她——正是贺哲逊当机立断地扔了手中的糖罐,一手勾住了她的腰,这才让她避免了向后摔倒的结果。
“小心。”贺哲逊沉声开口说了两个字,嘴角缓缓勾起,似是在笑,眼底却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打量,他望着苏希媛扬起的下巴和线条优美的颈脖,脑海中不由浮现起两人上次去万人坑吃饭的那个中午,她站在他身旁古灵精怪的模样,心里仿佛被羽毛轻轻刷过,突然泛起一个莫名的念头,想要体验真实拥抱她的味道勾住腰际的手臂就不由微微用了力,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中“窗外有张脸”
苏希媛原本正舒了一口气,刚想开口道谢,却不料他的话让她忽略了他此刻的动作而是立即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原本因为刚才差点摔倒时,她的双手就在慌乱中不自觉地拉住了他的领口,手臂松松挂在他的肩头,他再这么一搂,她又主动的贴近,彼此他们之间的姿势就像是一个亲昵的拥抱,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什么脸?”她闷声叫。
她原本也不是非常胆小的人,只是自从那天午后在万人坑经历了一些诡异情况后,她就有些疑神疑鬼,不死心的翻遍了历史记录得出的结果惊人的与她哄骗贺哲逊的话吻合——万人坑是真实存在的,就在他们那天去的地方!原本就自叹撞邪的她猛然听到贺哲逊的惊呼,再加上今晚外面有风,风吹树动,斑驳的树影投在玻璃窗上是有些令人心神不宁,所以她才会暴露自己是叶公好龙——原来喜欢奇闻怪谈的苏记者,并不是真的胆大包天!
贺哲逊歉意一笑“抱歉,看花眼了”
看花眼?这人真能扯,明明就是故意的!苏希媛才醒悟过来,她只觉得脸上微烫,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双手改而抵在他的胸口,却是丝毫推不动。
她只得咬着唇抬头,见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向来深邃难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更有一股她不甚明了的情绪在眼底翻滚,一时间她竟是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只觉得窘迫,下意识地又用力挣扎了一下,这次倒是成功地从他的双臂中脱了出来,立刻就像受惊的兔子般跳到一旁,片刻后,才强作镇定地转身去消毒柜里拿出两只英国骨瓷咖啡杯。
贺哲逊定定看了她背影片刻,眼底的笑意加深,片刻后才从一旁拿过被随手扔出去的东西,递给她,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淡淡道:“你要的白砂糖。”
苏希媛胡乱地“哦”了一声,接过来放在托盘上,背着身也不看他,她煮的是两人份的咖啡,刚刚好倒了两杯,正要端出去,就听见贺哲逊开口说:“我来吧。”
苏希媛抬头看他,就见他上前,已经先她一步端起托盘,转身向外走去。她愣了一下,想了想,不由拿手背压了压还有些发烫的双颊,平复了心情,就从消毒柜里又拿了两把银匙走了出去。
此时是晚上九点半,室外是月影西移,窗内是高灯下亮!偌大的客厅内尽是蓝山咖啡的诱人香气,几分钟的时间内,是一片沉寂。贺哲逊是料得以苏希媛的脾性,必会先开口谈辞职的事情。而后者偏无这份自觉,静悠悠,闲悠悠,似颇享受这无语凝对的时光。
“苏希媛。”贺哲逊只得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似乎又带着几分笑意,他的话音顿了一顿,又开口:“现在,我们好好谈谈?”他来之前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同她谈谈,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更加不能放过---对于苏希媛的脾气,他也算是了解得不少了,假如不把握机会把她心底的疑窦解开,恐怕她真敢把他当做陌路人了。
苏希媛抿着咖啡,点点头:“好。”
“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先问我的?”贺哲逊坐在她的对面,笑着问。他虽然今天难得地穿了非常休闲的衣物,但却正襟危坐,倒有几分一本正经的意思。
苏希媛撇唇点头“当然!”
贺哲逊听了她的回答,就不由低笑一声:“听起来似乎有些罄竹难书的味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苏希媛微微眯了眼,就接着道:“贺哲逊,我说话不喜欢绕弯子首先,我想说,我辞职是因为我不认同你的一些行为!其实现在豪门里面隐婚的多了,你可以效仿,就算是有些借口,草菅人命也是有损阴德的”
贺哲逊闻言立即愕然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当他低着头看她时,她很本能的往后缩一点,他于是再前进一步,而她又立刻后缩,就这么进进缩缩的情况下,她被困在一片沙发靠背和他的身体中间。
“我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