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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沁雪让石成从冲天塔内取出独步摇用过之物,让下边的人准备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蒙面少女踏着深深的积雪,一步步向着最高处行去。
士兵利落地在大雪纷飞之下搭着棚,石成听说是一切都是为了公子,加上楼沁雪这一年多来都陪在苏笑莲身边,石成自是知道,所有人都会背叛了公子,唯有这个爱公子的女子不会做任何不利于公子的事。
为了公子,石成自会为了楼沁雪护法。
苏笑莲这些天处理朝中事,根本就无暇顾及楼沁雪的去向,暗中有人盯着,也被楼沁雪用巫术甩掉,让他们找不着方向。
棚子三面围风,面向一处是正是琰国所在地。
按照楼沁雪的指示,点燃香火,擅香炉燃着一些奇怪的东西,似不能灭的三味真火。风雪呜呜,却仍是扑不灭它们。
就像这世间永恒不灭的火种,上头摆着各种杂乱古物,再看着楼沁雪一身异服,蒙面,站在台前。
“楼姑娘,这,这对公子真无害?”虽然信任她,但是,公子的性命何其重要,有所担忧也是应当的。
楼沁雪没有回答,从他手中夺过两件衣物,摆放在大大的灵坛上。
这是苏笑莲与独步摇之前所着衣物,身上沾着他们的味道,对于强大的巫师来说,这就够了。
“法事,不得有任何人忧乱。否则,反害了你家公子——”楼沁雪看也没看石成一眼,抬眸深深望着远在天际雪幕里的琰国。
苏笑莲,很快,就会如你所愿了。
石成一个激灵,连忙挥退众兵士,自己站在最近,虽然看不懂这是干什么的,但也不难猜测到这其中的寓意,只是这后果会如何,却令人不敢猜测。
“楼姑娘,你——”想着,这么做,会不会有损她的元气,犹豫着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毕竟他也不懂得巫术,心中虽担忧,愣是啥也没说得出。
“这不是什么盛大巫术,不会要我命。”似听懂他的意思,楼沁雪凉凉地开口。
其实说来,有些时候,楼沁雪的所做所为还真的有些像独步摇。
听她这么说来,石成算是放宽了心,拍了拍脑口,呼出一口浊气“无损你命脉就好,若是出些什么事,公子定然不会放过我。”
不知他是为楼沁雪担忧还是苏笑莲,楼沁雪只是淡淡收回神色,法坛上的两件衣物微微发愣。
只要她做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但愿独步摇不要太过强悍,用意志力撑住了,不然她得费些力。
这个时候,独步摇的伤势虽好了,旧疾还是会有些的,趁着这个档口,楼沁雪怎么也要与之抗衡,为了苏笑莲。
拼上这条命,她也是愿意的吧。
楼沁雪无声一笑,捻起一旁的沙粒。
若非独步摇意志力超于常人,她也不如此麻烦开什么坛了。
石成小心翼翼地瞅着楼沁雪的每一个动作,不敢随意的忽略她的每一个动作,虽看不懂,有什么异样却是能看得出来。
希望这一次事成后,公子莫怪恨于他才是。
琰国皇宫。
朝臣反对立后一事,却不敢让李倾释放大皇子与二皇子。
明知这二人是顶着谋朝篡位的罪名,如今矛头便指向了独步摇,这些朝政大臣当独步摇是只柔柿子,想捏就捏。
而某人却安安静静呆在宫中,他下了朝便与他一道,他上朝她就回药房,婚事却是由着红姨那一派人去准备。
红姨也算是李倾唯一的长辈了,听到独步摇肯嫁于他,自是高兴坏了,事事亲力亲为,倒是忙得整日不得安闲。
跟在独步摇身边的黑衣女子会自是被拉着过去准备,女子会平常接触的东西就是杀人,如今跟着红姨也算是学了些东西。
而独步摇也有打算,向李倾讨要了红姨。
女子会,可不能只会杀人。
十八般武艺自是要会些,男人能做的不能做,女子会必须都要会。
现在,独步摇正有心培养一支暗部女子会,而此事早在之前与墨竹儿,慕然商讨过。战事连连,没能让他们定下来。
墨兰一去,独步摇便再派了另一个后备副统领前往同国,将楚麟生擒过来,这也是在考验她们,也是让同国那个人明白,就算只是一个女人,也能将他从千军万马中拖出来。
现在,她是在慢慢提升着女子会的威望。
她让天下人都知道,女人是何等的可怕,是何等让他们忌惮。借此也告诉天下人,女人亦也可以取代男人,也能将男儿比下去。
李倾下了朝匆匆赶到独步摇面前,正逢独步摇走在御廊间,身后没有平常时的黑衣女子会跟随,显然是挥退了下去。
没戴面具的李倾,虽是王朝掌控者,他仍是喜穿一身轻便的黑袍。暗色锦袍上绣有祥云龙纹,腰带无任何物质。
向独步摇如风走来时,廊两边风雪衬得男子更为耀眼逼人,瘆人的冰眸深深望着独步摇时,火一般热。
有些时候,独步摇感觉得到,他在害怕。
即使她已他的人,却每每无法按抚他内心中的惶惶。
一步而就,将纳入怀,大大方方地吸取着她身上的药香味,只觉一阵满足。
“真想将你时时刻刻绑在身侧,哪也不让你去。”李倾低哑性感的声音从耳际边拂过,痒意传来,独步摇在他的脖子上蹭了两下。
“女人不能听政。”独步摇有些无奈地提醒。
反楼着他的腰身,感觉他的惶然,更抱得紧一分。
“快了。”他说快了。
独步摇眯了眯眼,将头埋在他怀里“他们说我祸乱后宫,不知检点霸占着你,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蛇蝎妇人,身份低贱配不上你”蓦地,抬起她尖巧的下巴,用唇截住她的蝶蝶不休。
张开嘴巴,任他索取。
直到舌头发麻,不能动,他松开这长长的深吻。
呼吸空气,又复闭上眼。
李倾阴霾着脸“你怕吗?”
是不是会为了这些流言攻击,他的摇儿就要离他而去?
“怕?”独步摇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可笑。
他深拥着她,低叹着“我怕。”
独步摇皱眉,不解他倒底在害怕什么。怕她离去?可是她就在他的怀里,若她怕也不会呆在这里了。
这么想时,独步摇却已经低笑问:“怕?怕什么?”
“摇儿,我心中不踏实,总觉得有一日你会”
“不会的。”独步摇扬手,按住他后头的话,退开,昂头看着他“若有,那也是人为。人为便是假的,你莫被假象给蒙骗了,若真有那个时候,你只要记住,独步摇的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人,只有你。”
李倾却是狠狠挑眉,眸光暗了暗“人为?”
这话后边还有话,李倾眼神有些恍惚地看着她,不懂话中意思。
独步摇侧过身,走在廊前,眼睛是看在雪银之中,眼神突然的冷酷“巫术这种东西,可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依楼沁雪的性子,或许现在就在暗中对我做些什么,或是对我们——”再回头时,看到李倾冰眸中杀意。
嘴角一翻,笑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楼沁雪身份可疑,我们冒然杀了她怕会引起某些人观注。到时候祸事更多,如今天下纷乱,我们都未能扛过来,再来一个劲敌,琰国怕是无法承受。”
不是杀楼沁雪也是这个原因,直觉告诉他们,楼沁雪的身份不简单。背后还有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东西,神秘且黑暗。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还不想去触碰。
李倾也知道独步摇说得有理,在之前他曾派人查过这个楼姓女来历。
看其贵装,异服,又会神秘巫术。
追查到这名女子突然凭空在末央与东属交界处出现外,再无追查到任何线索。楼的这个姓又是少之又少,可以说,还是第一次听到。
“若真有一支巫军在背后等着,怕是无人能抵挡得来。”李倾狠狠挑眉“楼沁雪的巫术确实是可怕得紧,让人防不胜防。”
想了想,又道:“若往后她若敢伤你,我不会有半分犹豫。”直接杀了她,不管她背后有什么人,是不是直如他所说那般有一支巫军。
“不用你出手。她若再敢动手,我必是不会放过她。”若不是忌惮杀她后招惹一些他们招惹不起的人,以独步摇的性子怕是早就让她死了。
“琰国之事,我不想让你为难,那些流言蜚语不必听”
独步摇一边握着他的手走,一边低头笑眯眯地应是。
执手到老,若可以,他真想这条长廊永远无尽头,这样,他们就可以长长远远执手走下去。
刚拐个弯道,独步摇反手紧握他的手。
“摇儿?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见独步摇捂着太阳穴,身形一个摇晃,他眼疾手快地捞过她的腰身,二话不说,打横抱起,独步摇下意识地紧抓着他。
这么小心翼翼,仿若怀中就是个易碎瓷娃娃。
刚缓过一个口气,摇去头部一阵阵的击痛,就想有人用铁棍在她的脑门上来了一棍,震得独步摇恶心眼花——耳边只听得见嗡嗡声,接着一些片段下意识的从脑袋里钻出来,一些又被隐藏,独步摇用意志去反抗硬塞进来的东西,被反击,刺得头部痛得更是厉害,如此反反复复过来的折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