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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晴若便早早起了身,着了一身艳色的衣裳,用了早膳就往宫中去了。昨晚陆赫炎又是一夜未归,晴若一心想的都是祈福一事,想累了便也沉沉睡去。心痛已算不上什么,心中对明仁帝的担心才是重要。
出府时听余文管家说,三夫人司马琳儿也出了府,一大早大包小包的,似是回娘家,对于司马琳儿,晴若几乎是无交集,褚良娣似乎也不去找她麻烦,在那太子府中,司马琳儿几乎是个透明人。对于余文说的,司马琳儿回娘家一事,晴若听过也罢,便没放在心上。
晴若进宫后,特意避开大殿,往后宫而去,她知晓陆赫炎就在宫中,不在大殿,就在御书房内,他没回过宇轩殿,自然不知晴若收到了原云峰的来信,也自然是不知晴若要去业安寺祈福一事。若是曾经,他与她还没有矛盾时,晴若定会将这些个安排告知陆赫炎,只是如今,连面都难得见上的人儿,还需要特意交代些什么?
晴若快步走在去凤珍宫的路上,小桔与水儿紧跟在晴若身后,再之后是一行丫环与侍从。晴若心中是没底的,她不知柯珍皇后会不会答应她的请求,也不知这业安寺会不会让她为他国的皇帝祈福,有些规矩,晴若不知。来宫中之前,晴若并未想过陆赫炎知晓了会是如何反应,他为了陆恩的事儿,那样远离她,她已经不想再与他多作何解释了。
一路走来,不少宫女与太监见着,福身行礼,唤了“太子妃”,晴若便一路微笑着,一一点头,道过“免礼”,她这个太子妃也是甚少到宫中走动,凤珍宫更是去的少之又少,若不是为了给明仁帝祈福一事,晴若又不知何时才会进一趟宫去一趟柯珍那儿了。
绕了个小花园,又路过湖边,才到凤珍宫门口,侍卫见晴若来了,双手作揖行礼道:“给太子妃请安。”晴若道:“免礼。”停了脚步,站在门口,又道:“去禀报皇后娘娘一声,说晴若求见。”侍卫道一声“是”便要转身往里头去,却刚一转身,就听着一个声音说道:“何事?这般匆忙的要去作甚?”
“鲁公公。”晴若一听这声音就知晓,是柯珍皇后身边红人之一的鲁公公。鲁公公听有人唤他,一转头,就见晴若带着许多人站在凤珍宫的门口,忙俯了身行礼道:“是太子妃来了,小的给您请安了。”
“鲁公公不必多礼,刚这小侍卫我正让他去通报一声,我来见皇后娘娘。”晴若为那侍卫解释着,免得一会儿那侍卫着了责怪。“太子妃来了怎还用得着通报,去寻皇后娘娘便是。皇后这会儿正在后庭院中,太子妃随我来吧。”鲁公公弓着身子,对晴若做出请的姿势,晴若微微一笑,道:“烦请公公带路了。”晴若走了两步,鲁公公便立马快步跟上。
凤珍宫作为皇后的居所,自然是大,光是正门到正厅,晴若便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而正厅到后庭院还得走上一盏茶的时间。柯珍并不知今个儿晴若要来,她还在赏花时,就听鲁公公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太子妃到——”柯珍似有些惊喜,回过头去看,就见晴若一身艳色衣裳的朝她而来,想着,也是许久未见过了。
柯珍皇后身旁站着又一红人玉茗姑姑,玉茗与柯珍的性子有些相像,只是玉茗让人看着有些严肃感,而柯珍就显得亲切些。晴若走至柯珍身前,脸上带着笑,福身道:“晴若给母后请安。”柯珍起了身,扶起晴若,道:“免礼,若儿难得来一趟宫中,在母后这不必拘礼,来,坐着吧。”
说罢,柯珍拉晴若,在一旁的椅上坐下,晴若道:“谢母后。”柯珍笑着,也一同坐下。“去御膳房拿些糕点来,再泡一壶花茶。”柯珍对一旁的丫环道,丫环领命退下。
晴若微微有些奇怪,柯珍怎会让丫环去泡了花茶予她,晴若没问,倒是柯珍笑着说道:“之前炎儿来我这儿时说到过,说你甚是喜欢喝玫瑰花茶,我便也试着让御膳房的人给我摘了些玫瑰花苞,晒干了,偶尔配着蜂蜜一道泡了,味道确实不错。今个儿你来了,母后便也泡玫瑰花茶,让你尝尝。”晴若没想到柯珍会如此待她,这样并没什么不好,只是晴若一直不明白,为何每次柯珍看她,眼神中都似在看另一人,而那一人似乎也与柯珍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母后费心了,玫瑰花茶,本是在大原时,晴若的姐姐爱喝,后来另一姐姐自个儿种了玫瑰花,制了玫瑰花苞,我便也喜欢上了玫瑰花茶,味道确实有些独特。曾经在大原,听宫中的太医说,这玫瑰花茶,还有美颜的功效。”晴若说罢,就见柯珍眼中一亮,道:“哦?若真如此,我可得多喝点儿了。”
“母后还这般年轻貌美,用不着再美颜了。”晴若说道,柯珍就笑,道:“若儿这小嘴甜的,说的母后心中可是美得很了。”柯珍喜欢与晴若说说话,总觉着可以想到曾经的日子,与那女人在一起的日子。
“若儿最近在太子府可好?炎儿对你如何?”柯珍这几日也都不怎么见得着陆赫炎,她在宫中也听着一些不好的传言,说太子又宠爱上了太子府中的二夫人,对太子妃又变得冷淡,其实柯珍一直很想与陆赫炎好好谈谈,只是,好几日了,陆赫炎都不到她宫中来问安,她也就不好特意寻了他来问,若这其中真有何事,就怕他来了,柯珍问起,他也是不愿说的,自个儿儿子的性子,柯珍是最了解的。
晴若听柯珍问道陆赫炎,忍了心中的难过,只得勉强地笑道:“一切都挺好,太子对我也一直很好,母后不必担心。”晴若照旧是说好话,柯珍也猜到晴若会是这样说,她对她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也难怪,许多不开心与疼痛,她都得一人往肚中咽。原本这就是北陆国,即使这皇后晴若唤了声母后,也终究是他人的母后,她怎可能将陆赫炎与她之间的矛盾去说与他的母后听?即使这母后真愿意替她出头,他又会放过她吗?晴若不愿这般做,也不会这般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过且过吧。
“无事便是最好。即使有何事,许多地方,母后也不便插手,也还得有你们自个儿解决,若儿,你不爱争,可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晓该如何把握了分寸,知道该如何做。”柯珍皇后也不挑明,只是这样说了,她想晴若是听得懂的。晴若听柯珍问她好不好时,心中就知晓,柯珍定是听着了何话。这也不足为奇,宫中多大,人何其多,只要有一点儿风吹草动,自然是传的极快。
晴若不再说话,两人之间一阵安静,不一会儿就见丫环端上了茶点,花茶也端了上来,御膳房做的精致,晴若与柯珍的茶杯中,都有一朵玫瑰花苞绽开着漂浮在水面上。“若儿,尝尝这儿的玫瑰花茶。”柯珍端起茶杯,抿一口,晴若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微笑道:“挺好。”柯珍又抿了一口,放下茶杯,道:“吃些糕点,在母后这儿可别客气了。”
晴若品着玫瑰花茶,偶尔吃一块酥糕,过了会儿,终于道:“母后,晴若今个儿是有件大事儿想请您答应。”晴若盯着柯珍的眼睛,眼神中带着略微的急切,柯珍点头,示意晴若继续说,晴若便道:“上回我去大原看望父皇,因为父皇生病,而宫中的太医又查不出是何原因导致这样的病,昨个儿我收到大哥的来信,说父皇病重,可太医们依旧查不出原因,晴若远在北陆国,帮不上何忙,就想着去寺庙中给父皇祈福。”晴若突然站起身,跪在柯珍身前,道:“请母后答应晴若去寺庙为父皇祈福一事。”
柯珍有些微愣,明仁帝病重?怎就突然病重了?可晴若的神情,似不像在夸大,看晴若跪着,焦急的看着她的模样,柯珍心中微微泛着疼,那女人,如今该是多么着急,当初执意要跟随的男人,却……“若儿,你先起来,坐着说话。”柯珍上前将晴若扶起,晴若又坐到椅上。
“母后了解你的心意,答应你也并非不可,只是,那寺庙中的环境,肯定不如太子府中那般好,母后怕你去了会不习惯。”柯珍将茶杯递到晴若手中,晴若接下了,微微低了头,又抬起,道:“这些晴若都不怕,只要能为父皇做些事儿,不论寺中环境多么不好,晴若都愿意去。”
柯珍一笑,道:“你能这样说,那母后便允了你,可想了要去哪座寺庙?”
“听说业安寺最为灵验,我想就去那儿。”晴若道,柯珍答应了,她心中也落下了一块大石。柯珍略微一想,道:“好,就去那儿吧。你回去准备准备,明日晌午过后便启程。”
“谢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