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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晴若又与陆赫炎几乎闹翻,搬回雨苑之后,两人该是能有好一段日子见不着面的,晴若却没想到,在分开住的第四日,陆赫炎便在一个晌午后到了雨苑。
是一个落着雨的午后,晴若才用了午膳,坐在正厅堂的门口,靠着藤椅,望着乌云密布的天,心中幽幽惆怅,写了信飞鸽传书予大哥已有两日,不知何时才能得到大哥那边的回音,晴若似有些心急。不知原云雷在对她刺杀未成之后,是否对大哥采取了什么行动,上回飞鸽传书的信,也不知大哥是否顺利看到,还有父皇的病,有没有好转,亦或是,太医们是否找到了病的根源,有药可医?这些事儿都缠绕在晴若的心头,挥之不去,这些也都是她不得不想的事儿。
搬回雨苑的这几日,晴若都没有再笑过,小桔他们几个丫环都看得出,晴若对陆赫炎的感情也是真的,这次该是真的太痛吧。小桔端着玫瑰花茶,走至晴若的身旁,轻声道:“太子妃,新泡的花茶,还是上回从大原回来时,星儿公主给您的,她自个儿种的玫瑰花苞。尝尝看?”小桔静静的站在晴若身旁,看她就那样看着天空,不言不语,脸上也毫无表情,安静的让人心疼。
不远处,水儿也走了过来,手上端着糕点,站在晴若的另一边,柔声道:“太子妃,这是小恬刚给您做的桂花糕,这糕还泛着桂花的香气呢,您闻闻,可香了。如今咱太子府内,到处都闻得到桂花的香味。”
晴若缓缓收回目光,接过小桔手中的一杯花茶,又拿了一块水儿端着的桂花糕,小口的吃了起来,见晴若愿意吃了,小桔与水儿脸上总算露出了一点微笑,将手上的东西放至一旁的木桌上。桂花糕确实桂花味浓重,虽浓重却不刺鼻,带着一阵阵清香味,让人咬在口中也觉得酥软。这玫瑰花茶,自然是没的说的,喝着就让晴若不自觉的想起安玉与星儿,这花茶中,有家的感觉。
忽然就湿了眼眶,许是因为这花茶的味道太熟悉,许是因为想到大原的家人。晴若吃完手中的桂花糕,喝完杯中的玫瑰花茶,放下杯子,拂去手上的糕点屑,用丝帕轻轻拭去眼角的泪,对一旁的小桔与水儿一笑,道:“我这样子,可是吓着你们了?”这问话,让小桔与水儿都愣在那儿,晴若还是淡淡的笑道:“别担心我,我没事儿,也没那般脆弱。走,跟我到屋里取琴去,突然很想抚琴。”
晴若起身,转身就要往屋内去,可就在刚转身时,却愣在了原地,迈不开步子。她侧头,眼神定在走廊的一边,小桔与水儿见晴若不走了,眼神中充满忧伤,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就见陆赫炎站在走廊那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晴若。只身一人,身边没跟着何人,竟显得有些孤寂般的冷。
两人就对视着,谁也不先开口,只是看着对方。小桔与水儿对望一眼,默默退下,他们知晓,该给这两人留下安静的空间,或解释,或就看着,不被旁人打扰。陆赫炎见小桔与水儿离开,缓步走向晴若。这几晚,他都睡不好,曾经习惯一人在那般大的床榻之上睡着,可如今,那样大的床榻,只有他一人,身边空旷的感觉,让他很难过。他已派凌诲他们去查,他不相信自个儿会就因为一杯酒而抱着褚良娣不放手,他没有那般差的自控力。
“若儿……”陆赫炎开口,声音带着往日的低沉与许久未开口的沙哑,晴若听他这样唤她,只觉得心中一颤,却也不躲避,也不离开。好一会儿,陆赫炎就见晴若对他微微福了身,口中道了句:“给太子请安。”客气的礼数。陆赫炎看着这样的晴若,突然牵扯了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是苦笑,他以为晴若会转身离去,会对他不理不睬,却没想到,晴若会这样默然的对他福身行礼,脸上的表情竟然是冷漠。究竟她心底在想些什么?这仿佛就是一年前,她刚嫁进太子府的时候,对他客气陌生,那陌生中还带着不容忽视的疏离感,他逾越不了。可那时候,他是讨厌她的,不在乎那种疏离感,反而喜欢找她麻烦,给她脸色看,可如今,他如何都做得到一年前那般?
陆赫炎上前一步,伸手要拉晴若的手,晴若却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微微闪身,躲过了陆赫炎伸出的手,陆赫炎的手就愣在了那儿,终于还是握了拳头,收回。他叹一口气,低了头,又抬起,看着晴若的脸,她就看着他,眼神中看不出是何意。“若儿……跟我回宇轩殿,好不好?”
之前他在府中闲逛,也没特意想着要去哪儿看看,只是这样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雨苑,进了雨苑,原本公公要通报,却被他拦下,他只是想来安静的看看她,看她在做些什么就好。却没想到,晴若会看见他,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在看见晴若时,那么希望她跟他回宇轩殿,似乎,宇轩殿本就该有晴若的存在。
晴若看着陆赫炎的眼睛,淡然的摇头,道:“若太子来这儿,是要晴若跟您回去的,那还是请太子您回了吧。”晴若说罢,转过头,迈开步子往房内去,陆赫炎见她要走,也跟上进了房内。
“我已经派人去查,想必不出几日便能知晓那酒中是否下了药,你就不能相信我,留在我身边吗?我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堪?”陆赫炎看晴若站在古筝前,手抚着弦,背对着他,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查了又如何?可以磨灭那些画面吗?可以将时间倒回重来吗?陆赫炎,都不可以了!你就让我一人在这儿,在雨苑中安静的过下去,行吗?就如当初,你刚娶我来时,你可以对我为难,可以对我不理不睬,就是不要再对我用感情了,行吗?!”晴若说罢,一行清泪落下,肩膀微微抖动。
陆赫炎最听不得她说这些话,这些要将他撇在一边,做陌生人的话,让他激动了起来。他大步上前,扳住她的肩膀,用力将她回过身面对着他,陆赫炎眉头紧皱,看着晴若,道:“原晴若,我再说一遍,你不可以让我走开,不可以离开我!此生,你心中都定只可有我一人!只有我陆赫炎一人!”
“我不要!我宁可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没有爱上你,我宁可我们还如一开始那般,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要再有感情!”晴若也情绪激动起来,嚷道。
陆赫炎忽然就吻上了晴若的双唇,他听不得她说这些,他不想再听她说出这些伤害他们感情的话,他用力的吻她,晴若从一开始的惊恐,到后来的奋力挣扎,只是不论她如何用力,陆赫炎都紧紧的将她圈在怀中,一丝一毫也不肯松开。
突然陆赫炎觉得唇上一痛,不得已松开了晴若,伸手摸去,才知唇上被晴若咬破,出了血。晴若看着唇上泛着血的陆赫炎,心中微微疼痛,她不是刻意要伤害他,她只是,只是想他可以停下来……当晴若还在内心泛着自责时,陆赫炎突然猛的将她横抱而起,晴若惊叫起来,就见陆赫炎先是走至门边,用脚将房门踢上,晴若心中深感不妙,大声喊道:“陆赫炎你放开我!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可陆赫炎怎可能理睬她,他抱着怀中挣扎不已的晴若,就往床榻而去。
“陆赫炎你放开我!你想让我更恨你吗?!”晴若被陆赫炎放在床榻上,他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视着她。晴若的话让陆赫炎露出了一抹冷笑,道:“恨我?你不是已经够狠我了吗?我也不在乎再多加些了!”陆赫炎说罢,手伸向晴若的衣裳,用力的撕扯,晴若惊吓的瞪大了眼睛,盯着如野兽般的陆赫炎,眼泪瞬间充满了眼眶,只一个轻轻的眨眼,就落了泪。陆赫炎看见了那顺着眼角落下的泪,只是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旧大力的撕扯掉晴若的衣裳。
“陆赫炎,你为何要这样对我?!这样会让你心里好过些吗?”晴若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陆赫炎身下传来,陆赫炎扯掉晴若护着的最后一条肚兜,才停下手上的动作,伸手抚了抚晴若的脸颊,脸上带着一抹邪笑,道:“对,这样对你,我心里才会开心!会很开心!”
晴若突然就不再挣扎了,任由陆赫炎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唇上、身上,只是,这些吻,都再也落不进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赫炎才停下,看着怀中哭累,也被他折磨累得晴若沉沉睡着的样子,心中疼痛。他不是有意要如此对她,他多么见不得她的眼泪,多么见不得她如此难过,可是她的话伤透了他的心,他抑制不住的来了火气。
陆赫炎轻抚着晴若的脸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若儿……你可知,我心中有多痛?你的那些话又伤的我多痛?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只是希望,此生……与你,不离不弃……”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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