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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我的时候,御木枫似乎已经从他秘书那里知道了我要过来的事情,所以并未表现出吃惊的表情。
“告诉我,你是不是我的亲生爸爸?”
终于,御木枫那平静的神情上似乎出现了些许的波痕,这让我相信,加奈子说的话是真的。那也就同时意味着,御木枫在骗我,就连我的妈妈也在骗我。可是,这是为了什么?
御木枫从他那宽大的办公椅上做起来走到那同样宽大的落地玻璃穿面前站着,我只看到他那伟岸的背影,他脸上的神情在玻璃上面便逐渐模糊起来。
“你都知道了?”
御木枫的口气里面,似乎有着几分追忆的味道,然而却并不被我所理解。我此时有的只是愤怒以及不解。为何要硬生生闯进我原本平静的世界中?为何要编织这样的谎言说你是我的生父?为何要将我从中国带到东京的御木家?
我越来越不懂得御木枫的心思,不,应该说我从来就不懂得。但是妈妈呢?她为何也伙同御木枫来骗我?难道是为了和夏叔叔结婚过二人世界吗?可是她该知道的,即使他们结婚了,我也不会妨碍到他们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朝着御木枫歇斯底里地喉叫着。御木枫刚才的话无异于就在承认我们之间并无半点血缘关系,这就意味着,我这大半年的时间里面所生活的全部都是谎言,这让我觉得可怕。在东京的生活一点一滴筑起来的高墙随着御木枫的话便瞬间轰塌,将我深埋期间不见天日一般。
“原谅我。”
御木枫仍旧只给我留下一个背影,为什么到了此时此刻都不肯回头正面面对我?
“不要恨你妈妈,她只是想帮我。”
说到妈妈的时候,御木枫终于转过了身来。他的神情上面有着几分痛苦几分难过几分歉意,但他的痛苦他的难过他的歉意是为了谁?为我?我没有这样的感觉!
“原谅你?你知道吗,你把我原来的生活全部都毁了。我像一根小草,深深地根植在原有的土地上面,而你却强硬地将我拔起,在陌生的环境中,我努力地适应着生存下去,而如今你却告诉我,这片土地与我并无半点关系。你叫我怎样原谅你,爸爸!!”
爸爸那两个字我说的是那样重,重得就好像我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其中一样。
御木枫静静地看着我,他不说话,就是在等我将心中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去。
“我现在终于知道御木家为什么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了,身为人父,你从未以心关注过你的儿子。身为人妻,你从未尝试过与真慧交谈,你让御木家所有人都生活在一片空虚之间,因为这一切本就是虚假的。”
“你让我觉得这一切都那样可笑。说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认同过你是我的爸爸,可笑的是,你从来都不是我的爸爸。”
“小月…”
“不要叫我!”“你可曾知道当小正太叫我‘野孩子’时的心情?你可知道真慧看我时的眼神?你可知道我在御木家中从未有一刻是真正开心着的。我总是在想,如果时间能够倒流让我回到你从未出现的生活那该有多好,这样,我就可以和妈妈两个人简简单单地生活下去了。而因为你的出现,将所有的一切都毁了。御木枫我恨你!!”
这是我第一次在御木枫的面前喊他的名字,喊得我咬牙切齿着。
我摔门而出,没有理会身后的御木枫到底是何样的表情,我知道,我极想上去甩他几个巴掌,但是,我却做不到。
妈妈的电话紧接而至,按下接听按钮听到妈妈喊我“小月”的时候,我知道,她同样知晓了我和御木枫刚才发生的事情。
“妈妈你为什么要骗我?”
大街上人来人往,而我却如若无人地流淌着满脸的泪水。妈妈你总是跟我说,让我来东京只是为了让我感受家庭的温暖,让我拥有该属于我的父爱。可是妈妈,你所说的家庭温暖你所说的父爱就是这个样子的吗?随便找个你认识的人就说是我的爸爸吗?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了吗?
妈妈,我曾经那样恳求过你让我回去,可是你呢?你却希望我留下,妈妈,你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态希望我留下来的?我不知道,我觉得你已经不是我所了解的妈妈了。
“我是有苦衷的。”
妈妈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苦衷?每个人都说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有苦衷的,但是你的苦衷就可以成为欺骗我的理由吗?我是你的女儿啊。甚至就连现在,我也杯弓蛇影地认为,我是否是你的亲生女儿了。
“小月我……”
妈妈后面的话并未传进我的耳朵里,是因为我在不知不觉之间站在了斑马线的正中间,而绿灯早已变成了红灯。车辆疾驰而过的时候,我并未关注到,所幸的是,好心的路人拉过了我让我幸免于车轮底下,而不幸的是,我手中的手机成为了地上的一堆烂铁。
周围围满了人,或担忧或好奇或冷漠的神情看着我,而我却那样怔然地看着地上的烂铁。
刚才那紧急的刹车声妈妈是否已经听到?她是否会以为我出了车祸?
对那个救下我的陌生人说了声谢谢,便匆匆拨开周围看热闹的人。想找个公共电话打电话给妈妈,然后手指按着按钮的时候才蓦然记起,妈妈和夏叔叔结婚之后,她的手机号码也换了,我一直存在手机中并未默记下来。
有些颓然地放下话筒,在电话亭里面蹲下来失声痛哭着。
若天上真的有神灵存在,那为何你们却从来都不眷恋过我一刻?为何要这般对我?
从小无父,OK,我已经坦然接受了,那为什么硬生生地给我安排一个父亲的角色出现?离开从小熟悉的环境来到了陌生的东京冷清的御木家,OK,我也渐渐接受了,但这样的家却又如此分崩离析着。那个说我应该称呼他为爸爸的人,我那样别扭地喊着他“爸爸”的称呼,但现在却告诉我,其实我与他半点血缘都没有。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意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来东京?这样的痛苦是为了什么?御木枫,妈妈,当初你们到底是怎样想的?
腿麻了,眼泪也干了,站起来的时候,只是觉得整个身体连同整颗心都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