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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映雪的玩具,假的啦!”他朝她摊开大掌,秀出握在掌心的黑色大蜈蚣。
“假的”她张大眼,无比错愕。映雪几时有这种可怕的玩具?
“做得还满像真的,映雪是看它像真的才买的。”他嘴角上扬笑说。没想到她会这么怕蜈蚣。
“你你告诉映雪,以后不准把这种几可乱真的可怕玩具带回家。”就算是假的,她还是不敢接触。
没料她对假蜈蚣还面露一抹惊慌,不免觉得她娇柔胆小得很可爱。
尤其此刻,她用毛巾包裹的长发,垂落几绺发丝,脂粉未施的脸蛋白净秀丽,身上只裹着一条白色浴巾,露出漂亮的锁骨肩头、白皙藕臂,和一双匀衬美腿,看来非常秀色可餐。
他的身心再次炙热躁动。
他将她害怕的假蜈蚣随手扔在浴室角落,朝她上前一步道:“蜈蚣是假的,但你害一条蛇苏醒了。”
“什么?这里有蛇”安语婕瞪大眼惊呼。关天旭探手向她,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向自己,低头在她耳边哑声问:“有感觉吗?”“这条蟒蛇饥渴很久了。”
明显感觉到他的欲望,她倏地脸红耳热,羞赧轻斥“什么蟒蛇?瞎说。”娇嗔完,她便想推开他。
他一只手臂从她身后环住,另一只手拉起她柔荑“你测量看看,是不是蟒蛇?”
“我才不要。”她脸庞热烫,收握拳头,对他大剌剌的调情感到慌乱无措。
“是你裹着浴巾跑出来诱惑我,我不想再忍耐了。”他燃火的黑眸锁着她,薄唇一扬,笑得有些邪魅。
“我我才没诱惑你,我是被假蜈蚣吓到。”安语婕羞红着脸蛋辩道。
“你得好好喂饱它。”不理会她的辩解,关天旭大掌拍拍她的**,语带暗示,随即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迈大步朝卧房走去,同时内心感谢女儿在浴室里放了那只假蜈蚣,替两人的亲密制造了绝佳的好机会。
“你少自大,我才没诱惑你。”她不满他自以为是,再次辩道。
“如果你不要,我就停止。”他很快将她放倒在床上,欺身向她,哑声说道。
“我你这样太狡猾。”她微恼地瞠视他,心口顿时鼓噪不已。
她还没想过,会这么快就跟才重新交往的他上床,但面对他半强势半耍赖,她竟也无法开口说不。
“语婕,你好可爱。”见她羞红又微恼的丽颜,他唇角笑意加深,心知肚明她不会拒绝他。
他先拉开她包裹长发的毛巾,让她一头丝柔长发如黑瀑般流泻在床上,大掌掬起一绺发丝亲吻,接着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她甜美的唇瓣。
他伏在她身上,深情浓热与她唇舌缠吮,他一手拉开包覆她娇躯的浴巾,温热大掌爱|抚她柔嫩的肌肤,揉抚她的酥胸。
她身子轻颤,情不自禁呓出娇吟。
她的声音太致命,娇躯太诱人,令他血脉贲张,没有耐性和她循序渐进,撑起身子,匆匆脱掉身上衣物,再度欺身向她。
她不由得惊呼一声。前一刻他还对她温柔爱|抚,怎么突然就躁进?
“还没准备好?”因她的惊呼,他只能暂缓动作。
“不是太久没”她很害羞的支吾道。
闻言,关天旭的唇角不由得高扬。
原来,她除了他,没有过别的男人。
他并非介意离婚后她可能另有对象,但若没有,他会更开心,认为她一直还在意着他,甚至爱着他。
他于是稍微放慢动作,让她适应,之后才在她体内放肆地驰骋冲撞。
安语婕讶异着他不同于过去的温柔,显得热情。她承受他强力入侵,双臂紧搂他贲起的背肌,被他完完全全充满,身心颤栗。
当两人双双攀上情|欲高峰,不多久,他退离她,她以为已结束欢爱,他却仍伏在她身上,低头吻着她的锁骨、胸口。
她因他继续挑逗而有些讶异,以前他不曾在完事后有后|戏举动,而他对她爱|抚亲吻比先前更热切,教她身子再次发烫。
他大掌滑向她,轻易勾动她尚未退去的情潮,探到她的欲望,他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笑意,哑声问:“可以继续了吧?”
“呃?”她神色迷蒙微愣。
还来不及反应,他再次挺进,强悍地撞击她。
“你”她霎时羞赧不已,讶异他对她展开第二回攻势,这是过去不曾发生过的。
他再次狂野热切地要她一回,她又一次被他充满而撼动。
激情稍歇,他侧身与她躺卧,大掌揉着她的发丝,一双深眸凝着她绯红的脸蛋,薄唇轻扬。
“你是不是历练很丰富?”她不禁脱口问道,他的表现跟过去太不一样了。
“什么?”他一时间不明白她所指为何。
“女性|关系”安语婕咬咬唇瓣,心口竟泛起一抹酸。
过去几年,他是否有过不少女人,而这张床,是不是很多女人躺过?
这一揣想,她失去前一刻和他欢爱的感动,不禁想推开他。
关天旭没想到,她会因他过去的异性关系而横生醋火。
“没很多,离婚这些年,只跟五、六位女xing|交往过。”他轻描淡写的回道。
“这么多?”一听这数字,她心口醋意更重。
“有发展到发生亲密关系的只有一半。”他澄清。认为这样的感情次数不足挂齿。
可她仍很介怀,眉头一拢,侧过身背对他。
他讶异她的反应,探问道:“你吃醋了?”
她抿抿唇,没说话。
也许,追究他过去的恋情很没必要,她却莫名纠结,认为他在床上会变得这么热情狂野,很可能是其他女人改变的。
虽没看到她的表情,他却能确定她情绪忽然转变的缘由。因她轻易心生醋意,不免觉得开心,从她身后环抱着她。
她想掰开他的手臂,语气不快的道:“我要去冲澡。”
“你不是洗过了,身上还有沐浴乳香味。”他高挺的鼻梁贴在她美背,深深汲取她肌肤上的馨香。
即使做了两回激烈运动,她身上渗出些许薄汗,却仍是香喷喷的。
他深吸口气又嗅闻一次,柔声道:“我用的沐浴乳,在你身上特别香。”
因客房已很久没人入住,旁边浴室内也没备沐浴剂,他是从橱柜拿瓶新的沐浴乳给她使用,而那是他惯用的品牌。
“油嘴滑舌。”她有些微恼的嗔道。不相信他在床上的甜言蜜语,也完全不像过去的他会说的话。
“语婕,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只想要你,也只有你能让我满足。”他亲吻她光滑的背,一双手又在她娇躯爱|抚着。“只有现在的你,会让我欲罢不能。”
她惊诧了下,转头看他。
他痞痞一笑“再来一次,好吗?”
不待她应诺,他已从她身后进入她,她只能再次和他翻云覆雨,讶异他对她涌起一而再强烈的欲望。
他对她一再索讨,令她差点想求饶。
当她精疲力竭,倦累喘息,他让她趴伏在他胸膛,右手握住她柔荑,和她十指紧紧相扣。
“语婕,我爱你”他低哑嗓音,向她轻吐爱语。“这句话,我不曾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
过去他对她没有爱情,当然也没有激情和热情,而今,发觉自己深深爱上她,他自然对她涌起强烈欲望,且难以轻易就餍足,不由得对她一再需索,想以行动爱她更多更多。
闻言,她心口撼动,眼眶不由得湿润。
她相信他此刻的告白爱语,他和她交握的大掌,非常温暖,令她感到可以依靠。
她偎在他胸怀,缓缓陷入沉睡。
这日,安语婕提早忙完自己的事,要司机送她前往艺廊,想给关天旭一个惊喜,再一起和女儿一起吃午餐。
当她下车,走上人行道,靠近艺廊玻璃门前,瞧见里面情景,蓦地神情惊愕。
关天旭背对她,右手扶在墙面一帧画框,身子微向前倾,亲吻一名女性!
那女人她认识,是过去跟他相谈甚欢的对象—凌亚俐!
过去舅舅曾将对方当成他的外遇对象,透过母亲向她提醒,当时的她不认为他会对婚姻不忠,却也几度亲眼目睹他和对方相处的情景,他神情显得特别轻松愉快,不同于面对她,常是绷着脸容。
之后因两人婚姻关系迟迟无法改善,且他待她愈来愈淡漠,令她不得不怀疑他心有所属,喜欢跟他志趣相投的凌亚俐。
因她努力付出的爱情,无法给他一丝快乐,她最后失望且心痛的选择放手,成全他和另一女人。
在两人复合后,她曾想问他在离婚后是否跟凌亚俐在一起?可她迟迟问不出口,也不希望纠结过去的事。
前天晚上,他与她热情厮磨后,她脱口问起他过去的情事。之后因他深情告白,申明过去不重要,她于是没想再吃飞醋,对他曾交往的对象追问到底。
万万没料到,他与凌亚俐还有来往,甚至关系亲密!
她不禁想到女儿近日曾向她提及,来艺廊时常能遇到一位漂亮阿姨,是爹地的朋友,对方对她很亲切,也很懂画,她满喜欢对方的。
女儿口中所指,难道就是凌亚俐?她先前听到完全没多想,只当是一般异性朋友或艺廊熟客。
他究竟存什么心?刻意让女儿和对方建立好交情,却又对她表现追求热诚。
前天晚上他才在床上对她甜言蜜语,表明只爱她一人,现在却又跟另一个女人接吻她心口紧紧扯痛,难过且气怒不已。
她以为两人可以复合,给映雪一个完整的家,她才对他重新信任,他竟再次伤她。
她看见那方仰起脸的凌亚俐,先是因他的靠近,面露一抹惊愕。半晌,他和她分开一些距离,他右手仍撑在墙面,抬起左手,动作轻柔地抚摸她脸庞,将她垂落额前的一绺发丝勾向耳后。
眼前的画面,教安语婕才织起的幸福甜蜜世界,瞬间崩毁。
她转身想走人,却心有不甘,想到前晚他对她热情如火,原来是虚情假意,她双手握拳,气得浑身颤抖。
她转而推开玻璃门,匆匆步上前。
听到进门的脚步声,关天旭转头,看见来人,神情微讶,随即朝她微扬唇瓣。
“你怎么来了?也没先通知一声”
话才落下,匆匆走到他面前的安语婕扬起手,用力甩了他一个耳光。
他瞠眸错愕,一旁的凌亚俐也无比惊诧。
“你太过分了!既然有要好的对象,就不该再招惹我,妄想坐享齐人之福!”她丽颜恼怒,指责他劈腿。
关天旭被她莫名指控,更显困惑,左脸颊也传来一阵热辣痛麻。
“我你在胡说什么?”他揪眉,对她的指控毫无头绪,更讶异她竟如此愤怒甩他巴掌!
“立刻把映雪送回安家,半小时后我没见到她平安到家,就告你绑架!今后不准你再接近映雪!”安语婕气怒撂完话,转身步离艺廊。
关天旭望着她怒气冲天的身影,还是一阵茫然。
他从没见过她发脾气,更无法想象她会动手!
“她就是你口口声声称赞的,温柔娴淑的前妻?”凌亚俐亲眼目睹这般火爆场面后,静默了一会儿才一脸狐疑的开口问道。
他的前妻根本是个泼辣女人!
“你还被她制得死死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凌亚俐挑挑细眉,有些同情地望着左颊烙上指印红痕的好友。
关天旭俊容微窘,左手抚着痛麻脸颊,撇撇嘴,替前妻辩解道:“她不是这样的个性,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他认真揣想,该不会她看到什么八卦才误解他劈腿?可他这两年来洁身自爱,身边也没其他女性,更遑论会被狗仔乱做文章。
凌亚俐似想到什么,看向墙面那幅微倾斜的画框,回想前一刻的小意外,若当时人站在门外,透过窗玻璃或玻璃门向内看去,很可能就误会什么了。
“喂,你前妻突然发火,可能是对我吃醋。”
“什么?”关天旭怔愕。
她比比墙面画框,然后告知她的推论。他听了,更感惊诧。
他转身,匆匆步出艺廊,要去追气怒离去的她,好好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