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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的灯火,承载着少男少女的期许,承载着他们的梦想和幸福,越飞越高,渐渐消失在严烟的视线里。至今严烟也想不通,薛子奇怎么会有这种人生感悟。
那种表情怎么会出现在薛子奇脸上,他的父母不会像舒颖和严海峰整天吵架,他的家庭幸福美满。
他的外貌和能力出类拔萃,无论他想做什么事,只要他想,便能做的很好,连玩游戏都能玩出一番名堂,他还有什么不满足?过往的记忆一点点在严烟脑中蔓延开来。
她在黑暗中蜷缩成一团,颤抖着身子,一遍遍喃喃,幸福真的不容易。今年比往年都热上许多,才六月份,最高气温能达到41度。空调释放的冷气推着严烟往前走。
她左手拿着手机,实时监控屏幕里的画面,右手握紧门把手,轻轻推开房门。室内窗帘紧闭,电脑屏幕散发着幽暗的光,回荡着薛子奇说话的声音:“她还敢一个人出去溜达?!
换成我,上厕所我都憋着不去,恐怖游戏女主就是厉害。”“塞拉斯,塞拉斯”他在模仿游戏里的配音,吓直播间的观众。
弹幕刷过:好家伙,我以为是游戏自带的配音以为是配音+1以为是配音+2坏7777好坏啊严烟蹑手蹑脚来到他身后,屏住呼吸,在屏幕里怪物向主人公扑来的同时,拍打了一下薛子奇的肩头。
“操。”狼狈的叫声和手柄甩出去的声音同时响起,提示严烟恶作剧成功了,他转过身来抬头看她。
严烟抿嘴偷笑,薛子奇趁机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按着她的头压向自己胸口,粗暴地将她的头发揉成了乱糟糟的鸟窝。脸颊蹭着他起伏的胸膛,严烟发出一声不舒服的呻吟,他的呼吸也随之乱掉。
她听到薛子奇吞咽口水的声音和低声的质问:“下次还敢?”“不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能撩贱,也能全身而退。
薛子奇将严烟束缚在怀抱里,假惺惺地帮她把头发捋顺,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最终停在下巴,眼睛里燃烧着灼灼的火焰扑向她,质问:“哭过了?”
她别过脸,躲避薛子奇的审视:“没有。”“还嘴硬?”她的脸被他扳回来,他缓缓靠近。太近了,他的呼吸清晰地落在眼睛上。严烟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想要逃离却被薛子奇按住。
她的唇瓣被他的含住,浅浅的,轻轻的一点点舔舐,意识到她不再反抗之后,转为强有力的进攻,灵巧的舌头滑入口中,索取着她,他的手掌覆在腰间,严烟觉得那片肌肤隔着衣服险些被他烫伤,只能呜咽咽地提醒他:“直播”
转椅回到原来的方向,屏幕上的弹幕密密麻麻映入眼帘,依稀能辨认的几条是?什么意思?
主播在干嘛?举报了这次真开上灵车了?真ghs博主诚不欺我好家伙,这是我不花钱可以听的吗?救命,受不了了。我这是外放!斯哈斯哈还是立体声?姐妹们还好吗?我人没了草,我是说好多绿色植物哦薛子奇低低的笑了两声,扯掉声卡:“先下了。晚上再播。”她凝望了他片刻,薛子奇回过头来和她对视,抵上她的额头,嘴角噙着笑:“要不要继续?”
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严烟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脸上了。“不要,去吃饭了。”她不知道自己落荒而逃的背影会不会看起来很可笑,他会不会又笑她傻。严海峰很少回家,薛妈妈担心严烟一个人在家的伙食问题,经常给严烟发信息喊她来薛家吃饭。一两次可以拒绝,时间长了。严烟反而不好意思再拒绝了。
就像今天,薛妈妈的发的语音也是她拒绝不了的语气,她说:烟烟,中午来我家吃饭饭呀,我炖了小排骨,你不最爱吃这个了吗?这谁能拒绝呢?
一个女人温温柔柔地喊你名字,还有小排骨,严烟说不出我不喜欢小排骨这种话。吃饭间薛妈妈一直在给严烟夹菜,严烟面前的碟子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她看着直犯难。
薛子奇的筷子干脆改变了方向,夹起严烟碟子里的食物:“妈,别给她夹那么多了。人减肥呢。”
薛妈妈盯着严烟看了半天:“你们这些小姑娘呀,明明那么瘦,减什么肥?”薛子奇用眼神示意薛妈妈往严烟胸前看:“估计那两坨得有20斤吧,每天背着太累了。体谅一下。”
严烟如愿顺利报考了警校,薛子奇早前就被a大录取了,在薛爸爸的生日聚会上,薛子奇见到严烟第一句话便调侃她:“哇塞,这谁啊小女警烟烟嘛这不是!”因为薛爸爸的身份问题,生日并没有大办。
只是简单的在家里和同事朋友聚在一起。严烟拿了酒杯去跑到薛爸爸面前祝他生日快乐,薛爸爸赞许地看着严烟,郑重地敬了个礼:“严烟同志,恭喜你。”
他说的是严烟同志。严烟绷直了身子,激动得心脏砰砰乱跳,满脑子都是那句话“我也不想心动啊,可是他叫我同志耶。”薛爸爸和严海峰同是刑警,俩人在警校时就是搭档,这也是这么多年两家都在一起的原因。
薛爸爸叫她同志就是对她能力的认可,也可能是在暗示她,他们以后有机会一起共事,当然,这是严烟自行脑补的含义。严烟戳戳薛子奇的腰,小声问:“下辈子可以当你妈吗?”
薛子奇撇撇嘴:“我早就看出来你觊觎我爸了!你对得起我妈给你做的那些好吃的吗?没良心的。”他的目光在严烟脸上停留了片刻,补充道:“你可生不出来我这么帅的儿子。”严烟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
他弯腰趴到她耳边说:“不过,我不介意你给我生个儿子,咱俩儿子名字我都想好了。严汽水,跟你姓。”严烟:“对不起,封心锁爱了。”
“土狗。”他有什么资格说她是土狗?严汽水也太难听了。谁给孩子取名这么随便?*气氛很好,后来酒喝完了。
严烟自告奋勇去买,薛子奇自然也跟着她出来,戚悦拉了拉严烟的衣摆:“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严烟姐?”薛子奇又戴上了那张冰冷的面具:“那么热的天,你去干什么?”
严烟以为薛子奇是在心疼戚悦,她早就觉得这俩人气氛不对,阴阳怪气地说:“那要不薛子奇你自己去买吧,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不心疼我?”
“是我不心疼你,还是你自己先说要去买的?”薛妈妈见二人还没出门就开始斗嘴,劝和:“你们都去,谁也别想偷懒。”戚悦一路上都牵着严烟的手走,严烟不太习惯这样。
但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薛子奇非说他也要牵手。严烟空着的那只手捏成拳头,咬着牙挥向他的胸口:“你是不是有病?人家干嘛你就要干嘛?”
薛子奇迅速躲开,不顾严烟的反对,愣是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把她的手死死攥在手心里:“对啊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再说了。是没牵过手还是没亲过?”“你松手,弄疼我了!”
严烟身为女警势必要和恶势力抗争到底。“牵手这么浪漫的事怎么会疼?!”恶势力在这种事上绝不投降,反而攥得更紧了。戚悦的目光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抿紧了唇,不说话。严烟看不见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