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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被你大鱼大肉养着,等你走后,我要好长时间才能适应呢!”“”接着,秦京茹小嘴叭叭的说了很多,虽然有些絮叨。但罗松听了后,心里却感到十分温暖和慰帖,等洗完脚后,秦京茹正要离开,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有人过来,是谁这么大晚上的来找我?”罗松有些纳闷儿。听脚步声,一前一后有两个人。
“难不成是梁老三父亲子俩?”罗松在心里猜测。两人出了厨房,用手电照了照,就见一男一女正往罗松家里走来。
“前边儿的那个是梁老三,后边的那个是梁拉娣?”罗松有些惊讶。“京茹,你不是说梁拉娣男人死了么?她回娘家了?”秦京茹茫然的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啊。她回娘家,应该是有事吧?”
“他们这么晚过来找你,应该是有急事,我就先回去了。明早再过来。”走了几步后,秦京茹又停下脚步,回头说:“不准不声不吭就走啊我早些过来做早饭,你吃了再回城。”
罗松颔首道:“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悄悄走,你回去走慢点儿。”“晓得了。”秦京茹应了声,就拿着手电走了。这边秦京茹走,那边梁老三和梁拉娣就进了院子。
“三叔,快进屋坐。”罗松先热情的跟梁老三打招呼,然后又笑着跟后边儿的梁拉娣道:“拉娣姐可是稀客啊好多年没见过你了。”说话的时候,罗松不着痕迹的打量梁拉娣几眼。
她岁数跟秦淮茹差不多大,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丰腴匀称,肌肤白嫩似雪。穿着一身纯黑色棉袄,留着妹妹头,脸蛋儿显得小巧精致,温柔却不失大气。
她容貌精致,眼睛又大又亮,小嘴抿笑时,双颊露出浅浅的酒窝,和几颗洁白温润的牙齿,显得格外甜美动人。
梁老三和梁拉娣都笑着寒暄回应。因厨房里的火堆还未熄灭,于是罗松便将二人带进了厨房坐下,又分别给他们倒了碗开水驱寒。
接下来,三个寒暄着拉家常,罗松也不主动问他们来自己所谓何事,其实就算他们不说,罗松也心知肚明。这年头,就为了口吃的,所以罗松猜测他们来找自己,是为了粮食的可能性比较大。
果不其然,梁老三见罗松迟迟未主动问他们,就有些着急了。于是咳嗽一声,开口道:“小松,咱们都不是外人,叔有话就直说了。”
“嗯叔你尽管说,能帮上忙的我肯定帮。”罗松点头回道。梁老三沉吟道:“小松你是轧钢厂的采购员,走南闯北,路子广,有没有法子弄到粮食?”罗松缓缓摇头,回答道:“三叔,如果是其他事情,我倒是能想到办法。”
“三叔你也知道,我这个采购员,只是采购山货的,并不跟粮食打交道”梁老三猜的没错。罗松确实有门路搞到粮食,而且不用票。现在他有了空间,更握有大把的粮食,但他不会承认自己能搞到粮食,也不会帮梁老三他们的忙。这个年代,投机倒把不是开玩笑的。
尤其是在这个闹饥荒的年代,粮食更是被重点管控的物资。所以罗松从来没打过粮食的主意,甚至连鸽子市都未去过。按理说,乡里乡亲的,大家伙儿吃不上饭,罗松理应帮忙,但罗松深知,人性最是经不起检验。
所以他连秦京茹家都没有怎么接济,更别说帮梁老三和梁拉娣的忙,去冒着极大的风险弄粮食了。说白了。
只要有一丝泄密的风险,罗松都不会去做,他想活的长久些。至于从梁老三手里买猪崽,或去别的农户家买山货的事,这不属于投机倒把。因为罗松有介绍信,有轧钢厂背书。
他是代表公家出来采购计划外的物资,就算有人查,只要他不低买高卖,私下牟利,也没有事儿。因为所有单位都是这么干的。计划外的物资能搞到手,那是本事,跟倒卖粮食是两码事。
梁老三见罗松始终不松口,心里无奈,失望的离开了。一同前来的梁拉娣走的时候倒是面带笑容,还和罗松亲切的说了几句话,才款步离去。送走二人,罗松将厨房里的火扑灭了。
抱着几个装了开水的盐水瓶,就钻进了被窝。半夜,罗松睡的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敲他的窗户。
“谁啊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啦?”罗松不耐烦道。没人回应,但敲击声依旧继续。罗松摸了手电,起身披上棉袄,下床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就见梁拉娣正哈着热气,搓手跺脚站在外边儿。罗松打开窗户,一股冷风灌了进来,直让他打个了激灵。
“姐,如果你是来让我帮你弄粮食的话,还是请回吧,我真弄不到!”罗松直言道。梁拉娣脸上慢慢露出笑容,一双卡姿兰大眼睛眨巴着,水汪汪的,她跺跺脚,抿嘴笑道:“小松,你先让姐进屋说话,外边儿太冷了!”罗松迟疑一下,颔首道:“那你稍等片刻。”说着。
他就将窗户关了起来,顿时没有冷风往里灌了,然后他又将窗帘拉上,才迈步走出卧房,来到堂屋,开门请梁拉娣进来。
等梁拉娣进来后,罗松将大门关上,回身直言道:“拉娣姐,有什么事就长话短说,这半夜三更的,咱们孤男寡女在一起呆久了。影响不好。”梁拉娣闻言,暗骂罗松不讲人情,面上却绽开笑容,又上前几步,伸开双手,缓缓搂住罗松的腰。
“拉娣姐,你这是干嘛?”罗松吓了一跳,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开放了?梁拉娣嘻嘻一笑,将脑袋靠在罗松怀里,轻轻蹭了几下,小声问:“小松你闻闻,我头发香不香?”罗松不回话。
他倒是想看看梁拉娣要干什么。梁拦娣见没动静,又仰起小脸儿,抿嘴微笑,脸颊露出两个酒窝,嘴里说:“你肯定有路子能搞到粮食对不对?小松,只要你能帮姐搞到粮食,姐随你处置,怎么样?”
罗松嘿嘿淫笑,在她耳旁小声道:“不怎么样,除非你先让我处置,我再帮你想法子。”“你想怎么先处置我?”梁拦娣眼波流转,看了罗松一眼,又道:“小松,姐刚死了男人,又带着四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已经够可怜了。你不能欺负我。”罗松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少拿孩子说事儿,那些孩子又不是我的,关我什么事?”
顿了顿,他疑惑道:“虽说你男人死了。可你不是要顶他的班吗?按理说是会缺粮食的啊?”“谁说不缺?”梁拦娣叹了口气,道:“我刚顶我男人的班,家里五口人就指望我那点儿定额,哪里够吃?”
“原本我以为能回娘家想想办法,就算能弄些红薯和土豆回去也是好的。”“可哪想到情况这么糟糕,梁家村这边也缺粮缺的厉害,这不是听说你门路,才来求你的嘛!”
“你帮帮姐好不好?只要你能帮姐度过难关,姐会一辈子记得你大恩大德!”罗松摇头道:“拉娣姐,我真没路子,先前就在你和三叔面前坦言了。真帮不上你的忙。”梁拉娣见罗松死不应承,暗叹了口气,心知自己厚着脸皮来求,怕是要无功而返了,她情绪顿时低落下去,缓缓从罗松怀里出来,低头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