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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冷硬的声线。车窗降下来,谢宁的侧脸显露出来:“小琬。”卫琬心脏咯噔一跳,快步过去,还没张嘴呢,谢宁就道:“吃好没,回去吗?”谢宁进门到出门,用了不到两分钟,他说是回来拿一份文件,又要出去。卫琬目瞪口呆地面对关上的门板。
在家里呆坐一个小时后,利落地拿了风衣快步往外去,这时候她什么都管不了了,管不了谢宁是不是真在应酬,是不是不方便接电话。
她总是做一个懂事的乖女孩,一个成熟识趣的女人,这次迫切地想要把这层膜撕开。一连拨了七八个电话,谢宁终于接了,卫琬按地址找过去,谢宁坐在江边露天的茶座下,望着对岸星星之火的建筑灯带抽烟。
卫琬挨着谢宁坐下,闻到男人身上白酒和洋酒混合的清香。换到别人身上,恐怕很难闻,可是在他身上,就额外有种净化作用。“喝了很多?”谢宁摇头:“还好。”
转头平波无痕地扫卫琬一眼:“开车来的?”卫琬点头,想着自己酒驾而来,多少有点惭愧。谢宁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捏:“以后不准做这种蠢事。”真是不客气啊卫琬又酸又涩又甜,且迷惑地湿了眼眶。
谢宁起身把外套套在她的身上,给她裹好:“风很大,我们进去谈。”他用了一个“谈”字,足够严肃的字眼,让卫琬生了巨大不好的预感。
私人经营的小花园型饭店里,四楼以上就是客房。室内永远是舒适的恒温,谢宁给她倒了一杯热蜂蜜水。两人坐在落地窗前,眼前就是纵横无敌的江景。江景再美。
此刻于卫琬来讲,也是毫无意义,她鼓起勇气看向谢宁,谢宁正对着她,却侧脸望向外面,手指上的香烟不停地燃烧。
“你想谈什么?我听着。”她自觉已经做好准备,谢宁无论说什么她都能接受,亦或者说,无论他说什么,她一定要争取一回。靠自己去争取,而不是被动等待回应,即使徐怀跟她说分手,她都从未正面地去问过一句为什么。
她总以为,很多事不需要问,既然得到了答案,继续纠缠又有什么意思?成年人互相维持体面,不行么?不行,真不行,那是因为没遇见“不需要体面”的那个人。谢宁头来诧异的一瞥:“我以为是你想谈。”
卫琬正襟危坐,喉咙上滚了一滚,事到临头,还是想找点其他事做铺垫:“换届的事,是不是不太理想?”谢宁又把视线挪开了:“这事啊不好说。”
然后就无话了。卫琬快要坐不住了,鲜少的被情感控制煎熬令她难安。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我跟卫衍之什么都没有。”快快地说完。
就要走,谁料一把被人擒住了手腕。谢宁一用力,就把卫琬拽了回去,拽到自己的大腿上:“你就是这样解释的?就是这样争取的?不肯再努力一下?”
卫琬扶住他的肩膀,手下的力气自己也没意识到,指甲陷入谢宁的肩背,恐怕已经有了抓痕,谢宁眉头都没动一下:“嗯?”眼泪沁湿了睫毛,前所未有的不安全感袭击了卫琬。一把抱住谢宁:“我、我”
她说不出来,原来内心深处,她还是被徐怀给影响了,她卫琬并不如表现的那样无惧很多事。
从跟谢宁开始的第一天,她就在不断地告诉自己,成年人的规则,成年人的默认,成年人应该如何成熟地面对男女关系和情爱。
后面有再多的甜蜜和确定,仍旧会被内心最深处的创伤所影响。谢宁圈住她,大手在背后拍小孩似的抚慰,一直拍,有规律地抚摸。寻了她的唇,温柔地吻她。手指刮去她的眼泪:“宝宝,我不是卫衍之,更不是徐怀,我就是谢宁。”
“我是你的谢宁。”“即使你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判断,你也应该相信我。”“你相信我是一个有能力的男人,对不对?”“有能力的男人,会很清楚自己的选择。”“而且会坚定到超乎你的想象,明白吗?”卫琬那颗不安的心脏。
突然就困了,是一种软绵绵的安全的困,她扬起头来,像是要确认,然后真的就确认了。卫琬趴到他的肩膀上,自下而上的凝望他。
他是真的爱她,他的眼里装着弯弯的月亮和碎光的星星,这些东西拼凑成一个她。谢宁也是望下来,点点她的唇:“怎么应该兴师问罪的那个人,反过来还要解释了?我真苦。”
卫琬慢慢地笑了,谢宁恨恨地捏她的下巴:“宝贝,你爱我吗?”卫琬点头:“爱,我爱你,谢宁。你呢?”谢宁吻她的鼻尖:“我比你想象中更爱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谢宁作出愁眉苦脸的姿态:“傻瓜。男人的爱,并不是从哪一刻开始。也许一开始是喜欢,然后再喜欢,渐渐地越来越喜欢,到最后发现自己根本舍不得、根本离不开,嗯?”“小琬,琬琬,我只求你以后少刺激你老公,好吗?”
谢宁怀抱着卫琬,摸摸她的手、捏捏她的脸,总是盘弄不够。卫琬靠在他肩膀上,吮一吮男人的侧脸和下巴。
经过了半宿,下巴上胡子拉渣的触感,舔起来很有趣。谢宁的喉结滚动两下,她还跟着去舔,男人发出压抑的吸气声。
捏起她的下巴,刮刮她的鼻头:“像猫,什么时候变的?”望着窗外沉宁大气的江景,温暖的室内让人骨头都是酥的。卫琬除了舌头和手指,其他地方都不想动,摸到谢宁的腰际:“刚变的。”谢宁将她翻了过来,两腿敞开,花心抵在裤裆处磨。
卫琬仍旧不想动,还想开他玩笑,捏着嗓子问:“daddy,下面是什么东西啊好像一根棍子。”
谢宁声音喑哑、发笑:“是棍子,专治各种不服。”卫琬笑嗔,眼波流转,眼里星光熠熠,纤长白皙的手指点他的唇。
“你真是够讨人厌的。”大手捧住屁股,左右的揉,掰开花瓣去夹腈纶布料下的肿胀,问:“很讨厌?有多讨厌?”卫琬搂住他的脖子,并不想配合,实在是反应过来貌似谢宁把她耍了好几天呢!
“老公,我困了。”谢宁无奈,接了她的嘟嘟吻:“那我抱你去床上。”卫琬摇头,承认自己幼稚,幼稚得心安理得:“就坐这里,你抱着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天光泛明,浴室那边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卫琬揉着眼睛去刷牙,谢宁从白皑皑的水雾中踏出大长腿,浴巾也没围一个,从后面抱过来亲她:“睡得好么?”卫琬点头,对着镜子吐嘴里的白色泡沫,龇牙咧嘴,看得自己都发笑。
谢宁揪揪她的耳朵:“精神很好嘛!”捞了睡袍,从后插了进来。卫琬吐着泡沫叫:“禽兽!”随后她就没法叫了,双臂险伶伶地撑在光滑的壁台上,高高地翘着屁股,任龙精猛虎似的男人噗嗤噗嗤地贯入。
耳后,战场转移到淋浴间,淅沥的热水跟雾似的席卷全身,卫琬有种错觉,在谢宁的有力的臂弯和游离的亲吻中,自己在承受、接受、转化一份来自的命运的美好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