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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家都明白。好消息是什么消息?自然是换届后是否能登上一个新台阶。李东冷笑,好消息?我占了你们家谢宁的位,你能开心?
在省厅做事,没有一点政治敏感度,那是永远不可能有前途的。李东已经甩开她,大步迈入办公室。李副厅的态度、言语,实在是太有含义。
按最基本的生存逻辑来讲,但凡他还是谢宁的副职,就不该这样表现,他不仅这么做了,还堂而皇之的,很难让不去想他是不是已经得到确切的不利于的谢宁的消息,所以才在她面前甩脸色。卫琬扭身看,敛下眸子回到自己的位置。
跟小刘讲了两句,临下班前,小刘偷偷摸摸地回来,把谁谁谁进了李东办公室,进了多久都跟她讲了。小刘何尝不想更进一步。
他圆滑又狡猾,早从卫琬火箭般的升职上捕捉到什么,尽管有着见风使舵的本能,私底下做好两手打算的准备,在这个时候,他还是会支持卫琬。
卫琬也佩服他的心理素质:“谢谢,你做的很好,有机会我会跟领导讲两句。”面对这种人,掏心掏肺是不能的,只能以利益诱之。
小刘的热情和不遗余力,是因为盼着在她这能得到好处,你不给人好处,就让人给你做牛做马,可能么。没有人的态度和立场是凭空得来的。卫琬回头把李东这边的情况跟谢宁讲了,趁着送报告的时候。
“他会不会”会不会对你有不利的动作?话没说完,谢宁就意会了,手指快速在桌上弹了两下:“不用管他,我会处理。”还是公事公办的模样。
卫琬都着急了,然深吸一口气,久久地望着谢宁。谢宁这才抬头,修长的中指顶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到底透露一点讯息:“不用担心,回头我会找他聊一聊,他现在有情绪很正常。”
趁着他松动的口吻,卫琬道:“晚上有应酬么?如果没有”如果没应酬,我会早点回去准备晚饭,你回来吃,我们好好聊聊。谢宁直接封她的后路,说有,更没说要带着她。
换届是大事,对政府来讲,搞正常政绩和经济建设同样重要,越是关键时候,越是要做得漂亮。
成州商界在台州险情上表现得太耀眼,已经名扬全国,特别是以成州药业集团为代表的几大名企,受到高层的关注和赞扬。
都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在关键时候,以利为重的商人表现出爱国的责任感,对整个社会和上层管理者,都是积极有效的标杆。
卫衍之自然受到舆论的追捧,还入围了全国十大xx青年的奖励封号,刚参加完省城政府组织的企业家的荣誉峰会,还是省长亲自发言,引领全省接下来五年的经济重点发展的风向。
卫衍之的人脉网络进一步拓展,想要他们成州药业集团投资的方向太多了,于是知道的消息也就更多,他的电话打进卫琬手机时,卫琬翻了个白眼,个人情绪上再不想接,但是想着从他这里探听一些消息,还是接了。
果然,这次卫衍之没有拿出无聊白缠的姿态:“知道你为你们领导里外操劳,我这里有消息,你要不要听?”打蛇打七寸,卫琬嗯了一声,可也不想凭白被他拿捏:“这两天有点忙。”
卫衍之笑,很可恶:“你不着急,那我就更不着急了。”卫琬牙痒痒地:“等我电话!”刚从楼道里出来。
正要上去跟谢宁打声招呼,没想李东正坐在厅长办公室里。李东冰封的态度显而易见地瓦解不少,谢宁坐在沙发边,跟他“谈笑风生”亲自给他斟茶。
谈话近一个小时,李东的脸色好了很多,心里也舒服了很多。谢宁抬手看表:“时间不早了,一起吃个便饭吧。正好跟组织那边有个私人局。”于是两位出来时,卫琬遇见的是一位愁眉开展的李副厅,心里不得不再一次刷新对谢宁的认知。
到底是什么样的深度和口才,能让一位淫浸官场多年且年长自己十几岁的副厅,在诸多的分歧纠葛后,还能挽回他的态度和认识?于此同时,卫琬还有一股自己也说不出的危机感,这样的谢宁。
她真的能够把握住?谢宁周游去了,卫琬便应了卫衍之的邀约,把车往成州集团总部那边开。
汽车在半路上严重堵死,卫琬因为心事重,还差点追尾,卫衍之把电话打进来时,她快要爆发了。卫衍之好声好气地:“怎么了,心情不好?”
卫琬扫一眼前视镜,发现自己的脸色当真难看,更重要的事,她意识到自己乱了分寸。“没事,就是堵车,心烦。”“那这样,你找个路口掉头,往碧水走,那旁边有家粤菜还可以。”
两人几乎是同时抵达,正值用餐高峰,车也不好停,还是卫衍之用了私人关系,把车停到饭店旁的私人车位。卫衍之翻阅菜单,推过来,问她想吃什么。卫琬吃什么都没胃口,说随便。
卫衍之看她脸色,很识趣也体贴地自己决定了,要了几个不费事的菜肴点心。卫琬深吸一口气:“嗯可以。”男人去车上拿了一瓶红酒,叫人开了送过来。
默默用餐到一半,卫衍之跟她碰杯:“我们自家人,你随意喝就好。”卫琬一口闷了一杯。卫衍之是个做大企业的人,换句话就是人精中的人精。“你跟老谢,怎么了?”
卫琬的表情有些落寞:“没什么说起来,还不是你捣鬼?”卫衍之双手摊开:“我好冤枉,你们家老谢不是一般人,不至于像小年轻一样。
分不清轻重缓急吧?更分不清什么叫良性竞争吧?”卫琬扫了他一眼,看得出他的真诚和无奈,缓缓地,心里那个缺口,想释放出来“你说,谢宁他喜欢我什么?”卫衍之简直震惊了,把她从头到脚地刮一遍,渐渐地是真生了气。
“我还以为谢宁有多好,他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样质疑自己?”“卫琬,你该拿个镜子照照,但凡是个男人,能说你有哪点不够好?”卫琬噗嗤一声被他逗笑了,拿手指撑住眉头,再不能多说了。说出来都觉得自己可笑。可在卫衍之看来。
就是心疼了。知道卫琬防御心很重,不轻易拿私人的事作谈,便把换届的事拿出来转移视线。
“就我看来,情况有点不妙。”他拿了两个领导的言语暗示来讲,暗示都是说给聪明人的,模棱两可,端看你怎么理解,这会儿他是真心觉得谢宁已不再是良配。官场上风云变幻,一个想要攀登政途的男人,势必也会受政途波动所累。
这是把双刃剑。所以他作为商人,向来是拿资本、拿投资、拿项目来说话,谁的队都不沾。谢宁再有前途,以后的重心必然就是工作、是前途,那些刀光剑影是防都防不住的。于安稳幸福的家庭来讲,不见得是好事。
最有说服性的例子,不就是徐市长徐怀?不就是卫琬那政途起起伏伏的父亲?不就是那些位高权重突然落马的高官?结完账出来,卫琬在风口站了一会儿,头有些晕。恰逢一辆黑色低调奥迪开过来,往碧水的门口去,却在半路停了下来。
卫衍之对车牌号敏感,一看就知道是谢宁的座驾,硬是装作没看到,上前扶住卫琬,亲密地凑到耳边:“你怎么样?是不是喝多了?我送你上去吧。”卫琬刚不耐烦地推开卫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