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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还是传到了瓦岗山,出乎意外,师兄们正嫌山里头闷得发慌,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闹事的由头,趁着师父不在,数十个学武的师兄们浩浩荡荡一齐涌到瓦岗镇,把镇里闹了个翻天覆地,鸡飞狗跳。
事情惊动了县里,派出大队人马赶来,却不敢对瓦岗山习武的弟子动一根指头。瓦岗习武弟子是些什么人?许多都来自附近州县的豪门大户,甚至当官人家的子弟,人人又武艺精强,动起手来毫不吃亏。这事一过,镇上人纷纷打听:“小鼠三是什么人?”
“张铁匠的三儿子。”“听说在瓦岗山学武呢!”“人缘好,师兄们都得听他的!”“别说师兄了,师父都特别看得起这个得意弟子呢!”
躺在秦寡妇床上的小鼠三不知道自己已经变得这么威风,连着几天见镇里许多不相识的人纷纷送来礼品、吃食、伤药,吓得不敢接。秦寡妇推辞不掉,就全收在屋里了。
秦寡妇家楼下是豆腐店,做生意,楼上住人,屋子很大,里边贴墙放一张大床,睡母女俩,靠门边堆了许多杂物家什,还有一麻袋一麻袋的豆子。秦寡妇将豆子全搬到楼梯下,腾出的地方要给小鼠三支个木板床,养伤。
小鼠三说:“嫂子您别费心,我这条贱命,不值得拖累您,叫几个人把我丢到街上,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秦寡妇怔怔地听了小鼠三的话,眼圈红了。
无言地背过身去,因活计劳累而开始变得松松垮垮的身躯颤抖得厉害,一回头,断然说:“你放心!我能养活女儿,也能养活了你!”秦寡妇的泪眼,有着母亲般的坚决,小鼠三颤声喊了一声:“嫂子!”
心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涨满变硬了,小鼠三留在秦寡妇家养伤了,秦寡妇家的便桶就放在大床对面的角落。秦寡妇每天起得早,天刚蒙蒙亮,小鼠三就听见角落里传来“嘘嘘嘘”的小便声,于是每天都睡不好。
连着许多天,就养成了早醒的习惯。小鼠三现在真的是一只老鼠了,白天睡觉,夜里挺精神,屋里稍微有什么响动,他的耳朵就支棱竖起,等声音消失了。
慢慢松一口气,全身就放软了,这样当然不好,影响休息,伤就好得慢。所幸秦寡妇为他擦洗伤口、喂药,一点也不嫌烦。小鼠三练了几年武艺。
虽然没学到什么真本事,身体倒比以前强健,全身都是精肉,胳膊成一疙瘩块,腹部也有两扇一条一条会动的小肉块。
秦寡妇擦洗伤口时,不免也拿他跟自己死去的丈夫暗下比较比较,守寡多年了,没碰过男人的身子,这时也会有些不好意思,脸就有些微微发晕。从床边走开的时候,腿儿不免夹得紧些,屁股看上去一耸一晃,一耸一晃。
小鼠三不敢想太多,在秦寡妇照料自己身子时,动也不敢动,只在暗下里,一遍遍回味秦寡妇纤柔的指掌触到身子的滋味。小鼠三把它当作母亲的恩情。没人会看上自己的。小鼠三心里想。秦寡妇待自己越好,自己就越不能胡思乱想。
但事情还是发生了,一天夜里,秦寡妇的小女儿醒了,喊:“娘!娘!”要尿尿。秦寡妇白天忙了一天,睡得沉,一时叫不醒。小鼠三伤快好了。
能走动,就起来抱着小女孩小便完,放回床上。秦寡妇睡在外侧,小鼠三将小女孩送回床上的时候,发觉自己腹部贴在秦寡妇身上,那是什么感觉呀!
温温乎乎,肉肉绵绵。小鼠三忍不住把动作尽量放慢放慢,感受到腹下女人腹部在呼吸,在一起一伏,活生生的女人肉身子啊!
小鼠三整个身子打着颤,手臂变硬变僵,收不回来,腹部像粘在女人身上,心里怎么使劲都拉扯不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小鼠三发觉自己就要死在这块了,窗外有微光照进来,女人的鼻翼翕张,呼吸急促,眼睫毛在微微打颤。秦寡妇醒了?!
小鼠三脑袋霎时大开来,慢慢凑过去瞧,见秦寡妇还闭着眼儿,只是胸脯却越喘越急,起伏得惊心动魄,薄薄衣衫下,两团豆腐堆一样的东西,要将衣衫撑开、涨裂!“呀!
”小鼠三惊叫半声,似乎想要逃走,浑身却晕了一般没有丝毫力气,不由自主地倒向那颤动的豆腐堆里。
软绵绵,颤突突,怎么也使不上劲。小鼠三晕头转向,在秦寡妇怀里直哆嗦、直扑腾。小鼠三感觉两人之间,忽然多了一只神奇的手,清晰地引导自己向想要的方向迈进。
当小鼠三看见秦寡妇雪白丰满的屁股、软白搭搭的两弯大腿时,脑门狂躁,身子茫然失措,嘴里直喊“嫂子!”
“亲娘!”下面却被秦寡妇送进一个奇妙的所在,不由自主地狂耸乱抽起来,气喘吁吁,语无伦次。秦寡妇的小女儿吓坏了,哭叫着:“小叔叔!小叔叔!”
“娘娘”推打着小鼠三,小鼠三就在小女孩的小手抓扯中,身子哆嗦,精水狂涌。第二天一早,小女孩醒过来,还记得晚上发生的事情,问:“娘!小叔叔昨晚在干什么?好吓人哟。”
秦寡妇粉面微晕,将女儿的头紧紧搂在怀里:“娘在给他治病!喔”此时,小鼠三正缩在秦寡妇身子背后,缓抽慢顶。小鼠三与秦寡妇的关系有些奇特,即像母子,又像苟合的男女。那夜之后,谁也没有说破。
只是三天两头,秦寡妇的小女儿半夜醒来,看到熟睡着的母亲身子却在微微的晃动,有时朝着自己脑袋的娘的胸脯上。
突然多了一只瘦瘦的手,在那里揉搓,抓扯,挤捏,把娘的胸脯挤得变成各种各样形状,娘嘴里喃喃地说着梦话:“嗯”小女儿想要将娘推醒:“娘!醒一醒,醒一醒!”
娘将眼睛睁开了一隙,脑袋却怪怪地跳跃起来,娘醒了却还在说着梦话:“她醒了快停下不要”小女儿不知道娘在跟谁说话。
小鼠三在秦寡妇的精心照料下,伤很快就好了,却在秦寡妇家又呆了两月,才依依不舍地回到瓦岗山。瓦岗山伙房老刘的女儿被人弄大了肚子,瓦岗山够资格有能力做父亲的有几十个,查也查不出来。
老刘只好把小鼠三叫来:“是你把我女儿的肚子给弄大的吧!”小鼠三吓了一跳“不!不!”他只不过跟着大家一道偷看过老刘女儿洗澡而已,莫非看一眼,肚子就大了?
老刘打断他,敲了他的头一下“你走运了!我打算把女儿许给你!”于是,小鼠三不但打破了张铁匠的预言,娶上了媳妇,还生了个俊眉高鼻的大胖儿子!
新婚之夜,小鼠三摸着老刘女儿高高隆起的大肚子,感慨万端,他不觉得吃亏,只觉得幸运。老刘女儿的大肚皮,白堆堆,鼓隆隆,光滑有趣。叫起床来,又淫骚有味,从哪里找这样一件不费一文的好事?
事实上,小鼠三的儿子生下来后,小鼠三在瓦岗山就越来越受欢迎了,师兄们都争着抱他儿子,喜欢逗小孩:“叫一声爹爹!叫一声爹爹!”
小鼠三的儿子成了所有师兄弟的干儿子。小鼠三出师后,用丈人陪嫁的妆资和师兄们送的贺礼,开了一家自己的刀剑铺,同时照料着秦寡妇的豆腐店,日子过得愈加丰足。
小鼠三闲来爱逛茶楼。众人说起洛阳论剑会上扬名天下的罗东,小鼠三淡淡地说:“那是我三十七师兄,我儿子的干爹。”
众人说起前些日有一位剑客到镇里威名赫赫的杨家上门寻仇,杨老太爷活活吓死,杨家从此一撅不振的事。小鼠三淡淡地说:“哦,那是我余师弟,我儿子的干爹。”
众人听了,忙给小鼠三让到上座。小鼠三成名了,方圆数百里无人不知。他人缘好,周围郡县的武师、教头、捕头、甚至有些员外、官员,一听说瓦岗镇的小鼠三,总是微笑:“哦!
是小鼠三呀,好说,好说。”很给他几分面子。小鼠三发了财,瓦岗镇有半条街都是他的产业。数年后他又娶了几房小妾,其中包括秦寡妇。听说秦寡妇年纪虽大,但在几个妻妾中最得宠。瓦岗镇人不再称呼小鼠三的小名了,一般尊一声“三爷!”
张铁匠和两个大儿子都投靠了小鼠三。吃饭时,小鼠三坐高椅子,张铁匠和两个大儿子坐矮凳。更奇怪的是,镇上有谁得罪了“三爷”“三爷”总喜欢让那人蹲在他家门口。
路过的人好奇地问一声,蹲着的人傲然说:“是三爷让我蹲的。”路过的人于是肃然起敬。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