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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了校门外了没?”韩武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说话,一边将面前的书抱起来放到盒子里“那好,你等一会儿,我让他们帮我把东西搬下去。”
电话挂了之后,韩武用脚踢了踢还在跟季璃你侬我侬的安旭阳,再对着麒麟和元朗叫了一声“快!苦力们,给我把东西搬下去,楼下司机正等着呢!”
安旭阳“哎”了一声,利落的挂了电话,虽然媳妇儿重要,但要是没有韩武这个兄弟,别说媳妇儿了,也许连自己这百十来斤的肉都保不住。
他上前,一把抱起装得满满的都是书的一个纸盒,率先走起来。
麒麟元朗也各自帮着拿了一些东西,几人分派分派,韩武一早收拾好的东西就拿的差不多了。
“小五,虽然实习期间,学校不准住校,可你这也不用全部搬走了呀!你看看你那床铺,就剩下一些被褥了,你该不是实习期间都不打算回来了吧?”元朗抱着东西,偏着头看韩武。
韩武嘿嘿傻笑两声,还真别说,他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我看你们班同学全赞扬你有牺牲奉献精神,把好的岗位全让给了他们,自己捞了个最没前途的,也全看错你了!你就是估摸着那地儿离左大哥那里最近,方便你来回!”麒麟也调侃着接口。
韩武继续傻笑,麒麟说的话只才对了一半,他跳的那个岗位,以期望留职的情况看来,确实没有发展前途,但如果是升学的话,还是非常有利的。
毕竟,他并不需要借着实习岗位去攀交什么医师教授的,无论是经纬国和魏国手,还是莫凡那边,所提供的后台已经足够硬朗了,他需要的不过是更多自由的时间和清闲的实习工作,这样他才能一门心思地去复习看书,为考试备战。
而现在这个岗位,虽然发展前景不好,但是相应的,也不会占用他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好!
说话间,四个人已经到了校门外,看到老地方停着的那辆小黑车,三人不由一起对着挤眉弄眼了一番。
看到这四个人抱着一堆东西走过来,左维棠下了车,帮他们把后备箱打开,将一纸箱的书放到了后面后,又塞了个小型的行李包,其他东西就再也放不下,全部塞到后座去了。
韩武拍了拍手,给了寝室三人一人一掌“行了!谢过哥几个了!对了,老大你房子找好了吗?要不要我给你留意一下?”
这四个人里,又是除了安旭阳外,实习期间都基本回老窝里窝着去了。
安旭阳咧着嘴笑了笑,大咧咧的对韩武摆了摆手“不用,我们那里有集体宿舍,我先过去挤一段时间,不习惯再说吧!”
韩武看着安旭阳现下的笑脸,无端想起两周前他被坑惨了的那一场糟心事,不禁感慨,安旭阳最大的缺点大概就是神经比较粗,很多事想不到细处,但最大的优点也是神经粗,再糟心的事,过了也就是过了,他还是那个安旭阳。
五个人站在车前聊了几句,说定以后常去韩武店里小聚,就各自散了,韩武也跟在左维棠身后钻进了车里,只是这一弯腰,突然看到一双怨毒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韩武一愣,反倒慢慢直起了身子,反望回去。
只见校门处的韩颖也正抱着一堆东西站着,她身旁跟着她的堂兄,她看到韩武回望回来,不由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和她的堂兄走了。
韩武看着对方走远的身影,摸着下巴沉思起来,她刚刚那一笑,似乎很很什么,韩武一时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上来,回去了!发什么愣!”坐到了车里的左维棠看到韩武还没有上车,按了按喇叭催促他。
被喇叭声惊得回了神的韩武,拍了拍额头,将这一茬抛到了脑后,钻进了车里,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什么时候去报道?”左维棠瞄了他一眼,示意他自己系上安全带。
韩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回道:“后天。”
左维棠点头,发动车子。
两人直接驱车回家,上楼时,那点东西来来回回搬了两趟才搬完,回到家中,韩武一个人蹲在那里收拾,将衣服全部理出来,一件件摆到衣橱里,弄好了衣服后,又转身去书房,准备把书给整理好。
结果一踏进书房门,就看到左维棠正抱着手臂站在书架前,他脚下的装书的盒子已经空了。
韩武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发现自己的书已经分门别类的被摆到书架上,还摆得异常整齐,他带着笑意走到左维棠身后,伸手圈住他的腰,仰脸看他“你在看什么呢?你自己的劳动成果?”
左维棠伸手环住他的肩膀,低声说道:“我只是在想,这个书架终于要被填满了,这个屋子也终于不是那么空了!”
韩武微微怔忪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嘴角的笑意更加灿烂“你是在暗示我什么?”
左维棠低头看他“你说呢?”
韩武笑着摇头“你不就是得瑟我现在基本全年住在家里了嘛!你的三餐有着落了,你的嗯哼也不用憋屈着了,是吧?”
左维棠挑了挑眉,不应话。
韩武笑着笑着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国防生身份,脸上又是一怔,而后看着左维棠“哎,你说,我以后要是去了部队,你不是还得一个人继续寂寞地熬空房?”
左维棠被他这一问,弄得也是一怔,但不到三秒钟迅速反应过来“差点被你晃点过去,你只是国防役,什么时候轮到你跟着驻扎部队跑了,就你那身板,去了也是拖累别人的料!”
韩武被左维棠说得一懵,感情他不需要听从指挥和分配?
看着韩武的表情,左维棠就知道他脑子里想了些什么,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你自己念个书,连自己何去何从都没搞清楚,你整天都忙活了什么?”
“现在的国防役多为预备役的意思,现在的军校里,哪行哪业都是有专业人才在的,你以为你们能优秀的越过他们去吗?我看你们这一批里,除了个别几个被上面人看中,一定会带走的,其他人还是继续往上考吧!你们这个专业,不学个十年八年,到哪都没有出头日子的。”说着,还颇有那么回事的为韩武叹了口气。
韩武被他这话一堵,立刻明白自己确实想当然了,但听着他那调侃的话语和挑衅的眼神,心里不禁冒了几分火气,他顺手想去给左维棠一下狠的,却一下就被反手制住。
“嗯,我没什么出头日子,你等到老了也许都等不到我出息的,要不你还是自己过吧,我带着自己赚来的钱去找年轻小伙!”韩武挣了挣没挣开,嘴上不禁挑了刺人的话去戳左维棠。
左维棠被他这一击,虽然知道他故意激怒自己的成分比较多,但不可否认,听到他说“老”字和“年轻小伙”等字眼,心头的邪火还是一阵阵的往上冒。
他左手扣着韩武要使坏的手,低头看着韩武一脸隐怒的表情,心里的火气无处可泄,四处乱撞,但左维棠盯着韩武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眼睛,最终还是微微叹了口气,绵羊偶尔也要暴走一下的,他伸手揉着韩武的脸,轻声说着“好了,我说错了,别闹。”
韩武本憋着一肚子恼火,只待左维棠再拿针戳一下,就准备全部爆发出来,但没想到等了半天,等到的却是棉花一样的轻挠,让他心里火气一下莫名散得干净,同时,心里也微微有些赧意。
真是舒心的日子过多了,人就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还真因为这一句话就较起了真,不过韩武瞟了左维棠一眼,心里暗自有些自得,这头野兽也有率先妥协的时候。
两人因为这么一出不大不小的摩擦,各自觉得在对方身上又看到了点不同的东西,倒是不觉得那是一次摩擦,反倒认为是给自己看对方不同面的机会。
而后两人心里又不约而同的各自盘算了一下,总觉得,这样的事情,来几次好像也无可厚非。
结果晚上吃饭时,双方纷纷故意去找对方的茬,结果因为太过刻意和拙劣的技巧反倒双双笑场。
“行了,行了,你看一桌菜给我们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蝗虫过境了呢!”韩武捂着肚子摊在椅子上笑。
左维棠则颇为郁闷的摸着下巴想哪个环节出错了。
韩武伸手去戳左维棠“别想了,洗碗去,洗碗去。”
左维棠站了起来,看着一桌子的狼藉,也终于头疼了一回,不过还是任劳任怨的挽起了袖子开始收拾桌子,一边收拾,还一边让韩武起身去卧室洗澡,别摊在那里傻笑。
韩武依旧傻笑的点头进了浴室,等到温暖的水柱淋了下来时,韩武才微微止住笑意,左维棠经得事多,三十岁的人,心智早就熟到烂了。
而他自己,则也是壳子不对芯子的一枚奇特存在,怎么说,心里年龄摆在了那里,两人都不是那些小年轻的心态,学起人家小年轻的作态还真是画虎反类犬的效果,不怪他们两人都互相看不下去要笑场。
等韩武洗好了出来后,一桌的狼藉已然消失,韩武脸上挂着笑意从阳台的出柜里掏了点花草茶,信步走到厨房。
他从橱柜上方掏了一个茶壶,把花草扔了进去,倒了一壶热水,然后抱着茶壶站在旁边看左维棠洗刷他们刚刚闹腾的一堆碗盆。
左维棠抬头看了他一眼,伸着满是泡沫的手对着他勾了勾“过来。”
“干什么?”韩武凑过去。
“亲你。”话音一落,左维棠的唇就凑了上去,入口全是对方另自己安心的气息时,不由暗暗感慨,还是这个感觉最好。
等到韩武去实习点报道的那天,左维棠也特地起了个大早,硬是要开车先把韩武送过去,然后才绕道去公司上班,韩武无语的看了他半天,劝他不用去了,自己又不是孩子,这么点路难道还担心他丢了不成。
可左维棠一句话“踩踩点,以后方便接你。”就把韩武的后话全堵死了,他男人都这么贴心了,他为什么不给他表现机会呢。
进了实习点,找到报道老师,将自己的资料全部上交齐全后,韩武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这个实习点确实冷僻,这都一上午了,比起他们楼下的各种西医科室,他们这个中医骨科来的病人不是西医那边推荐来的,就是一些风湿类的慢性病要调养的,还有一些是挂错了科的。
带韩武的老医师人倒是不错,没人的时候总是抱着一个紫砂壶,里面装的都是好茶叶,没水的时候,基本也不让韩武动手,都是自己颠儿颠儿的跑去续杯。
韩武想献个殷勤还被老医师推拒了“人就得多动动,我整天坐这儿,也就倒到茶水时还走个两步,你要把我这活儿抢了,我一天动都不要动了,早晚得费了!”
韩武笑着应着,虽然对方也不主动要他做什么,来看病的人也少,能借着实例教导韩武的机会就更不多了,韩武总觉得自己刚出来,不做点什么,一直干坐着,更加发傻。
于是便自己找着活儿做,总得在前几天给别人一点好印象。后期转到其他科,这边的评语也好看点,韩武只要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把中医儿科、中医妇科等等所有这家医院有的科室都过一遍,就莫名感到一股压力。
虽然他在经纬国和魏国手的教导下,课本上的知识掌握的不错,但那毕竟是死的,真正到了实践这一块,他才知道自己心里是有多怵,毕竟,他所经手的已经不单单是一些摆在书本上的医案了,而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是需要负责的。
带着韩武的老医师一眼看出韩武的殷勤和胆怯,却依旧什么都没有说,每天端着自己的茶壶,有病人时看病,没病人时,也总是自得其乐的在自己的科室里转来转去。
韩武看着对方的样子,心里颇有些郁闷,自觉自己算是乖觉的了,尤其是比起另外两个同期进来实习的学生,他自认自己做的很多,但这个老医师似乎谁都不放在心上,对他和对另两人也无差异。
在这莫名的压力下,对上这样一位悠闲的老医师的态度,韩武那股胆怯感反倒慢慢消散了,不管好不好,其实除了你自己,和关怀你的人,其人人不会在意。
看明白这些,韩武倒是收起了自己的殷勤和胆怯,该做的他还是会做,该给老医师整理的文件他依旧整理,该给老医师打扫的办公室,他也依旧会打扫,只是收起了那份得失心,一切到变得更加理所当然了。
直到一个月后,韩武和另外两个学生立刻这个科室往下一个科室去的时候,老医师倒是难得的对三人说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中医看病,大夫最紧要的还是心,不管什么情况,你们记得自己救人治病的心就好。你们摆正了自己的心,什么旁的,都会一点点聚拢到你们身上的,你们别不信。”
三人恭敬客套的对老医师训示的话表示了一番感激和恭维,转身拿着老医师给的评鉴到其他科室报告时,韩武看到上面的成绩评定,突然明白了老医师的这段话。
他失笑的合起了成绩评鉴,不禁觉得这老医师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学起了电视剧里高人,来点拨一众小屁孩来的。
实习了一个月,韩武终于觉得自己是迈上了正轨,除了应对实习中的种种事宜,生活和学习上的种种也终于又一次回归到他的掌握里了。
晚间左维棠来接他回去的时候,韩武笑着给他说自己这一个月的体会,甚至是上午老医师给自己说的一段话,两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了家门前,就被等在那里的经纬国给吓了一跳。
“师兄,你怎么来了?”韩武收敛了笑意,不解的迎上去。
经纬国脸上含着微怒的看了看韩武,转而十分愤怒的瞪着左维棠,咬牙切齿的说道:“开门,进去说!”
韩武和左维棠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虽然疑惑,但两人看到经纬国这副神情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不至于这个脸色。
两人赶紧开了门,把经纬国迎了进去,三人换了家居鞋往里面走,到了客厅,韩武让经纬国先坐一会,自己去倒水,结果却被经纬国一口回绝“都什么时候了,还倒什么茶,坐下!”
韩武一怔,下意识的听从经纬国的话,坐到了沙发上,左维棠也跟了过来,贴着韩武坐下。
经纬国看了二人一眼,终是无奈的大叹一口气,伸手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纸扔给了两人。
韩武和左维相觑一眼,一同拿起了那几张纸再看,这一看,两人脸色立马变了几变,只见那一张张宣传单页一样的纸上,附着的全是最近一个月左维棠去接韩武时,两人亲吻拥抱的照片,而且张张都是透过车窗还拍得异常清晰,一看就知道出自专人之手。
韩武因为刚迈入实习阶段那股莫名压力和低沉的心态,每每下班时,心情总是难以高昂,左维棠来接他时,总是看不惯他的那副表情,总要拉着他折腾一番,让他情绪好转了才愿意回家。
而左维棠也因为一直肆意惯了,本来就已经特意挑了不显眼的地方等韩武了,再加上左券那头事情全盘解决后,心里的警惕性确实有所下落。
再加上最近每次去接韩武,看到韩武都是垮着脸的样子,心里总是不自觉的想逗弄他,让他看起来好一些,结果这么一来二去的,居然还真的让有心人拍到了这些照片。
韩武深深呼吸了几次,逼着自己将下面的附着的一段文字看完。
里面的内容详细囊括了这个二十几岁的韩武的一生,从他穷困潦倒到需要去工地上出卖劳力为生,到现在过上“锦衣玉食”生活里所付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 src="/utex.asp?bid=61&id=32406"></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