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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扬立即搬过怀中瘫软的身子,检查朱小八背上的箭伤,好在只伤到肩胛骨,或许是那人目的在于射中自己心脏上,而他比她高出许多,反而没有射中她的要害。此时他并不忙着给她治伤止血,俊秀的脸上表情很是复杂,心中闪过万般念头,从十二岁之后,他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做事向来斩草除根,不给人留下任何反抗的余地,不然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唉……”他叹了口气,终于决定救她,她真是下了血本呢,性命都豁出去了,而他,怎么能辜负她,如果是一场游戏,何不陪她玩玩,反正这么些年,已经没有什么对手可以对付了,何况这次的对手还是一个女人。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将此瓶里的药粉散在她伤口上,血立时止住了,然后头也不抬地吩咐道:“月见,准备一下,我要给她拔箭。”
“是。”月见来得迟,并没有听见刚才那人说的那句暧昧混淆人心的话,因此很不理解公子救一个人为何要犹豫这么久,而且还是新宠,所以她很快得出结论:以前就不懂公子的心,现在她更加不懂了。转身却见萧悠然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像是吓傻了,月见心里滑过些许怜惜,软声道:“你受伤了,跟我去包扎一下。”
萧悠然不理他,愣愣地看着杨扬,幽幽道:“杨大哥,你别听那人胡说,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杨扬抬眼瞟了她一眼,说不清什么情绪,淡淡道:“我知道了。”便抱着朱小八走进自己的屋子。
月见过来拉过悠然,来回看了他们两眼,心下疑惑,却不敢问也不想问。
是夜,月见已将尸体处理掉,现场亦清理干净,空气中的血气被一种异香掩盖,当洛阳府尹孔逸吟来访的时候,除了竹林里倒了几杆竹枝,已看不出有何一样,本应设宴款待许久未见的好友,恰好杨扬心烦,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他嘱托的事,孔逸吟识趣,坐了不多久便告辞了。
因为时间耽搁过久,毒素已经深入腑脏,杨扬一时也不能将她体中的毒素逼出来,只好带着她回到长安,找到胡神医,在胡神医的治疗下才基本上清除了她身体中的毒,可是毒清了,人却整整昏迷了十多天也没有醒过来,去问胡神医,却说她醒不醒过来全看造化了。
到了长安,萧悠然被家人接回去了,脖子上的杀已然痊愈,只留下细细的痕迹,三天前,萧悠然本想跟杨扬回去,却不管悠然如何苦苦哀求、软磨硬泡、死皮赖脸地要跟他走,杨扬这次都一口拒绝,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很难得的,杨扬竟撂下所有的事,守在朱小八的身边,大部分时间只望着她沉静的睡颜发呆。这几天,每每想起那人临死前说的话,总是很心痛,却又很傻地给自己找理由,或许是那个人挑拨离间呢,这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心里像硌了小石头一样不痛快,只有她醒了,给他一个答案,也许才不会那么难受吧。
“你快醒来吧……”
如同呓语般,温润的声音从他苍白的唇间溢出,他坐在她床头,眼波柔柔,带着无限柔情,无意识地拉起她的的纤纤素手,放在唇边轻吻。
只要你醒来,什么都可以不追究……
他暗暗对自己说。
朱小八的这次昏迷没有再看见爸爸妈妈、小乔、大叶子,像是一场长眠,很安静,很舒服,心里暖暖的,似乎身边有人在守护,很美好的感觉。
好像有人在耳边说话,那温热的气息吹到朱小八颈项里,又暖又痒,她忍不住动了动纤长的眼睫毛,试图要睁开眼睛,无奈力气微弱,最后还是没有睁开,却忽然感觉手上被人紧紧握住,那力道快要将她的四根手指绞在一起,提了一口气,手指挣扎着要挣脱那宽厚手掌的禁锢,却被那人捏得更紧了,扑在脸上的气息也越来越重。
谁啊?!朱小八恼了,猛地睁开眼睛,阳光一下子刺激她的视网膜,痛楚传来,只好又得闭上,手上的力气却放松了,最终弃了她的手,几声脚步声之后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回忆一下子涌了上来,最后见到的人是杨扬,朱小八隐隐感觉到屋子里的另一个人是杨扬,那时她好像替他挡了一箭吧,使力用手指抓了自己一把,疼!这说明她没死,嘿嘿,这次算是美女救英雄啊,他不以身相许至少好好赏自己一大笔银子吧。
朱小八心里打着得意算盘,完全不知道杨扬心里想的事,许久,等眼睛适应了光亮,才小心地睁开一只眼,悄悄思量:这里应该是杨扬他家了,目光流转,打量起屋里的情形,果然跟自己预料的一样,古色古香的家具,雕花镂空的床架,窗外遍植芭蕉海棠,微醺的风从门前吹进来,一派祥和。
够气派!自从穿越过来,不是住客栈,就是住那个小木屋她,还没见过如此豪华的房屋。
等看够了,才把视线收回来,看向窗前那个背对着她的身着淡蓝长衫的男人,刚才握她手,冲她吹气的人就是他吧,明明感觉到他为她醒来那一刻很开心的啊,现在干嘛装深沉,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
忽然听他说道:“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朱小八愣了下,随即操着无力的声调答道:“有。”
天气很暖和,他的身子却无端抖了一下,没有回身,半晌,平静了心情才淡淡道:“你说。”
“你为什么总喜欢穿蓝色的衣服?能不能换一种颜色啊,虽然你很耐看,可是总看一种颜色,会很美疲劳的耶!”朱小八憋着一口气说完了,累得她直喘气。
杨扬呆了下,随后声音冷冷道:“只有这些?”
朱小八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问什么用一种审问犯人的口气跟她说话?她一醒来便感觉到气氛有点不一样,本想故意说些不相干的放松一下,可是他似乎更严肃了,他想要她说什么?想了想,吸了一口气,无奈道:“暂时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