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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望湖楼的后门偷偷溜出来,朱小八无比郁闷,埋着头沿着小巷子往前走,想到自己马上可以拿到日思夜想的怀表,终于心情好了一些,猛地抬起头来,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被一个黑黑的硬硬的东西蹭了一下,还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冲进鼻息。
倒霉!今天是怎么了?朱小八特别委屈,揉揉鼻子,仰头来,起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蹭到自己了,可是那个黑家伙竟然头也不回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朱小八真是火到极点,转身恶狠狠地瞪着那身着黑衣男子的背影,一口气憋在胸口,想要骂人的话一时说不出来,化作一声怒吼:“喂!你赶着去超生啊!给我站住!”
“姑娘……”
在朱小八咆哮的同时,男子不期然地回头,居然真的站住了。
一个迷惑,一个愤怒,两人这样相互默视片刻,忽然像似梦醒般彻悟:“原来是你……”
朱小八想起来了,面前的男子不就是那天在酒楼里颓废的大汉吗?同样是那个人,此时却已清爽许多,颇有些蜷曲的发拢起用发簪束起,满面的胡茬只剩下唇边淡淡的青色阴影,黑色的衣袍显得他很有大侠风范。朱小八倒抽了一口气,这家伙整容了么,怎么才几天没见,他就变得这么英俊了?
朱小八于是开始YY,想他们俩之间的喝酒的交情,说不定有可能发展发展,那个破萧牧然不要也罢,有这样气质的大侠应该不会太花心。
显然何久也记起了朱小八,脸色缓了些,拱了拱手算是那个招呼,问道:“姑娘,可是从望湖楼里出来的?”他说汉话的流利程度显然比那日在望湖楼里好了许多。
朱小八愣了下,顿时从漫天胡思乱想中醒过来,心中放些警惕,反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何久淡淡道:“这个不方便告知与姑娘。姑娘可知道望湖楼里的宴会何时开始?”
朱小八撇撇嘴,说什么不方便告知,那她有必要回答他吗?想起她要一个人去拿回怀表,心里不禁有些担心,面前这位仁兄指不定要去望湖楼干嘛去,倒不如让他帮她一个忙,算是上次请他喝酒的情分,便试探着问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呢,这位大哥,小女子眼下有件非常着急的事情,想请大侠帮忙,咱们彼此帮帮忙好吧?”
何久皱眉思考了会儿,说道:“姑娘如果不愿意告诉何某,何某不会勉强姑娘,可是姑娘若是以为请何某喝了顿酒就可以要求何某做什么就大错特错了。”
他的脸色渐渐冷淡下去,朱小八再料不到他竟会猜到自己在想什么,一时尴尬,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况且,”何久继续说道,“姑娘的情在下早就还清了,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你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这个人讲话越来越奇怪了,朱小八摸摸鼻子,心下奇道:难道大侠说话都是这么神秘莫测的吗?
何久目光看向远方,幽幽道来:“姑娘,那个紫玉簪子,你可否还记得?”
方才还想起那个小女孩的事,记忆仍是深刻,灵光在心中一闪,朱小八问道:“那个簪子是你的?那天跟踪那个小姑娘的人,也是你吧?”
他点点头,毫不犹豫就承认了,道:“是的。”
那个簪子还在紫若那里,现在要是跟她要回,她到哪里去找一个一模一样的来,朱小八慢慢低下头,有些不敢看他,小声道:“那个簪子……我没有带在身上。”
“簪子,姑娘就留着吧。”何久叹了一声,“伊人已觅得良人,留着簪子又有什么意思。“姑娘,宴会何时开始?”
朱小八失神地看着他一会儿伤感,一会儿又一副极认真的模样,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天,现在快要日落时分了吧,心中一惊,猛然记起她的日落之约,掉头便走,还不忘回道:“估计还有半个时辰开始。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轻灵的声音越飘越远,何久吃惊地看着那个女孩子飞速地向巷口奔去,绿色的身影倏忽消失在巷口,竟似从未见她来过一样,他无奈地摇摇头,朝着望湖楼的后门走去。
按照信中的提示,朱小八好不容易在一个荒凉偏僻的小破庙前停下,微仰起头,西南方向那轮红彤彤的太阳挂在天边,将沉未沉,那红艳艳的霞光将朱小八本来因匆忙急红了的脸颊熏染得似红透了的苹果。
应该没有迟到吧,目视着眼前摇摇欲坠的破庙,朱小八还没进去,就害怕了,且四周悄无人声,暮色四起,俨然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在身边慢慢升腾。
定了定心,朱小八迈出艰难的第一步,尽管此时心里想迫不及待地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怀表不能丢了,她想回家了,古代生活很无聊,穿过来这么久她只觉得很多事都是朦朦胧胧看不清真正的样子,仿佛是水中月镜中花,看得见摸不着,又有一种感觉好像是她在这里,好像又不在这里,更多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局外人,好似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没了怀表,她就回不去了,为了回家,就算将要面对多么凶恶的歹徒,她都得拿回怀表。
小心翼翼万分谨慎心悬一线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多呼吸一口,朱小八一步一挪走进破庙,环视周围,空空寂寂,只一座泥菩萨眯眼笑眼瞧着她,找了半晌,最终确定庙里是没有人在的,不由得大大失望,却又毛骨悚然起来,倒不怕那个拿着怀表要挟他的人,此刻一人独自呆在这个鬼地方才是最吓人的。
朱小八随便拎了把稻草摔在地上,靠着那破破烂烂的香案坐着,抱着膝盖,睁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门口,等了半天,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破庙里昏沉沉的。一个想法不由得从心底泛起:会不会是有人捉弄她,故意吓她?朱小八缩了缩身子,最好不要是这个可能,不然再想拿回怀表又得麻烦,这个鬼地方她是不想再呆下去了,她等,瞪大了眼睛要看看这个那怀表威胁她的家伙。
多年听课的经验告诉我们,神经太过紧张很容易累,累的结果就是瞌睡。这不,朱小八已经敌不过瞌睡虫的侵袭,把头埋在臂弯里,也不管眼前的情况有多紧张,她却睡得香甜。
望湖楼。
暮色渐起。
宴会即将开始,多数宾客已经落座,陆家大小姐作为舒吹月极为重要的客人,到了关键时刻却突然找不到了,新郎和新娘等人着急万分,遣了许多人出去寻找,却毫无踪影。
正当众人忙得团团转的时候,一个头发卷曲的青年男子说:“你们要找的,是不是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女子?”
沈秀竹忙点头说:“对对,师兄,你可曾见过她?”
何九说道:“大约半个时辰以前,我在后院外面的小巷里见过一个女子,她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萧牧然急切问道:“那你可知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我只看见她向右边的巷口拐进去了。”何九思考着,“那好像是出城的方向。”话还没说完,萧牧然已经飞奔而去。
“萧兄……”舒吹月等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
杨扬嘻嘻哈哈地摆摆手:“没事了,我表哥出马一定能摆平的,你们放心好了,走吧,喝酒去,前面还有很多宾客等着呢,别让人家等久了。”
众人觉得有理,便都一一回酒席落座。众人散尽,杨扬才回望一眼,叹了口气,也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