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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恒辰不悦的撇她,却是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有什么事,请尽快问吧,阿蘅她身体不好,大夫嘱咐了要静养的。”
“……”皇后一愣,倒没想到孟恒辰这般直接,半晌才缓过来,怒瞪眼,却是笑得妩媚妖娆,“那正好,就让辰王妃给本宫说说,昨天婚宴时突然离席,是去了哪里?”
她眼中有很明显的光芒,算计、得意、阴狠……慕云蘅不得不怀疑,昨天那件事,是不是被她知道了?已经做得很隐蔽了,孟恒辰派了人替她引开巡逻的侍卫,去的路上一直有袭月易容成的晴雨跟着,若是被人监视了的话,袭月应该能察觉到的……
想到这里,慕云蘅底气十足,不由的挺直了脊背,春山如笑,“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呢?”
皇后拉下脸,冷笑:“昨天,辰王妃应该是最后一个去过东宫的‘外人’了吧?什么意思,还需要本宫明说么?”
“东宫?”慕云蘅脸上一片茫然,转眼向孟恒辰,“王爷,昨天臣妾离席,不是去醒酒了么?”
她面上淡淡的疑惑、柔弱、楚楚可怜,薄纱下的疤痕被掩饰,孟恒辰一转眼便撞进了那双戏谑的眸子里,禁不住笑了起来。
“皇后娘娘记错了吧?阿蘅昨天离席醒酒,不过片刻时间便回来了。试问,这么短的时间里,又怎么够去一趟东宫,并且做什么事呢?”
他说的斩钉截铁,皇后面上一滞,确实……她这么说也只是猜测,手下的人回报说辰王妃于喜宴中途离开。
至于到底去没去东宫,她手里没有确凿的证据。
但是皇后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冷了脸色对慕云蘅道:“辰王妃,你过来,本宫亲自问你。”孟恒辰完全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有皇帝护着她并不敢把他怎么样;但是慕云蘅就不一样了,呵呵。
慕云蘅摇着轮椅上前去,恭敬而有礼的问道:“皇后娘娘要问什么呢?”
李媛希忽的抽出袖中短剑,直指慕云蘅的下颚,厉声道:“给本宫实话实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芳华郡主可是分明招认了,你去过东宫!”
慕云蘅直翻白眼,这个皇后……她要怎么说她,这样愚蠢的女人怎么坐上那个位子的啊?
“皇后娘娘,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您有什么证据么?”丝毫不畏惧于下颚边缘的森冷寒光,慕云蘅的笑意不变,“芳华郡主都被您打成了那样,就算说了什么,也只是屈打成招的吧?娘娘莫不是想对阿蘅也屈打成招?”
她说完,摇着轮椅退开了两丈远,笑意盈然的看着怒目而视的皇后。
大殿里半晌静默无声,孟恒辰走到慕云蘅身边来,对皇后说道:“既然没事,我们就先告退了。”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
等到朝阳宫的正殿里只剩下他们几人,皇后才反应过来,手中的短剑被她用力的掷于地上,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被生生划出几道裂纹来。
“母后,别生气了。”孟恒宇静默半晌,才终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妹妹,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吗?”李海锐半眯着的眼眸里透露出危险的光芒来。
李夫人却是小步走过来,嗫喏道:“皇后娘娘,赶紧派人去把宁宁找回来好不好……”
皇后闻言,气的直发抖,“不必了!”那个白眼儿狼,亏得这么多年这么疼她,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竟然在大婚当夜一走了之,让她丢了这么大的脸!
李夫人弱弱的不敢反驳,垂下了头,却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也不愿意让女儿嫁给太子的,只是丈夫一意坚持,她没有办法才……毕竟是自己生的女儿,那么点儿小心思,又如何能瞒的过她。
李夫人如今只希望李秀宁在外面一切安好,便已足够了。
回程的路上,慕云蘅突然想起了那个无辜受牵连的芳华郡主,便道:“芳华郡主她……皇后会放过她吗?”
“不会。”孟恒辰语调平淡的回答。
慕云蘅并不太惊讶,可以想象,以皇后的心狠手辣迁怒他人的本事,可怜的芳华郡主,唉……
“所以,这是一个好机会。”孟恒辰突然说道。
“什么?”慕云蘅还沉浸在对芳华郡主的同情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芳华郡主的父亲,是昨日喜宴上同你说话的那位老王爷。”他唇角已经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慕云蘅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里精光闪烁。
慕云蘅也勾起唇,漫声道:“那么我们——”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慕云蘅看向外面,语带不解,“这里是?”
“六皇爷的府邸。”他挑眉轻笑。
“那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打扮’一番?”音调婉转悠扬。
……
没有意外的,根据慕云蘅唱做俱佳的表演,六皇爷对自家小孙女芳华郡主的遭遇深信不疑,当天下午就一纸御状告到了大理寺。
当然,这也是慕云蘅与孟恒辰商议之后的“建议”,皇帝如今不问朝政,大小事都交给了太子孟恒宇,然而唯有这一桩——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须由大理寺审理。
六皇爷状告的对象是当今皇后和当朝太子,大理寺的官员无奈,只能暗中通报皇帝,并委婉的询问皇后关于芳华郡主那日陪轿之后的行踪……
皇后怎么也没想到那两人居然有这份闲心,听了大理寺官员的话,加之六皇爷在朝阳宫门外大四谩骂,当即气的昏厥过去。
孟恒宇一直守在皇后榻前,镇国将军李海锐也被宣进了宫,侍疾于凤榻前。
“舅舅。”待太医诊治完离开后,孟恒宇将李海锐单独叫到了偏房里。
“殿下,老臣知道您要说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李海锐一脸愁容,“皇城禁军虽然只有三万人,这股力量却不可小觑,咱们不得不防。”
“赵澈那个老狐狸!”孟恒宇恨恨的骂了一句。
李海锐附和道:“赵澈比慕少安难缠多了,谁的帐也不买却又谁也不得罪,我们可以扳倒慕少安,但是对赵澈,必须千万小心。”
孟恒宇:“舅舅您说该怎么办?不如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
李海锐急忙道:“千万不可!”见孟恒宇脸上闪过不悦,他迅速解释道:“赵澈的小儿子赵如玉和‘那边’的关系颇为密切,赵澈又十分疼爱这个小儿子……不如,我们来个挑拨离间,逼得赵澈不得不倒向我们!”
孟恒宇闻言窃喜,“舅舅莫不是已经有主意了?”
李海锐高深莫测的笑着,却并没言明,转而说道:“只要咱们控制了那三万禁军,就等于控制了整个皇城,到时候,就由不得你父皇不退位让贤了。”
孟恒宇笑着附和,却没有忽略掉他话语中的漏洞,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光。
“一切就交给舅舅了。”
李海锐:“还有,这次皇后气至昏厥、缠绵病榻,也可以算的上是个好机会,殿下要趁此机会给你父皇下最后一剂猛药——就算逼,也要逼着他来朝阳宫!”
孟恒宇点了点头,面带感恩的说道:“等我坐上那龙椅,定不会忘了舅舅的大恩大德!”
李海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