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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食百味的老板把覃玉《酱香鸭》一诗刻在店门外黄蜡石招牌刻字石上,木牌匾上也刻有“嘉善公主亲临品尝后作”几字,对面小倌馆的老板见无数客人瞅着牌匾就进去,便骂街:“不知道是哪家食百味挂着假招牌骗食客,大家可莫要被那些像模像样的招牌骗了!”
一文弱书生行礼:“这位姐姐,请问您说的是对面这家食百味吗?”
“我可没说”小倌馆老板娘双手抱胸,珠圆玉润的身材显露出来,食百味老板骨瘦如柴,侧耳听见,急忙出店来:“死肥婆!你们家又不卖酱香鸭,跟我们食百味较什么劲!”
食百味老板娘:“谁说你们食百味了?有些小瘦猴不要对号入座啊!”
小倌馆:“你骂谁小瘦猴啊死肥婆,我们这条街上就一家食百味,你对着我家骂,你还说不是!”
食百味:“是又怎么样,你们该骂,公主殿下何时到你食百味用膳了?宫里的御厨技艺比你好千百倍,她吃多了才来你这里吃糟糠野菜,要来也是来我们小倌馆,你们的酱香鸭烂的跟湿水了一年的一坨白叠又掉进厕匽里,再被狗拭秽一样,谁会吃?公主瞎了眼了才吃你的酱香鸭!”
小倌馆:“你们酱板鸭就很香吗?跟穿了二十年的木屐鞋子在足汤里泡了十年后晒干成木材一般,牙都硌掉,少的变老,老的变得更老,我呸!”
食百味:“呸你妹啊!”
“我有妹,我能呸,你有吗?你没有!你家又没有酱香鸭卖,我家有,就借用一下公主的诗不过分吧?没事找事!”
“见义勇为我这是!要是公主知道了肯定要砍你的头,我们这群人就是帮凶,也要被砍头,你有几颗头可以砍啊你?而且公主现在戒了荤腥了,给公主做膳食的御医都说过,她都没吃过,更别提你家的了,招摇撞骗,被骗的客官们,来我们小倌馆啊,今日到我们小倌馆的食客每道菜一律减五文钱!”
进入食百味的食客们陆续出了食百味,要进小倌馆,食百味老板靠在门上,小二在门口拦着客官:“我们减十文,十文!”
老板:“你说减就减,这食百味你开啊!让他们走吧!”店小二放开手,老板怅然若失
“暂缓”我道
食百味老板投来求救的眼神,食客们围住我,郑怀远驱散众人:“公主这次前来是来用饭的,请散开,谢谢配合”
食客们眼睁睁看着我进入食百味,小倌馆的老板娘:“不应该啊…”
进入食百味,老板迎上来:“公主要吃点什么吗?”
我:“打荷一份酱香鸭,多谢”
“不客气不客气,公主莅临食百味,真令食百味蓬荜生辉啊,之前都是草民鬼迷心窍才擅作主张用您的诗招揽食客,请公主恕罪!”老板道
我:“你们的酱香鸭可不能因为孤涨了价钱,要是被孤知道…”
老板:“不会不会,公主放心”
“每个人都会犯错,知错能改,即为贤者”我:“你们这里有没有好酒,别的店没有的?”
“荷花蕊、桃花酿,您要不来一坛?”
我:“各两坛,一份送给小倌馆的老板娘,孤带过去”
“好嘞”老板离去,小倌馆老板娘无精打采,郑怀远提着打荷后的酱香鸭与我一同前往小倌馆,小二瞧见:“老板娘您快看”
“看什么看”老板娘道
“公主殿下来了!”小二道
老板娘:“公主?”
我进入小倌馆,郑怀远放下荷花蕊、桃花酿,我:“这是对面食百味送来的谢礼,老板娘,是不是有来有往?”
老板娘:“是!小二,送桑葚酒和菊花酒各一坛到食百味”
“是”小二离去,老板娘:“公主要吃些什么?”
“一份酱板鸭,打荷,辛苦老板娘了”我道
食百味老板和小倌馆的老板娘看看桌上的两坛酒,两边小二异口同声:“这是什么意思?”
食百味:“公主是想我们两家互助互爱、彼此支持,既然酒都送来了,就原谅她吧”
小倌馆:“公主是不愿我们两家各自为战、相互阻挠,既然酒都送来了,就原谅他吧”
去司徒府的路上:
郑怀远:“公主这招高明”
“我去劝架,他们当下不敢吵,过不久肯定还要吵起来,我很难做到公平对待,隐晦的用两坛酒表示便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他们都能懂,只是人都是自私的,如果我是食百味的老板,我也会用酱香鸭这首诗做宣传,行人看见就会想,公主都写诗赞颂这家的酱香鸭,是不是真的好吃?我要尝尝去,莫等他家酱香鸭涨了价钱”
郑怀远:“那这两份鸭谁吃?”
我:“你要是不吃我就拿去给半夏”
“我吃酱香的,酱板鸭拿走”郑怀远又道:“你之前为什么不去一次司徒府?还不让人打扫,是不敢吗”
我看着积灰已久的门,郑怀远用衣袖擦灰,我抓着把手:“不敢”
郑怀远手搭在我的手上:“我陪着你,不用怕”
“那你要一直陪着我”我道
“一直”我们推开门,抚摸一切,看着手上沾染的灰尘:“物是人非,他们到死也没见过免死金牌一眼”
郑怀远擦去我手上的灰:“我知道你认为司徒将军他们不想你来打扰他们,所以你不敢让人来打扫,你还觉得你不是这家人,没有这个资格,那就算了,别打扰他们了”
出了司徒府,我:“我要去女子校场,你代我把酱板鸭给师父”
“你不是说酱板鸭不好吃吗?”郑怀远道
“吃不到葡萄倒说葡萄酸,我也一样”我道
覃璋来到军营:“张战旗是谁?”
“是我殿下!”覃璋在张战旗耳边:“如果你还要带着将士们和覃玉沆瀣一气,那就别怪吾杀你九族”
张战旗跪下:“不要啊殿下,求殿下开恩!我们之所以和覃玉出一次任务,那是因为我们看在覃健太子的面上,她是太子的亲妹妹,太子死前关上了城门,一个人就是一面墙,对我们说:“我覃健求你们答应我,保护好我的妹妹”所以我们才,现在不会了,答应殿下的事我们已经做到了,以后我们听凭二殿下吩咐!”
石千帆等人:“听凭二殿下吩咐!”
我在辕门听见,默默离去,覃璋用余光瞄了一眼,去女子校场途中,我思量: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你想看就演给你看吧!露出自信的笑
我带着一群布衣进入女子校场,正好看见姑娘们不守纪律,自由散漫,我眼神示意布衣:
一男子:“天哪,你们这像什么样子?腌臜腌臜!”
姑娘们看见男人们纷纷大拇指朝下鄙视,立马有了动力,一姑娘:“你们也配说我们拉垮吗?让你看看,老娘的角力不是一般般厉害!”
女子败下阵来,灰头土脸的栽进土里:“你给我等着!”姑娘们一齐:“你们等着”
男子:“等就等,三个月后,我们再比试比试,要是你们输了,就服侍我们,给我们端茶倒水、浣洗衣物!”
“没问题,你们输了,就让我们骑,并在大街上脱光衣服大喊一百遍我是女子校场姑娘们的孙子!”
“喊就喊!我们走!”男子们离开,我进入校场:“姑娘们都听见了吧?我们可不能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们肆意诋毁,每日我都和你们练一个时辰,行不行!”
“行!”姑娘们一齐道
梵音殿,时画屏找覃有道:“儿子!”
覃有道:“母妃有什么事吗?”
“以后要是夏香妃来找你,你可不能对人爱搭不理,如今她可是母妃新交的妹妹”时画屏道
有道:“你何时交的妹妹?”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时画屏又急匆匆离去,覃有道一言难尽
半夏在御花园中拿着一枝梅花轻舞飞扬,覃有道出现,夺过梅花:“梅花开的正好,你为什么要掐它害死它!”
半夏:“我没”
覃有道:“你没有?我都看见了你还说没有”
半夏:“不是我,我喜欢它的”
有道:“你既是喜欢它,那你还要折断它,冷酷无情!”
一丫鬟路过:“殿下,娘娘,这枝梅花是奴婢折断的,云贵妃想要奴婢取一枝梅花去插在花瓶里,奴婢耳环掉在路上,取了一枝忘记带走,便回来取它”
丫鬟接过梅花,半夏:“都说了不是我”
“对不起,我这些日子心情不好,娘娘见谅”覃有道意欲离开,半夏叫住:“等等,你既然不开心,可以说给我听!”
覃有道和半夏在亭中说话后,半夏起身不小心被衣裙绊住脚,倒在覃有道怀里,流苏簪子绕住覃有道的衣裳,两人拉扯中对视,两人皆面红耳热,覃有道目送半夏离开,脸上止不住的笑容
郑怀远到客栈时,听见:“嘉善公主这次又带了哪个男的进去?”
“不知道,多如牛毛”
郑怀远上前问两人:“你们说的嘉善公主是哪个公主?”
“还有哪个公主,就一个嘉善公主,覃玉呗!”郑怀远抡起拳头:“你们少含血喷人,无中生有!殿下不是这种人!”
“你不信就去问别人去”两人离开
郑怀远:“大哥,殿下是不是经常带着男人到这间客栈”
“是”赊刀人道
“我要一把剪刀”郑怀远道
赊刀人:“你相信我说的话?”
“相信吧”郑怀远道
赊刀人:“此生你会遇见烂桃花”
郑怀远销魂荡魄在街上走着,回想赊刀人说的是,痛心拔脑
是夜,覃安雄装病,太医:“陛下行将就木、人命危浅,已经无药可救了”太医离开,云白凤靠在覃安雄身上假哭,我:“把云贵妃扶回宫中,父皇如今深入膏肓,别让娘娘再哭坏了身体”云白凤走前靠在了我身上一刻,把一张纸条递给了我,我倒茶时打开纸条一看:陛下在装病
我又看向床上躺着的覃安雄,没理会,覃璋:“九妹,您一定累了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就是九妹,这里有我们兄弟两个,回去休息吧”覃有道道
两人推着我出了御乾殿,霜雪楼上观雪:
半夏递来荷花蕊:“这荷花蕊芬芳四溢,你尝尝”
“美人递的酒我定要好好品品”我道
桌上摆着酱香鸭,半夏:“时常吃这酱香鸭我也会腻的”把酱香鸭推到郑怀远一边,郑怀远望向我,我:“半夏,你有没有什么事情忘了告诉我?”
“没有啊”半夏装疯卖傻
“你确定?”我道
半夏:“我确定”
我重重放下茶杯,摊开纸条放在桌上:“上面写的是陛下在装病”
半夏起身:“谁交给你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倒底是谁?”我道
半夏撕下面皮,我惊愕失色:“盛魃?!郑怀远!”
郑怀远也站起身:“我”
盛魃:“不用说了,他知道你要去长明当铺炸死我,所以提前传信给我,我平安脱险多亏了怀远”
我无法相信地看向郑怀远:“是她说的这样吗?”
盛魃:“是”
“没问你!”我怒吼道
郑怀远点点头,我:“半夏呢?半夏在哪?”
“我把她打晕在颐和轩的幔帐衣柜中了”盛魃道
我要走,盛魃挡在我面前:“你不是说你我都服用了同心符咒的符水吗?怀远说了,喝了之后我死你也会死,我虽然逃出长明当铺,但我的肺腑还是被震伤,你骗我!”
我:“我最喜欢骗人了,让开”
“不许走!”盛魃道
“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我道
郑怀远挡在盛魃面前:“你不能杀她,昨夜我看见了她手臂上的枫叶印记,我小时跳过河,是她捞起了我”
我:“盛魃,这种谎话你也编的出来?”
盛魃:“只允许你们大覃人潜入我盛国,就不允许我到盛国玩吗?”
“所以呢?郑怀远!”我道
郑怀远:“所以她是我的朋友”
我:“她是你的朋友,那我又是什么?”
“你是我的主人”郑怀远逃避我的视线,我用刺梅花对准他,郑怀远瞥见不停颤抖的刺梅花:“这是你第一次手抖”
“因为我想把你均匀地搅成肉泥”我道
郑怀远:“殿下,不要杀她,看在我为了您做了这么多的份上”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盛魃,那就是你的死期,我覃玉言出必行,不然我就不姓覃!”我即将离开霜雪楼,盛魃开口:“我在你的茶水里下了药!”
郑怀远紧张:“你下药了!”
“我没喝”我道,找到颐和轩中的半夏,抱到床上:“半夏,半夏醒醒”
半夏迷糊醒来:“大姐姐?”
“你是不是被一个女的打晕了?”
“是的”
我:“所以说你根本没有侍寝,一开始进宫就被打晕了,一直都被藏着”
“对的,大姐姐!”半夏抱住我,我:“大姐姐在,她也算帮了你”
半夏:“如此何见大姐姐?”
“现在你都还是清白之身,送你出宫为时不晚”我道
“不,我要留在大姐姐身边”
我:“我拿钱给你,回去吧,一次还清你母亲欠下的债,说不定你的父亲还活着,仔细想想,如果还要回来,我去接你们”
“好吧”
我回到霜雪楼:
郑怀远看着雪愁眉不展,我:“还没走?”
郑怀远:“等您”
“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孤不敢再用你了”我道
“你不要误会”郑怀远道
我:“你我之间没有误会”
郑:“那之前的一切算什么?参天大树的树梢触碰到云,惊涛骇浪拍打岸边的礁石?”
“无人不晓我覃玉最会骗人,甜言蜜语、两面三刀,你也被孤骗了,被孤骗得团团转,走吧,不然等我一冲动,我就杀了你”我道
“要杀我,尽管来,我只是还盛魃一个恩情,不是故意要和你短兵相接”
“我最恨人的背叛,我也试图想用真心换真心的,可我现在明白了,人心换不来人心,那就换人”我大步流星离去,郑怀远追上我:“我知道你没有骗我,我从你的眼睛里面看出了喜欢”
“你对孤衷心,孤就喜欢”
“不是这种喜欢”
“我没有否定你说的那种喜欢,只是现在突然不喜欢了,一点都不喜欢”我道
郑怀远不敢再上前,伸出手,却拉不住我:“你要实在想走,我也拉不住你…”
盛魃从背后抱住郑怀远:“怀远!想不到你就是当年那个溺水的脆弱小孩”
郑怀远:“谁脆弱了!”
“好吧,你不脆弱”盛魃趁人不备亲了上去,我正巧转身看见,泪眼朦胧,转身继续走,郑怀远推开盛魃:“你怎么能!”
“好啦,就这一次”盛魃看向我离去的方向,郑怀远错愕,心跳加速,轻轻推开盛魃,转身想要解释,盛魃:“不用解释,她没看见”郑怀远丝毫没发现我看见:“走吧”
盛魃拉着郑怀远的手:“我们去吃点好的!”
我一边走一边落泪:“仅以温热的泪献给我逝去的你”到御乾殿,覃璋和覃有道两人都靠在床边睡着了,我靠在桌边睡去,雪花从窗外飞进,落在我的左手手臂上,手臂上是枫叶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