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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亵物也配和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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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盆大雨落下,我们逃到山洞里,我冷的发抖,虽然身边有篝火,裴必先见我这般,只好在我周围都烧起火堆,等我醒来一看:“怎么周围都是火?”

    裴必先笑道:“我还以为你快死了呢”

    突然,我身后传来极强的喘息声,我吞涎水:“后面有人吗?”

    “算是人吧”裴必先道

    我回头一看,一个巨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我,口水流了一地,来到我面前张开血盆大口即将吞掉我,裴必先拉着我跑,时不时回头看:“那是什么玩意?怎么一只眼睛,那眼睛还占了脸的一半,嘴也大的很”

    我:“会不会是混元山的守护神?一眼巨人!”

    “你也太能想了”

    突然巨人出现在面前,裴必先看见巨人后是一条河流:“你说它怕不怕水?”

    我点头:“它全身都是木做的,一眼木匠!”

    裴必先:“你怎么知道?”

    “显而易见,我比你聪慧!”我道,眼看一眼木匠从心口出拔出一根长八尺的柱子挥舞,裴必先未曾注意,我推开他却被命中,躺在地上疼痛缠身,木匠瞄准裴必先,我看见他的身后:“背后!木匠背后有混元丹!”

    “我明白了!你帮我引开它!”裴必先绕到身后拿到混元丹时,我已经被砸到树上,倒地不起,怪物倒地,裴必先连忙来到我身边扶起我:“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拿到混元丹了你看!”

    我的手还未触碰到混元丹都化作一只只蝴蝶:“美吗?”

    “美,美”裴必先自己吃下半颗,又把另外半颗喂给我,可此时的我气息全无,他抱着我哭泣:“原来你真的有蝶化症”

    化作无数漂亮的蝴蝶,我飞离了混元山,裴必先:“我能改变结局的”

    后来他制作了我的人形傀儡,两人身上缠绕着无赦的丝线,他去哪都带着我,用自己的鲜血喂养我,鲜血从丝线滑落到我身体里,我渐渐能言语:“必先”

    裴必先:“我在,我在”

    “你又是裴府的世子了,真好,你活过二十岁了吧?”

    “我可以了,你也可以了”

    王肃来到校场,挑选出五十名三甲卫准备带走,其中一人:“我们是云贵妃的附属,宰相没有令牌就不能带我们走”

    王肃拿出鞭子,一鞭一鞭抽打在那人身上:“你们别忘了,是谁就你们回来的?是谁训练你们的!跟本官走!出了什么事由本官负责!”

    “咚咚,咚咚”睡着的楚无名睁眼一看:“你们是什么人?”

    王肃:“把覃玉交出来!”

    楚无名:“我的地盘,容得你放肆?”双方交战,可王肃的实力与楚无名匹敌,王肃狡诈,装死倒底,楚无名未曾注意,王肃就从后面扣住了他的脖子,在挣扎的同时阴阳镜掉在地上摔坏了,我和郑怀远双双醒来,来到屋外帮忙,郑怀远和王肃对打,楚无名试图捡起阴阳镜碎片:“你们怎么出来了?成功了吗?”

    我同他一起捡:“才度过了三世,还有一世”

    楚无名眼中含泪:“那我的子衿怎么办?去找,去找!”

    我:“我找来你一定要让我和太子哥哥见上一面,谢谢”刚要起身,就听见一个声音:“我来了”

    是韩子衿,她缓缓走到楚无名面前,楚无名抱住她:“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一直在找你,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

    韩子衿:“生死终不抵相思,我来了”

    楚无名:“什么意思?”

    郑怀远略胜一筹,王肃逃离,五十三甲卫又全军覆没,楚无名看向韩子衿的腿,她的腿逐渐石化:“再抱抱我好吗?”

    楚无名抱住她:“怎么会这样?你告诉我!”

    雪域神女从天而降:“楚无名,当年你为了韩子衿能长生不老,永葆青春、容颜永驻,杀害百姓取面皮,还用阴阳眼让死去的人亡魂不得安息,你仍不知悔改,天帝特派我来捉拿你,上次前来韩子衿自请用永不相见来偿还你的罪恶,可你们还是相遇了,那她便是失信于天帝,变成石塑是她的宿命,而你也要经历失去挚爱之痛苦”

    韩子衿落下泪来,楚无名擦去泪水:“我怎么说你突然消失,原来是因为”

    韩子衿抱住楚无名:“无忧,我死后,我的灵魂依旧爱你”

    韩子衿变成石塑,楚无名瞪着雪域神女:“你知道吗?有阴阳眼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请拿走我的阴阳眼”

    雪域神女:“可以,那样你就不用回天庭了”

    我跑上前抓住楚无名:“不管你是楚无名还是楚无忧,你都要让我见哥哥一面,求你了!”

    楚无名:“等等”随即在我身上点穴,我闭上眼睛,看见了太子哥哥站在我面前:“哥哥!”我要上前却做不到,他一直笑着看我,我泪眼迷离:“哥哥,你的死不是意外吧?”

    他没说话,我又:“是不是和王肃还有云白凤有关?”

    覃健摇头,我:“哥哥!你答应我要陪我放风筝,你没做到的事司徒哥哥陪我做到了,可是他不是你,我不怪你,但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一次也不肯来我的梦里看看我,你是不是在怪妹妹没能保护好母后?我知道,是我软弱无能,之后我只会更坚强,帮哥哥洗涮冤屈”

    覃健摇头,我皱眉:“哥哥!你说话呀,连一句话也没有要对妹妹说的吗!”

    “活着”

    “活着?”我醒来,郑怀远凝视着我:原来你不是不会把自己的柔弱表现出来,是能让你表现出来的人已经没了,我却自认为朋友就应该坦诚以待,你一直都把我当做一颗棋子,你啊!

    我会好好活着,太子哥哥,等我回去

    神女拿走阴阳眼,楚无名靠在子衿身上,我来到郑怀远面前:“走吧”

    郑:“去哪?”

    “杀一个罪大恶极的王肃”

    “哪个王肃?”

    “你说呢?”我走在前面,此时的王肃正在划船逃离现场,边走我边发射信号弹,回想:

    在客栈,我把长孙叫到一旁:“如果我出了事,就会发射信号弹,你看见就立即出发解救我们,不要告诉任何人”

    “包括怜儿?”

    “包括”

    王肃下了山,我和郑怀远紧紧相随,我拿出一小瓶香水向王肃身旁地下丢去,瓶子碎裂,王肃捂住口鼻,转身:“有必要穷追猛打吗?”

    我拿出解药给郑怀远和自己服下,我走上前:“若不是你罄竹难书,我怎么会不依不饶?”

    王肃:“我真该早点把你千刀万剐,不过我有铁布衫加持,近我的身没这么容易!”

    我:“你猜我为什么要拿出解药给我和郑怀远服下?就是因为这次的毒性太强,要是普通的毒,我都不吃解药的”

    王肃眼珠一转:“怀远!快救你干爹!你干爹我一直都在为你爹报仇的!”

    郑怀远挡在覃玉面前,拔剑:“你说你一直在找我,可自从家中遭遇变故,我长达六年都在郑家庄等你,你呢?你可是当朝宰相,家丁都上百人,怎么连我都找不到,郑家庄这么小到地方,看你是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还骗我爹已经死了,你也在利用我!”

    我推开郑怀远:“他毕竟是你的干爹,你杀他算是大逆不道,就让我来”

    扭掉月亮,看着摸摸尖刺:“戳的嘞”

    随即对准王肃的脸刺下,王肃用剑砍来,绣娘刚好出现,又拦在我面前:“我来解决他!”

    交锋后用丝如神的绣娘还是败下阵来,被王肃一掌击中,王肃:“中了我的玄脉神掌,你就等死吧!”

    随即飞离,我扶着绣娘:“你怎么来了?”

    “爱民有事去了别处,让我看见信号弹就来接应你们,是绣娘无能,请公主惩罚”

    我看向郑怀远:“我们扶她回去吧”

    回到客栈,大夫给绣娘上药,我将大夫拉到门外,给他银子:“请问大夫,她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修养几日便能下床了”

    大夫离开,我心潮起伏,进入房中:“你好好休息,我去熬药”

    来到东厨,郑怀远走来:“长孙的房里很久没有人住了”

    我:“我们差不多走了六日,最后一世需要消耗七日之久,也不知”

    “我在说长孙,你在说什么?”郑怀远愤怒的离开,我连忙抓住他,凑在他耳边道:“我何尝不知,长孙举目无亲,怎么会离开我们好几日,虽然不知道长孙的离开和绣娘有没有关系,但绣娘的确有问题,王肃的玄脉神掌能让没有内力的人五内俱焚,但大夫却说没大碍,况且王肃怎么知道我们去找楚兄?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你替我去寿阳的东篱书院找找平平和安安,如果没有就立刻回来”

    “她们是绣娘的儿女?”

    我点头:“去吧,路上小心,之前几日不算,从冬开始,以春结束,好不好?”抓住他的衣角晃悠

    “随便,反正你也不能成功”但扬起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开心,郑怀远离开

    “哼,男人”我端着药来到绣娘房中:“我喂你喝药吧”

    把绣娘扶起靠在床栏杆上,绣娘:“对不起公主”

    我:“没事的,以后还有机会,你知不知道爱民去哪了?”

    “他看到一封信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

    “好吧,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很快吧”

    “平平、安安最近还好吗?”

    “还好”

    “你没回去过你怎么知道?”

    “那是爱民替我回去看了”

    “你不是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吗?平平、安安还在东篱书院吗?”

    “在的,我是不知道,我猜的,因为我之前和爱民提起过,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我随口一提的他都会用心去做,他或许去了那儿”绣娘惊慌失色,我笑吟吟:“喝药吧,等你好了我再告诉你接下来的任务”

    “任务?我的身体好着呢,有什么任务?”

    我:“也没什么,只是想说让你把平平和安安带到无遮学堂学习,和你住在一起,也好照顾她们”

    “我…”

    “怎么?不行吗?”

    “行!行的,不过如果她们习惯了东篱书院,不想来这里我也没办法,毕竟小孩子嘛,顽皮的很”绣娘嬉皮笑脸的

    我付诸一笑,郑怀远来到东篱书院,询问夫子:“请问你这里有平平和安安两个孩子吗?”

    “之前他们还在,后来有一个人把他们带走了”

    “一个人?”

    “一个男人”

    “是不是高高的,不胖不瘦,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了?”

    “恩…是的!”

    郑怀远赶回客栈,我和他相视一笑,来到屋顶上:

    郑怀远:“没人”

    我:“那就证明我的猜测对了一半”

    “还有一半呢?”

    “绣娘还有亲人,不过我不知道罢了,先不管她了,以后行事我们谨慎一点便是”

    “韩子衿不是你师父嘛,看起来你一点也不伤心,说我心如铁石,你看起来毫不逊色”

    我感到无语:“不是每个人都要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的,因为别人没有身临其境就无法完全懂你,自己消化坏情绪就行了”

    “你看起来阅历丰富啊,开口就是大道理”

    “你说这句话表明你对我的言语不服气,含有嫉妒”

    “我没有”

    “我也嫉妒你,嫉妒你左眼角的那颗黑痣,很漂亮”

    “你的右眼角也有颗红痣,介于美丑之间”

    “那是不美不丑?”

    “丑的美”

    “你的意思是说丑的要死?”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总觉得你我说话总有一股火药味”

    “一点就炸的是你吧,不是我”

    “行了,我手动闭嘴好吧?”我捂住嘴起身,脚下一滑差点滚下去,郑怀远抓住我:“你不是脚滑就是在脚滑的路上”

    “至少我是脚滑,不是狡猾”

    “你还不狡猾?一只老狐狸”

    “那你是小白兔吗?大灰狼!”我扮鬼脸

    郑怀远露出慈祥的笑容:“我知道你心里百端交集”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嘛,多笑笑生活才会变得美好,每一天世界上都会死人,我以后也会死,但如果他们是在我面前死的,我笑不出来,我不恐惧死亡,但是死亡前我要不留遗憾”

    郑:“如果有来世你要做什么?”

    我:“如果有来世,我要做一朵云,飘来飘去、自由自在,虽然要被太阳晒成乌云,但我流的泪将会慰藉地里的庄稼,让百姓们不再经受旱灾,当然也要适量啦,不然下多了人间就会出现涝宰,反正只要百姓们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我就化作风,擦去地里耕作的人们冒出的汗珠,以春风温暖世间万物,不过你这朵云可是会散的”

    “没关系呀,那样我就填满了你整个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和风撞了满怀,扑进你的心里”

    “嘴贫”

    “我本来不会说话的,但看到好看的人我就忍不住夸夸,你要多笑,不要动不动冰块脸,是之前有很多人欺负你吗?所以你就要努力学武,才不让他们看轻你”

    “你很敏感”

    “那就代表我猜对了,不要执着于某一件事情,人生路上除了硌脚的小石子还有路旁的野草,他们也在用力生长,你比他们聪明,你有可以行走的双腿,可以大声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你比它们幸运,下雨可以躲雨,它们却不行,但它们没有选择放弃,春风吹时是它们再生的时候,你不是一个人,你也还有我,风雨同舟,你抗不了的苦难可以分给我一半”

    “谢谢你这么说,我会好好想想的,但前提是你真把我当朋友”

    “你比我还多疑,不过我可以温暖你,抱抱”随即抱住郑怀远,郑怀远的心跳骤停:“的确温暖”

    “嗯?”

    “没什么”

    回到房中休息,睡不着我又起身我点上熏香,再躺到床上,眼角莫名流出泪水,郑怀远也落泪,他擦去泪水:“女人都是水做的?这么能哭”

    在梦里,我变成了赵贱女,从出生就是灾星,母亲因我难产而死,爹自小不喜欢我,我从山上采一篮的草药拿到街上卖,卖的钱买肉回家做饭,看着桌上的两三道菜,父亲推翻桌子:“吃什么吃!女的不能上桌吃饭!酒呢?让你们买的酒呢!”

    酒鬼父亲,四个上学的哥哥,支离破碎的家,酒要买,哥哥的读书的费用我出,每当下雨我都会很兴奋,因为雨后的春笋还有蘑菇都能卖钱,再加上我砍的柴和采来的草药,是日,我拿着二十块铜板回家:“爹看见这么多铜板一定很高兴,哥哥们也能一起出去吃一顿好的了!”

    回到家,本以无米下锅,却看着炉灶有人烧火,我走进一看:“哥哥”揭开锅盖,发现是牛肉:“我们家什么时候能吃上牛肉了?”

    爹来到我面前,我把铜板交给他:“我这次赚了二十个铜板,给您”

    爹接过铜板:“好女儿,我们一起出去吃”

    我:“哥哥们不去吗?”

    “他们不去”

    爹带我到霞云天酒楼,看着豪华的宴席我眼前一亮,不觉想到,这会不会要很多铜板?哥哥们还没来过呢

    我坐下,从屏风后走来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裳的人:“请坐”

    我坐下,爹给我倒茶:“先喝杯茶垫垫”

    我喝下茶:“好苦”

    爹起身:“我肚子有点疼,先去上个茅厕,你先坐!”

    爹离开,我听话坐着,对面的男人打量着我,我渐渐昏睡过去,醒来时已经被男人扛到房里,我咬他的手臂逃出霞云天,身后跟着无数黑衣人,跑到家中,家门紧闭,我使劲敲门,手扣在门上,听到碗掉地的声音,我笑了笑,本以为他们会出来接我,可黑衣人拖走我,我的指缝冒出鲜血,啼笑皆非

    被关在铁笼里,我用手抓住铁笼,手却被电伤,周围是无数一般的女子,经历无数次抽打的我轻声道:“可不可以取一坛热酒给我?”

    男子看向霞云天的主人:“天主”

    那人名叫霞云天:“去吧”“喝过酒后你也该清醒了,服从我才有活路”

    我大口喝酒,吟诗一首:“尘盍(he二声)野金钱,人愚鬼难辨,霈垂痕,北风遣,萼绿君心蔫,生死无边!”摔酒坛,高声道:“此后我便叫萼,绿,君”

    霞云天鼓掌:“你比其他的姑娘们聪明”

    在泥潭里和黑衣人奋战,我最终胜了,大母指朝下笑笑:“亵物也配和我打”